自小我就是个很孤独的人。我喜欢想多。很多人受不了我这种性格。有时望着那片灰不灰蓝不蓝的破布一样的天空我就会突然想。什么时候这片天会不会塌下来然后把这个世界的污浊,空虚。势利和一切肮脏的欺骗统统碾的比黑芝麻糊还要黑芝麻糊。
听说想得多的人势必死得快,那么我想我的寿命大概不会超过三十岁。每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我那几个铁哥们时他们都会笑着调侃说要不要现在就把你从十八楼扔下去。然后是一阵爽朗而灿烂的笑容。作为最纯洁的太阳的光芒透过我们斜长斜长的刘海把眼前的一切剪成一个一个美丽而奇妙的剪影。我们知道哪里刻下了我们最美最单纯最无知的青春。
有的时候孤独其实也是一种享受,我享受着这种孤独。记得那时候最爱的就是小四的文字。大家都说他的文字是最明媚的忧伤。毫无疑问我四年的网文生涯绝大部分是受到了小四的刺激。他细腻的文笔成了当时我最无可替代而最流连忘返的文字。
我一个人哭泣,一个人呼喊。一个人做着只有一个人才可以做的事。用最玩世不恭的态度过着最顽强儿严肃的生活。
我成了大家眼里的异类。不光是当时在班里,一直到现在我的朋友还是那么几个。时光就那么扔下我。不顾一切的向前冲。都说时间飞逝,真的不知道是时间在飞逝还是我们在飞逝。
体验过在火车上往窗外望的感觉。丛丛树影不停的向后退。正如我们的生活越过越好但素质却不停向后退一样。我呼吸着纯洁到肮脏的空气在这个没有人会关心我的城市里无能为力的活着。
从小学,初中,一直到高中都是这样。记得小四曾经说过高中时青春的开始,但我却认为高中似乎是青春的终结。你永远不会知道你身边的人会陪伴你多久。你更不知道那纷纷扬扬的大雪落下时又是谁会和你一起看雪飘。
当然这种生活不属于我。高中时喜欢过一个女生。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她第一次给了我朋友的感觉。每当风掠过她的长发。我总感觉是雅典娜将人性的所有光辉释放在了她身上。如果说上帝把每一个人都边做一颗苹果的话那么我相信当上帝创造她的时候一定吃饱了。
当然也尝过生无可恋的感觉。喝过农药。打过明知自己打不过的人。犯过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二。被兄弟坑过。被最爱的人伤过。有人说经历的越多这个人就会越成熟。但那仅仅是对于智者而言的。那种磨难后的警醒不属于我。我仍然每天像一头欢快的小驴一样整天四处蹦跶。尽管我的主人还没有发觉到以至于在我的屁股上给我一下子的程度。
经受过烈日炎炎的洗礼,*主席刚上任那阵子严抓空气质量。当时真的感觉天特蓝。好像一直望着天空看就能看见自己那张幼稚中带着一些羞涩的脸庞。
四月的春风带着点初夏的干燥,吹走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停留过的痕迹。就连鸟儿飞过都不曾划过一道长线。
我所在的小城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高中也不像黄冈蓝翔那么出名。城市就仅仅是个城市。高中就仅仅是个高中。纯粹甚至甚于街边卖的三块五的恒大冰泉。
逃过课,也曾经跟着一群小混混在网吧走通宵。当时大家都不认识。本着相遇是缘的名义互相要了联系方式又约定下次一定再开黑。但后来成了永远的后来。那些手机号我至今还留着但是也从没联系过了,有时候抬起手又发觉好像没什么好说的。
还记得第一次被我哥带进一个黑网吧的情景。当时心里全都是大人说的关于网吧里怎样怎样混乱某某云云。但直到现在我也没看到那里头有多少歪风邪屁。大家都在自己忙自己的事。有的人在专心攻某道难题。有的在叫喊着开黑打boss。更有甚者一边喝着当时三块五的泡面边看着快乐大本营。
回忆像潮水一样一旦涌起就一发不可收拾。那时的我们和现在的高中生一样。喜欢背着老师穿那些我们自认为漂亮的衣服在大操场上像脱缰的野狗一样奔跑
那时候小四的书在老师眼里还是禁书。班里一本一本的接连被老师翻走。记得那时候的老师就养成了每天早早地吃完饭然后到班里搜查桌洞的习惯。
体验过喜欢别人的滋味,享受过被别人喜欢的滋味。很奇怪每次我喜欢的女生都不喜欢我。而喜欢我的女生我从来都不喜欢。
心理学上说,人总是把得不到的东西看做好的。所以才会有了诸如月亮玉兔又如吴刚桃树之类的幻想。毫无疑问夜空在所有人心目中都是圣洁而美丽的。当然我也这样想。
那时的自己很倔强。总是喜欢逆着别人为我定下的路线走,结果我被碰得遍体鳞伤。
鲁迅说:“世界上本来是没有路的,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但奇怪的是我头破血流的走过那段路之后就没有人会跟在我后面再把这条路走下去了。
所以我们永远不可能成为鲁迅。正如肖邦和刘邦的传奇都一样的不可再造一样。我们当然无法再造康乾盛世或者贞观之治因为政治老师说过我们是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那些想要光复大清的爱国志士们恐怕都被关进精神病院了。
我感谢我的初中。那是电脑还没有普及。是那段初中时光让我明白了原来写作还有一种方式叫作手稿。给某某编辑部投过稿但从来没有得到过肯定。还记得自己看着退稿信三天吃不下饭睡不好觉的表情。心里早就把主编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我就这样一个人不断地行走,一个人不断地彳亍,被人敌视,被人排挤。有时有莫名其妙的被告白的孤独的行走起来的青春,在孤独中我寻找着我自己,或者说寻找我自己的影子——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