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恐怕走不了了啊!”龙逸看着漫天的红芒,触目惊心。
下一刻,九个大灯笼又发生了变化。只见,八卦八方的八个大灯笼剧烈颤抖着,之后就向天喷射出八道一丈粗的猩红血芒,大地震动更加剧烈。还没完,随即而来的是中央那个大灯笼的变化,中间的灯笼向天飞起,空气宛如荡漾一般散开的是血芒,大阵开启!
空气随之沸腾了,沸腾而出的是腥红的雾气。雾气之中,好像有着九条血龙在翻腾着,这就是天松子以血为引弄出来的九龙噬灵阵?
不过,也不是全部人都是要去逃命的,有的人直接就冲上戏台上,打算质问天松子在搞什么,或者打算拳脚相向,可不,现在就有五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冲了上去,既然这种诡异的现象是天松子搞出来的,那就“要求”关掉!
“老道,赶紧把你弄出来东西关掉,邪里邪气的,没看到百姓们都惊慌失措成什么样了吗?”
“就是,乖乖把你弄出来的东西取消掉,或许还能少受点皮肉之苦!”
“别逼我们拳脚伺候,明明请你来搞祭天仪式,现在你却搞出个这么个东西,一定要跟你好好算一下这笔账!”
五个男人恶狠狠地吼着,要求天松子把这阵法取消。其实他们也不好受,那股无形力量越来越强了,他们能稳稳地站着而且恶狠狠地说话都很难得了。
“桀桀,你们在害怕……”天松子丝毫没有取消阵法的意思,他面对着五个人的恐吓,却只是冷笑回应,语气中嘲讽轻蔑意味淋漓尽致。
“我们害怕?”其中一个较为粗壮的大汉冷哼一声,说道:“我让你知道什么才叫做害怕!看拳!”说着说着,大汉已经逐步逼近天松子,说完,抬手就是一拳轰出,按理说,这一拳的力道,足以把天松子他们这个年纪的老人打晕,大汉也只是想打晕天松子把他送官府。
但是,大汗感觉自己已经打到了天松子胸膛,但却感觉打在了铜墙铁壁一样,乖乖,难道这老人还练什么气功不成。
“桀桀,你的恐惧再放大,你的痛苦在扩展,让老夫结束你的痛苦吧!”天松子阴沉沉的笑着,一双老手已经捏着大汗的头,就像捏着一个软柿子一样,姿势就好像要施展什么诡异功法一样。
这回,大汗脸上的恐惧急剧放大,眼瞳猛缩着,但无论他如何挣扎,如何恐惧,也挣不开天松子的束缚,他的束缚像是桐乡铁壁,像是死神之手,盯上了你就再也不想挣脱。
“噬!”天松子嘴里吐出冰冷的字句。下一瞬,天上的血腥雾气之中九条血龙虚影飞腾而下,张着血盆大口朝着大汗猛扑而去,就像天松子所说,这个出手的大汗,就被九条血龙虚影“吞噬”掉了。
其实,血龙只是虚影,并没有实体,但诡异的是,那个大汉的身躯在急速萎缩着,痛苦狰狞的表情看上去触目惊心,一个呼吸间,哪个壮硕一点的大汉就这么死掉了,皮包骨,好像真的是被什么东西吞噬掉了一样。
“吼!”大汗死掉的身躯里突然钻出九条怒吼的血龙。大汗难道就是被这几条血龙虚影吞噬掉的?其他四个人早已吓得屁滚尿流,或许此时他们这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和天松子拳脚相向了。
而这时,天松子诡异的笑着,扭头对着其他四个人邪笑着说道:“你们……也要死!”
语落,九条血龙虚影翻腾,朝着其余四个人猛扑过去,就像要吞吃什么大餐一样。
“啊啊啊啊…..”
“呃啊…..不要啊…..”其余四个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异常凄惨。
而吞吃完五个人,好像九条血龙虚影变得更加庞大。血龙之下,天松子冷冷的看着台下惊慌失措的民众,冷哼一声:“贱民,只配用来当祭品!”
是了,祭祀开始,祭品就是整个禹州城的百姓们!
“该死,”在这种情况下,龙逸也忍不住了,赶紧对着心底怒吼道:“你倒是说话啊,到底能不能把婉救出去,你不是说你无所不能吗?”
“咳咳,老夫现在……现在也是无,无能为力了。”龙逸心底里怪声语气虚弱的回答,就算他不想承认,但现实就是如此,就连他也束手无策了。
龙逸心一惊,询问道:“怎么回事,从刚刚开始你说话就异常虚弱,到底怎么了?”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如果它垮掉了,那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不知…..不知为何,很久之前就已经这样了,今天尤为强烈,很难发挥力量!”心底处,怪声颇为无奈的说道。
龙逸暗骂一声,心底开始慌乱起来。如果是他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还好说,但他现在还拉着一个林婉儿啊,无论如何都要护住她啊。
“龙逸……”
慌乱间,龙逸似乎听到了一声唤声,谁?
“龙逸……老夫等你好久了。”
闻言,龙逸打了个激灵,他忽然明白那是谁。旋即,龙逸扭头一看,发现戏台之上,天松子在正悬浮着,用着一种特殊的眼神审视着他。
“咯噔!”一声,龙逸一惊,他忽然认出了,认出了虚幻伪装下,认出了迷雾虚幻下的身影,那是他永世无法忘记的面孔和身形。龙逸身形和声音一样颤抖着:“是,是你?你竟然是他!”迷雾顿开,但此时此刻也许太晚了些,大阵一成,万物俱灭!
“桀桀,就是我啊,老夫盯了你三年,总算让老天爷成全我,桀桀…..”天松子故意笑着,眼神就像是猎人看着猎物一般。
两人隔空对话,一个是恋人,一个却已经是猎物。
不知情况的林菀儿一脸迷茫,她也在忍受着无形力量的压迫,这时终于受不了,这是看到街道上人流量变少,赶紧对着龙逸说道:“龙逸,别发呆了,我们赶紧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们还要去叫我爹离开禹州城,现在禹州城已经乱套了,赶紧了离开才好。”这时,林婉儿还不忘林家中的爹爹,想带着他一起离开。
“不用了,”龙逸低着头,看不出任何表情,只听到他阴沉的说:“你爹就在这,不用去找他了,也不用离开了。”
在这?林婉儿听不懂了,这里只有奔腾逃命的人流,哪来爹爹的身影,难道爹爹也来看庙会了,怎么没看见?
就当林婉儿打算再次发问的时候,龙逸的嘴里吐出一个重磅炸弹:“你爹,就在戏台上啊。那个弄出诡异气象的天松子……就是你爹啊。”
“轰”的一声,重磅炸弹炸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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