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下白光,白衣渗雪。可她却没发觉,脚下的土地是血渗的土,即使在雾的环绕下也可以清楚的看到红色的土地。
下红上白,天地就出现了这两个颜色。
筱翎灵把头埋藏在双腿下,默默的流泪。突然她的身形一顿,把头抬了起来,阴侧的脸泛白,乌黑的眼睛渐渐的渗红,嘴唇也变得和以前的更红,像吃过血一样的红。
地下面的血红色的土地,在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一样的味道。
渐渐的,土地变的湿润。筱翎灵站起来,让白纱裙拖在了地上。没过一会儿,她的白纱裙上沾满了红色的铁锈味的液体,很明显着就是血。只有新鲜的血才会有这浓郁的铁锈味。
“这是哪里?”筱翎灵喃喃的说道,她有所触感。她感觉这血在跟着她穿的白纱裙在往上爬,铁锈味的浓重使她感到恶心可是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没一会儿,白色的纱裙变得通红,血红。
穿着一条血渗红的裙子,如果是你你会感觉到有多恶心么。浓浓的铁锈味围绕在你的鼻尖。
血红的眼睛,妖娆的看着周围依然是白雾的一切。今天的鬼节有所不一样,十分的渗人。
接着筱翎灵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再是自己的,但是意识却十分的清楚。她的身体向着前面走去,漫无目的的走下去,血红的长裙在地下每走一步都留下了血红的印子看着触目惊心。
前方,白雾发着光的照耀下,有些若隐若现的红色树干的白色梅花,就这样出现了不怎么违和的画面。
这身体一直的向前走去,仿佛那棵梅花树才是终点。
筱翎灵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整个人都十分的不安。
谁会忍受自己身上是一片铁锈味,即使以前总是在执行任务盗取古物的时候也没有过满身的铁锈味。都是经历过死亡的人,也会反感。
她离这棵树越来越近了,刚才在远处没怎么发现这棵树居然这么的高大。足足有二十多米高,满树的梅花开的十分的妖娆,血红色的枝干给洁白的桃花染了一层红晕。在洁白的梅花的围绕下,有一个地方出现着一个洞。这个树洞也长得奇怪,居然是在梅花的包围下的一个洞。
走到树的面前,她便停了下来。摸着这血红的枝干,放开这个枝干居然有些满手的血,有些触目惊心。
筱翎灵忽然划破自己的手,让自己的血布满整只手然后伸进梅树的树洞里。周围的桃花沾了筱翎灵的少许的血,筱翎灵手里的刺痛让她恢复了意识,自己的身体也能自由的活动。
刚才怎么会着迷似的做违背自己的事呢。看着自己满手的血不免的心疼,再看着这棵巨大的梅树奇怪的枝干,洁白的梅花不由的头晕,昏倒了在树旁。
筱翎灵晕倒在梅树旁,脸渐渐的变回了正常的颜色,也许鬼节这天过了吧。在梅树的不远处,一位白衣男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怎么会,她怎么进了吾的结界。”梅夙上前走去蹲下看了看她的脸不由的感觉一阵熟悉感,翎。
不可能,不可能是她。
站起来,看了看梅花树洞的血。那树洞正好是他的心的方向,突然感觉他的束缚少了一些,找一个时机就可以冲破诅咒了。
难道她真的是她。
“梅少爷,家主正在祠堂等你。”一身黑衣,胸前有一束白梅的保镖恭敬的说道。
“走!”身着红色西装的他,就如一支红色的梅花妖娆。“等等,那是谁。”他敏觉的视感看到了在院子里最大的梅花下的一个白衣少女。
恬静的躺在梅花树下,安详的闭着眼睛仿佛整个世界与她隔绝。雪白的长纱裙粘着少许的泥土,也不能磨灭她的美。
梅筌生独步走到筱翎灵的面前,轻轻的把她横抱起来,头也不回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少爷!”保镖跟在梅筌生后面低声说着“家主不让一位陌生人在这个期间进租房。”
梅筌生没有回话,保镖也不好说什么,退在身后打点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