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绝色吃的起劲时,心里还想着此次拜父值当的时候,却突然感觉脑袋晕眩,还不待多想,紧接着便是两眼一抹黑,一头栽倒在桌上。
“来人。”见饭菜中的迷药起了作用,莫丞相向候在屋外的下人唤道,闻声进来的下人冲其微微作福。
“将二小姐送回屋休息,明日一早准备出嫁。”
“是。”
绝色被下的这一剂药很猛,直到第二天莫府早已是张灯结彩,敲锣打鼓的将她出嫁了,她仍旧昏迷中。
这一天樊城可谓万人空巷,铺地的红毯从锦王府一直延伸到丞相府门前,前来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城里的百姓挤破了头,争先恐后的凑着热闹,这娶亲的场面比当年太子要来的壮观了许多。
大家都想看一看传说的锦王爷的庐山真面目,可让他们失望了,宫什锦以病重出不了门为由,迎亲之事交给了楚狼。
花轿在长长的迎亲队伍的簇拥下,朝锦王府走去。
莫家怕绝色在锦王府说错话,做错事,于是派了青莲去监视,美名是随嫁的丫鬟,青莲紧紧的跟在花轿一边,手指缠着手中的锦帕,一副罪孽深重的样子。
就当迎亲的队伍走到街尾时,在这人少的地方,突然杀出了十几个早已是埋伏好的蒙面黑衣人,各个目露凶光,手握着兵器。
迎亲的队伍被黑衣人前后夹击,走在前面的楚狼狭长的眼睛一迷,抽出了随身携带的佩剑,与此同时,‘唰’的一声,随行的迎亲队伍抽出了早已藏好的刀剑,本是喜庆的氛围突然肃杀起,这画风骤然转变,吓坏了迎亲中的女眷。
“王爷娶亲,你们敢胆阻拦,该当何罪!”楚狼向那些不明身份的人怒喝道,握着的长剑散发出寒气。
奉命前来刺杀的韩柳不搭话,手里的剑一紧,一个眼神,那些待命的黑衣人纷纷冲队伍杀去。
上次易家堡刺杀宫什锦的任务失败,他便被宫冥尚狠狠责罚了一番,今日他定要完成杀了丞相之女。
韩柳飞身一跃冲楚狼飞去,身为江湖上有名的杀手,出手便是带着死亡之气,一扫一刺间,招招夺命,好在楚狼跟在宫什锦身边多年,这武功自然也是不在话下,两人一时之间难分高下。
两人飞身上了屋檐,百招过后,韩柳已是无心再战,他此行的目的就是花轿中人,眼下其他黑衣被周旋住了,那只能靠他了。
须臾间,韩柳便想到了兵行险招,就在楚朗一个飞身刺剑过来时,他手中的长剑‘哐’的一声滑落在地,硬生生的用身体接下了楚狼一剑。
肩膀的胛骨被刺穿,鲜红的血染红了黑布,顿时,楚狼被诧异,就在这时,韩柳嘴角一扬,手臂一抬,袖中突然飞出一把匕首,向花轿夺命而去,同时,韩柳机敏拔出刺进自己身体里的剑,鲜血奔涌而出,飞身逃离。
楚狼暗惊,不敢半刻犹豫的向花轿飞身而去,在旁的青莲被这一幕吓的是惊呆了,立马掀开帘子,只见匕首已是插进了绝色的胸膛之中,见状两人大惊,青莲吓的腿脚一软。跟随宫什锦多年,楚狼自知此事不已声张,于是立马给青莲递去一记眼神,令其闭嘴,随后立马吩咐迎亲的队伍起轿,随之暗派人回府,将此事告知。
昏迷中的绝色自是不知道这一切,而此时的锦王府早已是高朋满座了,聚集了前来贺喜的达官贵人。
书房内,宫什锦早已是穿戴整齐,负手而立听着刚刚下人回来禀报的事情,陷入了沉思,站在一旁的管家白须,面带焦急,道,“王爷,府中宾客该如何处置?”
“就说本王病了,让他们都随意吧。”宫什锦道。
“是。”白须转身退下,但脚还未踏出门就被宫什锦叫住了,“太子那边,放出消息,说王妃遇刺,伤势不明。”
“是。”
消息散出,不一会儿来贺礼的人们一一散去,前来奉旨主婚的太子转而被请到了六王爷的府邸。
正厅内,太子慵懒的坐在上,一边喝着茶一边抬眼向坐在下方的宫冥尚看去。
只见其着一身墨袍,腰间配有象征身份的墨玉,乌发束起,单眼红唇,墨袍虽比不上黄袍,但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他甚多一些。
“不知六弟今日邀本宫前来所谓何事?”
听言,宫冥尚站了起来,在厅内来回慢着步子,“听说锦王妃遇刺了。”
“确有此事。”太子轻言点了点头道,但转而疑惑的抬起头,“不过片刻功夫,你是怎么知道的?”
“皇兄,这刺杀是我安排的。”被问到,宫冥尚朝其拱手作揖道,听言,端坐好好的太子大惊站了起来,眼瞪大如铜铃般道,“为何?”
宫秦安的反应换得宫冥尚的牵唇一笑,“皇兄,若你想安枕无忧的继承大统,这婚事不能成。”
宫冥尚模糊不清的话,让头脑简单的太子晕乎不清,他不明白为何这门亲事不能成,对于这个太子榆木的样子,宫冥尚见怪不怪的解释了起来,关于之前他派人刺杀宫什锦的一事。
听完宫冥尚的话,宫秦安意识到事情严重性,面露惊恐的道,“那该如何是好。”他是做梦也没想到,宫什锦原来深藏不露。
“皇兄,不必惊慌。”宫冥尚转身落座后道,看着宫秦安一脸担忧的样子,心底不由生出讥笑。
宫冥尚出言安抚的话,并没有什么效果,宫秦安负手挺着肚子,来回踱着步子,有些想不通的道,“这婚是父皇赐的,在此之前,他人在江南。”
这一点也正是宫冥尚想不通的地方,端起桌上的茶饮了一口后,想了想到,“皇兄可知锦王妃的伤势如何?”
太子摇摇头示意自己并不知道,也不上心,自幼被封为太子的他心高气傲,从未把朝中大臣放在眼底,哪怕是自家人,也正因为这一点给了宫冥尚一个拉拢朝臣的机会。
他眼下最担心的就怕太子之位不保,于是焦灼的问道,“眼前怎么办?”
相比之下,宫冥尚淡定了许多,端起刚上的茶,闲情的品起了茶,“若皇兄信得过臣弟,”
“信的过,信得过。”宫冥尚的话还没有说话,便被太子给打断了,“全都交给你处理。”一听这事不用自己操心还能解决,他何乐而不为,再说,他能有今日也全靠的是宫冥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