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允儿望着眼前大片的枫叶林,嘴角轻扬,笑道:“真是如血般的颜色。”渐渐地,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她没有回头看。
“怜汐,你真的要去吗?”男子停下了脚步,为她而犹豫着。
允儿笑了,她笑起来果真是娇艳妩媚,却又带着十七岁少女的纯真。
她转过身,笑容美得让男子有点儿心疼。“为什么不去呢?你不可以不听话哦!”
男子懂了,夕阳映在他那张帅得不可一世的脸上,却是一脸忧愁。沉默了许久,他抬起头来,轻点头,终于说出来那句“保重”。
允儿笑着走了,不多会儿,又转过身,郑重又略带戏谑地对男子说:“梓觉,那里不是你该去的地方。”便披着余晖朝夕阳的方向渐行渐远。
付梓觉是知道的,她如果不去,那她这四年来受的煎熬,她作出的牺牲,甚至不惜做个阴阳人,如果不去,就都会与她的笑般一并遗失在风中了。
她也知道,这四年来她都只为一件事而微笑。可怜她是一个水瓶座的女生,她的笑永远只有三个含义:悲伤,宽容或是自嘲。而一看她那双貌似清澈的眼睛,其中迷雾,又怎能看清?那双永远含着忧伤的眼,何曾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