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梦见自个儿与周公下棋,来回三番使计,无奈手下执的白子局局都败下阵来,冷画屏气得一口气将茶壶里的茶喝了个干净,开口损道周公就是一个单身糟老头,不懂怜香惜玉不行君子风范活该找不到好姑娘。
周公的脸色倒不为方才那玺话有所变动,而是淡然的捋着白花花的胡须,满脸慈祥之色呵呵回应:“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老夫来赴你的棋局已经算是君子风范了。这怜香惜玉嘛,老夫想问,你是哪门子的香,又是哪门子的玉?”
冷画屏满头黑线,明知道说的怜香惜玉是一个词,这死糟老头子,居然拆分开来反损自己一把,口嘴精的吃不了一点亏。
撅着嘴甩着衣带子,一脚踏在竹子板凳上,俯身挨周公挨的近了些“我与你下了有多久的棋了?你豪不让我一些,局局都让我输。”
周公扬起眉头:“谁说没让的,我都退让了好些步了,是你自己的棋子往死局里送罢。”
呃,此话怎讲,此话怎讲啊?冷画屏极力压制自己理亏还愤怒的神色,抬手捻起一颗颗白子放在手心成堆,最后死扣了一把,棋子哗啦哗啦作响,黑子归黑盒,白子归白盒,收棋完毕。
下次赴棋,定要戴条丝巾来捂住这糟老头的眼睛,看他是怎么个赢法。
周公看着冷画屏笑笑:“外边有人等着你呢,先走吧!”
冷画屏干笑,见着没趣便起身念决,全身散化成一缕金光消失在原地。
哇呜,好难受,鼻子被堵住连气都出不通,胸口憋的慌,冷画屏用力的吸吸鼻子,一阵难听的嘶嘶声响起。
“醒了?感觉怎么样了?”周边一道温润的嗓音响起,冷画屏睁开眼睛定神一看,暗道自己真是晕倒的及时,把师父给招来了。
“回师父,还不错。”冷画屏猛咳了两声,抓住玄氿迟的衣袖继续开口道:“师父,带上徒儿走吧,我与那世南陌根本就没有私情,我只是喊误了他的咳咳...名字罢了。”
最后几个字咬的比较重,一不小心竟变成鸭公嗓子,皱着眉使劲哼哼哼都调整不过来,倒更像是一只鸭子在嘎嘎嘎的叫喊,直戳到寒冰的笑点。
玄氿迟不作声,起身擒起茶壶,倒了一杯热茶给自己清嗓子,还细心的替自己掖了掖被子。
“呵呵呵,师叔好啊!”得出一个结论,有师父在的地方必有师叔跟随,有师叔在的地方必有自己难堪的事。
寒冰嗯嗯回应,手中摆弄着桌上的茶杯,翘起二郎腿左右颠晃,小指弯曲勾住一缕发丝,往侧旁一拉,自以为很帅的半撇过头来,浅浅的咧唇一笑,露出满口白牙:“笨丫头,把你安排在世南陌的身边是在帮你而不是害你呀,你成了修灵山上的弟子,以后与世南陌打交道可是平常的事。你师父是个大忙人,有时是肯定照应不到你的。”
冷画屏不以为然,撇过头看向玄氿迟:“师父你实际底可是嫌徒儿麻烦?”
“不嫌麻烦。”玄氿迟淡淡的一笑。
闷闷的哦了一声。
师叔说的那话也没错,自己挺爱添麻烦的,师父照应不来也是肯定的,但是就是不想待在这里。张开口却不知要怎样说起,冷画屏懊恼的抓上被子盖过头顶,自己的身子往里边缩了缩,心一横:“师父师叔我知道原因了,画屏已无大碍,您们回去吧。”
外头发出些嗡嗡的声音,听得稍微清楚些的是椅子挪动的声音,冷画屏知道他们这是走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这时候宁愿变成一只可恶的虱子,也想跳在师叔的身上跟着一起走得了。
可是走不得啊,口中紧咬着被子,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