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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离去

2015-08-27发布 2011字

“老四……”

冲过来的三个老祖全都大叫着,跑到被张天兵劈到在地的张先机身旁,也顾不了去看张天兵是什么情况了,毕竟他们四兄弟一直都生活在一起,是感情最深的张家同辈老祖。

此刻,张先机早已是满身的鲜血,连七窍都在往外不停的冒着,浑身早已被利剑削的满是伤口,胸前还留下了一个硕大的洞,前后都通透了,生机灭绝,可见张天兵的剑力是多么的霸道,多么的恐怖。

而一旁跟着被牵飞的李若芬,坐起身子,一手用力的挽住倒在旁边的丈夫,看着伤势不比那死去的张先机差的人儿,而且那后背,因为承受了三个长老的联手猛攻,早已是血肉模糊,而且处于半昏迷状态,不禁潸然泪下。

而张天兵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强忍住伤痛,紧握着她的手,露出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难看的笑容,就昏了过去。

“哼,你们今天谁都休想逃离,竟然都灭祖了,饶你们不得,看我今天不清理门户!”说完,张先赐提起早已凝出的长剑,缓缓的向着张天兵夫妇走去,那长剑上,若隐若现的剑芒,让人看了就心生寒意,“去死吧!”张先赐愤怒的将长剑向着李若芬劈去。

“啊—”

只听得李若芬一声高喝,满头的青皮竟然瞬间变成银白色,身上的衣裳也变成了紫色,那过腰的长发连同紫色的衣裳,随着风儿狂舞,而她则是伸出已经变得煞白的右手,去抵挡那被张先赐怒劈而下的长剑。

看着突然变得犹如魔化的李若芬,张先赐被深深地惊住了,他的记忆深处,这个侄儿媳妇儿都是温润似水的,何曾有这么中的魔性,而且,他也从未曾听人说起过,但是看到她只是抬起一只右手,他的嘴角不由得又挂起了冷笑,肉体怎么能与锋利的长剑比肩呢?

“铛”的一身,预料中的手臂被切掉的声音没有出现,而是那长剑竟然生生的被那只右手震的向上倒飞,那只手臂,仿若精钢一般。

“你刚才让我们去死?想让我们去给那老不死陪葬是么?”李若芬抬起头,那双安静的眸子对着张先赐,“就凭你,还做不到。”

张先赐本来很自信的一剑就这样被生生的震的倒退了回来,心中充满了震撼,现在有看到李若芬那安静的眸子与平静的神色,顿时一惊,预感到了一丝丝的不妙,本能的向后退了几步。

这时,还在后面悲痛中的张先给与张先地两人发觉了异像,看了一眼,同时向着这边抢攻了过来。

可是,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措不急防的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李若芬抬起另一只同样苍白的左手,那手上,早已凝结起了很大的一片黑的发紫的雾气,那雾气,看着就显得那样渗人,向着张先赐的胸膛就印了上去。

“啊—”

一声惨叫从张先赐的嘴里发了出来,那撕心裂肺的嚎叫声,直惊的后面抢攻的张先给与张先地两人瞬间色变,变体都生出了寒意,那声音同时也震动了还在宫殿后方的山林间修炼的几个老家伙。

看着已经快要赶到的两人,李若芬赶忙抱起还昏迷在地的张天兵,飞快的出了大门,头也不回的向着远处飞盾而去。

而张先给与张先地两人也停了下来,赶紧的将快要倒地的张先赐抱住在怀里,这才发现,此刻的张先赐,已经双目紧闭,气若游丝,那胸口也被李若芬的那一掌打的深陷,并且还腾起一丝丝的黑色雾气,该渗出了黑红色的血迹,那血液里透发着一股难闻的腥臭气味,不断的刺激着两人的鼻子,让他们十分的不舒服,几欲作呕。

“啊,你们记住,天涯海角,我张家永远都会追杀你们两个叛逆!”

两人看着李若芬带着张天兵逃离的方向,愤怒的咆哮着,那怒火,已经到了无法宣泄了,他们谁都没有想到,今天,就在今天,不仅是张天兵他们反出了这个家族,而且还让家族的长老一死一伤,真是欺人太甚,可是,他们也忘了初衷,若不是他们的执意逼迫,又怎会有这样的结果。

“唉—”

一声叹息声在两人后方响起,他们头皮都麻了,他们如今的修为,能不知不觉到他们身边的人真的不多。

硬着头皮转过身来,仔细看去,一个老人模样的人蹲在地上,已经将一颗丹药放到了躺在地上的张先赐的口中,并轻轻将他的下颌一顶,让丹药滑入他的腹中,同时伸出右手,用自己的真元之力化去他胸口的黑色浊煞之气,让那伤口不再继续流出那黑红色的血水。

待两人看清来人模样,都不禁的吓住了,因为来人的名头实在太大,以至于他们都不敢乱动一下,不敢乱发一言,就那么静静的站着观望着。

“唉,你们好自为之吧!”

做完一切的老人,就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就有凭空而逝了,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此地还是原来那样,什么都没有变动过,只有张先赐那略有好转的伤口,预示着这里的确有人过来过。

所有的画面消失,小东一只都安静的看着,看到他的父母为了他而反出整个张家的时候,他默默的流出了泪水,他深深的感觉到了父亲母亲对他的爱;看到后面,父亲受伤,他的心几欲撕裂,那种疼痛,无法言喻;看到最后,母亲带着父亲飞盾逃离张家,他在想着父亲母亲最后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活着,自己到底还能不能再见到他们。

也有他一直没有看明白的,就是最后出现的哪一个到底是谁,那个人救活了张先赐,又说了那样一句话,他到底是谁?因为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清那个人的脸,无论他如何努力,都只能看到一片虚无,那臃肿的身影,也无法辨认,因为只是论身影的话,谁都可以模仿,都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