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何夕没有惊讶也没有傻,而是一脸的我已经猜中的表情的看着这位大小姐,因为萧沫想干什么何夕根本都无法阻止了。
“姐姐啊,你睡这里我怎么办!”何夕指了指卧室又指了指自己和萧沫,示意她这里只有一张床而且我和你一男一女不好吧。
“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睡客厅而已。”萧沫嫌弃何夕的说着。
听到这么说,何夕松了口气,不过还是后怕那种半夜爬山你床吓你的老梗,这时又不忍心萧沫睡到客厅沙发上,哎那种怜爱之心又在动摇着何夕。
“要不你到床上睡吧。”眼看不晚了,何夕小声的问了问萧沫,让女孩子睡沙发可不是何夕的作风。
“废话,肯定是我睡床上,你睡客厅啊!不然你想怎样啊,你白痴么?”萧沫对着何夕一顿白眼,然后直接扑到何夕床上抱着何夕的枕头,摆出一副我死都不走我就待在这里的姿势。
靠!何夕本来还有点不忍心,不过现在何夕一脸想要吃人的表情心想着把萧沫扔沙发上。
“你赢了!”想是这么想,可是何夕可无法奈何她,只好在萧沫一脸胜利者对失败者鄙弃的眼光中抱了个枕头跑到客厅。
“晚安!”
...
晚安?和萧沫待在一起就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何夕同学道并不觉得是这样,还在打着憨坐着美梦留着口水。
梦中的他仙风道骨,潇潇洒洒,修仙界叱咤风云,一剑指天涯,繁华都市的他,有着娇美的爱妻,共进烛光晚餐,看着爱妻的脸....等等这脸我认识,等等!怎么是萧沫!
“靠!”何夕从梦中直接惊醒,不过意识到这里是个梦时,如虎口脱险般的拍了拍胸脯,真是瞎子老纸了。
“嗯。”隐隐约约耳边一声让人骨头都酥了的嘤咛,何夕看了看身边,没看还好,这么一看,萧沫正像一只小猫一般趴在何夕身边一只手放在何夕胸口上。
“你..醒了啊!”萧沫朦朦胧胧的睁开眼,小声的问,如同一个软妹一般让何夕心里砰砰直跳。
一般刚刚醒来的人脑子都有点短路,譬如下一秒何夕直接给萧沫一脚踢到了摊子上,与其说是踢得不如说是何夕自己滚的,沙发多宽,何夕根本就忘记了。
“你这个变态,臭流氓,非礼本小姐!几次了?”萧沫气的抓起枕头就往何夕脸上砸。
“我靠,我睡得好好地你爬过来还要打我!”何夕可不服了,老纸做着美梦,啊呸噩梦唱着歌,你爬上来还踹我。
“好像是这样。”萧沫简单回忆了一下,停止了对何夕疯狂般的进攻,“不管,还是你的错!”
“好吧我的错我的错,继续睡觉吧!”何夕可困的死,懒得耗下去,直接躺下继续睡。
“那个...”萧沫看着何夕要睡可急了,拉了拉何夕的衣角,低着头红着脸问,“你可以不可以哄我睡觉,就和以前我爷爷哄我一样。”
何夕听到萧沫说的顿时吓了一跳,我靠看样子他真的脸红了,平时高高在上任性高傲的大小姐也会扯着衣角求哄,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好吧没忍住,何夕坐了起来。
“我该怎么做?”何夕把萧沫抱起轻轻的放到了床上,自己则做在床边小声问着。
“唱歌呀笨蛋,什么歌都好!”
额,何夕怕了,虽然说以前为了把妹是专门看了些东西,不过对于唱歌何夕可是怕的要死,记得以前一次何夕的一个朋友也是同学过生日,大家一起起哄让安静在一边吃蛋糕故障的何夕唱一首歌,何夕本来百般拒绝,不过还是耐不活软磨硬泡真的点了首平时爱听的歌,才开口唱几句,本以为按着想的唱就可以,但是所有人包括同学的爸爸都要趴在地上笑。
从此何夕就有了几个外号:何歌神,灵魂歌手何夕。
“大小姐你放过我吧,我五音不全不说,我有些时候说话都跑调....”
“没事我爷爷也五音不全。”萧沫拉了拉何夕的手,示意他赶快。
我擦这是什么奇葩,瞎猫碰到死耗子了?
“嗯嗯!”废话不多说,自己随便唱唱,估计萧沫也该笑的肚子疼然后逼自己停止了吧,想着何夕清了清嗓子。
......
我愿变成童话里,你爱的那个天使。
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
你要相信相信我们会在童话故事里
幸福和快乐是结局
......
何夕自己都把自己吓了一跳,因为灵气不由自主的游走在喉咙中,那种如流水般每个音节都完美踩到而且流畅的一曲,加上何夕的声音本来就属于那种稍微带点磁性的阳光暖男型,让萧沫都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你..还好吧!”何夕看着萧沫流着眼泪于心不忍,于是开口询问。
“笨蛋!”萧沫甚至出现了幻觉,面前做在床上的正是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正是自己值得牵绊一生,与子偕老的男人,不过又想了想何夕那张令自己恨得咬牙切齿把不得撕烂的脸,萧沫就从幻觉中醒悟过来。
“那个..何夕,你能讲讲你的故事么?”今夜无眠,萧沫也做了起来,穿好拖鞋,两人来到落地窗前,共赏一轮明月。
“嗯..我就从高中说起吧,因为我妈妈在我出生那天就难产死了,虽然父母是家族联姻,但是父亲很爱母亲,所以为此一蹶不振,联姻失败,合作关系也决裂,甚至为了财产问题一度法庭争锋相对,所以我就被家族所抛弃,父亲备受牵连...”何夕把自己来历交代之后就把遇到萧沫之前林娜那里一直慢慢的诉说给萧沫听,当然老道那里何夕并没有说。
“那里接下来怎么办?”萧沫震惊的望着眼前的这个少年,这个背负了太多,然而继续向前的少年,这个在明明艰苦生活中依然带着笑脸面对阳光大地的少年啊。
“接下来的路我已经想好了,谢谢你肯听我说这些。”何夕对着萧沫笑了笑,“该你了咯。”
“啊为什么?”萧沫跺了跺脚,表示不想说,不过想到何夕,一番思索,最后还是开了口。
“其实我早该在六岁的时候死掉的。”萧沫的抿了抿嘴巴,“如果不是我装傻,我虽然是萧家的大小姐,父亲也很宠我,有用不完的零花钱和享受不完的高档品,但是我很不喜欢这个日子,因为我六岁就差点给我姐姐给杀掉了,那是我伯母的女儿,整个萧氏虽然女性没有什么关键作用但是遗产少数继承,所以我姐姐刚好成年,为了自己他忍心把我带出到外边赛给我有毒的糖果,我当然对那时候百般关爱我的姐姐深信不疑,在她的笑容下我吃下了糖果而且还告诉姐姐很好吃。”萧沫眼泪顺着脸颊流了出来,如同弯弯的小河一般。
“可惜我没死,因为我那时是公认的聪明,我在哪一瞬间发现了不对,背着姐姐把糖果吐掉了,但是我却昏迷了整整三天,而且更可怕的是我姨肯定为了包庇姐姐而暗地里买通了医院让他们无法查出原因,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扣上食物中毒的帽子,之后我知道他们肯定不会放过知道真相的我,所以我开始装疯卖傻,完全跟以前的自己天差地别,而且还假装失忆一般问姐姐要那天的糖果。”
“黑暗的商人家族是吧。”萧沫苦笑道,“我只有撒泼,任性,跋扈,轻浮,甚至不惜背上各种坏名声,我想要活下来。”
“所以你刚刚才会听到守护两个字的时候忍不住流泪?”何夕苦笑道,他是真没想到萧沫内心是这样的世界。
“嗯,然后我这样一直到现在,我跑了出来,我遇到了你,不是因为我没带钱,那只是理由,我只想随便找个人毫不怀疑的跟他玩信任他,因为这样,更能让监视我的人告诉姐姐我是真的傻了,不过你是好人。”萧沫越说眼泪就越控制不住,“我,我一直在利用你,利用你摆脱一些人,包括那天晚上的亲吻与不舍都是装给你看的,但是我越来越愧疚,因为你怎么都不肯骂我,抛弃我,而且我再怎么整你,费尽心思的耍性子,毫不收敛,你都不肯生气的走掉,我忍不住自己内心的愧疚,所以我,所以我的故事就是这样。”萧沫现在已经泣不成声了,她再也不想躲躲藏藏,也不想继续欺骗何夕这个傻瓜笨蛋白痴了。
“你走吧,我不再逼你了。”
何夕虽然之前万分想要离开萧沫,找回自己的天地,不过不知不觉中这么一说,何夕根本无法挪动脚步,他现在心里想的,就如同刚刚唱的一般,想要颠覆这世事的不公,命运的不公,还大地一片阳光。
“额,我想要在这住着,因为这里很好,我按时交房租不行么。”何夕打趣了下,用手擦干了萧沫的泪水。
“别哭了,如果只湮灭在黑夜中的无奈,悲伤,绝望,冰冷,又怎么知道明天的太阳多么明亮让人暖心。”
说着,天空一抹鱼肚白翻了起来,又是一天,新的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