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翼人就没有那么友好了,他见到同伴和云飞扬纠缠不休,不耐烦地道:“还不把她赶走,这里是翼人族的禁地,其它族群是没有权利到这里的。”
在口气强硬同伴的催促下,这位较为友善的翼人也板起面孔,他道:“走吧,不然我们就把你扔下去。”
“不,请一定要把我带到你们议会,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在会议上进行说明。”云飞扬誓死不从,她一心要到翼人的会议场,既然俩名巡山的翼人不提供帮助,只能靠自已了。
她缓缓站起来,继续要往山顶上爬,巡山翼人惊呆了,没想到这位人族女性居然没把他俩放在眼里,依然要朝高山之巅而去。
“你这位人族女人,你把我们当不存在啊,我的话,你把它当耳边风是不是?”不友好的翼人动怒了,他决定给云飞扬一个教训。
长矛刺向攀登中的云飞扬后背,一心要将她挑落山崖,云飞扬此刻已经没有防御能力,眼看就要丧命于此。
“当!”有人出手相助,是那名友善的翼人,他看不惯同伴动手欺负一名手无寸铁的弱女子,认为这样有损翼人的尊严。
“你想干什么?吐罗海,我们已经良言相劝了,她执意挑战我们的底限,给予武力制裁是必须的。”被同伴冒犯的翼人生气地吼着帮助云飞扬的翼人,他十分恼火,因为云飞扬无视他的执法,没有服从,他认为有必要动用武力维持自已的权威。
被称之为吐罗海的翼人,他道:“不,汤伯,你错了,她看起来真的是有事要到我们的议会去。再则说了,从背后杀人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何况她又是一名毫无反抗能力的人族女人。”
吐罗海不理会同伴汤伯的怒斥,他将云飞扬从山岩抱了下来,吐罗海看着云飞扬道:“你不能上去,这样吧,你有什么事情,告诉我,我帮你去通报议会长老和首领们,如果他们觉得有需要接见你的话。”
“多谢你,吐罗海,我也认识不少翼人,你和他们一样善良。我是为血帝要挟而来的,我是地面上族群联盟的发起者,是来想要呼吁和请求你们不要接受血帝的条件。”云飞扬将来意说给吐罗海听,他听得心惊肉跳,这桩事情是每个翼人都担忧不已的,如今被一名人族女性说得如此清楚不过,看来是真的。
吐罗海道:“好吧,你等着,我这就去为你通报。”
“看好她,汤伯。”吐罗海不放心汤伯,临走时特地交待他要好好对待云飞扬。
只剩下汤伯和云飞扬了,汤伯不爽云飞扬一再无视自已的尊严,他讥笑道:“被血帝统治有什么不好,反正你们人族早就是全天下最脏最低贱的族群,谁来统治你们,还不是都一样。”
云飞扬默不吭声,她在思考着如何说服议会上的每一位决策者,要他们放弃听命于血帝是一件很棘手的问题,因为血帝拥有可以瞬间杀死一个地区翼人的寒冰匕首,这对翼人而言是非常可怕的事情,他们无力反抗血帝的意志。
汤伯自说自话,云飞扬对自已的冷嘲热讽丝毫没有反应,他生气了,过来粗暴地用脚踢踹着云飞扬,骂骂咧咧地道:“你怎么回事?竟然敢藐视我?看来不给你点厉害,你还当我们翼人是傻瓜。”
“你在说什么?”云飞扬被踢痛了,这才醒过神来,她不解地问汤伯刚才他碎碎念在唠叨什么?
几乎将汤伯给气疯了,他讲了一大通挖苦的话却一点也没被云飞扬听进去,全白讲了。
汤伯恼羞成怒地吼道:“我说,你死定了!等会,我要把你这个肮脏又臭的人族女人一刀刀地把肉割下来喂我养的兽人。”
云飞扬闻了闻自已的体味,又看了看自已的状况,她抱歉地道:“真对不起,我顾着赶路,不好意思啊。”
快要被云飞扬的天真烂漫给整得昏厥的汤伯实在无语,看来这位人族女子头脑有问题,连自已的嘲笑的话都听不出来,白费口舌了。
“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可以梳洗的地方,你说得对,这样的形象到你们议会有失礼仪。”云飞扬询问汤伯,汤伯眼珠子一转,坏笑地道:“有啊,我带你去。”
汤伯将云飞扬一把提起,飞到附近火山口形成的湖泊,他指着如同镜面的湖水道:“好好在那里洗一洗你那污秽不堪的身体,简直就令人恶心。”说完,汤伯一脚把还在欣赏湖光山色的云飞扬踹进了水中。
“嘿嘿哈哈。。。。。。”汤伯快意地笑了起来,他展翅飞翔,丢下云飞扬一个人泡在冰冷的湖水里。
云飞扬这时候才体会到来自汤伯的恶意,她苦笑了一下,望着相隔遥远的山峰,慢慢地从湖里回到岸边,不知所措,如今又要重新下山爬山,云飞扬很想哭出来,可她还是忍住了在眼眶徘徊的泪珠子,没让它们掉落。
一切重头开始,最少有人肯愿意为她去通报议会,告诉开会的长老和首领有关她的来意。
云飞扬小心地从火山口走下来了,还有五座山岭要爬,她没有了法力,只能依靠自已的努力去翻山越岭。
“嘿呼,嘿呼”云飞扬不断地抹着额头流淌而下的汗珠,她连一个山坡都还没走完,实在太难行了,汤伯是绝对的坏蛋,云飞扬给他下了定义,这里山路崎岖,光滑难爬,陡坡又险峻,想要重新回到高山之下,按现在的进度,猴年马月。
云飞扬的法力没有了,她只能是独自上路,亚古雅也无法协助她。谁也不知道云飞扬在这里被困着,返回的吐罗海问起云飞扬的下落,汤伯推说云飞扬知难而退,下山去了。
吐罗海怀疑归怀疑,但前前后后找不着云飞扬的踪影也就作罢,反正议会的决策者们也没将云飞扬的来意当一回事,拒绝与她会面。
议会上吵吵囔囔,有的主张服从血帝,有的要求拼死一战,没有形成统一的意见。
如此情况对云飞扬还算有利,她还有时间在议会做出最终决定,或者是在血帝等候得不耐烦进一步逼迫翼人时抵达开会的地方。
亚古雅在降落地点等待了数天,他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怎么云飞扬到现在还没有回返,亚古雅担心云飞扬遭遇不测,他开始向高山进发,要去找寻云飞扬。
亡灵的优势就是可以在土地里自由行走,穿越实体的物质。亚古雅没有了飞翔能力,但他也行走速度不慢。
顺着云飞扬走过的路,亚古雅来到了七千米翼人巡逻第一哨站。他见到了仍然当值的汤伯与吐罗海,亚古雅认识吐罗海,他是吐罗多的堂哥。
“吐罗海,你好,我是亚古雅。”亚古雅从地里现身出来,惊动了俩人,汤伯,吐罗海被眼前的骷髅战士的亚古雅吓住了,看似翼人又是亡灵,不知是啥鬼玩意。
吐罗海大喝道:“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直呼我的名讳!”
“我是亚古雅,你忘了?”亚古雅表明身份,说了一遍蟠龙省翼人的境遇。
吐罗海将信将疑,他道:“真是糟糕,尽管你看起来是像翼人,但我还不能肯定你就是翼人。亡灵族十分狡猾,汤伯,你说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直接打散,把他的骨头一段段抛散在各处,省得在这里看得眼睛不舒服。”汤伯没好气地回应道。
亚古雅被汤伯决定气坏了,他结结巴巴地,用刺耳的尖锐摩擦声吼道:“你这个家伙,实在可恶,我知道了,云飞扬一定遭到你们的毒手,告诉我,前两天是不是有位人族女子来过?”
“人族女子?哦,我明白了,你是她的同伙,该死的,我们早就应该想到,这是亡灵族的阴谋。那位人族女子怎么会如此轻易爬到这里来,原来有亡灵族作为同伙!”汤伯大声地朝吐罗海道,他要攻击这个不知来历的亡灵。
吐罗海为人谨慎,他道:“等等,我问清楚再说。你这个亡灵,那名人族女子已经回去了,你还来找她做什么?”
“回去了?那么说,她已经到达会场,完成了说服工作,太好了。告诉我,吐罗海,她从哪里走,我这就去找她,看在你弟弟吐罗多的份上。”亚古雅欣喜地道,他误以为云飞扬已经完成任务。
吐罗海听亚古雅提及自已堂弟吐罗多的名字,也就没有抱有敌意,他道:“没有,她没到达议会场所,在这里自个返回了。”
“不可能,她不会就此放弃的,她有重要的事情找我们的决策者,没有抵达会场,她不会死心的。”亚古雅冲着吐罗海发出质疑的吼叫,指出吐罗海是在敷衍和欺骗自已。
汤伯担心自已的恶作剧被揭穿,他气急败坏地道:“别理这个亡灵了,吐罗海,把他打下山去!”
汤伯拍打翅膀,往后退了几步,亚古雅识得这时翼人要攻击的前奏,他恨恨地往地里一缩,丢下一句话道:“我会找你们算账的,你们记着!”
吐罗海见亚古雅消失在土壤里,他转头盯着略显不安的汤伯,吐罗海一字一句地道:“究竟你把那名人族女子带到哪里去了?”
“你别听他乱讲,人族女子早就自个下山了。”汤伯狡辩道,但他的神情瞒不过吐罗海。
吐罗海道:“你丢尽了我们翼人的颜面,诚实勇敢,你有哪一点具备,告诉我,人族女子在哪里?不然,我会把这件事告诉首领。”
“好吧,我告诉你,呵呵,我只是和她开个小玩笑,谁叫她藐视我们翼人呢,呵呵。”汤伯知道如果首领得知这种事,一定不会给自已好果子吃,破坏翼人的传统是要遭受很严重惩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