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越王得知宫无忧被抓的消息之后,整日惶惶不可终日。生怕张皇后得知自己将儿子派往幽冥岛却不料是送入了虎穴。
他其实比谁都明白自己如今在天下的地位,原本就与南宫离的关系很一般这下更好了,弄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独自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面踱来踱去心机如焚冥思苦想自言自语道:“真是恨极了我自己干嘛要让宫无忧那个没头脑的皇子去冒如此大的险,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如何是否受到了别人的欺负……”夜色下的北越王独自叹息道。
忧心忡忡的北越王不知道究竟应该如何相救自己的皇儿,这是他第一次感到自己是此般的束手无策。狠狠地将拳头垂向了桌面突然外面传来了张皇后的声音:“你别管我,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小顺子委屈地说道:“是娘娘非要进入的,我说了您不见客的……”
北越王摆摆手示意让他退下。
张皇后用余光看着小顺子离开将房门紧紧闭上之后眼里似乎有即将要淌出的泪珠走到北越王身边紧紧抓住他的手说道:“你如实告诉我,无忧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好端端地被抓了呢!”
“哪里被抓了,谁说被抓了!”北越王一向受不了这般缠人的女子用这般犀利的语气于是一手甩开了张皇后的手一边嫌弃的质问着。
张皇后吼道:“你现在都用这般的语气与我说话,是嫌弃我这副老去的模样了是吧。那你不想想当初你是如何求着我嫁给你的?”
他不屑地昂头大笑鄙夷地问道:“你也不照照镜子啊,要不是你父亲的位高权重我哪里会理睬你真是自不量力!”
俩人就这样,一顿无休止的争论似乎早已忘却了宫无忧的事情。
宫无忧在幽冥岛的日子逐日增加,安逸的生活让他意识到了南宫离的企图并非那么的单纯也并不是真的有什么所谓的寿宴只不过是他挽留他的一个借口罢了,而自己却单纯到信以为真觉得所有的人都是单纯善良的并无恶意。但当他发现之时,却感觉自己再也逃不掉了,默默躲在房里透过窗帘看到外面层层的监视让他顿时毛骨悚然。
坐在桌前手足无措的宫无忧满头冒冷汗,一边寄希望于自己的父亲但是他知道似乎父王并不擅长谋计策也不敢肯定会为了救他冒如此之大的危险。
而满心欢喜的楚流璟却发现自己错了,不应该在这般仓促的情况下就带着玉琉璃回去西楚。
玉琉璃整日愁眉苦脸要死要活的样子让白落浅看了难受不已,说道:“既然你没办法改变自己的容貌,那你就应该试着去改善你们之间这种僵硬的关系让她试着接受你。”
“让她接受?我能怎样做难不成要我跪在她的面前请求让我嫁给他那出色的儿子?别开玩笑了……”玉琉璃带着无奈和绝望说道。
面对玉琉璃的这般毫无希冀的言语,白落浅顿时心里一阵失望仿佛想到了她与南宫离的关系。一次又一次质问自己:当初那个活力无限对生活感情充满向往的女子究竟是去往了何处现在坐在她面前的是这个对一切失去热爱不在从一而终的玉琉璃。
偶尔享受这番安然偶尔也回想起自己所处的处境,也会想起在幽冥岛的那段日子想想被南宫离打入冷宫门前冷落鞍马稀的情景。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回忆我,是看着我失踪就此放下还是……算了,他巴不得我不翼而飞再也见不到我,少了一个绊脚石岂不是更乐意嘛。”
白落浅觉得自己也应该找到自己的归宿总不能一直留在玉琉璃和楚流璟身边做他们的累赘吧。
于是带着错综复杂的心情去找玉琉璃,在一个他们阳光明媚的午后白落浅看到玉琉璃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湖边的长椅上。白落浅慢慢地走过去乖乖地坐在一旁说道:“怎么?这里的风景很别致是嘛!”
玉琉璃一言不发地点了点头,没过一会儿眼角的泪水缓缓地淌下来。
悄无声息地在一旁抽泣着白落浅不走心地在一旁看着来来往往树枝的鸟儿们,等她缓过神儿扭过头的时候却看见玉琉璃在一旁偷偷抹眼泪。
白落浅问道:“琉璃,你究竟是怎么了有任何不伤心的事儿都么有和白姐姐讲啊。”
说罢,玉琉璃紧紧地抱住了白落浅抽泣声越来越大,一声赛过一声。
落浅一边儿拍着她的肩膀一边耐心地问道:“是不是流璟的母妃又找你麻烦了?”
玉琉璃摇了摇头,擦干眼泪轻轻地说道:“她没有难为我,但是却在暗地里调查我之前所做的事情接着还派人到了我乡下的叔叔家,带着人手欺负孤儿寡母的算个啥君子。她以为她母仪天下就可以这般的不将人放在眼里没完没了的,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一阵宣泄完之后的玉琉璃越想越难受嚎啕大哭之余紧紧攥着白落浅的衣角,一个劲儿地擦着自己的鼻涕。
浅浅看着这般惨不忍睹地情景无奈又忍不住得窃喜一番,不知道究竟应该如何安慰此刻的玉琉璃。她从来没有领略过这种为了亲人还如此伤心欲绝甚至不知道亲情这回事儿究竟有多强大。
过了好大一阵儿,白落浅这才幡然大悟想起自己找玉琉璃的正事。
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坦诚相待告诉琉璃她的这个决定,在犹豫之后最终的她终于张口了嘴吞吞吐吐地说道:“琉璃,我和你说件事儿你别误会我……我打算离开西楚。”
玉琉璃一边擦眼泪一边问道:“离开这儿你去哪儿我也要跟你走,受不了这个没有丝毫人情味的地儿!”
“我……我想回东陵,以此来弥补我对父王母后的愧疚。他们也越来越年迈,当年我任性不听他们的劝告硬是嫁给了南宫离这一别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想也应该回去看看他们了。不然我自己会后悔一辈子的……”白落浅言辞诚恳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