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离开北越之后,一心拜师学医跟随师傅带出奔波就诊。
他似乎对所有的人都有所防备也从来不摘下自己的帽子,虽然早已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一切事情但仿佛始终有一个人活在内心深处,不可触碰,一碰就痛。
宫无忧来到幽冥岛同自己的兄弟南宫离说及此事,南宫离叹息说道:“最可怜的不过白芷,整个事情都是你们操纵,从上错花轿的那一刻起到怀有子嗣。大概你们俩命里犯冲,在一起就注定有一方不断受伤直至遍体鳞伤。”
宫无忧早已没有了勇气再次回到那个从萌芽到枯萎的过程,于是看着南宫离说:“你可以收留我嘛?”
南宫离语重心长地看着他说道:“怎么,太子之位不想要了?”
看着宫无忧一副生无可恋地样子抖抖衣袖说道:“好吧好吧,我只能收留你一段时间,我可不想你那父王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攻打我们幽冥岛。”
白落浅在一旁示意了南宫离一下随后笑着说道:“别理他,你呆多久都可以只要你开心。”
看着柳兰的肚子愈来愈来,太后便带着太医一同前去给柳兰把把脉。
宫女看着太后往这边儿走便气喘吁吁地跑过去说道:“娘娘大事儿不好了!”
柳兰听后说道:“着急芒荒的干什么呢你,想要吓死本宫呀你倒是。”
宫女说道:“奴婢看着太后带着张太医往这边儿走呢!”
看着宫女这般焦灼的样子,柳兰急忙把她往出撵一边说:“你告诉她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不见客。”
就在这时,太后带着张太医进来了一边说道:“你们干什么呢这是……?”
看着这尴尬的场景,柳兰觉得满脸通红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看着宫女。
太后脸上洋溢着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兰儿啊,我这翻带着张太医来,是想给你看看肚子里孩子的状况如何……。”
柳兰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肚子,故作镇静地说:“不用不用,我和孩子都很好就不劳烦张太医了。”
太后一边将柳兰拉到桌旁一边说:“你就乖乖听哀家的话,不然和白芷那样你……”
柳兰只好乖乖地坐下太医将柳兰的胳膊伸出来,周围一片寂静。
张太医听着听着似乎感觉到了一些诡异,然后一抬头却看到柳兰在朝着自己挤眼睛。他心想:我到底是说真话还是包庇太子妃啊,这不是让我左右为难嘛……。柳兰内心紧张急了,一直盯着太医。
他沉浸在自己的盘算之中,太后拍了拍肩膀问道:“太医,您看……。”
张太医抬起手站起来抖了抖衣服缓缓说道:“娘娘安然无恙一切都好,您就不必担心了。”
早已经做好坦露真像的柳兰听到这句话仿佛心里悬着的石头瞬间落地。
太后听到消息之后高兴地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临离开之时,张太医扭过头看了一眼柳兰便匆匆离开了。
看着他们走后柳兰坐下来和宫女说道:“你说张太医为什么刚刚没有揭穿我?他不会出去就告诉太后了吧。”
宫女灵机一动说道:“看刚刚张太医的样子,好像是有意在为你遮掩一样。”
柳兰心里一个劲儿地盘算,看来是时候有必要和这位张太医聊一聊了。
宫无忧在幽冥岛一段时间,无奈被感染上了风寒经过宫内太医的救治却始终没有痊愈。
白落浅告诉他说明间有一间叫济生堂的药铺,那里的师父治愈得了无数难以救治的疾病明天我带你去一趟。
次日,他们俩人一同来到了济世堂。老师傅告诉宫无忧道:“这不仅仅是因为风寒而致,真实病因是有所心病,只有将心病慢慢地揭开不久就会痊愈了。”
告辞之际,老师傅说道:“秀秀你去送送客人。”
这时从里面走出一位身着白素纱裙头戴白色帽子的女子,文静极了宫无忧看了她一眼。
顿时沉醉其中,觉得她的侧脸像极了白芷。
还没等他一看究竟,白芷早已经转身离开了。
离开济世堂走出街头宫无忧和白落浅说道:“你有没有觉得刚刚那个人像极了白芷。”
白落浅笑着说:“没有,应该不会就这么巧吧。是不是你太过于思念人家了呢。”
宫无忧肯定地看着白落浅:“我觉得肯定不会看错,毕竟我们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就连她有几颗头发我都数的清。”
听着宫无忧的这些话浅浅顿时语塞了她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坚守自己的想法。
柳兰将张太医秘密召进宫严肃地看着他说道:“张太医,我一向喜欢开门见山我想您应该也知道我此次将您请来的原因吧。”
张太医点了点头说道:“老夫明白,我之前也不乏遇到过像娘娘这样用尽心机的人,我也可以理解你们这种心境但是老臣还是希望您回头是岸。”
柳兰不屑地大吼说:“你以为我愿意,没有皇子我一辈子也不过就是空有一席太子妃之称罢了。算了,本不应该和你说这么多。你就给我保守住这个秘密罢了,不对是给我将它烂在肚子里。”
张太医没有选择答应他也没有选择告诉太后,离开柳兰时他说:“如果将来有一天孩子出生了,就将这个秘密告诉他吧。”
最后他离开了北越,选择和自己的夫人回到乡下过着种地除草的生活。饱受无数的算计他再也受够了纷纷扰扰索性离开罢了。
自从宫无忧那次在济世堂见过白芷之后,脑袋里想着的是她那个瘦弱的身影清秀的脸庞,久久不能忘记。此后,他一有时间就去济世堂看她。曾经想要直面她可是自己没有勇气也不知道就算认出来了又能怎样。
一次又一次默默地注视着白芷,直到有一天宫无忧扮作店小二进入店铺。宫无忧发现白芷仿佛不认识自己,他设法和白芷说话搭讪白芷却问道:“我认识你嘛?”瞬间他的内心既伤心又开心。自己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居然将自己说忘就忘。
宫无忧说道,:“小姐,您来这个济世堂多久了?”
白芷慢悠悠地回应:“大概有大半年了吧,我师傅看我一个人可怜于是就把我留下来。”
宫无忧假装自己崴了脚白芷见此壮立即扶着宫无忧进入房间,她仔仔细细地给他包扎格外温柔。宫无忧静静地盯着眼前这个女子仿佛回到了昨天一起赏月吃饭的场景久久不能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