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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白沫儿拒婚

2017-08-24发布 2046字

“哼!”张元楼走到白落浅身旁,狠狠地一甩袖子,领着一群眼色各异的领将走了。

独留白落浅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大厅里发愣。司马攻突如其来对她的信重,在她看来,难以承受这份重量。

倏地,额头受人一记重敲。

“小傻子,走了。”南宫离翻身而下,落在她面前,“你还打算一个人思考怎么查案吗?”

“南宫离。”白落浅不耐地看他,觉得好笑,“你什么时候改的行当梁上君子?”

“都是为了我媳妇——”南宫离拽起她的袖子,“走了走了。”

东陵皇城,忠义侯府内。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天气转寒凉,绣榻旁置了一个精致的掐金丝小火炉,炉中装着温热的火炭,炉上方悬着一壶新酒。

噼里啪啦 。炭火在炉子里哔噃着,发出百无聊赖的声响。

白沫儿手撑着绣榻,好久好久,才听到外面有了响动。

等了这么久,可算又等到了!

“娘——”她眸子里溢出光彩,故意把尾音拖得特别长。

女儿的声音隔着厚重的锁传出来,秋姨娘挺在了门外,端着菜肴的手一抖,心里也是一颤。

“娘?”白沫儿又向门外喊了一句,“您跟我到皇后面前求求情,女儿才不要远嫁给什么南枫国二皇子!”外面还是没有声音,她彻底发急了,“娘亲,你也不是不知道,那夏玄拓是个瘸子……”

自从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李善来到忠义侯府,一切就变了。突如其来说给她和夏玄拓赐了婚,真是来得莫名其妙!如果真的嫁到南枫,她清楚自己对慕辰泽的心意,再也得不到他,在也没办法接近他,还不如让她去死!

白沫儿一边说着一边低哭,原本软软糯糯的声音也有了嘶哑的苦音,听在秋姨娘耳朵里,秋衣娘更是万分心疼,恨不能自己代她受了这苦楚。

跟皇后祈求撤回旨意吗?她就是个忠义侯府的妾,连平妻都名分都没有,如今又出了这一码事,名声早就不堪一击了,怎么能敌得过那些权势滔天的人呢!

“沫儿,你听娘说,”秋姨娘的声音变得严厉,“娘放你出来,你就在府里待着,哪儿都不许去!”

确认没有听到什么反抗的声音后,她语重心长地在门外嘱托一番,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玉牙,开门。”白沫儿在里面冷冷地下命令。

“是,小姐。”玉牙叹了一口气。她有时候还真不明白自家小姐,明明和二皇子在一起的时候乐呵呵的,现在别人看上她了,她怎么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锁被打开,白沫儿猛地接过来玉牙手里的菜盘子,开始不顾形象地狼吞虎咽。

“慢、小姐,你慢点,别噎着……”玉牙在一旁看得干着急。

筷子敲击的声音忽然停住,白沫儿从这一盘狼藉中抬起头来,“玉牙,我们要出去。”

“出去?可是小姐,管家他……”

“管他做什么?!”白沫儿一声冷斥,“要管教我,他还轮不上名分!”

侯府高墙的青黛瓦上,堆砌的雪才刚刚被扫净。

白沫儿仰头看着有自己三倍身长的深院高墙,总算暗暗下了狠心。

一个飞跃起,白沫儿紧贴在墙上,后面却一直被一股力拉扯着。

玉牙死死抱住她的腿,哭得一张脸上鼻尖通红:“小姐,你再犹豫一下吧!要是被发现了,玉牙会被打死的!”

随着气一抽一抽,作用在她后腿上的力也一轻一重。白沫儿一脸不耐烦,扫了玉牙一眼。

“放手!”白沫儿一脚踹开玉牙,斩钉截铁道:“反正都得死,夏玄拓也不知道抽了什么么风了,我总要去讨个说法,为我的终身大事挽救一下啊!”

“小姐……”玉牙压低了声音抽泣,“不看僧面看佛面,小姐,您不为玉牙想,也要为秋姨娘想一想……”

“别说了!”白沫儿生怕自己真的会犹豫下去,再也不听她的话,纵身一跃,从墙头上消失了。

白沫儿一边向眼前飞掠,一边也有隐隐的担忧,不禁思绪万千。娘亲在府里翻腾打滚这么多年,处处看人脸色受人打压就算了,现在连她的婚事也不能做主!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处处为难,看人颜面!

白落浅,为什么你可以活得如此自在,为什么你能得到慕辰泽的爱?

“走?小姐,您往哪里走哇!”正在神思之时,背后一声呼喊又把她拉回了现实。

众人所知,忠义侯骁勇善战,平素对身边亲信训练有素,就连忠义侯府的随便一个小仆人都是身怀绝技,难对付得很。

“真是难缠!”她没皮没脸地骂了一句,回头看了一眼锲而不舍的一团烟尘,脚步越发加快了。

“啪”的一声脆响,白沫儿看向脚下的屋顶,顿时吓得失魂落魄。他们还真是动了真格了?

“二小姐,你快回来吧!”有嬷嬷的声音在恨铁不成钢地呼喊。

“放箭!”那是金管家的声音,斩开这肃杀的空气,钻进她的耳朵里。

密密麻麻羽箭从后面长了脚一样跟着她飞过来,忠义侯府的人不用说,各个都是彪悍,管家任性起来,连白落浅也会让他三分。

箭矢在身后密密匝匝地紧追不舍,白沫儿焦急地一下侧身躲避,一下闪身把箭矢挡回去,累得慌忙匆乱。这还没完没了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她不耐烦地抹了一把汗,一不留神,一个箭矢擦身而过,她只觉得脚下一个落空,下一秒,就直直楞楞地从临近街道的别人家的院墙上一个跟头跌了下去。

白沫儿慌乱之中,心想着砸到谁又是一件麻烦事,情急之下摧动身体里的内力,施展轻功,躲过了嘈杂的人群,便看见一驾马车行色匆匆地直驱而来。

好生熟悉。白沫儿在心里叹了一句,这马车好像在哪儿见过?

她正搜索着回忆……

“哐。”

“哎呦!”

马车停了下来,白沫儿正横躺在马车前地面上,衣裙上满是溅染的垢泥。

“你们……”

她正要开骂,忽然见车帘被掀起一个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