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离知道白落浅之前与西楚太子楚流璟之间有过纠葛,若不是知道自己对于浅浅来说是不一样的,楚流璟能让自己郁闷一个月有余。
“浅浅,你是不是想到了别的男人?那个楚流璟?”
南宫离皱着剑眉,语气闷闷。
南宫离的声音让白落浅从回忆中清醒,她当初,确实是对楚流璟存有一丝不能言说的感情,但是这时候不能说出来,而且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从昨日开始她就已经认清自己的内心。她的心是属于幽冥岛小醋王的。
“确实是想起一位故人,不过我与他已经无甚交际了,但我猜想那位故人可能与两国交战有关。”
白落浅用故人来称呼楚流璟,倒是让南宫离心中好受许多,毕竟这个可有可无的故人,现在在浅浅口中可是没有名字呢!
小醋王醋劲一过,难得正经的时候,整个人都颇有少岛主风范。
“幽冥岛有自己的情报系统,比较齐全,昨日我翻阅了一个下午,终于是摸清了这几日发生的大事。”
“说说看。”
白落浅正色道,她猜想这一连串事情不可能这么巧,正临战事,但是东陵过周边州县就发生天灾,而且难民怎么可能在饥饿和灾难的穿过重重困难,来到东陵皇城附近?这几年肯定离不开某个有心人的推动,亦或是指示!
白落浅被自己的猜想惊出一身冷汗。
“西楚东陵交战确实是西楚提出,这两日疆边战事消息频传,幽冥岛的人探查到,是西楚那个太子楚流璟领兵作战,东陵已经败了几场,如果仍然是东陵仍然战败,那么形势是十分不利的......而且......”南宫离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摸了摸下巴,继续道:“你知道,北越和西楚一向交好,虽然这场战事北越的心思还不明确,但是两国一直都有联姻,利益是分不开的。而东陵旁边就是南枫,只有一山之隔,两国一直相安无事,因为南枫国对于四国来说国力较小,谁能保证西楚打完了东陵就留着南枫呢?浅浅,有野心的人永远都不会满足。如果我没猜错,不出三日,南枫过就会派人来交谈。”
北越,宫无忧,这也是自己的一位好友啊,但是如果他真的选择帮助西楚,那么在国家大义面前就没有情分可言了。
“我知道了,说说看皇城难民一事,我觉得此事有些蹊跷。”白落浅对于北越可能插足两国战事一事只是略微沉吟了一下,就重新正色起来。
说到此事,南宫离却突然低头思索起来,从白落浅这个地方看过去,能见到他笔直挺翘的鼻子和长而弯曲的睫毛,看起来很是俊美非凡。
白落浅被眼前这美色弄得一时精神恍惚,她不自在的摇了摇头,心中道了一句,色即使空,空即是色,没想到她有一日也被男色所吸引。
许是她摇头叹息引起了南宫离的注意,他关心道:
“怎么了?浅浅?”
白落浅脸颊一红,摇头解释,她并无大碍
南宫离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又顾忌到她的伤势不敢多做什么,他笑道:“浅浅,以后有事不必瞒我。”
说到有事,白落浅想起老大夫所言的,红酥手,就是不知她说出来,南宫离会不会给她,但这毕竟是幽冥岛之宝物。
白落浅想到这里,眼神一黯,转移话题,“你刚刚所说的难民一事有个蹊跷?”
不肯告诉自己吗?浅浅为何不信我?南宫离掩下眼中的失落,继续说着。
“难民一事确实大有蹊跷,幽冥岛查到东陵皇室中有人与西楚勾结,这天灾降临,皇室天谴流言,然后难民皆往皇城奔来都是在有心人的指引下做的,而那勾结之人便是西楚太子楚流璟和东陵的晋王殿下,目的就是让东陵国大乱,好让西楚大军乘虚而入!”
南宫离每说一句,白落浅眉头就深皱一分,她平生最厌恶的便是背叛,卖国之人。
没想到平日看起来爽朗大气的晋王殿下竟然也会做出这等不耻之事,为了什么?权利,财富还是那张龙椅?
“浅浅不要过于生气了,现在最重要的便是怎么样制止这两人的阴谋。如今东陵国的皇帝卧病在床,底下的皇子各个都在拉帮结派,想要夺取皇位。”
白落浅怎么能不生气,在她穿来之前她从小接受的教育都是爱国,她不能理解国家没了对这些人有什么好处。
但是为了不让南宫离担心,白落浅拼命压制自己的怒气。
“如今皇宫内危机四伏,我等不敢揣测圣意,但是这东陵到底是慕家的,幽冥岛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天下太平而存在。如有必要,幽冥岛会替东陵皇室选择一个有能力的太子”南宫离难得正色道。
“当初在宴会上,东陵皇帝对瑞王殿下青睐有加…”
白落浅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南宫离打断了,“慕辰泽过于温吞,优柔寡断,没有帝王之风范,他...咳咳,不适合做皇帝。”
说完还心虚的看了一下身旁之人,但是他确实没有说错什么啊,慕辰泽也确实是一个温和有余,霸气不足皇子而已。
白落浅深深的望了一眼南宫离,其实他所说的她自己就深有体会,从她被休一事再到慕辰泽始终在她和白沫儿之间徘徊不定,她就十分的看不起这种男人,平日也只是客气对待而已。
“他确实不适合做皇帝,那依你所见,东陵皇室还有哪位是有帝王风范的?”白落浅笑问,对面的男人一脸无措和心虚。
“那...那冷宫中有一位不受宠的皇子,
至今没有给封王出宫,但是距幽冥岛收集的消息
,这位皇子虽然被受冷待,却性格坚毅,自学识字,文章也做得十分的好,最重要的是,他从小历经艰苦,更能体会到黎民百姓的无奈艰辛。”
白落浅呵呵一笑,带着一丝玩味笑意。
“你又如何知道,他从小苦日子过惯了,见到了万千富贵不会富贵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