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夕晨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脖子很累,她动了动自己的脖子,发现脖子酸的不行,又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却发现自己的身上好像被什么东西绑住了一样,完全动弹不了,刚开始她还以为是麻药的效果还没有过,但是转念一想,麻药的效果还没有过,不至于自己的脖子这么酸吧!所以一下子,她就突然之间清醒了过来,而入眼的却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一道光芒从旁边的墙上照进来,形成了一道光路。
适应了一下这个地方的光线,顾夕晨这才勉强能够看清楚自己的周围都是一些什么东西,而从鼻子里钻进来的一种让人恶心的味道也熏的她只想吐。她努力辨认周围的东西,看到自己的身上居然绑着一根和自己的胳膊一样粗的身子,而自己的双手还被绑在了自己的身后,她整个人不是躺着的,而是被吊在了一根柱子上。
“我嘞个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这里是哪里啊?”顾夕晨可不会相信这是安钰干的,而且这里明显就不想是在齐北诺的军营里面,周围摆着的都是一些她没有见过的东西,但是偶尔还是有一些兵器她还是认识的,而一直都萦绕在自己的鼻子间的味道,是带着一股血腥味的恶臭味。这里的光线昏暗,自己又这样被绑在柱子上,顾夕晨已经除了刑房之外想不到任何合理的场所了。
可是她记得自己明明是去找安钰取心头血的,安钰给她打了一针麻药之后,她便失去了意识,她到底是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谁带她来的,她一点印象都没有,要是以前自己每天晚上都是出于浅眠的状态的话,可能要是周围来了人什么的她还是能够灵敏的察觉到的,动静的,也不至于会这么不知不觉的被带到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
但是她本来可是在军营里的啊,来到了这种地方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被谁绑架过来了,而那个人一定在军营里当卧底,而至于是谁的卧底,恐怕也只有那么些蛮夷人了,看来是因为丢了一个齐北诺的缘故,让他们非常的不服气啊,派遣了卧底在天朝的军营里恐怕就是为了这个时候吧,自己在他们的面前一直都是以皇后的身份出现的,而自己又那么拼死救下了齐北诺,那么那么蛮夷人要抓她也是非常的合情合理,一个是因为她坏了他们的好事情,二是自己皇后的身份能够牵扯住齐北诺,这样想来,她觉得这些人虽然不会要她的性命,但是也会把她折磨的脱下一层皮来吧。
顾夕晨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在身后悄咪咪的摩挲了一下把自己的双手绑的贼紧的绳子,不得不说,她现在真的是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解开自己手腕上的绳子,自己身上也没有锋利的东西能够割开绳子,自己现在就像是一条放在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就在顾夕晨哀叹自己的命怎么就这么跌宕曲折的时候,突然之间安静的房间里,她好像是听到了有什么人走过来的脚步声,因为周围的环境太过安静了,所以那个脚步声显的非常的大声,加上顾夕晨本来耳朵就挺好使的,就清楚的听到是有一个人的脚步声由远到进的往这个方向走过来了。
她听到那个脚步声停在了刑房的门口,接着拿出了应该是钥匙开了门,顾夕晨马上便再一次闭上了眼睛假装还没有醒过来,这个时候自己还是先装一下,看看对方到底是要干什么再说吧。若是贸贸然的话,自己的下场一定会更加的悲惨。
“都这个样子了,居然还能睡得着,也不知道是应该可怜你,还是应该佩服你了。”一个声音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但是又好像是在说她,轻声的絮絮叨叨起来,语气中带着一丝的无奈和心疼,接着他便轻手轻脚的走到了柱子的后面。他手上的温度触碰到顾夕晨的手的时候,就好像是触电了一般,他马上就避开了她的手,而顾夕晨倒是觉得也没有什么又不是什么锋利的东西。
她感觉到他在自己的身后给自己解开手腕上绑着的绳子,顾夕晨闭着眼睛继续在假装睡觉,但是心里却是非常的疑惑,他为什么要救自己,而且听他的声音好像有些熟悉,而且听他说的话,好像是认识自己的人。顾夕晨在脑海中搜索了很久的信息,当自己手腕上的绳子被解开了,自然垂下来的时候,顾夕晨的脑海中这才突然之间划过了一个人的脸庞。
是齐北茗。这个来救她的人居然是齐北茗,那个据说是被齐北逸亲手杀死的男人,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就出现在了蛮夷人的军营之中,还变成了蛮夷人首领的好兄弟,并且设计捉到了齐北诺,差点就让齐北诺被那个色佬做什么了。可是他现在却又来救她,他不是应该抓齐北诺吗?他又不是不知道她是齐北诺喜欢的人,只要有她在,就能钓起齐北诺这条大鱼了,若是放了她,那损失就大了,但是现在这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次我终于算是救了你了,以前是我的不对,我不应该瞒着你我自己的身份,让江晚晴有了可趁之机,害你摔落了悬崖没了性命。你跳下悬崖的时候,我都来不及和你表明我的心意,画儿,对不起。”齐北茗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若不是因为顾夕晨能够感觉到他颤抖着的手还在帮自己解开身上的绳子,她真的会以为他猝死了。
“……你不用道歉,她其实,都明白的……”顾夕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忍不住开了口,只是她突然之间好像想起了以前做梦的时候,梦到的一些东西,那个梦里总是有一个少年陪伴在她的身边,和她一起玩耍,以前吵闹,是一段非常欢乐的时光,现在想想大概那个就是江如画的记忆吧,她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也认不出那个少年到底是谁,但是在她留下来的记忆力,顾夕晨从来没有看到过她有什么不好的回忆。
“她从里没有怪过你,因为我从来没有看到过那些不好的回忆,我想她一定和你一样,是深爱着你的,你也不需要道歉,一切的孽缘她也都已经看开了,死亡对于她来说是一种解脱,你也不必觉得内疚。”顾夕晨说罢,便已经从柱子上跳了下来,身上的麻醉的效果已经过去了,绳子也解开了,自然也就能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