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崩的第二天早上,整个京城里笼罩上了一层忧郁的白色,明明没有到冬天,也没有下过雪,但是整个京城的白布就像是白雪一般将京城覆盖。百姓对于这个皇上都非常的敬爱,都评价这是一个爱国爱民的好皇帝。所以在皇上驾崩的消息传播来开了的时候,百姓们都自发的为这个辛苦了一辈子的好皇帝披麻戴孝,安静的站在出殡的道路两旁,送这位皇帝最后一程。
所有的皇子和妃子都穿着孝衣,哭的伤心欲绝的模样,但是到底其中有多少人是出自真心的为他伤心,其实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而齐北茗作为太子和下一任的皇上,他要在皇陵中守孝三天后参加登基大典,这个三天的日子里,皇陵外必定是戒备重重,除了皇子和妃子之外,没有人能够进去,所以若是里面出了什么事情,必定会最先怀疑到进去的皇子和妃子的身上。
齐北诺穿着孝衣骑马走在后面,虽然没有看周围的皇子们的动向,但是表面上看起来的平静就代表着波涛汹涌的黑暗,但是这样的安静不知道会持续到什么时候爆发出来,齐北诺知道齐北茗没有什么心计,也不会发现那些装模作样的人心里想的事情,就算他能意识到自己从来都不是在什么安全的地方,知道周围的人能信任的并不多但是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信任谁。这样的一个笨蛋,齐北诺也着实觉得头疼的厉害。
当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到一个树林里的时候,齐北诺在走进去之前感受了一下周围有没有杀气,这种时候应该算是抹齐北茗最好的时机了,过了这个树林之后便是皇陵,到了皇陵若是再行动的话,一定会查到自己,风险太多大,所以在这个时候便是刺杀的最好的时机。齐北诺不能在这个时候显露出自己的实力来,毕竟自己这么多年维持的这个病人样的形象若是在这个时候暴露的话,那么很容易就会给人抓到把柄。
“明天早上出殡的时候,要经过一个树林才能抵达皇陵。到时候一定会有想要报复你的人埋伏在那里,到时候你要好好的保护好自己啊!”齐北诺昨天晚上的时候就已经和齐北茗说过这个事情了,所以他也没有担心,虽然齐北茗平日里看起来那么的懒散悠闲,但是毕竟也是王爷,多多少少也是会一些防身用的招数,不过齐北诺还想了一些别的事情,他有一种马上就可以看到这盘棋结束的那一刻了。
走在最最前面的齐北茗踏进树林的时候,原本看起来宁静的树林里却是在这个时候显的出奇的安静,安静的连鸟儿声音都听不到,这样安静的没有声音的森林本身就已经不正常了,让人心生一种紧张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事情在这一秒就会发生似的,就连之前一直都在哭哭啼啼的女人们仿佛都已经感受到了这里的不一样紧张的氛围,没有了哭闹的声音,反而一个个都盯着周围的环境,莫名的警惕了起来。
大概是走过了树林的一半。周围的树都长的非常的茂盛,人在警惕着网上有的时候,每次走一步,时间每过一秒都会觉得非常的漫长,这是一种心理上的煎熬和折磨,而越是走到树林里面,越是能够感受到杀气的浓重,齐北诺的眼底划过一丝的冰冷和了然,嘴角若有若无的上扬了一下,这盘棋,看来是注定他会赢了。
“咻……”也不知道哪里从什么方向,突然传出了什么东西划破空气的声音,直直的朝着出殡的人群传过去,等到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有一个穿着孝衣的抬着棺材的人,胸口处插了一根箭,没有吭一声的便已经倒在了血泊中死了。
看到了真的死人,那些早就已经紧张到崩溃边缘的妃子们终于忍不住尖叫了起来,女人的尖叫声往往会成为一场战争爆发的开端,马上就有人突然之间高喊道:“有刺客,保护皇子和妃子。”喊话的人是护送出殡的御林军的将领,是个非常忠诚又有实力的男人,他反应过来之后马上下达咯指令,御林军出动,马上将皇子和妃子们都保护了起来。
但是敌人在暗处。接着就有很多箭从旁边的树林中飞了出来,齐北茗拔出挂在腰间的佩剑,阻挡下来飞向自己的箭,齐北诺故意让自己受了伤,东躲西藏的避开那些飞来的箭,看起来非常的狼狈,但是这个时候他也是在暗中观察着到底这些在树林里的杀手们到底是被谁派来的,或者说其实有很多皇子觉得只有今天才是刺杀齐北茗最好的时机,所以都有派人来?他也不确定,但是那些皇子看起来都是奋力抵挡着飞向自己的箭,齐北诺的心里大概有了一个想法,但是他虽然知道有很多皇子都窥探着皇上的位置,但是同时自以为是的人也是不少,这可是省了他不少的事情了。
“保护妃子和父皇,这里我们顶着。”齐北茗朝着御林军的领队说到,一边说一边吃力的抵挡,他发现了这次就是冲着他来的,既然这样的话,为了不再伤及无辜,他便下令让那些女人还有父皇的遗体先赶紧走。
平日里看起来那么随和的齐北茗,这个时候突然之间认真起来,不得不说他的威严在那一刻让御林军的领队都愣了一下,但是后来反应过来,马上便按照他说的话保护着棺材和妃子们先一步离开。毕竟齐北茗也是皇上的儿子,外祖父还是曾经赫赫有名的慕容将军,他的威严和气场是与生俱来的,让人信服,就算齐北茗志不在此,也流着皇家的血液。
躲在暗处的杀手们看到不想干的人都走了,他们的目的只有齐北茗一个人,自然就纷纷从暗处跑了出来,朝着齐北茗的方向砍去。不过这次齐北诺是终于看清楚了,这些黑衣人大概有三个皇子派来必杀齐北茗的。齐北诺心里笑了笑,早就料到会这样,他拿出了袖口中藏着的一个骨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