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为了不让柳芜做出破坏的行为,两人暗悄悄地碰了面,打算一起去乔北诺处。
穿过重重楼庭,安钰和商玖来到了齐北诺的房间。
“安大人。”暗卫一从某个角落里面飘了出来,向他行了个礼。
安钰虚扶了一下他,说道,“北诺他,还好吧?”
“回安大人,刚刚烧退下一点,仍是在昏迷当中。”
“我知道了。”安钰应了一声,然后转向商玖,“拜托商玖你了。”
商玖略微点了下头,便提起药箱超里面走去。
齐北诺此刻因为中毒的缘故,瘫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
商玖伸出手搭在乔北诺的手上,细细感受他的脉搏。
片刻后,她的眉头开始紧缩,收回自己的手,随即掏出早准备好的银针工具,在齐北诺的指尖扎了一针,收集了他的血液。
刚刚扎下,流出的血液是暗红色的,还带着一股子的香味。
商玖的眉毛舒展开来,心下暗暗想道,果然是那个部落的黄粱一醉。
商玖走出房门,对着安钰和暗卫一说到,“我有把握治好乔兄。我需要你们帮忙。”
“嗯。”安钰应了一声,“不知需要我们做什么?”
“我要给齐兄逼出一部分毒血,需要内力高深之人帮助我。”
“好。”安钰立刻便答应了下来,“现在就开始吗?”
“事不宜迟,还是尽快开始,这种毒拖着越久对齐兄越是不好。”
“那立刻开始吧。”安钰话罢,便进了屋子。
暗卫一听完两个人的谈话,立刻从身上掏出一个木哨,吹响了它。
三息之间,安钰感觉周围多了至少15个人,应该都是齐北诺的暗卫。
暗卫一吹完哨子,也立马进了屋子。在他进去的那一刻,有两个暗卫立刻守在了门外面。
“安大人,商姑娘,我也来帮忙。”
“嗯。”商玖应了一声,随即吩咐他,“将齐兄的衣服褪去。”
殿内除了三人之外,没有外人在,暗卫一立马上前帮忙,除去齐北诺身上的衣物。
“按我指示做。”说罢,从药箱里面重新拿出了一个布袋。
摊开后,露出来的是几乎堪比牛毛的银针。
她拿起针,右手轻轻一抖,正中眉心穴。
“眉心穴!”暗卫一立刻抽出了自己的佩剑,指着她的脖子,怒吼道,“你想干什么!”
商玖看了一眼对准她喉咙的剑,说道,“如果你不想你家主人死去,那你就不要对我的决策表示怀疑。”
安钰按下了暗卫一的手,“听商玖的。”
“看在安大人的份上,暂且相信你一把。”暗卫一挽了个剑花,收到剑鞘里。
商玖继续动手,太阳穴,枕骨穴,巨阙穴,水分穴,中极穴,左志室,穴气海俞穴等等三十六个死穴都被她插上了银针。
“你,对准气海穴输入内力。”
“安兄,你对准水分穴输入内力。”
“好的。”
“是。”
话音刚刚落下,他俩便按照商玖的指示,朝着这两个穴位输入内力。
看到他俩输入内力后,商玖立刻再次从药箱里面拿出了一个玉盒。
打开后,安钰和暗卫一也是一个吃惊,里面竟是千年寒玉制成的针。
此刻,它们散发着浓浓寒意,让这个房间里的温度下降了。
她右手一抚摸,四根银针便落入她的指缝间,右手轻轻一抖,四根银针分别没入心井穴,对门穴,扇门穴,京门穴。
然后她手指轻点了一下乔北诺的额间,并输入了一点内力。
齐北诺的右手中冲穴处开始鼓起来。
看到此,一根银针里面从她的指间飞出,扎中这个凸起。
黑色的血液从这里缓缓流出。
商玖见此,内心松了一口气。
“好了。之后按照我给你们的药方,每日早晚各服用一遍,大概七天之后就能痊愈。”
暗卫一点了点头,随即对着商玖躬身行了一礼道:“多谢商姑娘如此尽心尽力!之前多有得罪,望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计较我的过错。”
商玖搀扶起他,轻声说到:“无碍。救人是我的天职,既然我答应安兄要救齐兄,必然会尽全力。之前的你的做法我并未有何责怪的意味,毕竟你也是为了你家主子着想。”
“姑娘海量。”暗卫一再次行了个礼。
“嗯,无碍。”商玖略点头后,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了纸笔,提笔写下。
所要的药材实在是太多了,她足足花了三分钟才写完。
“按照这个药方煎服。”她将药方递给暗卫一。
“多谢商姑娘。”暗卫一接过药方,默默隐去身形,打算找王府里面可靠的人,开始煎熬药物。
“北诺他大概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安钰见齐北诺的危机已经解决了,开始担心起顾夕晨了。只要齐北诺醒来,那么顾夕晨就能从牢房中出来了。
“大概三刻便能醒来。”
“三刻,好的,我知道了。”安钰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他看了一眼乔北诺,出了门,叫了声,唤来三个女暗卫来照顾齐北诺。
商玖看没有什么事情是自己要干的,便提了药箱离开王府。
而安钰立马来到大牢里面,打算通知顾夕晨,她家男人已经被救下了。
而另一边商玖回到自己的住宿处后,她将药箱放好。
商玖便被柳芜给盯上了。
“小玖,我好伤心哦,你竟然今天就这么抛弃了我,和那个混蛋独自相处。”看着一个人表演,哭哭啼啼的柳芜,商玖没有任何表示。
认识他这么久了,就是这般性格,她已经习惯了。
“那个混蛋自己不就是个大夫吗,干嘛要你出手!”
柳芜撇了下嘴巴,不屑地说道。
“齐兄中的是黄粱一醉。”
“黄粱一醉?!怎么是这个!”柳芜有些吃惊,“这个不是那个部落的特有的毒药吗!”
“没错,我感觉,我们似乎落入了一个巨大的棋局,成了期中一个棋子。”商玖冷哼了一声。
“成为棋子?!”柳芜挥了一下袖子,“我柳芜也是他能控制的。”
“希望是我想错了,不然我感觉,这天下要乱了。”商玖叹了口气。
“小玖……”柳芜欲言又止,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树欲静,而风不止。
一场巨大的棋局正如她所料,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