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太子不赶自己,他府上的那些女人也不会放过自己!
如今的她哪里还有刚才端着太子妃的样子,她软软的趴于地上。华丽的衣服上到处都是被折出来的痕迹。一张妆容精致得小脸上也是东一块,西一块的十分狼狈。泪水冲刷的痕迹明显的映于她的脸上。
她木然的望着前方:“爹爹,晚晴有一事不明,同样都是你的女儿,为什么你对江如画就那么好?”
江启天的心一痛,事到如今,晚晴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当年的的事情,他已经查明,出了柳氏,晚晴也参与了这件事情,这也是让他最为心痛的地方。如今,自己没有戳穿她,就是给了她很大的面子了!可是她居然还这样问他,这叫他情何以堪啊!
江启天苍老的声音变得低沉,画儿和小七是他心里永远的痛:“晚晴,人都已经死了,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是啊,不该走的人都走了,他这个该走的人却还活着。
人死了?!江晚晴好看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他大概还不知道江如画还活着的事情吧?自己要不要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诉他呢?
“霍”的站起身,江晚晴冷冷的望着眼前的这个自己称之为爹爹的人,他的眼里又何尝有过自己的存在。迎着温暖的朝霞,却说着最无情的话:“丞相大人,请问我的娘亲呢?!”她已经决定了,不告诉他江如画还活着的事情。他不是要辞官吗?好,她不挽留他。她就想看看在他辞官后,发现自己心心念着的女儿居然还活着,到那个时候,他一个普通的老百姓,拿什么来保护他们!
如今,她只想带着自己的娘亲离开这里,她希望自己以后的日子和这里永远都谈不上关系。
“砰”的一声,是书房门被推开的声音,门后,传来了春夏焦急的声音:“娘娘,娘娘!”
江晚晴白了她一眼,这个丫头,作什么事都是那么莽莽撞撞的。
春夏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焦急的唤道:“娘娘,快,姨娘已经不行了,就等着你过去看看呢!江晚晴一愣,姨娘,不就是自己的娘亲吗?不行了?!怎么会?
自己出嫁 时候她都还好好的,怎么这没过多少日子,就不行了呢!转过头,她恨恨的盯着屋里的江启天。却见他一脸坦然的看着自己,这一切,都是他搞得鬼!
顾不得那么多,她赶紧跟追着春夏的脚步,朝着李氏所在的房间走了去。看着春夏带着自己朝着柴房而去,江晚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远远的,就闻到一股恶臭的味道传来,然后是女人痛苦的呻吟声。
那样苍老低沉的声音让江晚晴的心里一痛,这不是自己的娘亲还是谁?!
随着自己脚步的靠近,她的心跳也开始“砰砰”的跳个不听。
一走到门口,就看到昏暗阴沉的柴房里,一个女人模样的人被扔在地上不能动弹,依稀,她看得出来穿的还是当初自己出嫁时所穿的衣服。头发如稻草般的遮住了她的脸,因为痛苦,她不停的呻吟着。那要命的恶臭味,就是从她身上散户出来的。
江晚晴的嘴抖了抖,却始终没有说出那两个字。她不敢相信,自己那个往日里风光无限的娘会变得如此模样。甚至比不上一个街头要饭的乞丐。不敢面对这样的现实,顾不得柳氏微弱的呼唤声,江晚晴就跑了出去。
自己本来是高高兴兴的来到丞相府寻求帮助的。不但没有寻求到帮助,甚至还结下了仇人!这可是自己的娘家啊!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娘家!
如今,自己已经是孤家寡人了,什么都要靠自己,江如画,你等着!
丞相府里发生的一切事情,顾夕晨都不知道。此刻的她,窝在七王府的屋子里,考虑着如何安排另一个麻烦。安钰来信说,已经有了他失踪多年的妹妹的消息。所以,他现在没有办法照顾小七。又不放心把小七交给其他的人,就只要给他们送过了了。
顾夕晨无疑是高兴的,她想他都快要想疯了!可是随着小七的到来,他的另一个身份也会很快被戳穿。那就是,他是齐北诺的儿子。在这戒备森严的王府,小七又是一个闲不住的家伙。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诶!抬手,抚了抚有些头痛的脑袋。
这两日,齐北诺都出于忙碌状体。她自己也乐得清闲,差点就忘了自己来这里的正事,那本秘籍真的是一点音讯都没有,这让她如何找?如何跟师傅交查啊!
再过两日,安钰就要到了,也不知道齐北诺有没有安排好他们的住处。
“夫人,太子来了!正在花园石凳旁候着。”粉荷进来禀报说。
听完粉荷的话,顾夕晨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等着整整两日,他终于还是来了!从他那日离开书房是看自己的眼神,就可以判定,他定会回来找自己的。亏得他给了自己两天的事情。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从何说服起!
“粉荷,带我过去!”原谅她,她还真不知道公园的石桌在里?
远远的,顾夕晨就看到一道飘逸的人影立于石桌旁。背对着自己,她突然想来一个小小的恶作剧。轻手轻脚的来到他身边,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轻轻的插肩而过。一块坚毅的玉石就到了她的手里。用手掂了掂,手感不错,应该是个值钱的东西,毕竟是太子身上的东西嘛,哪有不贵重的么!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学着现代电视上看过的古装剧,顾夕晨给太子行了一个大礼。在听到她的声音后,齐北铭的身影明显就一顿。他缓缓的转过了身,嘴角噙着浅浅的笑容,一双晶亮的眸子静静的望着自己。仿佛自己是这世间的异世珍宝般。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温文尔雅,如沐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