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她,明知会惹出不少的麻烦、会打乱自己的计划。还是不舍得放手!
他的思绪回到了下午和五哥的对话上。他没有告诉五哥他和她已经有了一个孩子,只告诉他,当如丞相府发生大火时,自己刚好从那里经过,看着冒出的滚滚浓烟,顺道前去查看看,结果就发现了已经昏迷在水中的他们母子。
他把他们救了上来,二人一直昏迷。后来,他就有事外出了,一忙起来就忘了她的事情。等他了再回到王府的时候,她已经醒了,但是已经忘了以前的事情。他本想把她送回丞相府,但是她却不同意,知道丞相府有人害她,她想再回去受人迫害,就想这样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
于是她把自己的孩子送到了她的友人那里,自己就这样在王府留了下来,做了王府的丫鬟。看她的态度如此的坚决,自己也就默许了她的行为。
太子虽然诧异,但还是没有对他的话提出任何的质疑,所以,他也不确定,太子是不是真的相信了他。
伸出粗糙的手指,爱怜的抚过她细腻的脸庞,齐北诺因为酒精而迷蒙的眼里尽是柔情。
后来,他告诉太子,由于怜惜她的身世,自己难免对她多了一些关照,这一来二去的,自己也就慢慢的喜欢上了她。他现在都还记得当时五哥听到他这句话时,脸色露出的诧异和心痛。
当时,五哥难掩悲痛的望着他:“老七,你明明知道我对她的情义!你怎么还?!”言下之意的责备让他差点抬不起头来!
后来,他给五哥说了自己误中苏晴锦春药的事情,也委婉的像他说明了自己已经和她有了夫妻之实。当时,五哥听完后就沉默了,他知道这样的事情打击对他不小,只有告诉他这些,才能打消五哥对她的念想!她是他的,这个认知,他比谁都清楚!
虽然不知道以后的事情会如何发展,但是至少现在,还不是他们兄弟撕破脸的时候。他敬他是自己从小到大的哥哥,所以,不会对他有所隐瞒。等到将来,若真的有他们兄弟举刀相向的那一日,自己定会因为这件事情而让他三分。
随后,五哥了然一笑,无比心酸的问他:“所以,今日,晨儿会有那样的表现是因为......?”很明显,他是想起了今日他赶到书房时,看到顾夕晨干呕的一幕。他以为是晨儿有了身孕。
太子当时的话让齐北诺一愣,他也才想起来今日书房发生的一幕。开始,他也以为她是有了,高兴的不知怎么办好,可是后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才想起,晨儿来葵水的日子刚结束,怎么可能这么快怀孕。定是因为自己抱着她不停的来回走动,而让晨儿感到眩晕。但为了让五哥死心,他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太子听完后就陷入了沉默,两人只是静静的喝酒,直到离开,太子只说过一句话:“记得善待她,她,不容易!”当时,他的语气是那样的沉重,如托付终身般的沉重。
齐北诺的眼神暗了暗,五哥,对不起!
脸上传来粗糙的触感惊醒了本就睡得不深的顾夕晨,她睁开了有些迷蒙的大眼。看着眼前出现的俊颜,瞬间惊醒了过来:“是你回来了?怎么样了,太子走了吗?你是怎么说的?还有......”
一连串的问号让齐北诺哑然失笑。她终于知道紧张了吗?想起那日,就是因为自己让她离开,所以她才生的气。他齐北诺还是第一次遇到,一个女人对他发脾气!
“夫人,你一下问这么多的问题,让为夫如何解答?”望着焦急的她,他好笑的扬起了唇:“为夫渴了,夫人是不是应该给为夫的倒杯茶来?”
顾夕晨这才意识到这满屋子的酒气,她扬起自己的手掌,嫌弃的扇了扇,责备的问道:“你们到底喝了多少酒?”虽然责备,但还是拿起桌上的茶杯给他倒了一杯茶水,递到了他的跟起:“给,喝吧!”
听着她责备的唠叨,很意外的,齐北诺并不觉得厌烦,心里反而生出了一股异样的暖意。这就是被人关怀的感觉吗?!接过她递上的茶,顺口就喝了起来。
喝完手里的茶,齐北诺耍赖般的倒在了她的肩上,这时不装醉,更带何时。
伸出手指,捏住了她小巧的鼻子:“夫人,为夫怎么感觉你变成了两个?哦,不对,是四个!”随即他惊喜的唤道:“天啦,四个夫人!”
顾夕晨“噗呲”一声笑出了声,还四个夫人!
无语的摇了摇头,真喝醉了?看来今晚,自己是问不出什么来了。看着这个难得如此幼稚的男人,她的心里一片柔软,看着他,就等于看见了大号的顾小七。这让她的母爱泛滥开来。
心疼的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他的体温只是因为喝了酒而变得有些高,她才放心的吁了口气。拧起刚才粉荷准备好的帕子,细心的给他的脸上擦了一遍,一边擦,一把把他俊美的脸庞刻入自己的心中。她酸酸的想,这样,就算有朝一日,她们会分开,她也至少记得他的脸吧!
齐北诺安心的享受着她对自己的照顾,此时,他就想一个任性的孩子一般,就想得到她的独有的关爱。
给他擦脸,喂他喝水,扶他上床,她细心的照顾着他,亦如她照顾小时候的小七般。亦如他默默对她所付出的一切。
朦胧的灯光下,一切都是那么平和,顾夕晨来回走动的身影不停的在窗户上变换出来。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有人欢喜有人忧!此时的齐北铭就是最好的例子,在他的示意下,马车慢悠悠的朝着太子府的方向而去。而马车上,本该喝醉的他睁大了眸子。回想着今日发生的种种,他的心里患得患失般的难受!
那个自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老七,不管他今天说的话是不是实话,自己和晨儿之间,已经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