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道陈听完之后,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久久只能道:“你……”
“这可怜!”
骨女听到这句话,怔了一下,过了半晌才发现说出这句话的主人是自己怀中女孩。
她的阴爪就用力地抵住西野的喉咙,狠声看着这和绘琉香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道:“你在说什么。”
骨女指甲的发力,让西野刺痛难忍,但她还是嘲笑般地道:“我在说你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在杀人,你和我爷爷奶奶的那些往事,我早就知道了,我虽然作为一个旁观者,没有什么权利去判定当时到底是谁对谁错。但是知晓了你之后的行为,就感觉你简直是丢尽了我们女人的脸!”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骨女嘶吼地道,左道陈就发现西野的脖子已经开始流出了鲜血,骨女激动之下,手下的力道慢慢地在加大。
西野炼丹开始变得通红,还带着一层惨淡的白色,她笑着道:“我说你根本就是一个失败的女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刻意地宣张自己是多么的专情,多么的贞洁,似乎在时时刻刻都在强调着自己才是受到不公的一方,而哪怕是做了那么多残忍且罪恶的行为,只要是秉持着这种心态,你也觉得一切都无所顾忌了是吧。”
“所以我才说你是我们女人中失败者,我的爷爷不爱你,爱上了我的奶奶,你就自暴自弃了?你就一点争取般的行动都没有了吗?你只会看着你心爱的人离你远去,却什么事都不做,把自己关在一间黑屋中自怜自悯,甚至妒意上脑,恨意中烧,做出伤害自己心爱的事出来,难道我说你是一个失败者有错吗?”
骨女听了西野的话之后,句句就像一根根针般刺进了她心里最错落的地方,阴爪一挥,西野雪白的脸蛋上就多了三道血痕,左道陈看的一惊,手上的黄符已经就要飞出。
骨女却将西野挡在身前,狠狠地道:“好了好了,你这贱人,竟敢这么说我!”
西野虽然 脸上挂彩,但是却没有表露出害怕的样子出来,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她表情柔和地看着左道陈,但是说出话却像是对骨女说的:“你和我一样,都幸运地找到了自己所爱的人,虽然我们都知道那个人爱的可能不是自己,但是我从来就不会因此而气馁,我也不会因此放弃去追逐自己的爱,对于心中的那个心爱的人,不是应该什么都不要想坚定地迈开脚步去追求他吗?我想我的奶奶,就是因为这样,才最后和我爷爷幸福地在一起的!”
她说着说着,看着左道陈目光变得柔情四射,更是笑着留下了泪水,骨女被西野这番肺腑之言,说的哑口无言,久久之后,她的脸变得变得阴冷起来,厉声道:“好,你就把这份心意带下地狱吧!”
说完阴爪依据,就往着西野的头部捣去,左道陈眼珠子布满血丝,大叫一声。
“不!”
只见这个时候,从西野的怀中竟然透发出耀眼的白光,骨女被照射地睁不开眼睛,左道陈也被照耀地什么都看不见。
他只感到怀中一个柔软的躯体扑到了他的怀中,低头一看,正是喜极而泣的西野。
而此刻骨女的脖子上多了一个黑色的铁环,紧紧地扣在她的脖子上,任凭她怎么拉扯,都始终无法将其从上面弄下来。
这是龙崎背着虚弱的方志文也赶到了屋子里面,看着骨女脖颈上的铁环,就大声道:“是老爷子屋子里的那个铁环。”
只见那个铁环死死稳固在骨女身上,似乎是越来越紧,女鬼拼命的吼叫着,却没有任何办法取下来,铁环发出的白光就像灼热猛烈的火焰一样,烧坏了骨女身上的肉身,直到将其烧成一具漆黑的骨架。
骨女的骨架呈现着一副像是掐着脖子的状态,但是却以趋向静止,而铁环却变得越来越小,完完全全地围住了骨女的喉骨。左道陈他们看着这副场景,简直是惊心动魄。
只听到呵的一声,骨女的头骨已经被铁环给生生夹断,没有了头骨的骨架也稍及向后倒落。
左道陈黄符一甩,冥火就将其骨女的骨头烧成了灰烬。
那个铁环之后就飞回到了西野的手中,后来才知道,这个铁环是绘琉香留下的遗物。
西野将那个铁环抱在怀里,就感叹道:“是奶奶救了我!”
……
西野御作在医院住了一个月之后,就回到了寺庙当中,左道陈建议他可以搬去和西野住,但是老人家却拒绝了,只是道:“这么多年来,我和春香都是这样过来的,何况现在骨女已经被除掉了,我想春香也不愿意改变这一个现状吧!”
当他听到骨女被铁环所灭掉之后,就感伤地道:“多年季子将虚弱的绘琉香杀害之后,并且还销毁了她身边所有的物件,唯独没有毁掉这个屠鬼锁,想不到她最后还是被这屠鬼锁给灭了!”
他说完这句话后,就陷入了沉默当中,脑海中浮现着一个画面,想起了他年轻的时候,第一次认识绘琉香,就带着季子和她一同游玩,三个人拍了一张照片,都露出了笑脸来。
而龙崎又回到了警局里了,左道陈以为他会将骨女的事告诉警局,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却没有,龙崎告知了左道陈他的的想法:以前他所定义的正义就是一切都应该公开于晴天朗日之下,但是经过了骨女的时间之后,他对自己认知的正义有了一定的改观,他只不过是一个追寻罪恶,惩戒罪恶的警察,而并非所有的真相都要告知天下,这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能否继续追寻真相。况且他也算是为自己的队员报了仇,为了已经升华的正义,警察的职责是不能停止下来的。
左道陈听后,深深觉得龙崎变得更加成熟了。
除掉骨女之后的第二天,方志文就定了机票,过了明天,左道陈就要回国了。
左道陈在走的前一天去找了西野,西野也见了他,每时每刻脸上都挂着迷人的微笑。只是左道陈却可以感受的到,对于西野来说,这一次是真的告别了。
他们两个人玩了一天,这一天里,他们几乎忘掉了一切,只将注意力放在两个人的身上。
在这个过程,西野对左道陈说了一句话:“左,还记得我那天和骨女说的那番话吗,我后来想了一下,就知虽然当时说的信誓旦旦,但是真的很难做到,一个女孩对着自己心爱的人,怎么能够真的毫无顾忌地主动起来呢?呵呵。”
她说着说着,就留下了泪水。
左道陈将她脸上的泪水拭去,西野就在下一个瞬间轻轻地吻了左道陈的脸颊,之后就向着远处跑走了,风中还回荡着她的声音,而且还是中文:“左道陈!再见了!”
坐在飞机的时候,左道陈透过飞机的窗户看着逐渐变小的日本,所有的思绪都随着海岸线慢慢缩短着,直至消失,藏进心中最深的地方。
下了飞机的时候,左道陈扛着方志文的那袋装着漫画书的行李包,苦笑道:“你到底是买了多少本啊?”
方志文就指着一个方向道:“左总,你看,那是谁?”
左道陈定晴一看,就看到一个穿着蓝色裙子的女人,带着一副黑色的墨镜,正在笑着看着他。旁边还站着两个女生,一个带着一顶鸭舌帽,英气十足。还有一个女生,留着马尾辫,其他的两个人都是看着左道陈,而她却是看着方志文。
她们正是林美腴,顾凛和小魏。她们得知了左道陈他们今天就要回来了,都来到机场来接他们。
左道陈和方志文这才意识到,回家的感觉真好!
……
“什么,你说服装设计公司的事没有处理好?”左道陈坐在车上,对着开车的林美腴惊讶道。
林美腴哼了一声,就道:“本来都约好了合伙人,对方一到我们公司,知晓了我们以前干的是抓鬼的行当,就不肯合作了,你说,我们的公司就有那么不干净吗?”她说着说着,皱眉看着左道陈。
左道陈就苦笑了一阵,道:“这不是没有办法的事嘛,对方如果不愿意,我们也不能勉强人家啊!”
林美腴就皱眉道:“真是的,刚开始我怎么就会开了一个茅山除鬼公司,现在人家一上网一查,就知道了,根本就骗不了。”
左道陈就吃惊道:“怎么能骗人呢,再说了,抓鬼事业有你说的如此不堪吗?我们可是赚的挺多的啊!”
林美腴显然不像继续聊这个话题了,就眯起眼睛问道:“对了,为什么你在日本呆了那么久?”
左道陈看着她的眼色,就一五一十地将在日本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她了,当然其中忽略了一些林美腴可能会生气的情节。
林美腴听完之后,哦了一声,就继续专心开车了。
左道陈转头看着她的侧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还是开了口道:“美腴,既然你的服装设计开不成了,那现在我们的公司应该做些什么啊?”
林美腴就若无其事地回答道:“还能干什么?只能继续干些抓妖除鬼的工作咯,否则没有收入怎么能行!”
左道陈听了大喜,或许是许久没有见到林美腴的关系,就凑了过去狠狠地亲了一口她。
“哎呀,你在干什么啊?我还在开车呢!”
……
和林美腴嬉戏了一晚,左道陈第二天就精神气爽地来到了公司,就看到里面的员工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只有方志文见了他是嬉皮笑脸的样子。
左道陈就不解地问道:“他们这是怎么了?”
方志文暗笑道:“哈哈,他们本来就不想再干抓鬼的工作,就想着和林总做服装设计公司,现在公司还得继续抓鬼,他们当然会不开心了。”
左道陈哦了一声,就发现员工都仿佛用着恨意的眼神在盯着他和方志文,两个人就觉得背脊生寒,赶紧溜到到了办公室,总觉得要是在不走的话,肯定会被他们幽怨的眼神杀死。
待他们坐在了办公室之后,方志文就拿着一叠单子对左道陈道:“左总啊,你看看,我们去日本也就不到半个月,就积攒了这么多的单子了,看来你还是挺有人气的啊!”
左道陈笑骂他这是什么烂比喻,就接过了单子,细细地查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就不解道:“我总是想不明白,顾凛也在开除鬼公司,而且人手比我们多多了,为什么我们这里还能收到那么多的单子。”
方志文就道:“左总,你怎么又这种想法呢?这不是很好吗,下单人是慧眼识珠嘛!而且你要搞清楚啊,顾凛他们说好听点,是我们的同行,说难听点,就是我们的对手,和我们抢生意的,之前我们被他们逼得一个单子都没有,你不会忘记了吧?”
左道陈就回答:“不过你也不要忘了,顾凛他们那个时候还介绍单子给我们呢!”
方志文就小声反驳道:“那最后还不是我们自己处理的。”
左道陈没有和他扯下去,就将那些单子分成了三份,就对方志文道:“这第一份的单子呢,上面都是一些阴气严重,造成人体不适的问题,我待会给你一些阳符,你把这些阳符交给下单人,让他们贴在自己的门口就行了。”
“第二份单子呢,是小鬼入府的问题,屋子是并没有鬼的,只是留下了一些残存的鬼气,同样的,用我给你的黄符去驱逐驱逐就行了。”
“至于第三份,真的是有鬼了,但是都是一些小鬼,我准备一下,下午你就和我去除鬼吧!”
方志文听完了之后,就对着左道陈竖起了大拇指,排气马屁道:“左总啊,要说除鬼降妖,我就服你一个,这才多大一会功夫啊,你就几乎搞定了这里的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