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三胖的话消除了冲哥的疑虑,而且他也觉得这个正方形的东西不一般,就挽起袖子道:“好!也这差一点时间了。开就开!”
说着两个人就来到了这金皮盒的同一侧,就沿着那条间线,用力的往上一抬。
冲哥心道这金制的东西就是不一样,抬着他十分吃力,而三胖算是铆住了劲,似乎把自己全身的力都集中在了他的手腕,在他们两个合力下,那金皮盒终于被移开了一个缺口。
冲哥从包里拿出一根能够屈伸的铁棒,就伸长到了一定的程度,将这根铁棒伸到了那金皮盒的缺口里面,打算利用杠杆的原理将其完全敲开。
这时三胖扯了扯他的衣角,冲哥就被吓了一跳,他差点就像给三胖一个巴掌了,微怒道:“又干什么了,我告诉你不要这么吓我!”
三胖发抖地往后退了几步,就指着那个金皮盒道:“里面……还想有什么声音!”
冲哥吓得放下了手中的铁棒。
此时周围黑漆漆的一片,任何的声响都可以将人吓破胆来。
冲哥又仔细地听了听,却没有发现一点儿动静。他走到三胖的身边,就给了他一脚,怒道:“你他妈个小兔崽子,瞎说个什么呢?过来,和我一起敲开这个盒子,时间已经不多了!”
三胖又听了一下,发现真的和冲哥说的一样,已经没有什么声音了,或许是自己听错了吧。接着就走到冲哥的身后,和他一起用力地拿着铁棒敲开盒子。
但是这次却发生了怪事,任是他们怎么用力,那个盒子的缺口却是迟迟都没有移开,他们的脸蛋被急的通红。
冲哥预感到不妙,但一种神秘的好奇心迫使他走到了金皮盒的缺口,拿着手电筒就照了过去,想要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谁知道光一打,还没有看清楚盒子里面是什么,就从里面蹭出了一个东西出来。
冲哥的瞳孔突然放大,只见一只瘦骨嶙峋的手臂伸了出来,一戳就把他的眼睛给戳瞎,连眼珠子都被弄了下来。
这一切发生地太快,三胖看见冲哥那颗眼珠子滚到了他的脚下,恐惧一下子就侵袭了他的大脑,紧跟着冲哥撕裂的痛叫声,三胖也大喊了起来。
三胖顾不得捂着眼睛倒地痛呼的冲哥,大叫就往洞口外赚。
一声声惨烈的大叫从这个洞中声声传来。
没有人会听到,直到叫声停止了也没有会听到!
茅山公司中。
早上左道陈便来上班了,坐在办公室中,看完了报纸,闲来无事,便打开了电视机。
转了几个台,就被一则新闻吸引了,大概是说在离这里不到几十里的郊外中,发现了一个地洞,而在地洞下,发现了大量陶瓷文物。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在文物的旁边发现了两具尸体,他们全都是被吓死的!
而且里面较高的一个遇难者还瞎掉了一只眼,现场中还有打斗过的痕迹,看来死者在遇害之前是见到什么可怕至极的东西。
目前警方已经开始介入这个文物事件,怀疑是有人同时发现了文物,在争抢的时候发生不快,从而杀害了被害人,但是现场的那些文物却还是堆满洞中,对于这一矛盾,警方的调查陷入了困境。
而在那些文物的旁边,有着很大的一处空隙,通过观察土地上的痕迹,发现在里面应该在不久之前放着一样正方形的东西。但是却无法推测是什么。
左道陈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洞中空地上的正方形凿痕,又看看那躺在地面上两具尸体,久久都没有眨眼。
他把方志文叫了过来,方志文以为左道陈要开工了,就拿着单子交到了他的桌上。
左道陈将那些单子推开,便对他道:“不急,我们得准备一下,去一个地方!”
方志文便问道:“去哪里?”
左道陈指了指电视机的那个地方,就道:“这里!”
……
由于左道陈还没有考驾照,所以就由方志文开着林美腴的车,不到两个小时,他们就来到了新闻上那个地方。
方志文下了车,背着一个小包,就对左道陈问道:“左总,刚才那个新闻不就是一件关于文物的命案吗,我们干嘛要跑到这个刚死过人的地方。”
左道陈看了看远方绿日盎然的树林,道:“是不是命案,还不知道呢,如果就是一场简单的命案,那还好!”
方志文听不明白左道陈是什么意思,看着左道陈已经朝着事发的地点去了,只好跟了上去。
左道陈他们来到树林里面,因为他们是在电视上才知道这个地方的,对这里根本就不熟悉,那个洞口也不是太大,在这个广阔的树林里面,要找到是极其的困难。
他们只是进了树林,就被这层层叠叠的灌木丛迷得晕头转向,方志文喝了一口水道:“不行,这林子太大了,这要找下去何时是个头啊?”
左道陈想了一下,道:“我想到了办法了!”
方志文眼前一亮道:“是什么?”
左道陈就道:“这个新闻是最新的,说明警方也是不久才发现这个凶案的,而据新闻报道,案子的调查陷入胶着,说明案件并没有破,这样一来,那个洞口就是案发现场,警方一是为了防止有人到这里,二是预防有心人来这里盗取文物,便会在洞口旁拉上长长的警示线,我们如果能够找到警示线,就应该离洞口不远了。”
方志文听后就道:“这是个好办法,不过啊左总,既然有警示线了,那么也不会排除会有警察,到时候我们碰到他们该怎么办。”
左道陈却说出了让方志文哭笑不得的四个字:“见机行事!”
于是按照左道陈的方法,他们就开始寻找着警示线,而且因为方志文的提醒,他们就意外地小心,以防被其他人发现。
又找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方志文就拉扯左道陈的衣角道:“你看那里!”
左道陈按照方志文指着方向定晴一看,发现了黑白的警示线,方志文刚想要过去,就被左道陈拉了回来。
左道陈对他小声地道:“不要说话,藏好!有人!”
方志文大吃一惊,赶紧和左道陈隐入了草丛之中,就看到了三四个人越过那条警示线,他们身上也背着大包,没有穿着警服,根本就不是警察,而且他们竟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行动,可以推测出这附近应该没有警察。
其中一个长着尖嘴猴腮的人道:“妈的,新闻上的就是冲仔和三胖,这两个王八蛋,竟然有这样的好事都没有通知我们,明显是没有把我们当成兄弟了,活该他们死!”
另外几个人也十分赞同这人的话,把最毒辣的话都拿来夸了冲哥和三胖一顿。
里面却有一个长着就像个专家的人道:“那天冲仔拿着一个小玉瓶给我看,我花着重金要买下,谁知这小子竟然死活不卖,还说是他们家的传家宝。我就邪乎了,就他那个赌性,传家宝还能留到现在?所以我敢笃定,这小子肯定是在哪里偷来的,这不没有十天,就出事了!原来这小子是发现了一个古墓啊。”
这四人有三个是冲哥和三胖的狐朋狗友,尖嘴猴腮的人叫做细猴,而另外两个叫做大喜和二盼,剩下的一个就是那天冲哥拿着古董去检验的人,是个古董收藏家,叫做常朗。
常朗自从看到了冲哥的那个小玉瓶之后,就茶不思饭不想地想要将其弄过来。决定再去找冲哥一次,但是却找不到冲哥了。后来过了十几天,便在电视上看到了冲哥和三胖死亡的新闻,顿时明白了一切。
他一个人不敢来这里,怕有警察,于是便和细猴说明了情况,细猴他们收钱,他收古董,一举两得。于是没有考虑多久,四个人就结对来到这个地方。
细猴就对常朗三个人道:“先说好了,常朗,我们来帮你的话,你要替我们还赌债,另外还有给我们几十万啊!”
常朗就道:“这个是没问题。”
细猴就看了看洞口,狡黠道:“不是我说啊,常朗,你就不怕做亏本买卖?你觉得条子来过这里之后,还会留下什么东西给你吗?”
常朗听了之后并没有介意,只是道:“没关系,我琢磨着条子在这里设着警示线,很有可能是还有一些文物没有挖掘出来,我要是能够再找到一两个,也自足了,给你们的钱和我的收藏算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
细猴和他两个伙伴对视了一样,心想这货还真的是一个阔佬。同时奸笑了一下,也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左道陈和方志文在暗处算是听明白,这几个人是想来盗取文物啊。
方志文就对左道陈道:“现在该怎么办?”
左道陈看了远处那四个人,没有回答方志文的话,就走了出去,细猴看到又多了两个人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还以为是条子,就一脸的震惊,四个人都一副想要逃跑的模样。
待他们看清对方不是警察之后,细猴就笑道:“我操,我看现在的人是胆子肥了,看了新闻,也想来这里寻宝,占一份羹!”
左道陈他们就走到他们不到十米的地方,就停了下来道:“你们还是离开这里才好,否则可能会跟你们的朋友一样惨死!”
细猴哼了一声道:“你是说冲仔和三胖他们?这两个人死了才好,要不是他们,我们要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呢?”
常朗却面露惧意,他看着左道陈和方志文两个人道:“难道说?是你们两个人杀了冲仔和三胖?”
细猴听完之后,就吃了一惊,赶紧和自己的伙伴往后退了一步,过了一会儿他便笑道:“常朗,就算是他们又怎么样,我们这边可是有四个人啊,还怕他们两个吗?”
方志文却大声道:“你们不要血口喷人,我看是你们干掉你们的朋友吧。”
常朗可能害怕打起来,细猴他们可都是地痞流氓,而对方看上去也不好惹,真要干起来,自己应该收藏家恐怕最吃亏,他和气地对左道陈他们道:“两位,我看你们也是为财而来,何不我们一起结伙,大家交个朋友嘛。”
左道陈却一脸凝重道:“你们还是赶快走吧,要是再呆在这里,就会发生不好的事了。”
细猴就喝道:“你他妈的少吓唬人。”
常理却坐起了和事老道:“大家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别伤了和气。”
细猴却指着左道陈他们道:“你知道他们有什么目的吗,就帮着他们说话,我看八成冲仔和三胖就是他们给杀害的,你现在这么护着他们,小心被他们吃了!”
左道陈却开口道:“我们不是凶手,而且你们的朋友可能不是被人杀害的。”
细猴哼着道:“不是被人?难道还是被鬼啊?”
左道陈道:“或许吧。”
细猴哈哈大笑,这会儿连常朗都有点不信了。
他便对左道陈道:“二位,你们想要在寻宝就直说嘛,干嘛还编出个这样的理由来糊弄我们啊?难道你们就像独吞?”
左道陈心里也很捉急,这些人这么就解释不通呢,难道金钱的魅力就这么大吗。
方志文却道:“还争辩个屁!我告诉你们四个,我已经报警了,你们在留在这里就小心被关进去!”
左道陈惊讶地看了方志文一眼,只见他故意眨了一个眼,细猴和常朗却慌了。
左道陈明白了方志文的意思,就跟腔道:“警察马上就来了,你们赶紧走吧!”
谁知道这样的话却激怒了细猴他们,细猴叫道:“操!想支开我们独吞,兄弟们,我们上!”
说完除了常朗,细猴三个就掏出了刀子,直接朝着左道陈他们头来。
左道陈眼看是躲不过要打了,就在刀剑快要戳到他的胸膛时候,就抵住了其中一个人的手臂,抓着他的手指稍一用力,那个人就痛的拿不住刀,左道陈拉住了他,一脚却从下面朝着他的小腹一踢,那个人就捂着小腹,口吐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