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礼花齐放、众人齐声唱歌的时候,叶云生打开三号楼一楼左数第四个窗户。这是宪兵队三号楼卫生间的窗户,本来卫生间一楼窗户是紧闭的,窗户上的窗闩是在里边挂住的,但叶云生利用进出宪兵队三号楼的机会,事先已经把这个窗闩打开,卫生间的窗户形成虚设。
叶云生戴上手套,脚上套上专用的鞋套,翻进卫生间。从卫生间出来后,他来到一楼走廊,一楼两端一共有两个专用卫生间,卫生间直通二楼楼梯。这座三号楼和对面的二号楼的建筑结构一样,都是单侧办公室结构,而另一侧是窗户,也就是说,走廊东侧的都是办公室,西侧是朝西的窗户。这种办公楼设计的优点是,南北走向,一侧的办公室面积要比两侧都有办公室的面积巨大,并且所有的房间都是朝东,不受西晒影响,因为东北的西晒角度大,西晒更强烈,这也是楼体设计者的独具匠心,在东北很多办公楼都是这样的设计。叶云生正是根据这座楼的内部建筑才设计了这次行动方案。
叶云生在一楼走廊慢慢潜行,一楼走廊东侧办公室有几个房间里有值班宪兵,但是这些宪兵现在很可能正在站在窗前观赏礼花,并且一起站立军姿唱着《君之代》。叶云生隔着门能听到值班宪兵在唱歌,窗户外的声音巨大,就算他是正常的脚步声,里边都听不到,更何况是他蹑手蹑脚。
叶云生迅速上了楼梯直奔三楼。在三楼走廊,叶云生听到东侧办公室里值班宪兵的歌声,《君之代》歌曲的时长是4分钟,而叶云生在设计晚会烟火时间是八分钟,所以设计把《君之代》的歌曲再唱一遍,这样正好是8分钟,和放烟火的时间相吻合。《君之代》是日本人顶礼膜拜的国歌,每个日本人尤其是日本军人都非常热爱这首歌颂天皇的歌曲,即便是让他们站立唱这首歌唱上一整天,都心甘情愿,叶云生太了解日本人这种文化了。不过对于他来说8分钟够用了,这正是叶云生窃取保险柜情报的最佳时间。
叶云生穿过走廊,来到尽头处附近的319房间。这个房间是三号楼最重要的房间,是宪兵队机要室的屏障。319房间里是24小时双岗值班,机要室是320房间,320和319是相通的,而机要室320在走廊是没有门的,要想到达320机要室,必须要经过319房间前边的一个玻璃隔断,平时两个机要室宪兵就在玻璃隔断后,面对319房门坐着。
但此时此刻是特例,当叶云生轻轻用工具撬开319房门时,他的确看到了两个机要室值班宪兵,不过这两个宪兵却没有看到悄悄潜入的叶云生,因为他们正站在窗口观看天空的绚丽的烟火,满怀豪情地唱着天皇颂歌。
宪兵二人小合唱和隆隆的烟火声已经淹没了叶云生潜入的细微声响,他此时悄然打开了320的房门。
日本人为了这个机要室煞费苦心,愣是在319房间里边隔出一个320机要室。
叶云生看了看手表,距离烟火表演结束还有5分钟。在黑暗中,他打开微型手电筒,手电的光束像蛇一样在320房间里曲折流动。
叶云生来到保险柜前,低头俯身把耳朵贴在保险柜上。他右手掏出一把钥匙插进钥匙孔,左手开始转动保险柜的旋钮。
这个保险柜在没有接到任务时他就已经研究了很久,就是为了在某一天打开它,这个保险柜和刘俐俐掌管的保险柜一模一样。
世界上没有打不开的锁,锁和密码结合的原理在全世界是通用的,只是具体的齿轮咬合不同,而打开这个保险柜最难的地方就避开报警设施,这个报警设施是日本人最先进的,当开保险柜的开启保险柜时,两个密码盘校对时间超过10秒,防盗电路立即启动,外边的警笛就会报警,换句话说,就算是日本人自己开保险柜手法也必须快,密码必须在10秒钟以内对上,然后开启。
一般开锁盗窃高手开一个保险柜最少也在一分钟以上,所以,理论上,这个保险柜如果不知道两组密码,没有钥匙的情况下,是永远不可能打开的,除非触动报警装置,但世界上的事没有十全十美的,就像阿喀琉斯的脚踝。这个保险柜的报警装置是由电路控制的,如果没有电,那这个保险柜在高手看来就是一堆废铁,只是时间问题。
显然,叶云生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在叶云生调整密码的1分20秒以后,叶云生打开了保险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