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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刘伯温的“锁龙井”

2018-03-31发布 6597字

我们并没有立刻动身前往梅里,在我的坚持下,我跟张自成和七哥以及他安排的十几个墨者在张家老宅里一连折腾了两天两夜,却再也没有找到那个青铜门入口。

是的,通往张家宝库的“青铜门”,就那样在我们眼前彻底消失了!

跟徐星儿故事里的南美汉人村一样,一切转瞬之间,全部都变了模样。

原本应该存在的青铜门,被一堵石壁取代了。

七哥说,这个变化也许是因为耿天赐在张家宝库里面终结了“墨家通天术”的阵法,也因此终结了墨家秘地与外界的联系。而墨家秘地里的阵法变化也不再随着外面的星象变换而变化了。

我和张自成建议炸开石壁进去营救,七哥说万万不可。

这墨家秘地,先不说能不能炸开,就说如果真的炸开,也不知会给北京城带来什么样的麻烦和危险,那是墨家的古老阵法,就凭我们这些力量是万万无法控制的。

现在甚至都不知道,需要用多少人力多少武器和技术才能控制得住它。我想到关于楚墨禁地中“龙种”的传说,觉得七哥说的也不是危言耸听。我感到一万分的沮丧,整天焦虑得不行。一天晚上,成哥来到我的房间,陪我一起喝了一会儿闷酒,我知道他是来劝我放下的。

我大着舌头让他别扯什么墨尽天藏了,墨尽天藏就是个笑话,爷爷放到我脑子里的潜意识,什么都做不了!我就是个废物。我还不如你有一把钥匙那么简单。

成哥看我满脸颓废的样子,哈哈一笑,说:“罗莫伏,你脑子里有潜意识,我脑子里却有一个有趣的故事,这次从张家宝库出来,不知怎么这个故事一直都在我脑袋里转着不出去,好像就命里注定让我来给你讲一讲一样。”

他说完这句,也不管我愿不愿意听,开始自顾自地讲述了起来。

那是他小时候听他爸讲过的关于老北京城“锁龙井”的故事。

北京北新桥十字路口的东北角有个茶馆,人人都说北京城的锁龙井就在茶馆里头。

在日本侵华期间,日军曾胁迫老百姓拉过垂在井里锁龙的铁链,结果拉了很久,拉得满大街都是,也没拉到尽头。最后竟然发现井水发黑,并不停向上翻滚,还伴随着怪异的隆隆声,吓得日本人连忙把铁链全放了回去!

在建国以后,又有人试着拉动“锁龙井”井口的大铁链以破除封建迷信。那锁龙井的井口盖着一个圆形的大磨盘,磨盘上打了个洞,铁链就从里面伸出来,一圈一圈绕在粗铁棍上,铁棍横放在磨盘上。开始只有两三个人拉,铁链纹丝不动。后来召集了十几个壮汉一起使劲,没想到铁链一动,井底就传来瘆人的声音,呼呼作响。壮汉们屏住呼吸继续往外拉,可是怎么也拉不到头,大铁链子拉出了几百米长,仿佛井下是个无底洞。有人冲着磨盘的洞口朝井里喊话,几秒钟异常安静后,井底传来巨大的响声,吓得众人都瘫坐在地上。

自此之后,没人敢去拉过铁链。后来北京修地铁五号线,还特意绕道数公里,避开“锁龙井”。

这“锁龙井”,其实也是来自朱元璋和刘伯温时代的一个传说。相传,在朱元璋建立大明朝后,天下初定。突然有一天朱元璋做了个梦,梦里说龙王和他的老婆要把北京的水全部带走,因为连年的战争让天神愤怒了。于是朱元璋就请教了当时的军师刘伯温,刘伯温沉默了一会便对朱元璋说道:看来连年的战争确实让龙王愤怒了。

朱元璋问可有什么补救的方法?

刘伯温说有是有,不过要找一名忠心耿耿的大将来化解,于是找了一位立有赫赫战功的大将。刘伯温向他交代道:“今天午时你穿战袍、骑战马、到东门外看到有两个老人,一个男的一个女的,推着水车在路旁休息,你上去把水车刺坏。别问为什么,刺了后不要回头,不然你性命难保,回到西直门里就没事了。

于是那个大将领了命令,午时到了东门,果然看到有一对老夫妇推着水车在路边休息。他上去就把水车刺坏了,头也不回的向西直门狂奔而去,到了西直门门口大将想到应该就没事了吧,就回头向后看了一下,结果他看到的是波涛汹涌的巨浪向他扑面而来,就这样这个将军死了,水留下了。

相传那一男一女乃是龙王化身,死去的将军就是明朝的大将高亮!高亮一枪扎破龙女变的水篓之后,龙婆就带着受伤的女儿逃到了山北的黑龙潭,在那里安了家业。黑龙潭里还有一种能撞石头的小鱼儿,相传这是“龙种”,也就是是龙婆的子子孙孙。

“‘龙种’?叫这个名字?”我突然想到墨家医院的经历,没想到在跟张家宝库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刘伯温在北京时候的故事里,也有这个词出现。

“对,是龙种!”张自成对我点了点头继续讲,“高亮扎破水篓以后,惹急了龙公,于是他带着波浪滔天的大水追赶高亮。高亮死后,水也还了原。可龙公这口气总也咽不下去,他又惹不起刘伯温。于是就带着龙子和龙子那一肚子甜水,顺着玉泉山泉眼,钻到地底下去了。这也就是玉泉山的泉水又多又甜的缘故。”

龙公心中暗想:刘伯温啊刘伯温!我惹不起你这牛鼻子,但这事就算罢了吗?北京城总有个修完的时候,修完以后你刘伯温走了,那时就该听我老龙的了!所以,龙公、龙子就在地底下的泉眼里头忍了下来。一天两天,一月两月,一年两年,北京的八臂哪吒城终于修完了。刘伯温正准备回去见皇帝交差,忽然想起那捣乱的孽龙来。他想:“我走后,这可恶的孽龙保不齐又要来捣乱了!唉,要是有姚广孝在这里坐镇就好了,可是他当和尚去了,这可怎么办?”于是,刘伯温只好去找姚广孝。

这一天,刘伯温在西南城外一座庙里找到了姚广孝。表明来意后,刘伯温又说:“八臂哪吒城图是咱们两个人画的,我回去交差的时候,就说北京城也是咱们两人修的,你还是二军师爷。”姚广孝听后很高兴,就答应了。于是,刘伯温便打点行李,带着随从,离开北京去见皇上交差了。

那龙公听说刘伯温走了,就带着龙子,顺着地下的水道往北京这边走来。父子俩来到北京城底下,看见一处海眼就往上撞。不想,非但没撞出去,龙头上还撞了一个大包,原来上面有“镇物”。接着,龙公、龙子又撞了好几处海眼,脑袋都撞肿了,也没撞出去,他们心里真是恨透了刘伯温。

这一天,走到北京城的东北方,又看见了一处海眼,龙公带着龙子又一撞,没想到,这回一撞就撞出了地面。这地方,就是后来的北新桥。

龙公和龙子撞出海眼后,龙公变成了一个老公公,龙子变成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父子俩带着水就上来了。海眼的水,能不厉害吗?一眨眼的功夫,北新桥一南、一北、一东、一西全成了大河了。附近的老百姓哭天喊地,慌忙逃命。唯有龙公龙子,站在水波上走来走去,透着一股扬扬得意。

这时有人报告了二军师姚广孝。姚广孝心说:刘伯温还真有两下子,他料到孽龙要捣乱,果真孽龙就来了!

姚广孝换好了衣服,拿着一把宝剑,飞快地向北新桥奔来。到了北新桥,他用剑一指,两划三划,就把水止住了,跟着腾身一跃,也跳到水波上,大喊一声,“孽障,还敢发水淹北京城吗?叫你们瞧瞧二军师爷的厉害!”

龙公大吃一惊,心想:刘伯温明明不在北京了,怎么又出来了一个二军师?这二军师,也实在厉害,宝剑一划,水就止住不涨了,我们倒要小心防备他!想着,就对龙子使了个眼色,父子俩各自亮出一把青龙剑,不由分说,恶狠狠地朝着姚广孝扎来,姚广孝急忙招架相迎,只见一片冷森森的剑光,三个人立时就杀在一处。单凭一个龙公,姚广孝是能够制服的;单凭一个龙子,他更是手到擒来。可是他们父子俩联手,姚广孝就吃不住了。姚广孝一剑比一剑慢,眼看就要败了。正在这个紧要关头,眼前云光一闪,只听龙公哎哟一声就躺在水皮上了,大腿上鲜血直流。这事来得很快,不但姚广孝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龙子也愣住了。姚广孝正往对面寻找人影的时候,就听有人大喊了一声:“姚军师,快拿小龙。”

姚广孝一听,心中十分高兴,一边向龙子挺剑刺去。小龙在这愣神的功夫被姚广孝一剑扎倒。龙公、龙子被捉住了,北新桥一南、一北、一东、一西的水,也就随着落下去了,并且永远也不会再涨起来了。龙公、龙子被锁起来以后,姚广孝倒为难了,把这大小两条孽龙放在哪里呢?

他差人再次求教于刘伯温,谁知刘伯温早已安排妥当。差人把龙公锁在北新桥的海眼里,海眼上修一个深深的井筒子,拴上长长的大锁链,井上再修一座三间大殿的庙宇。龙公在被锁进海眼的时候问道:“姚军师,难道要关我一千年、一万年吗?我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姚广孝说:“等这座桥旧了,修起桥翅儿来,就是你的出头之日。”打这儿起,这里就叫了北新桥。北新桥从来也没有过什么桥翅儿。

姚广孝又把龙子锁在崇文门镶桥下的海眼里,龙子也跟龙公问了一样的话:“姚军师,难道关我们一千年、一万年吗?我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姚广孝说:“只要你听见开城门的时候打碘,就可以出来了。”打这儿起,崇文门开城、关城不再打碘,一律改为打钟。老年人都说:”北京城九门八碘一口钟。”人们看到北新桥北边还有一座镇海寺,就更信这个传说了。

张自成罗里吧嗦地把整件事情给我讲完,我早就已经知道他要告诉我的意思是什么,一时泪眼朦胧,双拳紧锁。

刘伯温曾在北京城“做法斗龙”,他是用墨家用奇养法降住的“龙种”,刘伯温也是曾用“墨家通天术”建立世界九大奇迹之“太极村”的墨家弟子,而北京城的墨者禁地也是用“墨家通天术”完成。地铁五号线都绕过了“锁龙井”,不愿去破刘伯温布下的奇局,在不明白墨家古法、墨碎的秘密之前,我们妄自去炸开墨者禁地,那后果的确是不堪设想的,就算楚墨的人都在,也控制不了整个事情的不确定性。

所以,我们也只能选择放弃!

耿天赐的做人原则一向是牺牲小我成全万千,如果他知道我为了他,冒这么大的风险炸开石壁,就算救他出来,他也一定不会原谅我。更何况会让我们关起影子的计划也前功尽弃。

可是我怎能眼看他在那张家宝库的下面空度一生?他是为了我们而牺牲的自己。我左右为难、痛苦不堪的时候,七哥推门进来,拿起我们旁边的酒杯,自己倒上了一杯,一饮而尽。

“罗莫伏,墨谋术中讲究迂回之战。如今楚墨禁地面临大敌,楚墨禁地与墨者禁地中有万千联系。不如我们先回去救小兔子他们,懂得了墨者禁地的玄机之后,再回来救天赐。我们都在下面呆上数月,凭天赐的能力,不会等不到我们回来。”

我在他们两个的劝说之下,思前想后,终于同意了七哥的意见,另外也因为记挂着小兔子的安危,决定与他们一起前往梅里雪山。

小玉米把我爷爷的那本有张家宝库经历的日记还给了我。张自成却一直否认从我脖子上扯下了什么青铜项链。他说我一个人在那里又搂又抱又胡乱比划的,肯定是神经病了无疑。

一路上我总有一种错觉,耿天赐已经从张家宝库里面出来了,并且就在我们身边。也许我是过于执着于天哥,我看身边的任何人都像是他易容装扮的。

一路上我也再次感受到了楚墨体系的厉害。他们的组织非常严谨,决策体系神秘,高效而奇特。但是因为我和成哥都没有墨者的身份,所以根本还没有窥探到楚墨的运作体系的神奇内核。

一直以来,我本跟老潘的想法差不多,认为楚墨躲在某个神秘的地方,守护着某个秘密,看起来十分原始和守旧。

但是当我再次经历从北京前往梅里雪山的行程,发现楚墨一路行程的对接天衣无缝,我才明白,他们不但没有守旧落后,更是把楚墨的墨谋术精进到了几乎天人合一的境界。他们的这种办事方法,无论现在借鉴给任何一个公司,都将带来前所未有的效率革新和进步。

距离梅里越近,我也越是担心。耿天赐跟我离开梅里的时候所说的那个公的“龙种”,那在刘伯温传说中的“龙种”要是真的出现在梅里,鳞片与空气接触放出毒气的话,简直不亚于一场生化战争。那小兔子和徐子依他们怎么逃得过呢?

从花山谜窟受伤到现在,我见识了大大小小无数的幻境,早已对爷爷说的“认识世界”趋于绝望。原本以为,以我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去认识世界是一个好像去了解今天早上吃了什么那么简单的事情,但是现在变成了有没有早饭,早饭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甚至连早饭是不是给人吃的,早饭曾经存在过没有都不知道了。在认识世界的过程中,我彻底地成了一个无法去认识世界的人,我在内心深处经历着前所未有的黑暗和彷徨,恐慌和无助。

这一路上,我也跟七哥长聊过几个晚上,他似乎心事重重。我问他求救信发往三处,一处是耿天赐,一处是徐子依,那么第三处是哪里?为什么楚墨禁地有难,是他发出信件,他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他是楚墨在梅里雪山的堂主吗?楚墨一共有几个禁地呢?我能不能成为墨者呢?

七哥对此类事缄口不言。不过,他给我分享了花山谜窟的壁画中的一些事。他说那也是他看到壁画之后去盘根求解的结果。

首先,墨子在两千年前将上古时期的墨碎的秘密深锁起来,打开墨碎的秘密,需要钥匙。

如张家宝库中耿长佑的石壁留言所述。钥匙,正是“完璧归赵”的故事之中秦王想要用15座城池换的“和氏璧”,也是古往今来,一直在传说做为皇帝玉玺的宝物。墨子将和氏璧一分为三,秦墨,楚墨,齐墨各执一块守护钥匙。

楚墨的那一块,一直藏于梅里雪山的墨家禁地之中,被上古墨家“通灵术”的古法守护,就是楚墨者也未曾踏入禁地半步。楚墨禁地分三层,鬼洞、楚墨墓地、墨者禁地,层层守护墨家禁地中三分之一的玉佩。墨家禁地是墨者孟胜所造,数千年无人破解,墨家禁地与玉佩互锁在梅里雪山的最深处。

秦墨的那一块,七哥也不知为何落入了老潘的手中。他推测,老潘有可能在爷爷那里偷梁换柱,最终得到了民国时期墨家钜子的真迹手抄本。

老潘怎么能爬上那么高的位置,手里竟然还有秦墨的玉佩是因为他突然成了距离墨者秘密最近的人,还是因为他动用了什么坏手段?秦墨的体系为什么有强大的海外财力物力支持?

七哥并不完全想得明白。

但是归根结底,他与影子的判断不同,他推断老潘可能在1989年下入张家宝库之前,就取代了徐子晴在海外墨家的秦墨地位。老潘这个人,也绝对不是头脑简单的猎狗。

至于齐墨的那一块,应该就是影子手中的那一块。

影子假扮成耿天赐,在楚墨墓地之中,在我们所有人的瞠目结舌的注视下,曾经把它拿出来交给了老潘。而最终,这玉佩也落到了老潘手里。我们都想不通,影子这么厉害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抑或是他的这个动作的后面,还有什么更加深刻的用意吗?

耿家辛苦保护了几辈子的玉佩,1989年爷爷他们用尽心思、让耿新华重新藏好的玉佩是怎么落入影子手里的呢?这实在是难以想象。

七哥说,齐墨在墨家的历史上一直以独侠的身份存在,既不像秦墨有那么完备的军事力量,也不像楚墨这样有庞大的隐灵教体系。他们独来独往,我行我素,无痕地深藏于历史中。

也许就为了守护齐墨的那一块玉佩和墨者禁地。耿长佑利用张老爷子的身份,最终将流失于外的玉佩找回来,与齐墨应该守护的墨者禁地完成了石壁上所说的互锁。

而之后,到底为什么玉佩又流落了出来,还落到了影子的手上,是1989年的探险重启了这危险重重的过去,还是影子在1989年之后又进去拿出来的,影子那标注着1989年4月23日的手表,究竟是什么意思?这一切,也许只有再见到被关在张家宝库的他,才能真相大白了!

我猜想老潘的手里,现在就差楚墨的那一块,所以他此番兴师动众前往楚墨禁地,就为了拿到第三枚玉佩,合并和氏璧,以此钥匙打开墨碎。

成哥猜测影子有可能是1989年下入宝库的耿新华,因为他深谙各种墨法秘术,又懂得控制“龙种”,可是我否定了他的看法。

耿家一向都是忍辱负重团结守护秘密,虽然天赐一直说这不是我们应该知道的事,但是他们又怎么可能互相残杀。成哥说耿新华已经黑了,耿天赐隐瞒我们的也太多。我一下子就火了,骂他说要不是耿天赐,我们几个能出得来吗?

成哥问我那影子下去的动机又是什么呢?难不成他认为张家宝库里面可以再生,会有很多很多的齐墨玉佩,想要下去重新再拿一块吧?我说影子能被我们戳中要害,就是因为他十分恐惧张家宝库,那说明他根本没下去过!不然他那么厉害的人,怎么会被我们就那样战胜了呢?

最后七哥打断了我们,说不必要为此事争论不休,现在无论影子还是耿天赐都被锁在张家宝库的墨者禁地之中了!我们还是把目光转向眼前,看看如何解了楚墨的燃眉之急。

我想到小兔子,想到那帮治好了我的病的神秘的墨医,想到那位杨阿姨感激的表情,也是心里着急,叹了口气。

我问七哥,如果藏是徐星儿,那么墨尽天藏如今一个关在地下,一个在老潘处生死未卜,我跟成哥就好像两个没开窍的棒槌,爷爷他们下的这盘大棋是不是输定了?

成哥听到这里又不乐意了,猛敲了半天我的脑袋,大声问谁是棒槌,你还不知道我有多厉害呢,我厉害起来吓趴你……

我捂着脑袋问他,那你倒是说一两句吓趴下我啊!

他看了看七哥,欲言又止,憋了半天说了一句:“这别小看我,我的本事,这是你应该知道的事儿吗!”

我们几个聊得正酣,小玉米急匆匆敲门走了进来。看了七哥一眼,又看了看我们。成哥气得嚷嚷道:“啊呀,你就说吧,虽然我们都不是管理层,但是已经为了你们把脑袋都别在裤腰带里了,你们还把我们当外人不成!”

七哥对她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说,小玉米忙不迭说道:“七哥,梅里现在的情况,有点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