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无常一着火立刻有一半的纸扎人顿时失去了意识,如同一个木偶一般忽然就被定住了,可剩余的那些纸扎人则一起攻向了赵虎和大呆,一时间两个人居然更加的仓皇起来。
那白无常见到黑无常被点燃,知道火的厉害,于是急忙距离赵虎和大呆更远了一些,预防两个人把火把扔过来,而导致自己也被火烧毁。
原本想着失去了一半的扎纸人可以能轻松一些,可是剩余的这些扎纸人如同疯狂了一般,纷纷的扑了过去用手掌上的碎玻璃碴子去剐蹭他们脖子和脸上。赵虎急忙捂住脖子喊道:“不好,它们要总攻了。”
话音刚落就听得头顶上传来一个声音道:“你们快趴下。”
赵虎和大呆抬头一看,只见天空似乎悬停着一个人,那人身形挺拔相貌不凡,看上去宛若一尊如来。
还未等两个人反应,就看到一个黑色闪电一般影子在白色的纸扎人中不停的窜来窜去,那黑色身影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真真如地狱阎罗的坐骑,左冲右冲间就已经把很多的纸扎人给扑成了碎纸片。
那黑色的打怪兽脑袋如脸盆一般大小,大嘴犹如恶龙之口,那四颗渗人的白森森獠牙在月光下闪烁着,这黑色的怪兽长着大口一口一个的将邪祟的纸扎人咬成一团团的垃圾。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赵虎和大呆看的有些发愣,当最后一个纸扎人被灭掉之后,天空已经方亮,就听一个人说道:“小狗子得了天亮了,走,咱们回家。”
大呆惊讶道:“你称这么大的玩意叫小狗子。”
确实是,小狗子个头如同一个半大牛犊子,后背直达人的腰部以上,这样的狗怎么能叫小狗子呢。
赵虎和大呆又见旁边站着一个打哆嗦的年轻人,这人浑身湿透,肌肤苍白无比,看上去像是这个学校的大学生,赵虎便问:“同学你是这个学校的吗?”
那青年看了一眼旁边和大黑狗走在一起的年轻人说了句:“师父,我可以回答吗?”
那长相极英俊的年轻人说:“说吧,没事。”
那青年说了句:“昨天还是但今天不是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是我师父的徒弟了。”
说完,两个人就要走,大呆看着眼前英俊青年十分眼熟猛然间想了起来,这是他们龙霄汉龙局长的内线。
于是马上说道:“哦,我想起来了,你们是龙局的人。”
丁丑“嘿嘿”的笑了笑说:“行了,回去给老龙说一声,我现在还有其他事,咱们回头再说吧。”
其实丁丑很着急,他最近光顾着自己孩子的喜事了,原以为红卫兵能让这些特务们稍微消停消停,可是目前看来特务们并不打算放弃,这说明他们是有任务的。
丁丑打算去找一下自己的两个徒弟,黑狐爪和牛鼻子,因为他们许久没有露面了,可正因为他们许久没有露面才显得事有蹊跷。
黑狐爪和牛鼻子二人贼的很,两个人知道师父在找他俩故而便让周玫频频露面来吸引丁丑的注意,而他们两个人则潜伏到了红岛的一个村庄里,因为他们听说这个村子里曾经出现了一直狗头人。
这个村子是崖后村,不同于青岛其他地方的村庄,这个村庄的村民以农耕和打猎为生,因为他们距离海边有些距离,而且近海处非常的贫瘠。从崖后村去海边往往要走一天一夜,而换来的仅仅是一些条子鱼,这些条子鱼并不好吃肉很硬,所以当地人就将它们晒成咸鱼干等着冬天无法捕猎时食用。
之所以被称为崖后村是因为这里有一座山,叫做断头崖,山间老林密布,传闻这里曾多次出现过群狼。
而有人则在断头崖的山脚下看到过一只人身狗头的玩意儿,这玩意儿赤裸着上身只穿着一条裤子,上身肌肉发达青筋暴楼,长着一个黑白色的巨大狗脑袋,被发现它时它正在啃食一只狼的尸体。
村民用火铳想把它赶跑,可是这狗头人居然快速的奔跑并一口将一个村民的脖子咬住拼命的甩动,仅仅几秒钟村民就死掉了。回到村里的村民叫着民兵赶来时这个被袭击的村民上肢已经被啃咬的只剩下的骨头,而狗头人也消失不见了。
黑狐爪和牛鼻子听闻后就在第一时间来到了崖后村,因为这里有一间几百年的破道观,红卫兵将道观里供奉的神像已经给砸的砸拆的拆,道观虽然破烂不堪,但毕竟也是遮风挡雨的地方,所以两个人简单化妆后就住了进来。
当地村民以为他们二人是走访的道人,也就他们随便的住下了,有时候每天还会给他们送点白菜萝卜之类的青菜。
常来的王大妈还是时不常给他们带点窝窝头,这个年月不太景气老百姓能的起窝窝头已然是不错了,可这牛鼻子却不干了,他常年好吃好喝好酒好肉的往嘴里灌,现在粗茶淡饭连咸菜都没有了,所以牛鼻子便在道馆里发起了牢骚。
他说道:“这地方真是苦的要命,之前我咸菜里面还知道滴两滴香油呢,现在可是好了连咸菜都没有了,师哥依我看实在不行咱们也去山上打猎得了。”
却是被刚刚进得寺庙的王大妈听到了,王大妈责怪牛鼻子说:“你这老道士平时估计没少吃腥,咱这里就这个条件吃点窝窝头就得了,怎么你还像和山上的狗头人一样吃人不成?”
牛鼻子一听急忙问:“无量寿佛,老施主,你说这山上有狗头人?呵呵,不能是吹嘘的吧。”
热心肠的王大妈那白眼珠子看了牛鼻子说:“吹?我家老头子和他侄子二娃子去断头崖亲眼看到的,哎呦我娘啊,你可不知道啊,这狗头人会吃人啊,是真的会吃人啊,你们两个啊最好还是不要打上山的注意,俺们村的猎户都是几个人合伙一块上山,要不然真要是被狗头人盯上可真就麻烦了,那不,上个月可就是二妮子家的男人被狗头人给吃了吗,你们要是不信啊你们进村里问问去。那天一块山上的还有二妮子的亲弟弟,说那狗头人的狗脑袋有那么大个呢,别说是你们俩就算是村里猪肉刘的大脑袋都能一口咬碎。”
这王大妈说的是有鼻子有眼,这就加深了黑狐爪和牛鼻子对狗头人的信任度,只见黑狐爪看了一眼牛鼻子,牛鼻子立刻心领神会道:“哎呀,施主啊,这红卫兵刚走你就说这些邪祟的玩意儿,毛主席不也说过吗,一切封建迷信都是纸老虎,虽说我们是道士,可是这狗头人也太邪乎了吧。”
王大妈说:“邪乎?这有什么邪乎的?你们可能都不知道吧,狗头人还进了家呢,把......这话啊都不好意思给你们说,这狗头人把二妮子给.......给办了。”
牛鼻子看了一眼黑狐爪,黑狐爪悄悄的对他点了点头,牛鼻子道:“办了?狗头人还敢进村?”
黑狐爪也说话了,他说:“是啊,进村进村吧还......呵呵呵,还把妇女给办了,这要是让红卫兵知道了那还有狗头人的活路?呵呵呵,不能信,不能信啊。”
王大妈一听不乐意了,她说:“你们两个道士怎么还不信人呢,全村的人都听见了,那狗头人弄了二妮一夜,这二妮爽的啊叫唤了一整夜呢,第二天起来啊二妮那整个人就不一样了,怎么回事啊,昨天晚上给一次性灌透了呗,二妮她男人不行所以一直以来二妮都没有生育,这不狗头人一来没几个月就怀上了,还能是谁的?二妮男人都死了,除了狗头人还能是谁的,哼,不信拉倒,还不给你们说了呢。”
说完,王大妈拐着自己的小脚就往村里走了。
王大妈一走黑狐爪拉着牛鼻子就进了他们刚刚收拾利索的小屋子里,黑狐爪关上破门说道:“师弟听了没有,这里果然是狗头人,似乎这狗头人还很通人性还能日女人,这说明这狗头人应当是有自主意识的。”
牛鼻子思索着什么,忽然他瞪着眼睛说道:“哎呦,我想到了,莫非......莫非.....。”
黑狐爪问:“莫非什么?”
牛鼻子道:“最初摆弄着狗头人的时候我也是在场的,抓的这些人有几个我是询问过的,我现在想起来了其中一个人他说他家就是崖下村的。”
黑狐爪有些质疑的问:“记得那么清楚?”
牛鼻子说道:“那人是个土匪,我问过他,他说他有个想好的被地主抓走给他儿子当了媳妇,他一怒之下杀了地主去山上做了个土匪,我记得问过他是什么山他说好像说过叫什么崖,莫非就是这个断头崖?”
黑狐爪想了片刻后问:“你还记得他长得什么样子吗?”
牛鼻子说道:“记得,很强壮,在他肩膀上有一块红胎记,他名字也很古怪。”
黑狐爪问:“哦,怎么个古怪。”
牛鼻子说:“他居然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关羽。”
黑狐爪一愣道:“刘关张的那个关羽?”
牛鼻子点头道:“对,就是那个关羽。”
黑狐爪笑了笑道:“这可是有意思了。”
牛鼻子说:“不能是这个人吧,不对啊,脑袋瓜子都换了难不成还能记起事来。”
黑狐爪想了想说:“师弟,今晚很有必要去那个叫二妮的家里看看,呵呵,万一真的要是关羽那这个叫二妮的人应该就是关羽想好。”
牛鼻子道:“师哥啊,你也真是能联想。”
黑狐爪自信的道:“是不是的咱们今晚去看看就是了。”
说到就做。
子夜十分,整个村庄陷入了沉睡中,就连村子里的狗都困得失去了知觉,黑暗抽走了所有的声音,寂寥笼罩着大地。
这时候,两个人影偷偷摸摸的摸进了崖后村,其中一人说道:“师哥,今晚怎么黑的邪乎啊,先前还有点月亮地现在怎么连月亮地都没了,这人就像是瞎子胡乱摸索啊。”
黑狐爪道:“是你自己看不清吧。”
牛鼻子确实看不清,他把双手放在前面摸索着说:“师哥啊,你走慢一点我怎么摸不到你了?”
黑狐爪道:“这条路咱们走过好几次了还用得着摸索,你也真是的,平时不记路吗?”
走着走着牛鼻子一下子撞到了黑狐爪,牛鼻子刚要说话,就听黑狐爪说:“别说话,前面好像有个人。”
牛鼻子的视力的确不行,因为他的本事都用在了其他地方,所以鬼里人教给她的夜行术基本上是不会的。
所以黑狐爪埋怨道:“师弟啊,让你学习夜行术你举得苦,可是这夜行术关键时候是真的管用,你瞧瞧前面有个人正悄默声的进门呢,也不知道那是谁家。”
牛鼻子道:“师哥,你可记住了啊,我下午踩点很清楚的看到那二妮的家门口有一颗大槐树的。”
黑狐爪一听道:“哦,那这就是二妮家,没错。”
牛鼻子道:“哎呦,难不成它真的是关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