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鹤晕晕的冲着两个外国人走了过去,见两个人正蹲在地上一动不动,蟾鹤显然有些生气,他走上前怒道:“老四,猴子。”
见两个人没有任何反应,他上前对着两个人便踢了过去,嘴里骂道:“我让你俩离的远一点,你俩怎么靠的那么近,这个点来来往往的人不多,要是再早点你们非得被人举报了不行,快起来。”
两个人站了起来,蟾鹤看着两个外国“咦”了一声说道:“猴子,你怎么胖了?老四,你怎么个头又高了。”
只听一个外国人说:“大师,这不是为了搬金子专门找了一身皮穿上了,这样有力气啊。”
另一个外国人说:“是啊,蟾鹤大师,我一个人可以抗一箱呢。”
蟾鹤怒道:“你能耐不小,一个人扛一箱,你抗一箱我还不放心呢,走,进去。”
说这话,蟾鹤就带着两个高大的外国人往门卫室走去,门卫室里点着灯,进了门后蟾鹤看着两个外国人说:“来,先把警服穿上,看见那辆车了吗?一会儿你们把金子抬出来然后就放在车里,咱们按照计划找到黑狐爪和牛鼻子之后就分开听到没有?”
“听到了。”
“嗯,一会儿等我哥来找到警服换衣服。”
两个外国人整齐的坐在床边,门卫李老头这是走了进来,一进门他立刻就愣住了,他看着两个坐在床帮子上的外国人说:“弟,你怎么找了两个外国人?”
蟾鹤看了看身旁的两个外国人说:“什么外国人,他们是瘦猴和老四。”
李老头看了一眼两个外国人后说:“哦,这就是你找的人啊?”
蟾鹤说:“是,快,给我们找衣服,换了警服赶紧干活。”
李老头说:“警服在床下。”
刚低头去拿衣服,忽然一股邪香扑进鼻孔,再抬起头来时他眼前的两个外国人已经变成了中国的样子,他揉了揉眼心道:可能刚才看错了。
李老头把衣服扔到床上说:“你们两个快换衣服。”
然后他将一身衣服递给了蟾鹤说:“你穿这身,穿上后赶快行动,我在门口看着,你们快。”
三个人用最快的速度换上了他们以为的警服,而站在树影里的丁丑正看着蟾鹤和两个外国人穿着死人才穿的寿衣、寿鞋并戴上了寿帽。
丁丑自言自语道:“可别说,我挑的还真合适呢,呵呵呵。”
说完,丁丑扭头朝另一个方向看去,哪里正有两个人躲在角落里,只不过那个位置看不到门卫室里发生的一切。
丁丑嬉笑着说:“那两个笨蛋,好容易从德国带回来的人被蟾鹤老道士当成了老四和猴子他居然都没察觉,真他娘的是个蠢货。”
小狗子在丁丑身下“吱呜”了一声,丁丑道:“那个蟾鹤也一般,要说这厮厉害的应该是配药比较厉害,一瓶药无色无味能一下子放倒几十口子人还真是个本事,别说,他这手绝活除了师父鬼王其他人我还真没见识过。”
小狗子又“吱呜”了一声,丁丑说道:“你别瞧不起配药,绝大多数的秘药配出来都是有刺鼻味道的,一般人只要闻到肯定就知道这是秘药,书上说的江湖人士配的那种药根本不存在,不过这老斯还真的能研究出这无色无味的迷药啊,嗯,是个本事人,可惜啊,没用在正地方,要是给他几个药引子估摸着他能配出落蚕沙来。”
小狗子继续“吱吱呜呜”,丁丑听闻后说:“就算是我落蚕沙都做不出来,这世界上除了师父......。”
猛然间脑袋里一道闪电而过,丁丑忽然就想起了梦里的那个女人,不错,她是周玫,她就是周玫,这个世界上除了师父以外最让丁丑佩服的人之一。
具体时间已经不详了,总之那段时间很多人都剃了长辫子,有的人因为没钱打理头发,使得头发从两边垂下来盖住了耳朵,丁丑嫌难看干脆就直接剃成了光葫芦头,有事没事在京城街道逛着逛着就下意识的用手掌去抚摸光秃秃的脑袋。
这日凌晨,天还未完全亮,养在家的雄鸡都没有打鸣的。此刻,鬼里人刚刚杀了开烟馆的老板郑志安的全家,并将郑志安家的所有财宝装到了推车上。鬼里人推着装满金子的推车刚刚走出郑志安的家,就觉得脑袋有点痒痒,手就不自觉的在脑袋上摸了一把,鲜血便弄到了脑袋上,就听旁边“噗呲”一声娇笑,他扭头一看就看见一个皮肤白皙气质优佳的少女坐在石头上看自己笑。
丁丑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血就明白了,他“呵呵”一声随手拿起罗帕来对着脑袋擦了擦,没想到那女子笑的更厉害了,丁丑就好奇的问:“你不怕我?”
女子底下头看着自己俏丽的小脚说:“不怕,你杀了我才好呢,但你杀我之前我会满足你的心愿。”
丁丑将推车推倒女子面前说:“什么心愿?”
女子“嘻嘻”一笑说:“你还没粘过女人的身子吧。”
丁丑有些不好意思,但依旧点了点头。
女子说:“我可以让你睡我,但是在睡我之前你要帮我办一件事。”
丁丑说:“什么事?”
女子说:“杀了我爹。”
丁丑很奇怪的问:“为什么你要杀了你爹?”
女子不说话了,她指了指车上的金银财宝说:“咱们快走吧,等天亮了巡逻的出来你就不好走了。”
于是丁丑便推着车子和女子一同走在胡同里,女子说:“我知道你本事很大,不如你教我本事,我追随你一辈子也行。”
丁丑摇头说:“我不要女徒弟,而且我也已经有了三个徒弟了。”
女子说:“我可以跟着你去天涯海角,只要你杀了我爹。”
丁丑说:“你为什么要杀你爹。”
女子说:“他糟蹋我败坏我,天天的糟蹋败坏,只要你杀了他,我就随你......随你败坏,我不要他败坏我。”
丁丑说:“你还没说你为什么不怕我呢?”
女子说:“我不怕你,死了也就死了,活着反而很无情,除非永远活着,永远保持青春的样子,要不然人老了真的很丑,我爹就老了,他很丑很丑的。”
丁丑说:“你娘呢?”
女子说:“她是个妓女,她也老了。”
清晨的风将女子秀发中的丁香味吹了过来,天生对气味敏感的丁丑鼻孔中还回荡着血腥的气味,那股丁香味突然占据了鼻孔个,他顿时感觉一阵清爽,丁丑说:“你的头发很好闻,我想闻闻。”
女子指了指前面的宅院说:“这个宅院是空的,你要是答应杀了我爹,你可以随便败坏我。”
丁丑见天色快亮了,又推着一推车的财宝,只好答应了女子先进了宅院里。
宅院应该是个宫里某个官员的宅邸,很是奢华,但一个人也没有,庭院里枯草凄凄正中央有一个鱼池,鱼池里的鱼倒是游的挺欢,在鱼池的最下方有一个脸盆大小的绿色大王八,它一动不动的趴着不时的从鼻孔中冒出两个水泡。
女子指着王八说:“世人都在用王八来骂人,可我觉得王八也不错,一动不动可以活很久。”
丁丑没有理会他进了屋子后发现这里居然有一张鹅绒大床,他一夜没睡躺在那里打算稍稍的休息一会,可偏偏女子走了过来开始宽衣解带,露出了她粉红色的小兜兜。
丁丑虽说杀戮成性,可毕竟未粘过女子,他有些心慌于是起身说:“你......你叫什么?”
女子说:“我叫周玫。”
说完,女子居然依偎在了丁丑的怀里,女子说:“你很俊俏,我打眼就相中了你,也知道你有一身的本事我想学你的本事。”
丁丑嗅着周玫头发上的味道很是沉醉,他不由自主的将手伸进了周玫的小兜兜里,第一次握到那两个淘气的带着温度的肉葫芦丁丑有些把持不住自己,可他却隐约感觉到莫名的心慌和不安,于是他嗅了嗅女子的头发便起身离开了。
丁丑将宅子里的鹅绒被盖在推车上然后要推着车子离开,周玫并不上前阻止,眼看着丁丑离开了宅子,而从那之后周玫会经常的出现在丁丑的跟前,她就像一个狗皮膏药一般粘着丁丑。
在隐棺前丁丑想到了一个办法,他要忘记周玫,反正只要一隐棺那就是十几年的时间,这十几年她早应该出嫁有了孩子了,到时候肯定会记不起自己是谁了。可是丁丑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的大徒弟和二徒弟将自己隐棺的事告诉了周玫,而周玫异常的执着居然用了十年的时间找到了他隐棺的地方。
丁丑自言自语道:“周玫,我总算想起来了,我知道我为何要忘记你了,没错,你果真是为了长生不老的秘术。”
说完后,丁丑摸了摸自己的胸前说:“我的《驭虫术》丢了,师父给我的书应该是被你拿走了吧,周玫,那么久了,你应该还我这本书了。”
正在这时候,丁丑看到警局大楼的三楼有个人影,那人正是龙霄汉,他出现在了窗台然后对自己摆了摆手,丁丑骂道:“龙霄汉你这个蠢货,难道没注意有两拨人正盯着警局里的金子吗,你这样会让我暴露位置的。”
果不其然,丁丑听到了脚步声,一个声音说道:“布鲁克分,那人是不是在向这边招手?”
那个叫布鲁克分的说道:“李光先生,没错就是这条街。”
李光说:“警局果然有内应,先把内应干掉。”
布鲁克分掏出手枪上膛后说:“看我的吧,我今天让他们一起上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