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庆听周亚娟说要让面前的神经病死,他想制止却发现自己已经形如傀儡,想动弹一下却使劲了所有力气连小母手指头都抬不动,他想呼喊说话,可是喉咙处似乎塞着一个塞子,除了呼吸他什么都做不了,还好他的眼球可以左右上下的移动,这是他浑身上下唯一可以操控的器官。
周亚娟看着三庆幽幽的说:“咱们开始吧。”
然后从袖口里滑出很多的贴纸,她上下快速的在三庆身上拍打着,片刻后周亚娟拍着拍手说:“成了。”
三庆动弹不得,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情况,此时的他越发的动弹不得,于是只能使劲的将眼睛往下移动,最终他看到了一幕极为恐怖的情形,他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身上已经被周亚娟贴满了白色的扎纸。
周亚娟说:“把你做成一个纸扎人,你可得听话。”
三庆着急无比,却听到周亚娟口中说出一些他听不懂的咒文,紧跟着他感觉自己的膝盖打了弯,一条腿已经不自觉的抬了起来,他将眼球移动到下方看到那条腿木然且机械如傀儡一般的迈出了第一步,紧跟着第二条腿也如机械的抬起并迈出,就这样三庆和那疯子一步步的迈步到了道路的尽头,在路的尽头是一个黑黢黢的巨大别墅的轮廓。
三庆每走一步身上就会传来那种纸扎人的响动声,此时,恐惧感以及荡然全无,更多是一种无望和无力,两行眼泪顺着流了下来,想哭却没有声音,他多希望此时同志们能在身边。
周亚娟走在前,疯子老高走在中,而三庆走在后,他使劲的看向自己的右手,想看看右手是不是还握着手枪,因为他的手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整个身体活脱脱是个纸扎人,可是他看了半天,始终看不到自己的小臂以下。
周亚娟走起路来的姿势很乖,不像平时人走路双臂摆动,她想台子上贵妃跳舞一般婀娜的身材一摆一摇的往前走,而那身后的疯子老高则极其顺从的跟随。
黑夜里,恐怖的鬼地,三个人排成一对缓慢的向黑暗的别墅里走去,还没到别墅门,门却“吱嘎”一声打开了,周亚娟笑嘻嘻的说了句:“请进吧,从此后这里便是你的家了。”
三庆心道:明明是三个人,她为什么不说你们而是你?这个你指的是谁?我还是神经病?
进了别墅内部,三庆嗅到别墅中充斥着一股霉味,别墅中什么都没有只在东侧靠墙的地方有一个敞开盖的朱漆棺材,棺材盖开启了一半,三庆隐约看到里面似乎有些衣服和棉被。
周亚娟走到别墅厅里的中央位置缓缓的说:“这棺材便是我住的地方了,我住了多久自己都忘记了,嘻嘻,行了,别耽误时间了,老高先死吧,昂,乖了,你先死。”
周亚娟的声音十分温柔,她这般将死说出仿佛像在说花开花谢,春去冬来一般的容易,可在三庆看来却是无限的恐惧。
只听神经病老高点头说道:“嗯,我先死。”
周亚娟说完亮出了莲花指,她将莲花指竖在三庆的面前,三庆清楚的看到他小拇指的指甲如鱼钩一般的锋利。
周亚娟说:“老高,自己剥啊。”
说完,他在老高的脑后画了一道。月光下,三庆看到老高的脑袋后面正慢慢形成一道红色的细线,跟着细线越来越粗,鲜血这才从细线缝里流出来,而血线越来越宽慢慢的已经阔到了巴掌宽。
而那神经病老高,疯子老高却在“咯咯咯”的声音中慢慢的将骨头和头从皮囊中钻出来,那身上的皮朝两边裂开,就像脱壳的金蝉一般把肉身给活生生的挤了出来。
那周亚娟此时开始歌唱,她轻轻且开心的唱道:“西山下,点油灯,烧热水、剥人皮、剥了人皮穿新衣.......嘻嘻嘻,嘻嘻嘻,剥了人皮穿新衣。”
阴森恐怖的别墅里,在周亚娟鬼魅一般的歌曲里,一个活人硬生生的将自己皮撑开,把血淋淋的一个活人从皮中拼命的往外挤着,很快,黑色的血水就流到了整个地板上,而那周亚娟则脱掉了鞋子赤裸着美妙的双足站在了血液中,血液开始通过周亚娟的美足往身上游走,不到片刻,周亚娟的肌肤如婴儿一般的嫩滑,整个脸上荡漾着无限的风情,那眉眼和唇角中荡漾着世间最娇媚的神态,这个女子在吸食了血液后更加的妩媚动人了,而原本二十多岁的样子看起来宛若十五六岁一般稚幼。
周亚娟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瞬间就年轻了至少十岁,她轻轻哼唱,歌曲宛转悠扬,只是歌词引得人头皮发麻。
只听“啪啦”一声,神经病老高的人皮分成两半掉在地上,原本强壮的老高此时仅仅剩了一副血淋淋的肉身站在别墅里。
三庆看的是目瞪口呆差点就晕厥过去,他控制不住自己尿了出来,尿液打湿了他身上的白纸,周亚娟还在继续唱着:“烧热水、剥人皮、剥了人皮穿新衣,剥了人皮......。”
很快,周亚娟就嗅到空气中传来的尿骚味,她停下歌唱用双脚吸干地上最后一滴血然后款步走到三庆面前有些恼怒的看着三庆说:“我在吃饭呢,你为何......你这是为何?”
听周亚娟说自己在吃饭,他就更加的恐惧了,无奈自己是在动弹不得,就算闭眼都不行,无奈,他只有等着被宰割了。
且听周亚娟说:“可惜了,我还要从新做,给你看看我做好的这几个人偶吧。”
说完,周亚娟走到一个房间门口将门打开,然后她唱了几句莫名其妙的咒文,紧跟着几个人排成一排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这些人都是纸人模样,纸鞋、纸裤、纸衣、纸帽,就连他们的脸也都画着纸人模样,两个红红的圆涂在脸上,小嘴巴上也涂着红色的膏,脸上则是那如瓷器一般的白。
周亚娟像是欣赏艺术品一样欣赏着他们,而三庆的眼睛里则荡漾着和无限的恐惧,他心道:完了完了,看来我也要变成他们一样了。
“你比他们要可爱好多呢。”
一个悦耳的声音响在了三庆的耳边,尽管三庆的身体已经无法动弹,可是双腿依旧开始禁不住的颤抖起来。
“我会把你做的比他们都漂亮,放心吧,嘻嘻嘻。”
说完后,周亚娟将三庆下身的白纸揭了下来,然后团成一团后将其扔掉,紧跟着从她袖口处又飘出来几张白纸,她快速的用小拇指的指甲划着,不多时,那白纸已经成了裤子、鞋子、帽子。周亚娟将这些仔仔细细的穿在了三庆身上,然后拍了拍手可爱的对三庆竖起一个大拇哥说:“行了,嘻嘻嘻,不过,你可别再尿了,你要再尿我就把你......嘻嘻嘻,我就让你吊死在假山上,和哪个日本人一样,嘻嘻嘻。”
说完,她又对几个白纸人说:“嗯,你们也两天没吃饭了吧,行,让你们开开荤,去把他吃了吧。”
那几个白纸人行动一致,动作机械的走到老高的肉身前,然后张开嘴巴就对着老高啃了下去,几口就把老高的肚子给咬开,里面的肠子“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而那几个白纸人似乎最爱吃的就是内脏,他们趴在地上贪婪的吃着。
虽说三庆站着一动不动,可他的嘴里此时已经满满的都是呕吐物了,他只有移开眼球才能避免看到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可即便如此,空气中那股浓烈的血腥味也熏的三庆头晕。
他们吃完了内脏吃大腿,吃完了大腿开始吃上肢,几个人居然把一个活生生老高吃的只剩下了一副骨架。
吃完后,几个纸人架着骨架便出了别墅,而那周亚娟则在三庆面前慢慢的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朦胧的月光透过玻璃照了进来,正好打在周亚娟的下半身,三庆见她脱掉长长的旗袍,里面仅有一件小衫和一双肉色的丝袜。周亚娟“嘻嘻”笑着声说:“你可莫要害怕哦,就算是墨阳都未见过我的真实的样子呢。”
周亚娟的身体轮廓十分的美妙,可当她脱掉第一只丝袜时,三庆看到了她的腿,周亚娟的腿上青黑色一片一片,其中还有很多腐烂的肉皮挂在骨头上,骨头和腐肉上还有蛆虫爬来爬去。周亚娟用指头弹开一个又白又胖的蛆虫,然后笑盈盈的对三庆说:“你可不许说哦,嘻嘻,我只是肉有些腐烂而已,不过我已经喝了人血,或许会恢复一些,等恢复好了再让你看,嘻嘻,不过,我现在可是要穿新衣服喽。”
周亚娟慢慢的脱掉第二只丝袜,她的一双腿已经完全露在了月光下,这哪里是人的腿,分明是腐烂尸体的双腿,有的地方甚至已经漏出了人骨,大面积的蛆虫在表皮爬来爬去,周亚娟干脆抬起腿来在月光下一只只的将蛆虫拿开。
或许是蛆虫太多了,周亚娟刚刚收拾了一半就失去了耐心,她直起腰来说:“算了,等穿上新衣就看不出来了。”
说完,她又开始脱上衣,当她把小衫脱掉后,她胸前居然掉落了一个拳头大小的黑色肉块,由于天黑,三庆并未看到肉块到底是什么东西,但他能猜出肉块是她的两个乳房中的其中一个。
周亚娟“嘻嘻”笑着说:“他俩.......他俩可喜欢揉搓呢,别看现在这样,等我穿上新衣服就好了呢。”
三庆不明白她说为的新衣服到底是什么,当她把脑袋转到地上老高脱下来的人皮时他忽然明白了,原来,周亚娟所谓的新衣居然是老高脱下来的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