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 冷漠的鬼不悔
黄猛、李建明和黄磊划着筏子到了岸上后,立刻被人围了起来,所有人对他们都是伸出大拇哥称赞有加。
一人说:“自古以来我都没见过这样的奇怪事,一个大王八居然驮着你们从河底下游了上来。”
又一人说:“是啊,我们都以为你们已经死了呢,没想到……,哎呦!这才是厉害的人物啊。”
“这三个兄弟果真是仙将下凡啊,你们太厉害了。”
所有人都在说着称赞的话却只有郎局长将黄猛拉到一边说:“猛子这到底怎么回事,龙头村的老干吧棒子怎么也死了,还有你们下燕子汪干什么了?”
黄猛说:“郎局长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肚子上那么大的伤口,而且肚子里面的器官也都不见了。”
郎局长点了点头说:“是啊,太奇怪了,我听说昨天晚上你们和他一块喝的酒。”
“是一块喝的酒。”
郎局长说:“这样吧,你们先跟我回局子,这里人太多了,有些事也说不清道不明的。”
黄猛说:“我们先得弄点艾叶来,身上被水蜘蛛给咬的到处都是伤口,现在这些伤口开始发痒了已经。”
“对了郎局长,都传闻剑石下面有地道是直通往财宝埋藏地点的,不知道是真是假,你看看是不是找人探一探,我怕敌特份子会惦记啊。”黄猛说。
郎局长点头道:“嗯,你说的有道理,这次你们下去没看到什么吧。”
“没有,但是一定有其他通道的,因为剑石里面的水会游动。”黄猛说。
郎局长点头道:“看来我得求助老黄了,让他想办法给我找几个专业人士来。”
“里面的水蜘蛛估计也被巨鼋吃的差不多了。”黄磊自言自语的说。
三个人一边说话一边用干枯的艾叶擦抹了身上的伤口后,就跟着郎局长上了吉普车了,上了吉普车后没一会伤口就不痒不疼了,看上去这艾叶确实是好用的。不过郎局长看着黄猛三人满身的伤口还是担心的说:“不行,回去你们给我好好用酒精清洗一下伤口,这样太不卫生了。”
黄猛说:“郎局长,之前死的人我们也都知道,各种蹊跷的事情都有,可是老干吧棒子的死法可真是蹊跷啊,居然割掉了整个肚子。”
郎局长点头道:“是啊,整个肚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给一口咬去了一样,伤口处明显有撕扯的痕迹。”
“怎么?不是用刀割的?”黄猛大吃一惊。
郎局长摇着头说:“根本不是,伤口处撕扯的痕迹相当的明显。”
“撕扯的痕迹,这是什么意思啊。”黄磊问。
李建明说:“知道狗吃肉吗?就类似这样。”
“啊,什么一个人的肚子被什么玩意一口咬掉了?”
“是啊,一口咬掉了。”郎局长说。
黄猛说:“可到底是什么玩意嘴巴那么有力,一口就把肚子连同里面的器官也一并吃掉了。”
李建明问郎局长说:“郎局长,附近上山发现的最大的动物是什么?”
郎局长说:“之前的时候有山上的人遇到过熊,可是那熊怎么能到村里吃人呢,这根本就不可能啊。”
黄猛想到了他们在龙头村之前的村子里遇到的狗熊的事了,便对郎局长说:“我们之前在山上的山顶村遭到古方和刘烂鼻子的袭击时也遇到了狗熊,不过那时候狗熊还没有被迷住,难道昨天晚上那只狗熊下山了。”
李建明说:“不可能的,那只狗熊的嘴没有那么大。”
郎局长也摇头道:“像那么大的狗熊,我国目前只有东北老林里有,其他地方就算是有狗熊也长不到那么大。”
“什么?东北。”
“东北老林里?”
黄猛和李建明马上就联想到了玻璃花和谢东岳,郎局长见他俩反应很剧烈便说:“怎么,你们…..?”
黄猛说:“但愿这都是巧合吧。”
李建明却说:“无巧不成书,我不认为这是巧合,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啊。”
郎局长一头雾水的说:“什么巧不巧合的,你们给我说明白点。”
黄猛说:“之前送鬼魈时在火车站遇到了同村的谢东岳,他说去东北,后来有一阵子没有砍到玻璃花,我听龙头村的人说这个玻璃花也到了东北。”
“他们是不是去东北办什么事了?”郎局长说。
黄猛摇着头说:“谢东岳我是知道的,他生性懦弱胆小,一个人是不可能去那么远的地方的,而且这个人喜欢贪图小便宜,去了东北一定是有什么利益或者他认为非常值得去。可是郎局长你想一下,东北那么远的地方,怎么能是说去就可以去的,就算是要去,他人生地不熟的去哪里做什么啊。”
“哦。”
“还有这个玻璃花,莫名其妙的也去了东北,我啊,我就想咱们有时候一个镇上都不一定能出去一个人,可现在我身边认识的人里面却一下子出去了两个人,而且都是去的东北,这不能不让我往坏处想啊。”黄猛说。
郎局长点头道:“事情是这么分析的,可是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说明他们去东北就是为了做坏事啊。”
李建明说:“要是等有了证据或许就晚了。”
郎局长又说:“你们下燕子汪是做什么了?还有昨天晚上你们去找老干吧棒子去干什么了?”
黄猛就说:“去找老干吧棒子是因为我们想下燕子汪,据说燕子汪里有一只非常大的巨鼋,这只巨鼋救过老干吧棒子,他让我们去吧巨鼋腿上的铜箧给剪断。”
“什么,什么,我没听明白,什么巨鼋,什么铜箧的。”郎局长说。
于是黄猛就把一来二去给郎局长说明白了,一开始郎局长不相信,可是随着三人的你一句我一句的讲郎局长是越来越吃惊,他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后来郎局长说:“天呢,水底下的把你们托起的真是的巨鼋啊。”
“是啊,要不是它可能我们就得死到里面了。”李建明说。
“可是你们不是说青眼看到它杀死了刘柱和黑狗子,怎么会救了老干吧棒子和你们呢。”郎局长不相信的说。
黄猛说:“巨鼋本性是好的,只是被敌特份子个利用了,我敢肯定我们下水时那水里一下子翻腾起来可能就是敌特份子搞的鬼,他们想淹死我们。”
“不对是想让水蜘蛛吃了我们。”黄磊说。
“看来你们在水底下真的是经历了九死一生的命运啊。”郎局长佩服的说。
黄猛笑了笑说:“郎局长是有所不知啊,我们经历的这些事已经不少了,要不是我们命大早就死过很多次了。”
李建明幽默的笑着说:“我们都麻木了。”
黄磊却说:“不怕郎局长笑话,我们连遗言都说了呢。”
郎局长叹了口气说:“难怪老黄这么器重你们,说一定要保证你们的安全,看来你们果真是少有的悍将呢。”
黄猛谦虚的笑了笑说:“好了郎局长就别那么夸我们了,我还想问问你老干吧棒子那边还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郎局长叹了口气说:“现场没有再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人不能那么莫名其妙的死了啊,而且还是在我们离开他家之后。”李建明说。
郎局长说:“我们的人在附近村户家做了调查,事发当晚也就是昨天晚上没有人再看到有人出入老干吧棒子家。”
黄猛说:“也就是说我们的嫌疑是最大的。”
郎局长点头道:“没错,可是你们没有杀死他的理由,更没有你们在场犯罪的证据。”
黄猛笑着说:“肯定不是我们,不过,到底是谁我们一定要弄清楚。”
郎局长说:“这就是我想找你们的原因。你看,最近这段时间蹊跷事特别的多,古方死了,老四死了,可是都找不到尸体。”
“尸体是被黑大个子和李继亮搬到了龟蒙顶了。”黄猛说。
“哦,你们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也好提审他们。”郎局长说。
黄猛摇头道:“估计他们也不知道什么,他们所知道的我们也都知道了,而且我们还知道在山顶村,也就是他们之前的那个村子里有一条暗道是直接通往龟蒙顶的。”
“直接过去不行吗?”
黄猛说:“最好还是不要,因为咱们还没到龟蒙顶他们就会发现我们,而且去的人还不能多会打草惊蛇。”
“你怕他们再逃跑了。”郎局长说。
“这帮人逃跑了不止一次两次了,从后寨村逃跑到死孩子山,再到黄坟子岗,后来又到了柱子山,现在又到了龟蒙顶了,不能再让他们跑了。”黄猛说。
“可你们仨到底行不行啊,我给你派点人手。”郎局长说。
“我们仨人习惯了,多了我们会觉得是累赘的,我们没拿你当外人所以这样给你说郎局长。”黄猛道。
郎局长点头道:“我知道,你们经历过这么多早就有了很多的战斗经验,要说我手底下还真的找不出太像样的战士。”
黄猛说:“这次坚决不能再让这些人逃跑,最近几次行动已经让他们的伤的伤,死的死,要是抓到这个机会一举拿下那可是太棒了。”
郎局长说:“那你们的打算是什么?”
“去龟蒙顶。”
“去龟蒙顶?”郎局长反问。
“没错,等伤口稍微好点,我们就去不想耽误时间。”黄猛说。
郎局长和三人聊天治病不再说,说一说后寨村去东北的谢东岳。
谢东岳是随着玻璃花一同回来了,玻璃花去东北前当然是认识谢东岳的,可这次随同谢东岳回来居然感觉谢东岳如变了一个人。
随同谢东岳一块来的还有一个巨大的木头箱子,这箱子里装着什么玻璃花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这箱子十分的沉重而且里面似乎是有个活物。木头箱子底下有轮子一侧有两个扶手,一推箱子就能往前走。谢东岳每天都会往箱子里放一点吃食,豆子、肉什么都可以,放进去后里面就传来咀嚼的声音。
玻璃花曾经问过谢东岳这里面是什么,可谢东岳冰冷的眼神扫了玻璃花一眼后,这玻璃花居然有股冰凉之意在后脊梁上迅速的弥漫开来。
一路上整个老闷罐车都被谢东岳给包了下来,从开始到他们下车这个闷罐里就再也没有人进来过,玻璃花几次想和谢东岳交流都被谢东岳冰冷的眼神和语气顶撞了回去。
玻璃花想:你小子过去的时候我都不拿正眼看你,如今你成了人物可不认你老叔我了。
想到这里玻璃花就有些不开心,在车到站停下后玻璃花对谢东岳说:“我说谢东岳你小子,一路上都不搭理你老叔啊,我说别看你现在得了势将来还得靠我们这些老家伙。”
谢东岳白了他一眼说:“玻璃花,我马上要回趟家,回了家后就随你去组织上,你要事先安排好,别耽误了行动。”
玻璃花想:如今就连这样的后生连福军上尉都不叫了,龙女士要真的欣赏了他哪里还有他玻璃花的地位。
“小子,给谁说话呢,就算不叫叔,你小子也得叫一声上尉吧。”
车完全停稳了,谢东岳双臂一用力,那巨大的木头箱子居然被他背了起来。玻璃花哪里知道谢东岳的身上已经被鬼来注入了从德国运来的神秘药物,这种药物可以激发人体百分之三百的力气,再加上谢东岳现在已经是学习了驭虫术,所以现在的谢东岳已经与之前大为不同。
玻璃花吃惊的看着谢东岳将那沉重的木箱子背下了火车才结结巴巴的说:“我说…..我说小哥,你现在好厉害啊。”
谢东岳哼了一声用冰冷的声音说:“哼,现在是党国卷土重来的重要时期,就是你这样的人多了,所以大陆才沦陷的。”
玻璃花生气的说:“你小子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和黄二妮过日子的谢东岳了。”
“黄二妮。”谢东岳自言自语的说着这个曾经熟悉现在却非常陌生的名字,眼光里似乎多了一丝的暖意,可紧接着寒冰再一次的注入他的目光里。
“哼,拿这个名字来让我变得软弱,党国不需要软弱的战士,真正的战士是可以放弃儿女私情的。”谢东岳说。
玻璃花奸笑道:“那你回去杀了你的爱人啊。呵呵,我看你也就是说说而已吧。”
谢东岳冷漠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杀意,他冷冷的道:“别以为我做不出来,你马上诶我联系龙女士,等我杀了黄二妮我就随你去见她。”
看着谢东岳冰凉冰凉的面孔,玻璃花又一次感觉到了一丝寒意,他忍不住的回到道:“哦,好的,好的,我马上联系。”
玻璃花咽了口唾沫想活动一下蜷缩很久的双腿,却听到那木头箱子里传来了一声沉重的呼吸声,紧接着一股腥臊味直冲入玻璃花的鼻孔。
玻璃花掩住自己的鼻孔嫌弃的说:“哎呦,哎呦,这里面是什么啊,真么难么…..那么的臭。”
话音未落,米箱子里传来了一声底底的吼叫声,玻璃花一听浑身的汗毛马上就炸了起来。作为驭虫很久的术士来说,他当然熟悉这个声音,这是东北老熊的声音,听着声音这老熊的身体至少有三米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