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非男非女的顾莲
那玻璃花好容易才让刘桂芝完全听从自己的指挥了,如了自己的心愿,却被古方要了去心里有所不满。半截老妈子龙女士早就看出玻璃花的心情了,毕竟她与玻璃花假扮了多年的夫妻。龙女士把玻璃花叫到一边“呵呵”笑着说:“福军上尉看来是心情不好啊。”
玻璃花摆了下手说:“福军可不敢,古方多厉害啊,咱算什么。”
听玻璃花的语言里还带着情绪,龙女士就说:“古方、古莲儿两位师姐弟身有奇术,是难得的能人异士。不用说古方道士了,那古莲儿也不得了啊,能变男能变女,手中的呼哨一吹就能让黄鼠狼子吃人。”
玻璃花忍不住想起那古莲儿吹响呼哨后,一只只巨大的蟑螂就从常志国肚子里爬出来的场景,他禁不住一个哆嗦心想:要不还是别与他们作对了,他们可不是好惹的人。
玻璃花紧皱的额头就松展开了,他尴尬的笑了笑说:“没错,没错,是我小肚鸡肠了。古方道长是我们党国需要的人才,放心吧龙女士我想明白了,刘桂芝我就送给他了。”
那龙女士听闻玻璃花这么说后才“哈哈”的大笑着,她两手一用力“呲”的一声就窜出去了一米多,没几步就跨到了她的专属沙发上。在沙发上她尖锐着嗓音说:“古方道长啊,刘桂芝就是你的了,你可要做好啊。”
古方道长黑着脸从他屋子里走出来说:“要想在做一个人蜡,必须要我师姐古莲儿出山才行,就我自己做不了的。”
龙女士一听点了点头说:“好,说吧你想要怎么做?”
古方道士说:“前几天我师姐在驭虫的时候失了骨呼哨,应为撤离的着急,操控蟑螂的呼哨被丢常志国家附近了。”
龙女士点了点头说:“这骨呼哨要怎么才能做一个呢。”
古方道长说:“可不容易啊,深山里有个鬼魈,必须用那鬼魈的喉咙才能做得出来。”
“鬼魈?鬼魈是什么?”
古方说:“其实鬼魈就是一种猴子,只不过这种猴子的脸生的有红色有白色,看上去像鬼,所以得了鬼魈的名字。”
龙女士又问:“那应该怎么抓到这个鬼魈呢?”
古方说:“要说难也不难可要说简单也不简单,那鬼魈行动迅速生性多疑,但是特别的贪吃,现在深山或许还有,如果能再寻得那猴子,将那猴子的喉咙加以改进就可以做出驭虫的骨呼哨了。”
龙女士指着旁边一个箱子说:“里面的枪你随便用,我要你最短的时间找到鬼魈,然后尽快让你师姐出山。”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黄猛三人互相搀扶着下了山,就这样还不忘记查看之前下的套子。没出意外,果真有套到几只兔子,将兔子一棍打晕装进背着的口袋里就回到了黄仙姑的屋子里。整个天井里的黄鼠狼皮子被风一吹就随风摆动着,那腥臭的味道扑鼻而来,不过为了生活费用三个人可以忍。
先是将李建明和黄猛搀扶到床上,黄磊就开始找出草药来碾压起来,没一会屋子里就弥漫开了草药的香味。给两人上了药黄磊才开始把白兔剥皮剁肉,他将灶屋里的灶台和锅挪到了正屋里,这样既可以让屋子保温还可以给两个人煎药。吃过兔子肉后,黄磊就开始煎药了,他知道只有黄猛和李建明迅速的恢复身体才能进行下一步的任务。
为了更好的养伤,第二天一早黄猛和李建明也没起床,而是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看着黄磊做饭煎药。黄猛受的伤轻,实在是躺的难受了就用拳头捶了几下黄土墙,就那么轻敲了一下拳头居然在墙上打进去一个空洞。
黄猛急忙爬起来用手指将土墙扣开了一道缝,李建明见到后惊呼:“猛子哥,这里还有个暗格呢。”
见那暗格缝隙里面黢黑一片,黄猛就一个翻滚坐了起来,他喊外面黄磊说:“磊子快把你的中正军刺拿过来。”
黄磊正在收拾天井里的黄鼠狼皮子,那皮子经过了几天的风吹和晾晒已经干了可以拿去卖了,听里面的人在叫自己连忙几步跑进屋子里。黄磊一进屋就看到两人明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急忙说:“你俩是病号,还不赶快养伤又坐起来干什么。”
黄猛冲他摆了摆手说:“快,快把你的中正军刺给我。”
黄磊这才看到在墙上黄猛已经用手扣出一处孔洞,看上去里面似乎有东西。黄磊将军刺递给黄猛说:“里面是不是有东西?”
李建明说:“应该是有,不过不知道是什么?”
有了军刺的帮助土墙几下就被刨开了一个洞,那洞里有一个的盒子,看上去材质不错。将盒子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黄猛说:“感觉里面是空的怎么没重量呢。”
李建明说:“先打开。”
刚要打开黄磊却说:“等会,用被褥蒙住,万一里面有机关呢。”
把被褥蒙住这木头盒子,用军刺轻轻的把插销拨开,再用刺尖慢慢的挑开了盖子见并没有任何机关出现,三人才放心的把盒子拿在了手里。盒子里并非无一物仅有一块旧布,将布完全打开是一副女人的画像。女人长得及其美丽,标准的鹅蛋脸上不论是眼睛还是鼻子、嘴巴都是标致之极。可仔细往下一看这画像里的人居然非男非女,那媚眼中流露出的风情明显是个女人,可身上的穿着却是男人的装扮,而且脖颈处还有明显的突起的喉结。
黄磊说:“这就是太监吧。”
李建明却看到右下角的字迹,他指着右下角说:“这里有字看一看。”
“爱夫顾莲。”三人同时念出了声。
“这就是顾莲。”
“这就是黄仙姑的老头子。”
“这是顾莲?”
三个人无不大惊,原来这布上画的非男非女的人像,居然就是黄仙姑嘴里所说的丈夫顾莲。
又看了一会黄猛吸了口气说:“这人怎么看上去那么面熟呢。”
原来在这画像的左眼角下有一个浅色的滴泪痣,他似乎在那里看到过左眼角下有泪痣的人,可又一时想不起来了。黄猛捏了捏下巴说:“滴泪痣,滴泪痣,我记得好像在那里见过。”
李建明说:“什么是滴泪痣?”
黄猛指着画像的左眼角说:“看了没有,这就是滴泪痣。”
黄磊问:“滴泪痣长在这里还挺好看呢,难怪黄仙姑被这个人迷住了。”
李建明却说:“这有什么好的,不男不女的东西,看上去多恶心啊。”
黄磊尴尬的笑着说:“谢常常就喜欢这样的人。”
李建明说:“要是光看脸还真是一个美人,可是一看身上就吓着了。”
黄猛并没有参与这个话题的探讨,他自言自语的说:“滴泪痣,长滴泪痣的人我一定见过。”
黄磊开玩笑的说:“你是见到的男人啊还是女人啊,那像不男不女的人你没见过吗?这可真是稀罕玩意。”说完黄磊自顾自的笑起来。
李建明白了黄磊一眼说:“有意思吗?好笑吗?”
猛然间黄猛想起来了,他一拍脑门说:“对了对了,我想起来了,我知道在哪里见过这人了。那时候在军官楼我见的,磊子你当时不在所以没看见,建明呢是因为刚刚受到了蛊惑所以没太注意,难怪我觉得这画像长的特别像一个人。”
说到这里李建明也反应过来了,他大张着嘴巴说:“对,是她是她,长得的确很像,就是一个是年轻时候的一个是老年时候的。”
黄猛斩钉截铁的说:“不是很像,应该就是一个人。”
黄磊听得是一头雾水,他挠了挠脑袋说:“到底像谁啊,你们说的是谁?不是说顾莲已经死了吗?”
黄猛说:“就是在军官楼你跟踪的那个保姆,她的左眼下也长了一个滴泪痣,我这一心思他俩根本就是一个人,你看她俩长得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黄磊吃惊的说:“你的意思是顾莲没死?”
李建明也不理解的说:“难道是黄仙姑骗了我们?”
黄猛想了想说:“应该不是,我认为黄仙姑不会骗我们,要说欺骗也应该是顾莲骗了黄仙姑。”
李建明就有些不明白了,他说:“可是顾莲为什么要骗黄仙姑呢?这说不通啊,我觉得猛子哥我们应该先调查调查,这个保姆到底是不是顾莲,别弄错了,万一只是长得像而已呢?”
黄猛摇着头说:“就算是两个人长的再像,可左眼下的滴泪痣却在同一个位置,我不相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黄磊说:“要真的像你们说的那样可能这个人还真的没死。”
李建明说:“既然没死黄仙姑……..啊,不对那时候还是谢常常,既然没死为什么顾莲要离开谢常常。”
黄猛看着眼前的画像说:“要是真的像我们心思的那样,我想应该是顾莲想从谢常常身上找到什么玩意,又或者说谢常常有什么奇特的东西。”
李建明说:“难怪谢常常可以出入仙姑洞死后还能住在仙姑洞,是不是谢常常真的是什么仙姑啊。”
黄磊白了李建明一眼说:“还香菇呢,仙姑……。”
黄猛说:“如果按照我们猜测的不错,那个顾莲的死应该就是为了要迷惑大家,甚至不惜的离开谢常常。”
李建明说:“我们要尽快把这个消息报告给公安局啊。”
黄磊看了看李建明还红肿的胸口说:“要行动咱仨一块行动你忘记了,猛子哥好好说你看你。”
李建明抚摸着自己的胸口说:“问题不大,只要别干力气活就行,正好咱们去镇上我买点活血化瘀的膏药贴上几天就好。”
黄磊想了一下一拍巴掌说:“咱家天井里有个破旧的地排子车,我和猛子哥拉着你和那些皮子咱们去镇上。”
说做就做,黄猛和黄磊将竖在墙上的地排子车放到又安装上了木头轮子,又将那一堆黄鼠狼子皮子抱上地排子车三人就出发了。李建明也早已习惯了这皮子的臭气,干脆直接就躺在了上面,柔软的皮料让李建明非常的舒服。
要去镇上是必须要走黄鼠狼子吃人现场的,那老刘头被黄鼠狼子咬死的地方甚还有一摊摊的血渍没被掩盖住。几个村民此时正指着地上的血指指点点的,那血腥味似乎还弥漫在空中。三人一车靠近了事发地点后,那村民居然恐慌的往后撤,仿佛害怕靠近黄猛三人就染上病毒一样。
黄猛觉得很有趣就招呼旁边一个中年人说:“大哥怎么看见我就像看见瘟疫一样啊,别害怕我们就住在前面黄仙姑家里。”
不说不要紧一说他们就更害怕了,中年人自言自语的说:“住在她家还说自己是一般人?”
黄猛听到了中年人的话,才想起来黄仙姑在他们村里本来就是怪异之人,黄磊拉着车说:“老乡们啊这人是死有余辜,老刘头勾结了国民党敌特份子要破坏我们的………。”
知道黄磊是个大嘴巴说起话来不假思索,李建明急忙打断他的话说:“破坏我们好容易获得和平道路。”
黄猛也说:“这些阶级破坏份子隐藏的非常深,要是大家看到听到什么邪乎稀奇的事及时给我们说啊。”
那中年人眨着眼睛看着一车子的黄鼠狼皮子奇怪的说:“哎呦!我的个娘啊,这么多的黄鼠狼皮子。”
旁边一人说:“哎呦!这就是咬死老刘头的黄鼠狼子吧。”
黄猛说:“没错,敌特份子是得不到好下场的。”
中年人说:“没听说过这个老刘头是敌特份子啊。”
黄磊说:“难道这些人还会举着旗子告诉你我们是敌特吗?这些人就是这样往往这些人就潜伏在我们身边,说不定是我们最熟悉的人呢。”
中年人又说:“可是顾老二我没觉得他是啊,他屋里头的那口子才刚刚好呢。”
旁边一个人却说:“谁说不是,你是不知道,咱们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我丈母娘和丈人都出去要饭了,他们家整天不出来都有吃有喝呢。”
有一人说:“对啊,几天没见他出来我一看这家伙都吃胖了,要不是敌特份子家里怎么能有吃食啊。”
说到这里李建明有些生气了,他认为这些村民整天守着富裕的黄坟子岗和仙姑山居然出门讨饭吃。他从地排子车上坐了起来说:“老乡们啊,你们没饭吃为什么不去黄坟子岗或者仙姑山上打猎啊,就算是下套子一天也能抓住个把物件啊。”
老乡听了后嗤之以鼻,那中年人还说:“过段时间我们出门卖卖手艺几个月就能赚一年钱,上山打猎多麻烦,而且那山上你知道有什么邪祟玩意。”
又一人说:“上山?你是不知道山上有多少邪祟的玩意,上一回咱村的二子饿的不行了想到山上弄点玩意吃,不是差点死到山上。”
听完龙头村村民说完,李建明叹了口气说:“唉!百姓的日子苦啊,但总是这种唯唯诺诺的肯定是过不好生活。”说完他又躺在了地排子车上不再理会这些人。
黄磊知道说再多话也无济于事,出门卖艺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根深蒂固的老思想了,想扭转可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