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阴阳人顾莲

听顾老二说完黄猛三兄弟就知道这个半截妖精就是他们村里出现的半截老妈子，也就是玻璃花那神秘的媳妇。不过兄弟三人可没有把实情说出来，他们若是告诉了真实情况或许会形成更加糟糕的局面。

黄猛从怀里掏出来一些草药递给顾老二说：“顾叔啊知道这点草药可能不行，不过你也可以尝试一下，这些草药是化解气郁气滞的，婶子服用服用看看吧，可能就是一时有些事情没想明白吧。”

顾老二深深的叹了口气说：“哎！不知道开过多少了郎中也来了不少就是不管用？”

黄猛说：“都是什么人来的？”

顾老二说：“附近村里的我们认识的都请了，还有远村的也有来的， 。”

“冒着雨来？”黄猛说。

黄磊很快想到了那天下大雨的时候看到的玻璃花的影子，就忙问：“下着雨来的人是什么样啊。”

顾老二想了说：“他带着一个大的口罩，但是眼睛很有特点，两只眼睛补一个颜色。”

黄磊刚要说什么李建明在身后碰了他一下，李建明说：“顾叔这人的眼睛还有两个颜色的？”

顾老二说：“是啊，就是两个颜色，一个眼睛是黑色的一个眼睛是蓝色的。”

顾老二说的这人可定就是玻璃花了，黄猛说：“按说这样的人都很能通的，这个人来这里看来也没少施展手段吧。”

顾老二“哼”了一声说：“狗屁手段，来了问东问西的，问了半天燕子汪的事就走了，临走什么都没留下。”

黄磊禁不住的问：“问东问西？他都是问的什么啊？”

顾老二笑了笑说：“其实你们根本不是什么看病的，这点我早就看出来了，不过没关系只要有那么一点机会能救了我老婆子的命我都愿意配合，只不过你们来了就就和那个人一样问来问去的，让我心里很不舒服啊。”

黄猛知道顾老二想表达什么，他想了一下说：“这样吧，等我想办法把婶子的病治好吧。”说完他给李建明和黄磊一个眼神，三个人站起来就离开了。

路上李建明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黄猛就呆了那么一会就离开，李建明就试探的问了一句：“猛子哥走的那么快啊。”

黄猛却说：“还看不出来啊，他以为咱们是和玻璃花是一伙的呢，看来玻璃花上一次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他，咱们必须要找黄仙姑问问如何把他老婆的病治好。”

黄磊说：“我看这个意思黄仙姑和顾老二家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黄仙姑能救他们吗？”

黄猛说：“你们都猜错了如果像你们给我说的这个顾家和谢家那么深的仇恨，也是顾家恨谢家，也就是恨谢常常，但是谢常常也就是黄仙姑不一定恨他们顾家，毕竟死的人不是谢家的二十顾家的。”

李建明左手握拳打击了一下右手说：“没错，要这么说的话黄仙姑还欠人家一条命呢。”

黄猛说：“所以啊，我说顾家恨的是谢常常也就是说黄仙姑，但是黄仙姑不一定恨顾家，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咱们去求求黄仙姑说不定能好使呢。”

想到这里三个人不禁加快了速度赶往黄仙姑的家里，到了黄仙姑的家里她正剥一个死物的皮，嘴里还说：“炖了你尝尝。”

见黄猛三人进入天井里，黄仙姑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提高了声音说：“哎呦！我正想找你们，你们就来了，快来快来，我要炖这个野狸子你们告诉我怎么才能弄的和你们弄的那样好吃。”

黄猛笑了笑说：“仙姑啊你一听有好吃的就来劲了，好我给你炖野狸子你给我什么好处？”

黄仙姑转了转眼珠子说：“这个野狸子皮我给你们，我不要了，你看这油光这可是上好的皮子，去大集上换皮子能换不少芋头干呢。”

黄猛假装为难的叹了口起说：“仙姑啊，你知道的我们兄弟们都是猎户，我们家的那些皮子都那么多呢，多一个少一个的也为所谓了。”

黄仙姑提高了警惕，她收起皮子说：“你们想要什么？”

黄猛说：“其实这个事对你来说是个好事，我们也知道你跟顾家有渊源，可是仙姑这顾家毕竟是你男人的家人，你男人肯定也想他家的人现在都好。”

黄仙姑叹了口气放下了锅铲子说：“你们不用再说了我知道你们来干什么，我和顾家不可能再有任何接触了，顾家的忙我不会帮的，你们走吧。”

黄猛不但没有走反而一屁股坐在了门口，看着面前的已经被剥了一半皮的野狸子，他给李建明说：“建明，把皮子剥下来吧。”

又给黄磊说：“磊子去排房子把野生姜拿来。”

李建明动作麻利的剥皮、洗肉、剔骨、剁肉，然后把一块块红彤彤的肉放在热水里抄了一下。黄猛在口袋里掏出几块白色的薄片说：“这是晒干的白芷加进去特别提味，那野狸子的肉特别腥臭没有白芷和生姜你就是炖出来也没法吃。”

下锅后香喷喷的味道立刻就出来了，黄仙姑说：“还是你们会吃啊，但是别以为我给你们做顿饭就能帮你们做什么，关于顾家的事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们的。你们别瞎耽误工夫了，赶紧给我做完饭你们就走吧。”

黄猛点了点头说：“好，给你做完饭我们就走，但是仙姑我想给你说一句，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一个人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了，那顾老二家老两口子在村里住过一点都不好，房屋的墙都塌了，老两口子吃了上顿没下炖的，这不顾老二屋里头的老婆子又病了。我不知道我顾莲叔和他们什么关系，但是我想啊我顾莲叔要是活着肯定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他会怪你的。”

听黄猛这么说黄仙姑一下子愤怒了，她提高了嗓音冲着黄猛就喊了起来，尖锐的嗓音让黄猛三人感觉着耳朵都被震的生疼。

“你说莲莲会怪罪我，你说莲莲会怪罪我，他不会的，他绝对不会的，他是向着我的，要不然他当初就不会不顾家人反对和我在仙姑洞住下了。”

黄猛此刻想到了黄局长与别人沟通时的那种非常文雅的气质了，虽然黄仙姑那么尖锐的嗓子可他却保持着嘴角上扬微微笑着的表情，语速不但没有提高反而慢了下来，他盯着黄仙姑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仙姑，人死和人活的想法是不同的，对咱们活着的人来经过的事情是过不去的，仇就吃仇，恨就是恨，爱就是爱。可是对那些死了的人，他们的想法却不是这样的。仙姑你应该懂得死者为大的道理，如今顾家已经没落成这样了，我顾莲叔难道心里不难受吗？他一直在压抑着自己对祖宗和家族的愧疚和你在一起的，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黄仙姑听黄猛这么说一下子就呆住了，她自言自语的说道：“真的吗？难道真的吗？”

黄猛说：“难道你没有听过我顾莲叔睡不着觉的时自己和自己说的话吗，难道你看不懂顾莲叔脸上的难过的表情吗？难道你…….。”

“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黄仙姑似乎有些崩溃了，她低下了头抽泣了几声说：“没错，他是有怨恨，但是他没有告诉我。这么多年难道我错了吗，难道他的想法是让我尽量帮他弥补以前的过失吗？”

黄猛此时提高了语速说：“难道不是吗？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而背叛了整个家族，仙姑你也是从你们家族里出来的，你知道被家族撵出来的滋味吧，你要是爱他就要帮他弥补生前欠下的债啊。”

黄仙姑无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自言自语的说：“你说的对，要不是我缠着莲莲，说不定他现在还活着。”说完她捂住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看到黄仙姑此刻的深情又想到她之前的遭遇，李建明多少有点心疼这位独居了很久的老人，李建明走到黄仙姑跟前：“仙姑我从小没有父母，跟着我爷爷长大的，后来爷爷把我托付给我们外姓的亲戚，他也不管我整天的走街串巷的干小买卖。稍微大一点我就和猛子哥和猛子哥的弟弟还有磊子哥他们一起玩，吃住都在他们家，后来帮大爷爷在后寨村干活就留在了后寨村，我没有亲人打小就天不怕地不怕的，吃喝嫖赌也都会到现在这个岁数了也没有个老婆，全村的人都看不起我。黄仙姑，我和谢东岳是兄弟按说我应该叫你姑，知道吧姑我一个外姓人在后寨村多想有一个家吧，我在村里所有人都看不起我，姑所以我知道你现在的感受，可是你知道吗顾莲叔也是这样的感受。顾家的人恨顾莲叔，所以咱们要趁着还活着要多做点事弥补才行，别等到有一天到了那边看到自己家人自己爱人的时候没法交代啊。毕竟过去的对死人来说已经过去了，咱活着的自己心里别对不起他们就行啊。”

说到这里李建明的眼眶子有些红了，他吸了吸鼻涕揉了揉鼻子，黄猛知道李建明是动了真感情了。叹了口气黄猛说：“我们也都是谢东岳的兄弟，以后我们叫你姑了，你要不嫌弃我们兄弟三以后都这样叫你了。”

看了看锅里的肉，黄猛说：“一会别忘了加酱油，盐先稍微加一点等到快出锅再加一点就行了。姑，我们兄弟三先回去了。”

黄猛三人刚要抬脚却听到黄仙姑用极为平静的语气说：“你们仨后生留下陪我这老婆子再吃顿饭吧，这野狸子的皮子我留着没用。”

黄猛想：这事成了。

柴火在炉子里烧的噼里啪啦的响，围坐在路子旁边的是黄仙姑和黄猛三兄弟，还有几只半大狗一样大的黄鼠狼子围坐在黄仙姑旁边，四个人此刻正在享受这野狸子的肉味。隔三差五有肉吃这在哪个年代是非常享福的，那个年代被说吃肉还有的人活了大半辈子都没尝过肉味呢。

吃个差不多了黄仙姑把手里的骨头扔给靠她最近的黄鼠狼子擦了擦嘴说：“没想到你们三人炖肉还那么好吃，以后给我留点你那些作料我也炖。”

黄猛三人的饭量比较大此刻还没吃完，不过这野狸子的肉多足够几个人吃的，黄猛把手放在裤子上擦了擦油说：“其实很简单我给你留点作料你做的时候放进去就可以了，但是别忘了在下锅之前先用热水焯一下，这样能去肉腥味。”

黄仙姑笑着说：“这样做了大半辈子了，想想以前我和莲莲的时候，哎！这是。啊。”

黄仙姑看着黄猛三兄弟的眼神明显温柔慈爱了，她眯着眼睛说：“我们家莲莲啊就是爱吃肉，每次也都是他炖给我吃，他走了后啊我就想他的手艺啊，更想他的人啊。”

黄猛知道话匣子一旦打开就扎不住了，他把肉骨头放下非常认真的问：“姑啊，我顾莲叔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黄仙姑稍微抬了抬额头似乎陷入了点沉思，她轻声说：“其实我知道你们肯定心里猜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起名字叫顾莲对不对。”

黄猛没有说话其实他们心里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那时候人们没有文化所以起名字都是的什么莲啊，什么花呀，什么芝啊，如果一个男人起名了名字里面有这些字真的会让人心思半天的。

黄猛说：“我在想是不是顾莲叔有什么特殊原因呢。”

黄仙姑说：“哎！造化弄人啊。”

说完这句话后黄仙姑她陷入了沉思，仿佛在想这件事要不要说。总算她想明白了，吸了口气就告诉了他们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原来这顾莲一出生的时候是个女孩，看长相还颇为清秀，顾莲的爸爸十分喜欢这个孩子。顾家一直飞黄腾达的也不在乎是生的小丫头片子了，在加上在顾莲之前还有顾忠、顾诚兄弟两人，两兄弟从小就生的如狼似虎精明强干，所以顾家的人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顾忠和顾诚身上了。顾莲七八岁的时候有一天尿尿，顾莲的爹无意中发现她的裤裆里有异样，不禁的上前仔细看了看，这一看脸色大变，原来顾莲随着年龄的增大身上的第二性别显现出来。顾莲不仅是个女孩她还有个小男孩的器官，如果在现今社会里无非做个手术就可以了，可那时候这种人被成为阴阳人，这样的人会给家族带来不幸甚至是家族的祸害。

可是顾莲的爹对顾莲真的是疼爱有加，他不舍得把这个从小爱起来的孩子撵出家门，可是想到家族的兴衰心里有泛起了恨意，他恨上天为什么不开眼让他最疼爱的小女儿身上遭遇不幸。顾莲长到十三四岁喉结开始慢慢的出来，她也明显感觉自己与哥哥们的不同，所以她就越来越自卑越来越内向。哥哥和爹也对她爱答不理，顾莲只能一气之下剃掉了头发当起了男人，以为顾莲很瘦胸部就一直没有发育起来，所以表面看顾莲和男人没有什么区别。过了几年顾忠、顾诚意外死亡，家里就只剩下了顾莲，顾莲的家人就对他更加排斥了。顾莲当然知道是因为自身的原因造成的，所以他极度的不愿意在家里呆，就整日的憋屈在仙姑洞里和那里的蛤蟆为伴。

有一天顾莲在仙姑洞里抓蛤蟆无意中看到了一个白色的黄鼠狼子从脚下溜过，这可让顾莲大为吃惊。因为仙姑洞是一个非常奇特的地方，这里从来不来长虫（蛇的民间叫法）和黄鼠狼子，所以大蛤蟆、鼠累和一些草虫子就常年盘踞在这里。常年在这里玩的顾莲看到有黄鼠狼子当然是吃惊的，于是他就跟随这黄鼠狼子一直走进仙姑洞的最里面，平常这里是没人来的，就算是顾莲也不进到洞的最里面。传闻里面是仙姑洗澡和上厕所的地方极为隐蔽，常人如果去了就会得浑身起疱疹，一直到身上烂的一点好肉都没有了才死掉。

可是顾莲不在乎这个，在他心里自己早就死了。顾莲就跟着黄鼠狼子一直到了里面，越往里走越潮湿越黑暗，而且里面没有蛤蟆和老鼠。又走了一会顾莲也有点害怕了，正要打算折身离开时在最里面忽然有一道光照了过来，当时没有电灯所以像这么亮的光是解释不清的。顾莲看到光后反而不怕了，好奇心驱使着他继续往前走去。又走了一会顾莲看到一个小小的房间，那白亮光就是从这小房间里出来的，走进房间后顾莲看到一个身材及瘦小的老太太端坐在一个小小的太师椅上。这小老太太身高不过一米，拿着一杆比她还要长很多拐杖，眼神炯炯有神的望着顾莲。顾莲身高不算太高可进入房间后他需要低着脑袋才能不被屋顶碰着，那小老太太对顾莲说：“徒儿看见师傅缘何不下跪。”

顾莲知道这小老太太绝非一般人物就真的跪下了，小老太太见他真的跪了不喜反而悲了起来，她叹口气说：“莲儿，师傅知道你心里委屈，也知道这些年活的不容易，不过没有关系，冥冥中上天自由你的安排。”

顾莲看着小老太太拳头一样大的脑袋低声的说：“你怎么是我师父呢？又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小老太太指了指旁边的一扇镜子说：“莲儿你去照照镜子。”

顾莲起身到了镜子跟前却发现镜子里的自己竟然美丽的宛如一个仙子，浑圆的胸部和柔美的身姿，这样的身体和长相任何一个男人看到都能垂涎三尺。顾莲吃惊的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女儿身对小老太太说：“这是我吗？”

小老太太说：“莲儿这就是你啊，只是因为你们家的气数到了，加上你的早辈移了神像，还将石像换成了金像，这乾坤之地变成了无主之地，所以说你上一辈的积怨到了你身上就演变成了这般模样。”

顾莲听闻后边委屈的想哭，小老太太又说：“莲儿不要哭不要难过，怨不得谁，我说了上天会有一个安排，会补给你快乐的时间的，你只需要在明日的午后到仙姑洞的仙姑河里游玩就可遇到。”

说完那小老太太的拐杖在地上敲击了几下，就有一个白色的大黄鼠狼子从外面跑来，那小老太太飞身一跃骑到黄鼠狼子的背上就跑了。顾莲赶忙追了出去，他还有好多的事情没有问，可跑出房间那白黄鼠狼子和小老太太就不见了，顾莲再回身到房间时却发现房间的一切都变了，到处都是断砖烂瓦，那树立的镜子居然是一块大石头。

顾莲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第二天中午他出现在了仙姑河，果真就看到一个美丽活泼的少女赤脚在河边玩。一般女人家都是裹脚的，而且也不会随便就拖鞋，可面前的女孩子居然露出了雪白雪白的脚，还淘气的踩来踩去的，就是在这里顾莲生平中第一次出现男性的反应。

相遇后顾莲再也忘不掉这个女子了，左打听右打听顾莲才知道这是他们世代仇人家的女儿谢常常，他开始灰心了。可是一想到自己身体心里对家族就多少有了些恨意，最后他决定抛弃一切也要和这女子在一起，这也算是为了自己吧。

和谢常常在一起让顾家的家族震惊无比，那本来生活在龙头村的顾家兄弟也恼怒至极，甚至是半夜里往那谢常常家扔石头，可这都抵挡不了两人在一起的决心。最终顾、谢两家集体把顾莲和谢常常赶到了仙姑洞，在仙姑洞里顾莲和谢常常过起了快乐如神仙的日子，那顾莲也把在仙姑洞的奇遇告诉了谢常常，还带谢常常去了仙姑洞的最里面，当然了什么都没有看到。

过了几年好日子到头了，顾莲去世了，他去世前告诉谢常常，让她一定去仙姑洞里找那小老太太问明白自己的事情，要不然自己死不瞑目。

顾莲死的没几天刘家一个小后生（刘大爷的儿子）就来到了仙姑洞，这后生在凌辱了谢常常后扬长而去，这刘大爷的儿子和顾老二的儿子是好友，那刘大爷的儿子在得手后边叫着顾老二的儿子一同去了仙姑洞，两个后生一起凌辱了谢常常。

那天之后顾老二和刘大爷家的儿子就经常到仙姑洞，谢常常想起顾莲临死前说过的话，于是一个夜晚她来到了仙姑洞，果然看到一个白色的黄鼠狼子驮着小老太太进了最里面。那小老太太见到谢常常说：“我的孩子你受苦了，若要报仇就把他们引到燕子汪里来。”两个孩子就在燕子汪莫名其妙的淹死了，从此后顾家和刘家对谢常常简直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