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熊王古水可以驭雷电风雨,算得上是有史以来最厉害的角色,可如今的他不仅仅是人兽不分,更是时而迷糊时而痴狂,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
癫狂中,让唐赛儿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熊王古水在最后一刻失去了理性,整个济宁城里雷声滚滚,到处都是滚动着的地滚雷,这些地滚雷闪着夺人的光芒只要靠近人便会被电死,在太白楼附近的居民也算是倒了霉了,房屋尽数的倒塌,老百姓被压死在房屋之下。
此事,黑甲军再次组队,形成一个包围将熊王古水困在中央,一只只的黑色镰刀从黑甲军的手中飞出,准确无误的勾住了熊王古水的四肢和脑袋,原来,这黑甲军最拿手的本事便是飞镰刀,类似于千手佛金展的飞铁钩,但镰刀却更锋利更恶毒。
唐赛儿欲要前去拯救师弟,可面前的骠骑军实在是威猛过人,身下的大狗窜了几次都未曾突破骠骑军的防守。
唐赛儿眼睁睁的看着熊王古米被黑甲军用镰刀分尸了,那翟奎似乎是知道熊王邪乎或许有不死之身,便干脆在熊王古水的残肢上交上了一桶火油,随着黑烟的升起,熊王古水被烧成了灰烬。
熊王古水的死让唐赛儿悲伤过度,一不留神她被长矛刺中了肩膀,当即从大狗身上栽了下来,那大狗着急去救唐赛儿结果被黑甲军的飞镰刀给分尸。黑甲军见唐赛儿落了地,便再一次飞出了飞镰刀,飞镰刀并没有把唐赛儿撕碎,而是将她捆了个结结实实。
鬼王知道在这么下去,大家只有死路一条,为了能留住几个人报仇,鬼王只好说道:“切莫恋战,逃命重要。”
言罢,从空中落下身体后一把攥住陆地蚂蟥黄二虎的胳膊一下子将他扔上了房顶,而后又将鬼香儿扔向了房顶,再想救其他人时,却发现黑甲军已经用黑色的大网把众人给裹了个结实。
鬼王只好和陆地蚂蟥黄二虎以及鬼香儿先逃离了现场,而唐赛儿、瘦马巫凉和闷葫芦谢阿宝则落入了官府的手里。知府刘崇见到有三人落网高兴的是“哈哈”大笑,他背着手傲然的说道:“唐赛儿啊唐赛儿你放心就好,等你死后我是不会把你和林三葬在一起的,来人啊,给我用钢索套上。”
鬼王知道无法搭救他们,飞走之前将一个拳头大小的玻璃瓶扔在了地上,玻璃瓶摔碎后一股浓烈的邪香飘散开来,奇怪的是邪香飘来后什么事都未发生,也仅仅是飘扬了一会儿便被风吹散了。
知府刘崇原本还恐慌了一阵,他害怕再冒出什么邪乎事,可见邪香飘散了也没出事,这才放下了心。
鬼香儿停在树枝上,她哭诉着,她大喊道:“夫君,莫怕,等我来救你。”
控儡木蝎加拉瓦“哈哈”一笑道:“来救,恐怕你可不行啊,有我,你门也没有,哈哈。”
闷葫芦谢阿宝喊道:“快走。”
控儡木蝎加拉瓦又说了一句:“大人,这些人不可久留啊,依我之见速速杀头以免时间久了再生是非。”
知府刘崇看了看唐赛儿然后默默的点点头。
控儡木蝎加拉瓦再次抖动十指,那十个傀儡人快速的站在了唐赛儿、瘦马巫凉和闷葫芦谢阿宝的身后,而后举起了手中的大刀。
闷葫芦谢阿宝和身下的大狼都被捆的结结实实连动弹都无法动弹,他知道再来拯救自己依然是无望,于是对身旁的大狼低语了几句,那大狼猛然对天长啸居然流出了眼泪,而后它猛地调转狼头对准闷葫芦谢阿宝的脖子就咬了下去,闷葫芦谢阿宝只吐出了几个字便一命呜呼了。
临死前,闷葫芦谢阿宝说道:“快走,看好孩子。”
鬼香儿大哭,却被鬼王拉扯着离开了。
那咬死闷葫芦谢阿宝的大狼见谢阿宝死后,悲泣不已,在留了两滴眼泪后,居然口吐鲜血当场毙命,而另一只大狼则顺利的跳过黑甲军中脑袋从骠骑军的马蹄下逃跑了,当它知道同伴死了之后,它也仅仅是稍微一停,而后扭头看了一眼控儡木蝎加拉瓦,这一眼不知为何,却让控儡木蝎加拉瓦吓了一个哆嗦。
等鬼王、鬼香儿和陆地蚂蟥黄二虎以及最后一只大狼逃跑后,控儡木蝎加拉瓦对知府刘崇道:“大人,我看不必再等,就在此时此地给他们一个斩首示众怎样?”
知府刘崇背着手穿过黑甲军、重甲兵和骠骑军走到了中央,中央便是困成一团的唐赛儿、瘦马巫凉和闷葫芦谢阿宝的死尸。
知府刘崇看着唐赛儿道:“唐赛儿呵呵,你在百姓的心中可是厉害着呢,可是皇上怎能允许民间一个女子有如此名号,所以啊,你是迟早要死的,我看啊,就不等了吧,今时今日便是你的死日了,那些银子你也不用再惦记了,那可是皇上的银子,哈哈哈。”
说罢,知府刘崇给了旁边一个黑甲军说道:“砍。”
那黑甲军抽出腰刀秒了秒唐赛儿的脖子,哪知唐赛儿忽然笑了,她说了句:“你以为你能困得住我?”
猛然间唐赛儿的眼睛里冒气了红光,地面开始缓慢的抖动,几个呼吸后便开始快速加距离的晃动,人们站不稳纷纷的倒地,附近的民宅摇来摇去,几下后便有数十个民宅倒塌,地面也开始龟裂起来,这时,有一条水桶粗细的沟渠从地上显露出来。
知府刘崇一见不妙,急忙大喊道:“不好,快斩了她。”
那黑甲军已经被晃倒在地,这会儿听闻后站起来再次举起手里的刀,可面前的唐赛儿忽然“哈哈”一笑,而后发出“腾”的一声巨响,紧跟着一团白雾升腾而起,而那黑甲军的刀也顺势的落了下来。
白雾很快就飘散,刀下哪里还有唐赛儿的身影,地下只有一个水桶粗细的大洞,大洞深不见底,唐赛儿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原来,鬼王扔出的那瓶药酒将城外的黄鼠狼给引了过来,它们快速的在地下打洞,很快就把唐赛儿给救了出来。
知府刘崇恶狠狠的跺了跺脚,说道:“给我找,给我找到他。”
可就听控儡木蝎加拉瓦说道:“大人,这个呢?”
知府刘崇一看,原来地下还躺着一个,这人就是瘦马巫凉。知府刘崇恶狠狠的说了句:“杀。”
那知地面忽然冒出来一个人头,这人笑嘻嘻的说了句:“小心脚下。”
就听控儡木蝎加拉瓦说了句:“是杠子头铁佛爷,给我抓住他。”
就听黑甲军中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直震动的人耳膜生疼,所有人快速的闪躲开来,顺着声音看去,一团白雾弥漫着,再仔细一看却发现不知是谁点燃了一挂鞭炮,这鞭炮的名字叫做震山响,平时结婚的时候才用。
知府刘崇知道上当了,可再往地下看去却发现地上连个人影都没有了。那杠子头铁佛爷用震山响吸引人的目光,而后偷偷的将瘦马巫凉给偷走了。
知府刘崇更加的恼怒,他猛地踢了一脚闷葫芦谢阿宝的尸体说道:“把他给我吊到城门上,我倒要看看谁来捞他的尸体。”
闷葫芦谢阿宝的尸体就这样被挂在了东城门楼子上,自从谢阿宝的尸体挂上的那一刻开始,先是在东城门楼子下聚集着十来只野狗,后来聚集到了百余只,再后来上千只的野狗聚集在此,一天之后,东城门楼子大街就趴满野狗,它们不叫也不闹有狗哀鸣却也仅仅是一声两声而已,它们就这么默默的趴着,把整条路堵的死死的,满济宁城的人都无法从东门出入。
知府刘崇只好另开了西门,可是三日后,那些狗依旧不离开原地。这可是苦了在城门楼子上值守的官兵,他们只要往下一走,狗子们就“汪汪”之叫大有把他们撕成肉碎的气势。
有流氓混混儿们纷纷上了街头,他们手里拿着棍棒和刀枪,打算等狗子们坚持不住后偷狗吃肉,可是有人从顺佳油坊传来消息说谁要是偷狗就打断谁的腿,还要把偷狗贼也挂在东城门上。
有些年轻的混混儿不知道这个顺佳油坊是做什么的,刚要问就被头目和大哥一顿暴揍,有些大哥比较耐心的说道:“你可以欺师灭祖,但你可不能骗顺佳油坊的人,去顺佳油坊买油你只能多给不能少给。”
多说一句:济宁人到现在不吃狗肉,不杀狗。
到了第四日的清晨,又有消息传出:据说顺佳油坊的主事人要出来了。顿时整个济宁城的混混儿和即将成为混混儿的流氓地痞开始纷纷走上街道,原本全是野狗的街道上一下子又多了几千个混混,这让整条街道显得拥堵不堪。他们互相招呼着,有的互相咒骂着,但没有一个敢随便动手。
大概午时,一个走路不太利索的精壮汉子和一个精瘦精瘦的老头从顺佳油坊走出来,他俩的身后跟着一个巨塔一般的壮汉和一个面露恶像的男子。
互骂的混混们忽然安静下来,他们见到四人后纷纷让路,那腿脚不好的男子目光炯炯有神只是面露无限的悲伤。
一个胖子见到后喜悦的给老头打了个招呼,他说道:“林大爷,我二肥啊。”
林大爷微微对他点了点头。
有人问二肥道:“二肥这老头是谁啊?”
二肥骄傲的说了一句:“他是我爷,人称林老怪。”
“哎呦,我娘啊,是济宁老怪?他可是三十多年没出来了,我听说他年轻的时候一个人活埋了十个人啊。”
二肥笑了笑说:“你知道他旁边的人是谁吗?”
二肥周围的人纷纷问:“谁啊?谁啊。”
二肥神秘的说道:“我只告诉你他身后的那两个人一个叫做铁柱子另一个叫唐莲生。”
“哎呦娘啊,那......那个人莫非就是宾......?”
“嘘!假装你们不知道,听到没有。”
二肥这么说道。
几个济宁城出名的头目拉着二肥问道:“哎呦,难道那人真的就是......就是大哥吗?是大哥本人吗?”
二肥点头道:“你们知道就行。”
一人说道:“我听人说大哥的腿断了啊?”
二肥点头道:“没错,可是大哥神功护体他又长出来了一根腿,只是现在还不太利索。”
“二肥,你可以啊,济宁城的两大牛逼人物你都认得,二肥,日后可得多承蒙你的关照啊。”
于是,济宁城二肥很快就成了人们簇拥要认识的神级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