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顺利利地混进石门,众人找了一间客栈落脚,在入城前,人们约定好了,尽量保持克制,别再与兽人发生任何冲突,免得致使无处落脚的窘境。
受到特别提醒的是:索亚女王,行健还有莫泊。仨人均表示无意多惹麻烦,给诸位带来不便。为了让约定得到严格的履行,人们将武器埋藏在城外的小松林里。
经历灾劫和重建,石门还是保持着原先的模样,内城的官邸高高耸立,俯视全城。但有一点不同的是,在客栈老板那里打听到,据说内城有一处禁地,就连兽人也不敢靠近。
这则消息引起了云飞扬的重视,她问道:“为什么呢?兽人如今不是最厉害的吗?他们都不敢靠近,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客栈老板索要了点信息费,他神秘地道:“当然,兽人是最厉害的,可翼人更厉害。翼人族不知怎么回事,没有在他们的领域待在,愣是在石门官邸东北角落划出一块不大不小的地盘,常年派五六人驻守。兽人拿他们没办法,也就默认他们的存在。”
“天啊,翼人,又是翼人,他们会不会和丛林的那个翼人是一伙的。”莫泊脱口而出,警觉的爱美达掐了他一下,他才醒悟过来,这里是公共场合。
客栈老板奇怪道:“你们来找翼人?呵呵,我劝你们还是别去了,不要说见到他们,就连进入内城,你们都进不去。”
“三道坎,第一道,居民区和兽人兵营;第二道,围墙据点相连,把整个内城包围得水泄不通,任何人要是无缘无故进入警戒区,格杀勿论;第三道,官邸的守卫,足足一个兽人军团,精锐的加强军团。”
听完客栈老板介绍过内城防守,每个人都膛目结舌,没想到内城的防守是如此严密。
就在大家议论起石门和内城的相关联事情时候,云飞扬注意到小飞不寻常的举动,平日里,小飞活泼好动,没事总腻着她,现在的小飞却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地趴在窗台望着内城方向发呆。
“小飞,你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云飞扬担心旅途劳顿累着小飞,使他害起病来。都可上前要去给小飞望闻问切,小飞脾气暴躁地甩开都可的手,别别捏捏的,不像他一贯的亲和习性。
再三盘问下,小飞吐露了实情,他指着内城,神情呆滞地道:“飞扬姐姐,我总是感到那里好亲切,似乎有要和母亲见面的那种感觉。”
“什么?”大伙被小飞的感觉给震撼了,小飞居然在石门出状况了,云飞扬急忙让都可详细检查,都可迅速查验一遍小飞的健康指数,他摇摇头表示小飞目前状态良好。
云飞扬道:“小飞,给姐姐说说,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感觉,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一进城就发现了,有一种说不出的力量在让我注视那里,我一盯着那里就发现好像我的母亲就在那里等着我,飞扬姐姐,你能带我去找妈妈吗?”小飞如实把自已的异状起始发生过程告诉了云飞扬。
狮魂是比较清楚的人,他沉思后说道:“不,小飞感觉到的不是他母亲而是他的父亲,项顶天。”
“项顶天?”云飞扬犯糊涂了,她怎么感觉不到云天生,反而是小飞能感觉到项顶天。
索亚此时开口道:“我知道,项顶天最后任职于飞瑞蒲军中,他在战役的重要关头决意刺杀盘踞在石门城的云天生,企图借此扭转战局。”
“也就是在那次之后,云天生军队尽管占领剑龙阁,却因为军中传闻云天生死讯导致全军分崩离析,看来是项顶天得手了。在重重防守之下,项顶天即使能得手,他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我想,他可能也死在石门。故此,小飞有这样的感觉并不奇怪。”
大伙刻意不去提及,云飞扬总是回避的事实被索亚无情地展露出来,云飞扬痛苦地道:“不,不可能,我没有感觉到我父亲,他应该还活着,小飞的父亲不会杀了我的父亲。”
所有人报以同情地看着云飞扬,这件事情已经被人描绘得有声有色,就是她不愿意去相信,小飞则是牢牢地拽着云飞扬的手,他哭泣道:“飞扬姐姐,你怎么啦?你怎么啦?”
“别碰我!”云飞扬歇斯底里地推开小飞,她那愤怒且带着仇恨目光促使小飞嚎啕大哭,他搞不清楚云飞扬为什么会这样对待自已。
莫泊看不下去了,他冲着索亚叫喊道:“你这个恶毒的婆娘,一天没搞事,你就受不了啊?你有什么证据说是小飞的爸爸杀了飞扬女神的爸爸,说,如果说不出,我就撕裂你这张臭嘴。”
“你凶什么凶?半兽人,你知道我是谁吗?”索亚女王满脸通红,她被莫泊如此不敬地呛声,实在令她难堪,旁边的人也用责怪的眼神看着索亚,仿佛在怪罪她无凭无据地乱说一通。
莫泊不屑地发狠话:“你是谁,我不想知道,你必须为你刚才的话道歉,告诉飞扬女神,你的话是瞎掰乱想的,事实并非如此。”
“告诉我,索亚,告诉我,事实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云飞扬拉住索亚的双手,她请求索亚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自已。
索亚换了一副爱怜的眼神看着云飞扬,她让云飞扬坐下,平静心情。
“实话告诉你吧,云飞扬,我的身世向来不与外人提起,就连爱美达也不知道我究竟是谁。但今天,为了你,我只好把我的过去告诉你,我本是名门之后,是逆天城赫赫有名的大元帅候德靖孙女。”索亚说出了自已的真实身份吓住了众人,候德靖可是一代名将,他纵横驰骋于战场,为恶魔军团东征西讨,开疆辟土立下汗马功劳,事迹广为流传。
索亚继续道:“我很奇怪,飞扬姑娘,你和你父亲的年龄相差过大,而小飞更甚,几乎你和他都与云天生,项顶天隔了两代人时光,怎么会是他们的直接嫡传后代呢?算了,我不提这个,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们。”
“逆天城的恶魔军团与飞瑞蒲,云天生在当时是敌对关系的,我祖父免不了为保护恶魔军团安危派出细作来监视飞瑞蒲,云天生的动向。因为云天生打下剑龙阁后,下一步便是逆天城。”
莫泊不解了,他道:“这和你刚才说的有什么关系呢?”
爱美达白了莫泊一眼,恼火地道:“你能不能安静点,听女王说完再提问?”
索亚道:“怎么会没关系,我祖父的细作不仅安插在飞瑞蒲军中,也安插在云天生的军中,并且还命令金碧棠派出飞马骑士进行远程监控。”
“有一部分细作回报项顶天已经领兵出击,去向不明。我祖父担心项顶天动作,愈发严密注视飞瑞蒲和云天生战区的一举一动,直到项顶天攻击石门,闯入内城才发现他的踪迹。为此,我祖父不禁大赞项顶天过人之能。”
话说到这里,索亚停了下来,每一个人都听得入神,他们是第一回如此全面地听说此事。索亚女王闭口不谈,使得人们不断恳求她继续说下去。
被迫无奈,索亚道:“不是我不想说,只是接下来的事情发展恐怕是你们都不想听到的。”
“女王,索亚女王,请你,请你一定把事实真相都告诉我,求你了,我愿意当你一辈子的奴隶。”云飞扬哀求索亚,索亚痛惜地道:“真相那么重要吗?或许,不知道会快乐一点。”
莫泊希望云飞扬快乐,他囔着道:“索亚,你说吧,只要飞扬女神快乐,我也愿意当你的奴隶。”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不住地警告索亚,要她别乱说话,弄得索亚又好气又好笑,不知到底该不该把真相说出来。
最终,索亚还是觉得云飞扬和小飞有权知道真相,她道:“云天生驻地遭到袭击,这事非同小可,与我祖父过去领导的一场逆天城保卫战性质是一样的,只要击败了云天生,他的军队就成了一盘散沙,飞瑞蒲即可逆转全局。”
“我祖父派出更多的细作,更多的飞马战士观察着战斗的进展。很可惜,云天生自从在寂静堡吃了大亏,他也派出刺客去杀飞瑞蒲并且得手了。项顶天攻击内城,虽然攻进城内,打到内城防线,但很快就被压制下去。”
“了不起的将军,项顶天是一位了不起的将军,他仅仅带为数不多的士兵就敢攻击重兵防守的石门。仗打到这个份上,无论成败如何,项顶天已经是一位足可以标榜史册的将领,负责监视的人以为项顶天完了,没想到,石门官邸起了骚乱,紧接着是翼人族出现。”
“翼人族?”云飞扬好像觉察到什么,就是不太确定,她道:“后来怎样了?”
索亚道:“翼人族出手攻击,一个不留!”
众人皆惊,原来翼人族才是杀害云天生的凶手,他们捣毁了云天生的总部,彻底将官邸抹除,这才造成云天生死去的消息传遍天下。
云飞扬恍然道:“翼人才是杀死我父亲的凶手,为什么女王陛下说是项顶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