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四 铁柱之死
古狐与鬼王两人心怀鬼胎,通过交手时短暂的接触进行交流,鬼王发现唐赛儿用药酒拿住了黄二虎,鬼王心想:若是斩了这个陆地蚂蟥肯定是不错的,可古狐好容易在张千那里站稳了腿脚肯定会因为黄二虎的被杀而再次不信任他,以后大运河中找财宝免不了与大运河中的白莲余孽一站,若张千因为黄二虎被杀撵走了古狐可就事情不妙了。
想到这里鬼王对古狐低语了几句,而鬼王也看出了古狐的想法急忙捂着胸口躺在了地上,古狐这才急忙慌的从袖口中唤出了他的宝贝黑长虫,这两只长虫救了黄二虎的命,不过两只长虫却也丧了命。
古狐心疼至极可是为了救了黄二虎只好将恶气咽在肚子里,听黄二虎提及可以让人功力大涨的药,古狐心道:那可最好不过了,既然能拿住他们那日后这些人可就能彻底被我利用了。
心里虽然这么想可是嘴上却说:“二虎爷,那卫军各个如狼似虎若是吃了小老道的药可就拿不住他们了,他们会变的如狼似虎一般的凶恶。”
古狐心中是有小九九的,这些人张千千辛万苦的寻来是有大用的,若是用驭傀散拿住了他们可不好给张千交代,日后万一这些人以后心情有了大变,张千肯定会有责怪的。
果然黄二虎说了句:“要的就是让他们如狼似虎,快,快把药撒出去。”
有了这句话古狐心中一乐,早已经准备好的瓶子瞬间就撒了出去,就听“噼里啪啦”一阵响,一些瓶瓶罐罐的就落在地上摔碎了,紧接着一股诡异的邪香味就弥漫开来。
唐赛儿一闻便知不好,这可是从祖上传下来的最为至邪之物驭傀散,这种类似粉末状的东西一旦被人吸入体内,人立时变得如痴如癫,力气也要比之前更大,而且刀砍在身上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就像一个被操控的傀儡人一般。即便是等到恢复后,人也变不回从前,一旦接受到主人施出的命令立刻便会变成主人的傀儡人,让他做什他就只能做什么,哪怕让他拿起刀砍断自己的脖子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对自己的脖颈挥刀。
最初,驭傀散是只传给本派男子的秘宝之一,可是自从白莲教在济宁城被剿灭后,残余的力量便将驭傀散的制作方法传了出去。唐赛儿因并没有教名,故而不完全算是白莲教的教徒,所以这驭傀散没有学到,不过她的师傅古鼠儿却是将如何解驭傀散的毒告诉了唐赛儿。
见古狐毫无人性的使出了驭傀散,唐赛儿急忙让所有人掩住鼻口,可是那气味实在是太过于邪性,功夫较深的人很快就用上了闭气功,尽管稍微有些难受,可晃了晃脑袋也就清醒些了。可那些武功底子薄弱的人很快就出现了痉挛和翻白眼的症状,原本激战的两方人这才停了手,有的扶着脑袋有的掩着鼻口,还有几个承受不住直接跪在了地上痛哭的呻吟着,看来这驭傀散毒性及强。
“佛母你看,你看这可怎么办?”有人喊道。
唐赛儿道:“这是驭傀散,这药很烈,要解此办法只有一个。”
古狐一听心道:这驭傀散的解法极为蹊跷,也及其的简单,若被她一说所有人肯定都能解了药。
见唐赛儿快要将解法说出,古狐急忙往前一窜,两根长长的胳膊“滋溜”一声就抓向了唐赛儿的肚子。
要想护住肚子唐赛儿必须往后跳,这一跳可就耽搁了说话,而解毒却在迫在眉睫之间,唐赛儿决定迎接古狐这一抓,情急之下鬼香儿的黑色大伞及时当住了古狐的抓。
“此毒能让嗅觉大增,只需有臭气便可解。”唐赛儿说出了解毒之法。
宾鸿、铁柱子等人急忙将鞋子脱掉,捂在旁边正在翻白眼或者痉挛的人鼻口上。那闻到驭傀散的人嗅觉极为的灵敏,恶臭之气立刻让他们产生了浓烈的呕吐感,纷纷“哇哇哇”的吐起来。
可那些卫军反而对唐赛儿的话置之不理,有心眼好的唐家军想把自己的臭袜子堵在卫军的口鼻之上,那些卫军也及其烦恶的拿自己的兵器戳他们。没办法,唐家军看着他们一点点的变成古狐的傀儡人。
吐了后的唐家军虽说还是有些头晕脑胀,可是并不影响作战,见面前的那些卫军已经出现了凶恶的表情,宾鸿知道再不下手已经不行了。
“不能等,眼前的敌人必须杀掉。”宾鸿说着便一个刺冲,将手中的剑刺向一名卫军的胸口。
可这卫军居然就那么站定着毫不动摇,透过凌乱的发,宾鸿看到此人的眼睛已经通红无比。
“啊。”
“哈哈,你便是宾鸿了。”那卫军说话时手已经抓住了刺进自己胸膛的剑。
宾鸿力气已属人中只最,早几年在山庙里那八百多斤铜鼎他可以一只手举起来,可这会儿剑身被那已经受了伤的卫军抓住后居然拔不出来。
“你,你……。”宾鸿从未见过这种情况,正在犹豫中那卫军举起拳头要打宾鸿的脸,宾鸿急忙往左一闪,可即便闪躲的迅速也还是被打在了耳朵上,宾鸿顿时感觉耳朵一阵疼痛。这时那烙铁张一见宾鸿有空档,急忙举着铁尺往宾鸿的脑袋上砸了下去,宾鸿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紧接着甩腿就踢到了烙铁张的小腿肚子上,把烙铁张踢的呲牙咧嘴。
“小心啊,那些兵已经成了傀儡人,不可与他们缠斗。”唐赛儿说着的话功夫,古狐的抓子就已经抓向了唐赛儿的脖子。
“啊,师傅姐姐小心。”
“休要对我娘子动手。”远处传来林三的声音。
紧接着就听“啪”的一声,古狐没有击中唐赛儿反而向一边恨恨的摔了出去,再看时古狐的胳膊已经断为了两半,而旁边不远处正站着林三手中握着黢黑黢黑的蹬弓子,如威风凛凛的悍将一般站定着,如炬一般的眸子看着黄二虎。
这时,加拉瓦好容易腾出来一只手,他控制着木蝎子的六条木腿结结实实的踢在了唐赛儿的肩膀上,紧跟着那巨大的红眼子野狗一口也咬住了加拉瓦的耳朵。
“啊,我耳朵。”
“啊。”
控儡木蝎加拉瓦和唐赛儿同时发出了惨叫声,唐赛儿只是皮外伤,可加拉瓦的耳朵却被红眼子野狗给一口咬掉了一个,鲜血从指缝中流了出来。
这一系列的动作就发生在一瞬间,林三见唐赛儿摔倒在地急忙的喊道:“啊呀,夫人呢你可怎样?”
“无碍的。”唐赛儿道。
那林三见杀父仇人黄二虎就在眼前,眼珠子几乎着了火,左手蹬弓子一举道:“黄二虎你今日便交代在这里吧。”
“快,快救我。”
此时那里有人敢回应黄二虎,古狐被打断了胳膊,加拉瓦被唐赛儿的红眼子野狗纠缠着,烙铁张此时已经被宾鸿逼的毫无退路,眼看就活不成了。
可此时让宾鸿吃惊的。原来,那些吸入驭傀散卫军此刻早已经如痴如颠,那刀枪刺入身体居然毫无疼痛之感。
黄二虎一看此时的情景急忙就往加拉瓦身下的木头蝎子后躲,林三的飞丸弹射出一枚并未击中黄二虎,可黄二虎却也不敢有随意的动作。
可那些收了控制的卫军开始疯癫起来,他们随手抓到唐家军张嘴就咬他们的喉咙,那血喷出来直接喷到卫军的嘴里,那些卫军却毫不犹豫的将鲜血咽进了肚子里。
就在一瞬间,卫军就灭了唐家军一半的兵力,黄二虎一见“哈哈”大笑道:“古狐仙道快让他们宰了林三。”
古狐断了胳膊却并未有任何感觉,他冷笑的站起了从腋下忽然伸出了一个小的胳膊,那小胳膊在长胳膊的下面拧了几下,长胳膊忽然甩了起来,没几下整只胳膊就成了断成了一节节的长鞭。
古狐默默的念叨了几句后,那些被拿住的卫军停下了所有动作各个看向了林三,宾鸿踢开了眼前的烙铁张,一见情况不妙挥刀就往一个卫军的脑袋上砍去,那卫军的脑袋立刻飞了出去了,掉落在地上叽里咕噜的乱转悠。
被砍了脑袋的卫军这才膝盖一软跌倒在了地上爬不起来,宾鸿道:“快砍了他们的脑袋。”
可是卫军早已经行动了,他们集体的冲向林三,幸亏有铁柱子在旁边及时将卫军们拦截,那些卫军此时已经力大如牛尽管铁柱子是一人敌百的大汉,可那些卫军此时已经丧失了人性,见身材巨大铁柱子挡在跟前纷纷张开嘴去咬铁柱子。
“柱子。”
“铁柱子快躲开。”
已经晚了,只是一个恍惚,铁柱子就被围堵上了卫军将脖子啃断,即便如此铁柱子依旧是张开双臂拦截着失了人性的卫军。
“铁柱子。”
“柱子。”
铁柱子已经无法回答了,因为他的头已经被卫军咬掉了。
“柱子哥。”
不远处传来了唐莲生的声音,原来唐莲生没有离开,他们偷偷的潜伏到了卫军的身后,正要展开袭击时铁柱子就被咬死了。
林三愤怒至极,拉弓入丸,“砰”的一声飞丸离弦,一个卫军的脑袋就被打碎。
“啊呀,这飞丸好生厉害。”黄二虎见状后大吃一惊。
“快,快把林三杀了,快把林三杀了,小心他拿飞丸术取了我的性命。”黄二虎极其恐惧林三手里的蹬弓子。
可面前的控儡木蝎加拉瓦的四周都有红眼子野狗围攻,根本没有机会操控飞龙,那飞龙如同一个无用的大鸟一般忽闪着翅膀停在空中。
“木蝎先生你的飞……。”
话说到了一半黄二虎就不再说话了,因为他看到此时的加拉瓦已经被红眼子野狗咬的满脸鲜血,加拉瓦为了不让红眼子野狗咬到自己的脖颈,只能用两只手护住脖颈,可这样一来他的脸和手可就遭殃了。
黄二虎只好在加拉瓦的六腿游蝎下拉扯红眼子野狗的后退,企图将野狗子们从操控台上拉扯下来。
那些卫军再吃了铁柱子后,紧接就着就冲向林三,林三则临危不惧,从腰后掏出自己的铁杠子道:“来吧,看看你们脑袋硬还是我得铁杠子硬。”
唐赛儿见卫军要围攻自己的夫君,那里还管自己肩膀上的伤,举起双剑来便跑去帮衬林三。
而此时,唐莲生领着的几十号唐家军也及时的赶到,这样一来唐家军的势力一下子壮大了一倍,唐家军的声势猛然就轰然而起。可古狐却伸开了手臂长鞭将众人挡在了外面,仔细看原来古狐的胳膊长鞭上居然生满了倒刺,打到人身上立刻就被挂下一块皮肉。
“老道儿,你不研究你的本派本事,反而在这里弄这些蹊跷玩意儿,难怪你学不好《驭虫术》。”唐莲生说道。
古狐不理会,两条手臂挥舞起来挡在唐莲生跟前,那唐莲生着急去救林三,那里敢硬碰硬,一个趴身躲过了鞭子便直奔林三跟前去了。
此时的唐赛儿早就到了林三跟前,双剑挥舞起来瞬间就隔开了几名卫军的脖颈,可那些卫军毫无感觉,脖颈“次次”喷着血还在往前冲。
“莲生砍他们的脑袋。”宾鸿一边喊,一边挥着刀砍向一个卫军,那卫军稍微侧身刀身入了卫军的肩膀内,可卫军脸上依旧带着笑。
唐赛儿也急忙吹了一个口哨,那些原本撕咬加拉瓦的红眼子野狗纷纷的从木头蝎子上跳下来照着那卫军的眼珠子就咬去。
剩余的唐家军也摸准了这些傀儡人的命门,举起自己的兵刃对着卫军的脑袋砸的砸,砍的砍,瞬间卫军就失去了一半的战斗力。
“二虎爷不好了,他们找到对付傀儡人的办法。”加拉瓦好容易拜托了红眼子野狗的攻击,这才捂着已经成了碎肉的脸说。
黄二虎跺着脚的道:“啊呀,看来这回又要错失机会。”
“二虎爷失去机会总比失去命要好啊,没想到那唐莲生没有跑,反而带着人又回来了,他们人本来就多,再过一会儿可就没机会跑了。”烙铁张也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