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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十七 武生师爷

2018-02-11发布 3786字

十七 武生师爷

在楼下张望着的妈妈见又有几个人跑了下来,便更加生气的叉腰对楼上的人喊道:“让你们四个人上去把刀把子秀给我轰下来,你们干什么吃的,我养你们有什么用处?”

其中一打手道:“妈妈,不行啊,我们不敢啊,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人命啊。”

老鸨妈妈愤怒道:“怎么回事啊我说。”

打手道:“妈妈啊,您快来看看吧,快点找人去衙门找县太爷来,这……这刀把子秀疯了,非得死在咱们这里不行啊。”

“啊,哎呦,怎么回事啊,我先上去看看。”说完妈妈领着裙罗便上了楼。

妈妈刚上楼见听见房间里“噼里啪啦”的摔盘子摔碗的声音,她着急的道:“哎呦,我的产业啊,这今晚得砸了多少个盘子碗了啊。”

走到屋子门口刚要进去,就看到一个血人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这人的面庞已经被盘子碗砸的看不清长相了,血顺着裤腿脚往下流,简直如同打开了小水管一般。血顺着裤腿一直流淌到了地上,他走每一步都带着血迹,甚至脚下都开始打滑了。

“哎呦喂,我说,我说这是怎么弄的啊,我说刀把子秀爷爷啊,您别这么闹了行不行啊,大不了我们不要你的钱,以后…..以后也不要了。”妈妈见到这样的情况也开始慌了,她慌张着摆着手说。

刀把子秀仿佛没听到一般,他扶着墙走到妈妈跟前道:“你来看,你来看,我是…..是不是玉皇大帝啊。”

老鸨妈妈拍着大腿道:“哎呦喂,你是什么玉皇大帝啊,你不就是刀把子秀吗,我们,我们以后不要您钱了行不行啊,你这么作弄自己做什么啊这是?”

刀把子秀愤怒了,他道:“你说……你说我不是玉皇大帝?你…..你这个该死的奴才,我今日便让你看一看我到底是不是?”

说完他踉踉跄跄的又走到另一个房间,妈妈急忙对两边的四个打手道:“快啊,快拉住他,拉住他,别让这祖宗在闹腾了,死在我这里可就麻烦了啊。”

可哪里能拉的住啊,他满身的鲜血,浑身滑腻无比抓都住不住。就有个人拉扯住了他的衣服,想把他拉住,可那刀把子秀猛地一扯上衣一下子就被撕碎了,那张被血染成红色纸钱儿人也一下子落在了地上。

纸钱儿人一落地刀把子秀马上就恢复正常了,他一屁股就坐在了地板上“哎呦”着缓慢的躺在了地上。

见刀把子秀似乎有些神志清醒了,妈妈这才凑上前悄声问道:“哎呦,我的刀把子爷爷唉,你…..你怎么样了?”

刀把子秀想睁开眼睛,可是满眼睛里都是鲜血让他什么都看不清,他想揉揉眼睛,可是更多的鲜血被揉进了眼睛里。于是他摸着自己已经麻木的脸和脑袋,立刻感觉出满脸都是刀口子,于是喃喃低语道:“这……这是怎么了这是,不行,快,快送我去郎中那,我…..我失血太多,快。”

妈妈着急忙活的说:“快,背上他快去找郎中。”

一人喊道:“刚才有人去找县令了,可能县令大人一会就到了。”

“哎呦,县令是县令,快,先去找郎中,找郎中啊,咱不能让人死到这里。”老鸨妈妈一边说着一边拉扯几个打手,要他们把刀把子秀给扶起来。

见四个人还是不动,妈妈拿出一锭银子道:“你们谁背他去,这锭银子就给谁。”

重金之下出勇士,马上就有两个人出来,背着刀把子秀就出了粉香楼,一路上血如同拧开的水管一样流淌出来。

而那去衙门口报信的人这会儿也到了衙门口,新来的县令张千数了一晚上的钱,这会儿在后衙刚刚躺下就被吵醒了,他点着灯不耐烦的道:“是什么人啊,这大半夜的,我这才刚刚上任就麻烦多多。”

不一会师爷刘崇也到了窗户底下,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说:“老爷,有人敲衙门的大门,这会子班房值班的人都不在啊。”

张千只好披上衣服穿上鞋道:“好,好,把人叫进来问问。”

刘崇踢踏着鞋子赶了过去,开门见是个身着青衣布衫之人,刘崇没好气的问:“你谁啊,干什么呢?不知道县令老爷都睡了。”

来人道:“知道,知道,我是粉香楼的杂役,是这样的,我们粉香楼出了件邪乎事儿,有个人拿着盘子碗往自己脑门子上打,自己都快把自己打死了。”

“啊,你是粉香楼的?”

“嗯,嗯,小的就是粉香楼的杂役。”

刘崇眼珠子一转悠道:“你且在门口稍等,我去去便来。”

说完就关上了大门折了回去了,县太爷张千披着衣服在门口等着,见刘崇前来便问:“师爷是什么人啊?”

刘崇道:“师爷,是粉香楼的人。”

“大事小事?”

“不算大事,是小事。”

“小事儿来汇报什么,打发走打发走。”张千刚要再入屋子,却被刘崇叫住了。

“老爷,事儿是小事,可是您要是去了,那可就是大事儿了。”刘崇道。

“哦,师爷是什么意思?”张千站住脚问。

刘崇道:“老爷啊,那粉香楼里姑娘可都是生的百媚千黛,就算这些姑娘不值得一提起,可是那粉香楼一天赚的银子可不少啊,老爷何不趁机去一趟也好让他们见识见识老爷,等日后收税咱们……,呵呵,呵呵呵。”

张千摸了摸胡子,眼睛一亮道:“好主意啊,那些市井无赖虽说也能收上点,可是毕竟都是小打小闹,这粉香楼一天的收入还不抵得上半个县。呵呵,呵呵呵,嗯,走师爷,今晚只有我们两人去粉香楼办公事。”

刘崇眉开眼笑道:“好嘞,老爷全听您的,只有我们两人,去了我可得给您找个雅间,找最好的几个姑娘伺候着。”

“啊,哈哈,哈哈哈,好,好,到时候你自管安排就可,但是千万别忘了临走的时候要……。”张千伸出手来在空中抓了一把。

“得嘞,那小的伺候老爷穿衣服。”刘崇道。

张千、刘崇出了衙门,刘崇对一直等着的杂役道:“你且先回,去给你家妈妈说,我们县老爷马上就到,让她准备好酒菜和姑娘候着。”

“唉,唉,好嘞,那小的去了。”杂役说完就头前走了。

杂役一走刘崇便道 :“老爷,你看咱们是马上过去还是要耽搁一会儿。”

张千眯着眼道:“他们那里发生了什么事儿?”

刘崇道:“嗨,就是一个小事儿,说是有个人喝酒不给钱,还把自己的脑袋给开了,你说这人真是的,呵呵。”

张千笑了笑道:“还有这种无赖。”

刘崇道:“老爷不如您耽搁一会再去,这种事情您就算是去了实际上也白搭,就一个混混儿,再说了咱去了也不是给他处理事儿去的。呵呵,您说呢老爷。”

张千捋着胡子道:“嗯,我们去了主要是为了要钱。”

刘崇道:“对啊,所以咱们还是悠着点吧,从前面那条街过去,我听说前面那条街上靠着河,那河上面有小船卖玩意儿特别好玩,您刚来还不知道呢,要不带您去玩玩儿。”

“哦,还有卖玩意儿的?”

“是的,可好玩了,我小时候记得那条河每到晚上都好多人呢,一些白天不出门的小媳妇都那时候出门子看玩意儿。”

“好,那就从那里走。”

两个人顺着县衙后门的小路要去护城河,身后却被唐赛儿的红眼子野狗给盯上了。县太爷张千走在前面,师爷刘崇走在后。刚行了几步师爷便觉后背有些不自在,急忙回头一看,就看到黑夜里有四个小红灯笼一闪一闪的更随着他们。

师爷刘崇急忙站定住从怀里抽出一把小刀道:“是什么人黑夜里耍手段吓唬你家爷爷,快快出来,要不然你爷爷手里的刀子可不认识人。”

张千听刘崇这么说也急忙回头一看,那四盏通红通红的小灯笼在黑夜中一闪一闪,直吓得他后脑勺子的毛竖了起来。张千道:“哎呦,这…..这是些什么玩意儿啊。”

“老爷莫慌,定是些作恶之人来耍下三滥的手段,看我如何破了他们。”师爷刘崇说完又从怀中掏出锥形的匕首,“嗖”的一声朝着一个小红灯笼扔了过去,只见那盏灯笼猛地往旁边一跳躲闪开来。

紧接着四盏小红灯笼猛地超前窜了过来,直到逼近眼前刘崇和张千才看明白,这哪里是小红灯笼啊,这分明就是两只大狗的眼睛啊。

其中一只大狗二话不说上前就扑了过来,白森森如小匕首一般的牙齿对着师爷刘崇的脖颈子就咬了过来。可不想刘崇却是个练家子,他扭身一个侧摆腿就将扑上来的红眼子野狗给踢飞了,那红眼子野狗“哼唧”一声就被摔在了地上。紧接着手中的小刀子在空中挥舞了几下,摆出一个漂亮的刀决,眼神蔑视的盯着另一只红眼子野狗。

另一只红眼子野狗见状后直扑向刘崇的下身,想咬住刘崇的腿好让第一只野狗袭击他的喉咙。可刘崇手里的小刀子甩出一个漂亮的海底捞月,刀刃向上一下子就挑破了第二只野狗的下巴,那野狗叫嚷着也打着滚躲开了。

张千道:“哎呦娘啊,这…..这狗…..这狗生的那么大,还是红眼珠子。”

刘崇“哼”了一声道:“驭虫之术,看来此处有高人,老爷,你我要速速往人群多的地方走了。”

话音刚落,那两只红眼子野狗又一同扑了上来,就见刘崇手里的小刀子在黑暗中快速的耍了起来,同时还伴随着脚下的各种腿法。一瞬间几十招就使了出来,那师爷居然面不改色气不喘。那两只红眼子野狗虽然凶恶,可也没有占得半点的好处。

正要准备第二轮攻击是,黑暗中忽然传来一声奇怪的声音,两只红眼子野狗一听仿佛得到了指令一般,马上就掉头就走开了。

就听师爷刘崇道:“老爷,本地盛行白莲教,看来确实如此,此人的驭虫之术居然已经习得到高级,看来我们以后有对手了。”

张千见红眼子野狗已经走开,便从阴暗处走了出来,他道:“怎么又是白莲教,不是已经……已经消亡了吗?”

刘崇摇头道:“可不是,这些人躲进了深山,若非遇事,这些人定不会出山。”

张千道:“你说这会驭虫之术的人是个什么人?”

刘崇道:“是个女子,是个年轻的女子。”

“啊,师爷,你可怎知?”

刘崇轻“哼”一声道:“老爷,奇怪的声音一出两只野狗便消失了,虽说声音有所掩饰,可是依然能够听出小姑娘的清脆之音。嗯,年纪轻轻便习得了驭虫之术的高级之术,看来本地确实有人才,若这人能为您而用,大人您的仕途可飞黄腾达啊。”

“啊,果真如此厉害?”

“果真如此厉害。”

“哎呀,那这人老爷我可要定了,师爷你可要打听着点,若有此人的消息一定寻过来。”

“是老爷,那咱们现在……?”

县令张千手一背道“哈哈,有师爷保护我害怕什么啊,走,就按你说的路咱们去粉香楼。”

“哈哈,老爷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