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大一阵,两个人才分开,吴二狗嘴里开始咕哝着说着什么,吴林儿用手摸着发烫的脸,趴在他的嘴边想听听到底说什么,“肖 肖小,肖小你来了,你来了,真好!”吴林儿猛的一愣,他的二狗哥在喊谁的名字“晓晓?谁是晓晓?”吴林儿就好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般,整个人都一下子变得冰冷了,他的二狗哥心里竟然装着另外一个女人,刚才是把自己当成另外一个女人了?
吴林儿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打击,她木然的直起身子,转身走了出去。
门外的宴席已经接近尾声了,一些村民见天色不早都已经回家,还仅剩宋灵物和村委的那张桌上的人不知道在争论着什么,再就是明远清和他那般年轻人的桌还在意犹未尽的斗酒,大声的吆喝着。
明远清看见吴林儿从门诊屋里出来,忙过来问:“二狗睡着了?没吐吧,这小子本就不会喝酒,今天非逞强。”
吴林儿摇了摇头“他没事,迷糊着了。”
明远清听她说吴二狗没事就要转身回桌上继续,吴林儿急忙喊住他:“大柱哥,二狗哥认识的人里有没有一个叫做晓晓的。”
明远清一愣,:“好像有,我记得他曾经提起过她,不过不是晓晓是肖小,姓肖,好像以前救过二狗,咋了,你问这个干吗?”
“没事,我就随便问问,我没事了,大柱哥你继续玩吧。”
第二天明远清应了一声又回到桌上凑热闹去了,吴林儿真正的感受到了失落,极强的失落感。
第三天从昏睡中醒来的吴二狗,感到脑袋昏昏沉沉的,心里嘀咕着,以后再也不能喝酒了,这东西自己实在消受不了。
第四天他挣扎着下了床,想着出去看看外边什么情况,昨晚自己早早的醉酒了,什么都还没收拾。
第五天打开房门,看到门外空地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都收拾完了?吴二狗有点意外,他转身刚要进到里屋,发现在自己的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吴二狗急忙走过来拿起纸条,是吴林儿的:二狗哥,酒席用的东西宋灵物已经安排人帮着收拾妥当,你且放心,这段时间我要回学校处理未完的事宜,特此告知一下。
第六天 吴林儿。
第七天吴二狗看完纸条感觉有些奇怪,林儿怎么突然要回学校了,这两天没听她提起过呀。
这是要走多长时间,什么时候回来,吴二狗心里开始嘀咕了。
靠山屯里又出了一件大事,张瘸子的儿子突然莫名奇妙的失踪了。
张瘸子摔死以后,她婆娘的病被吴二狗给治好了,可毕竟不能和正常人一样耳聪目明,脑子有时候迟钝是很平常的事情,这几年来母子相依为命,村里也给他们娘俩申请了低保,基本生活没有问题,但是想要添置点什么好东西,那还要靠他们自己努力。
小男孩生来特别的懂事,乖巧。
从来不向妈妈提要这要那,在家吃饭也把仅有的几块肉放到妈妈碗里,母子两个经常为这个你推我让的。
去年冬天的时候,男孩看到妈妈身上的棉袄已经都破的不成样子了还一直穿在身上,又看看别人的妈妈,都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孩子就寻思着想办法也给妈妈买一件即好看又暖和的羽绒服。
可是怎么才能挣到钱呢,他能做的就只有上山去采蘑菇了。
从那时候起孩子放学以后就开始跑到山里的坡地上去采山菇,采回来再让妈妈拿到集市上去卖,换点零钱回来,孩子想着一点一点的,慢慢的总会把钱凑够的。
到那时妈妈就不用总穿着那件已经破了的棉袄了。
孩子是在两天前放学后去山上找蘑菇的时候不见的,孩子妈妈还以为他贪玩,今天才会晚点回来,可是等到天都黑了,也不见男孩的影子,妈妈这下慌了,跑到村子外的山路上望啊望啊,只见黑漆漆的大山,哪里有孩子的影子,最后没有办法孩子妈哭着找到了灵物天蚕丝,呜哩哇啦的说着,宋灵物听了好一阵才弄懂她的意思,也着了急,怎么办,天都这时候了,马上找人去山上找吧,宋灵物赶紧打电话联系了村委的几个人和村里的几个村民,大家伙一听张瘸子的儿子不见了,都即可怜又着急,二话不说就跟着上了山,没费多少工夫,在去上山的一条大路上找到了孩子的书包,人却不见了。
在场的人都纷纷猜测,孩子是不是被什么野兽叼走了?宋灵物摇了摇头,这个时间野兽一般不会出没,再说这是一条上山的大路,临近村子,从来还没有听谁说过在这里遇到什么野兽。
那孩子能去哪儿,这时候孩子妈妈看到儿子的书包,急得抱在怀里放声大哭。
宋灵物琢磨了一下,对大家伙说:“看来咱们没有必要再去山上找了,孩子肯定是遇到什么人或者什么事,大家伙都回到家问问看有没有人在放学后看到过孩子的,一旦有消息大家告诉村委或者是我一声,咱们再想办法。”
大家都应着回去了。
宋灵物又安排了一个人把小孩的妈妈送回家,告诉她一旦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她。
村委办公室里灯火通明,村委的喇叭广播了孩子失踪的消息,让有目击到孩子的人来告诉一声说明当时的情况。
大喇叭广播了没多长时间,一个村民就来到村委,“灵物,我今下午去山上修理果树回来的时候,看到过那孩子,还打招呼来着。”
满屋子的人一下来了精神,宋灵物忙问:“什么时候的事,你们说什么了?”村民急忙说:“我今天下午去山上修理果树了,天快黑的时候下的山,就在半路上遇到那孩子,他好像提着一小篮蘑菇,背着书包,也向山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