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郑明也不知道尤小雅此时到底在哪里,所以一行人只能先到她所在的学校,东方商贸学院。
郑明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跟尤小雅还是同一个院系。当初他一直觉得这是一件很幸运的事,可是最近这段时间,他开始有点怀疑这个幸运,是不是应该打上双引号。
正因为两人在同一个系,所以尤小雅跟他翻脸之后,他那点破事才弄得周围的人人尽皆知。
果然,几人走在校园里,来来往往的学生,不少人都用很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更不乏有人朝他们指指点点。
郑明满脸窘迫,只能拼命的低着头,假装视而不见。
二狗等人见他这幅模样,忍不住有些同情这家伙。
陈小妹则微微有些气愤,“那个叫什么尤小雅的女生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她看不上你很正常,不相信你也很正常,但是有必要到处宣扬,坏你名声吗?”
郑明闻言哭笑不得,“陈小姐,虽然我很感谢你为了说话,但是,‘她看不上你很正常’这句话是不是有点太直接了?”
山炮和二狗两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陈小妹也同样忍不住扑哧一笑,“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其实也没有说错吧,就你这样子,看不上你难道不正常吗?”
郑明捂着心口,满脸生无可恋。
哪有人说话这么直白的。
“好了,别闹了。”二狗强行忍住笑,然后目光四扫,微微皱眉道:“你们有没有感觉这学校有点不对劲?”
他这一说,陈小妹和山炮也都收住了笑意。
沉吟之后,山炮点头道:“嗯,你这样一说,这一路走过来,确实感觉有点怪怪的,却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我也这么感觉,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呢?”陈小妹也道。然后问郑明,“你呢,你一直在这里读书,没感觉有什么异样吗?”
“我没感觉哪里不对啊。”郑明却一脸茫然,闻言有些惊惧的网四周看看,“喂,大师,炮哥,陈姐,你们可别吓我。”
好在周围来往的除了师生和教职员工之外,并没有啥异样,才稍微松了口气,然后问二狗道:“那个,大,大师,你们说异样,到底啥异样?”
“这个要怎么说呢?”二狗再次皱了皱眉,沉吟片刻道:“简单来说,就是感觉这里有怨气。”
“哈?”
郑明闻言微楞,茫然的往四周看了看,当然是不可能看见啥怨气的,正待再问,却忽然被一声冷喝打断了,“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怨气不怨气,这里是学校!”
这突然而来的呵斥声,二狗和陈小妹等人都忍不住一愣,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神情冷峻的老者正横眉立目的瞪着他们。
显然刚才那一声呵斥就是这老者发出的。
陈小妹和山炮见此,都不由得有些皱眉。
“这人是谁呀?”
看样子像是一个教授之类的人物,可不管是什么人,他们几个在这里说话,又没碍着谁,用得着这么疾言厉色的嘛?
难不成这学校还不让人说话了。
尤其是陈小妹,她的性子哪受得了别人这样平白无故的呵斥,当即就不乐意了。哼了一声,就要发作,二狗却一伸手,阻止了她。
“敢问您是什么人?”二狗问道。
虽然他被人这样莫名其妙的呵斥也不爽,不过他们来这里还有工作要做,所以不愿意节外生枝。
可那老者闻言斜了他一眼,从鼻孔里发出一声轻哼,并没有回答他。
他不认得二狗等人,却能看得出是校外的,看起来也不像是好说话的样子,所以他不太愿意跟这几个人对话,万一争执起来,来往学生看了,还有损他的身份。
而且刚才二狗的言论让他很不喜欢,所以更不想回答他。
倒是郑明他认得,虽然不知道具体名字,却隐约认得他是校内的学生,于是便紧盯着郑明问道:“你是哪个系,那一届的?这些人是什么人,是你带学校来的?”
一旁的郑明看见这老头的时候,早就脸色发白了,因为二狗等人不认得这老头,他却认得。
这老头其实并不是什么学校的教授,甚至眼下他严格来说已经不在这学校里担任任何工作职务了。
但是要说在这东南商贸学院里说话最好使,威望最高的人,却非此老莫属。
他就是这东南商贸学院的前任校长,创始人之一,同时也是整个江州,乃至东南省都赫赫有名的教育家,名叫褚秋白。
郑明怎么也没想到,他好不容易把二狗等人请动,这还啥没干呢,竟然就遇到了这老头。
而二狗偏偏又弄出那么一番话,也不知哪里就冒犯了这位老爷子。
而且还盯上了他。
“我特么怎么就这么倒霉呢?”郑明心里哀嚎,却不敢不回答褚秋白的话,只是说话舌头却有些打结,“是,是是,我那个,16届商贸管理系的,他,他们是来找尤小雅。”
他原本是想说“他们是我朋友”,但不知怎么的,话出口之后,却把尤小雅给弄了出来。说完懊悔的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
不过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却没想到,褚秋白似乎对尤小雅并不陌生,听到二狗等人是找尤小雅的,微微怔了一下,然后转向二狗等人问道:“你们认识尤小雅同学,跟她是什么关系?”
不过,这也并不奇怪,尤小雅跟郑明可不同,不但人长得不错,成绩也很优异,另外还参加过某个电视台举办的选秀节目,在文艺方面同样很活跃,在这个小小的校园内也算是个名人。
褚秋白作为东南商贸学院的前任校长,如今虽然已经退居二线了,但依然还住在学校里,对学校也很关注,这样出位的学生,他当然也不会完全陌生。
只是听到他们和尤小雅有关联之后,这位老校长却并没有表现善意,神情和语气反而更多了一丝警惕和冷色,似乎是把他们当成什么企图不良的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