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二名死者
“诗涵!你怎么了,诗涵!”宇文昊一把推开了身后的椅子,抱住了地板上的陈诗涵。
“快叫救护车!”司徒月邪对着身旁的纳兰欣怡喊道,他急忙起身来到了陈诗涵的身旁,伸出了有些颤抖的手,半晌过后,他用他那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没有呼吸了。”
“怎么可能!救护车在哪里,快叫救护车!”宇文昊嘶声吼道。他的话音落下之后餐厅内的旁观者才幡然醒悟。
“杀人了!”
“杀人了,杀人了!”
... ...
看着餐厅内四散奔逃的人群,苏馨忙是来到了司徒月邪的身旁,“邪,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她!”司徒月邪惊慌的自言自语道。
纳兰欣怡放下手中的电话之后,来到了宇文昊的身旁,“让我看看她,”说完她便在众人惊慌、恐惧的表情下,把了把陈诗涵的脉搏,片刻之后,她悲痛的摇了摇头,“已经晚了,报警吧。”
“不!不会的,诗涵不会死的!我还没向她表白呢,她还没做我女朋友呢,她怎么可能会死去!”宇文昊用力的推开了纳兰欣怡,“你说谎的对不对!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大哥,你冷静点,”司徒月邪拍了拍他的肩膀,“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节哀。”
“什么节哀?啊?什么节哀,诗涵只是有些困了,睡着了而已,明天就会好了,”宇文昊推开了身旁的司徒月邪,抱起了地板上的陈诗涵,“诗涵,这里太吵了,我带你回去,我带你回去。”
“大哥!你冷静点,你这样做会破坏现场的。”
“你给我走开!”宇文昊抱着陈诗涵的尸体对着司徒月邪高声喊道。
这时苏馨大喊道,“宇文昊!你冷静些!陈诗涵已经死了!”
“你胡说!诗涵只是睡着了,”说完他眼神温柔的看向了怀中面目安详的陈诗涵,“诗涵,我知道你累了,走,我现在就带你回去。”
啪!
纳兰欣怡眼神冰冷的看向了别过了头的宇文昊,他吃惊的表情一览无余,而他的脸上还清晰的浮现着一个鲜红的手印,“清醒了吗?清醒了就把诗涵放下。”
司徒月邪忙是接下了要跌落在地板上的陈诗涵,轻轻的将她的身体,放在了餐厅的地板上。宇文昊摇摇欲坠的身体不停的向后倒退,片刻之后,他跌做在了地板上,抱头痛哭。
“雨凝,打电话,报警。紫菱,你去把老板娘找来,告诉她闭馆,禁止一切人员外出,所有人都有嫌疑,我们不能让真凶趁乱逃离。”
澹台雨凝闻言忙是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上官紫菱看向纳兰欣怡点了点头,便匆匆离开了。
“怎么回事,”卫斯坦出了电梯之后直奔司徒月邪而去。
“发生命案了。”
“什么?怎么会——”卫斯坦看向了平躺在地板上的陈诗涵,“快叫救护车啊,”卫斯坦忙是拿出了手机,司徒月邪制止了他的举动,“已经报警了,老四,你去和你小姨说一下,让她有个心理准备,还有,闭馆谢客,禁止一切人员外出,凶手很有可能趁乱逃离现场。”
“好,我知道了,这里就交给你了,三哥,”说完卫斯坦便匆匆离开了。
司徒月邪来到了陈诗涵的座位上,看了一眼餐桌上的那被陈诗涵喝了剩下一半的牛奶杯。“这杯牛奶有问题!”
柏天明闻言忙是捂住了嘴跑向了洗手间。
“天明也喝了牛奶,他会不会——”
南宫雨蝶看了一眼柳澜,面无表情的说道,“放心吧,他那杯应该没有毒,否则他现在就会与诗涵一样躺在地板上了。”
“那就好,”柳澜长出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谁出事了。”
司徒月邪闻言转过身看向了急急忙忙跑过来的卫微,“老板娘,紫菱找你了吗?”
卫微木讷的点了点头,“她正在与李姐在大厅安抚客人。”
“嗯,”司徒月邪绕过了卫微来到了那辆银色的餐车旁,望着餐车上面那参差不齐的酒水,他轻轻的皱了皱眉,突然一张卡片吸引了他的视线,他拿起了那张红色扑克牌,一张醒目的“红心Q”顿时映入了他的眼帘,纸牌上还用黑色签字笔写了一串飘逸的英文,“To be,or noutto be-that is the question. ”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什么意思?”卫微看向了司徒月邪手中纸牌上的那串英文字母,疑问道。
“不清楚,这应该是凶手留下的,看来这是一场预谋已久的谋杀!”
纳兰欣怡闻言来到了司徒月邪的身旁,“《哈姆雷特》?”
司徒月邪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如果这真是凶手留下的,那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这时南宫雨蝶来到了两人的身前,“生存还是毁灭。这句话是哈姆雷特对奥菲利亚提出的疑问。既然凶手留下了讯息,那么一定会有有所暗示。希望事实不会是我所想象的那样。”
“系列谋杀,是吗?”
南宫雨蝶闻言对着司徒月邪轻轻的点了点翘首。
“混蛋!到底是谁!”司徒月邪气愤的踢在了餐桌的一角,顿时餐桌上洒满了各种饮品的水渍。
“邪,你冷静些,”苏馨来到了司徒月邪的面前,进而挽住了他的手臂。
“发生了这样的事,你让我怎么冷静!”
“可是你这样做根本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司徒月邪闻言撺紧了双拳,悲痛的闭上了双眼。萧音涵扶起了宇文昊,又递给了他一张纸巾,宇文昊黯然的接了过去,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转身离开了餐厅。
“大哥,你去哪!”
宇文昊没有回答司徒月邪的问话,进而走进了电梯。
“让他安静一会吧,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很大,”萧音涵来到了司徒月邪的身旁柔声说道。
这时另一侧的电梯门打开了,走出来的是一位几近中年的男子,男子身着一身便装,眉宇间透露出了一丝威严,他迈着坚挺的步伐,来到了司徒月邪几人的面前,“你好,我是重案组的组长,我叫黄艺华,这是我的证件。”
司徒月邪看了一眼黄艺华手中的警员证,“你还能来的再晚一些吗。”说完司徒月邪别过了头。
“这... ...”
“黄警官!”
黄艺华闻言看向了一旁的纳兰欣怡,“纳兰?你怎么也在这里?”
“出事的是我的同学。”
“原来是这样。”
“好了,黄警官看一下现场吧。”
“好,”黄艺华来到了陈诗涵的面前,蹲下了身体,“你们动过尸体了?”
纳兰欣怡点了点头,“嗯。”
“纳兰,你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黄警官,事出有因,我——”
“好了,别解释了。”黄艺华站起了身体,“你们都是目击者?”
“是。”
“到楼下去做笔录吧。”
“好,”纳兰欣怡看向了其余几人,“我们走吧,这里就交给黄警官吧。”
众人均是默契的点了点头,跟随着纳兰欣怡走向了电梯。
“邪,我们也去吧,”苏馨拉了拉司徒月邪的手臂。
司徒月邪闻言,没有再说什么跟在了几人的身后一起走进了电梯,苏馨黯然的叹了口气,也跟在了众人的身后。出了电梯之后,大厅里面围着黑压压的一片人群。司徒月邪皱紧了眉头,看向了站在门口的一位女警官和正在劝解众人的卫微。
“大家听我说,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希望大家协助警方调查,先回各自的房间好吗?等事情调查清楚之后,大家在离去。”
这时一位穿着西装的中年人对着卫微说道,“老板娘,我们又不是凶手,你监禁我们干什么啊,”说完他看了看身旁的那名女警员,“警察同志,麻烦你去找凶手去好吗?别在我们身上浪费时间,说不定还能找到,如果你在阻止我们怕是真凶早就逃的无影无踪了。”
女警员闻言皱紧了黛眉,“先生,请你配合警方办案,我们会查出真凶的,但是在此之前,请你们先配合我们,毕竟在场的每一位都有嫌疑。”
“你这是什么话啊,我们为什么要杀一个不相干的人啊,”这时一位中年贵妇抢先说道。
众人皆是附和着,“就是!就是!”
“如果再有扰乱者,我不介意施加给你们一个妨碍公务的罪名!请你们各自回各自的房间,稍后我们警方会一一前去做笔录,”说完女警员晃了晃手中那泛着银光的手铐。
众人闻言皆是看向了女警员手中的手铐,便是不在言语,片刻之后,人群开始四散开来,陆陆续续的走进了电梯。
“这群人真是够了,现在都这样了,他们还在这添乱,”上官紫菱来到了众人的面前有些不满的说道。
“好了,我们也回去吧,”纳兰欣怡看向了身后的众人,率先走进了电梯。众人也没有再多说什么,陆陆续续的走进了电梯,回到所在楼层之后,几人皆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司徒月邪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坐在了客厅的椅子上,吸着手中的香烟。当警察来到司徒月邪的房间做笔录时已是晚间了,他送走了几名警员之后,站在了窗前,透过窗户看向了窗外那五色缤纷的弥红灯。
这时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司徒月邪的思绪,他来到了房门前打开房门之后,纳兰欣怡那有些憔悴的面容浮现在了他的视线中,“什么事?”
“我可以进去吗?”
司徒月邪闻言转身走进了客厅,纳兰欣怡进入室内之后,随手关上了房门,“警察找过你了?”
“刚走。”
“你怎么看待这起案件?”
“疑点颇多。第一,那杯牛奶中的物质究竟是什么?第二,他是怎么将毒物放到杯中的。第三,扑克牌上的那串英文究竟是什么含义?第四,为什么要杀陈诗涵。第五,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他是怎么做到的,用的究竟是什么手法。”
“你说的这些,也正是我思考的。我排除了所有人,把目标定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你是说欧阳清风与林倚思?”
“是,除了他们我想不出还有谁,况且他们也在这里,你不认为太过巧合了吗?”
“我也怀疑过他们,可是动机是什么?激情杀人?我想他们还没有那么愚蠢,何况陈诗涵与他们并无仇恨。”
“我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是我是真的想不出还有谁了,那名服务员可以直接排除,他不会那么愚蠢到明目张胆的进行杀人。”
“如果是买凶杀人呢?”
“这... ...”
“在案件没有弄清楚之前,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好了,先讨论到这里吧,我累了,想休息了。”
“好,那你早些睡,晚安,”纳兰欣怡看了一眼客厅地板上的烟蒂,“少吸点烟吧,对身体不好。”说完她便打开房门离开了所在房间。
听着关门的声音,司徒月邪重重的叹了口气,又自言自语道,“对不起,大哥。”一夜无话,晨光冉冉升起。司徒月邪坐在床前,陷入了沉思,只有那满地的烟头,预示着他昨晚的彻夜失眠。
突然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响起,将司徒月邪拉回了现实,他忙是起身打开了房门,柳澜那一脸焦急的模样浮现在了他的视线,“月邪,天明他昨晚就没有搭理我,今天早上我起床叫他,他也没有回应,我怕他会出现意外,你快去帮我看看。”
司徒月邪闻言立刻冲出了自己的房间。幸好他是最后一个进入自己的房间的,所以他清楚的记得每一个人的房间。他来到了柏天明的房门前,用力的敲打着房门,“柏天明!柏天明!开门,我是司徒月邪!”
房内依然没有任何回应,此时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看向了身旁的柳澜,“你快去楼下叫警察,我撞门!”
“好,”柳澜应了一声便急急忙忙的跑向了电梯。
砰!——砰!——砰!
司徒月邪每撞击一下,他的心里不祥的预感便增加一分,随着最后一次用力的撞击过后,门应声而开,他忙是跑进了室内,见客厅空无一人,他忙是来到了卧室,却见柏天明平躺在了床上,而他头上那醒目的黑褐色的干涸血迹,预示着他已经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