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泊笑道:“有什么可怕的,看我的。”
说完话,莫泊念动咒术,挥刀攻击谢萨巨汉,谢萨手劲无论怎么厉害,腿脚如何有力都不能把莫泊击退,被他连续攻击,战刀多次划伤自身。谢萨气得呜呜大吼,只见他浑身冒出黑气,状况样貌起了新的变化。
嘴里吐出凿子长短的牙齿,身躯坚硬有如披甲,左右手多出了盾牌和长矛。
云飞扬识得此物,她急呼要莫泊赶紧退下,云飞扬道:“莫泊,赶紧撤回来,他已经不是谢萨,是凿齿。”
莫泊一听,心中慌乱,想撤也撤不回来,被凿齿探出的利牙咬住,好在他及时念叨着护身诀,不然就要被切断为两截。
凿齿看咬不断莫泊,将他吐了出来,手中的盾牌猛砸,长矛狂刺,莫泊一味挨受,还不得手。
行健和狮魂上前协助,仨人和凿齿战成一团,走马灯地打斗,旁边的人可倒霉了,闪避得慢的就被凿齿给杀害。
力大无穷的凿齿攻击使得前来解救的行健和狮魂无计可施,莫泊在凿子的长牙威胁下始终脱不开身。
云飞扬失去血帝长剑使不出高等级的法术,没有高阶层法术,对这样的魔化之身的凿齿,任何中低层次的法术与武器攻击都是伤及不了他的。为了救莫泊出困境,云飞扬用尽种种法术来牵制帮忙行健和狮魂,他俩才勉勉强强从凿齿的口中将莫泊带了出来。
肆无忌惮,没有任何人可伤害已身的凿齿却一再追杀,狮魂的兄弟,都可的手下一个个被他所害,坦多密没敢上前助阵,因为他知道谢萨化身为凿齿是见人就杀,完全丧失理智,这也就给了云飞扬诸人一个逃跑的机会。
一声发喊,人们用最快的速度撤离,拼命逃离凿齿的攻击范围。
凿齿怒吼连连,他杀得兴起,转身朝向坦多密他们,坦多密腿脚发麻,没想到自已会这样死去,还好,谢萨及时恢复理智,他瞪着紧闭双目,等候死亡降临的坦多密片刻,慢慢散去魔化的身躯。
“好了,坦多密,把这里收拾收拾,我们尽速离开逆天城。”恢复人样的谢萨淡淡地吩咐着,坦多密捡回一条命,他忙不迭地答应,叫回逃走的手下打扫被破坏得不堪入目的宅院。
谢萨盯着人们逃走时击破的墙洞和大门,他心中疑惑,怎么会如此顺利控制住化身为凿齿的自已呢,好像是有人在耳边告诫,自已才刹得住理智的失控。唉,真是可怕,化身为凿齿是不得已的行径,一旦成为凿齿,非杀得逆天城一个天翻地覆不可,想不到居然如此轻易就能消散掉魔化状态。
被惊动的兽人军团开始集结,城门封锁,皮载样的父亲领着一队兽人赶来,他在皮载样的指认下将云飞扬等人擒获,经过和凿齿的恶战,每个人都无力抵抗,只好乖乖地束手就擒。
乐坏了皮载样,他想不到会有如此收获,将自已的仇人一网打击,看着都可,皮载样的父亲盘算着自个小九九,他也乐坏了,可以合理合法地敲一笔钱财。
“全都带走!”皮载样的父亲喝道,兽兵们恶形恶状地押解人们,关押在东城门设置的监牢里。
谢萨他们已经转移,等兽人们抵达时,只能打扫场所,发海捕公文通缉了事。
皮载样的父亲名叫皮钱仇,听起来也像是“皮欠抽”,莫泊忍着伤痛和笑意,他请求皮钱仇放人,说他与其他人都是无辜的,并愿意协助追捕在逃的谢萨。
哪里会有这等好事,皮钱仇捉到了人,谢萨跑了,全部的责任就由现有的人犯来承担,皮钱仇才不想错过机会,也不想多事去追捕谢萨。
“你们杀人,聚众斗殴,被我当场拿住,人证物证俱在,不容抵赖。”皮钱仇阴险地把所有罪责全一股脑地扣在莫泊等人头上。皮载样在旁拍掌叫好,他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莫泊急道:“你可别乱污蔑人啊,我们哪里有杀人,哪里聚众斗殴,我们全是受害者。真正的罪犯是谢萨,你怎么不去捉他,我愿意和他对质。”
“哼!他也跑不了,对什么质?逆天城的规定,凡是在城内私藏武器,聚众斗殴者一律斩杀。你们洗干净脖子等死吧,没人可救得了你们。”皮钱仇说着话,拿眼瞄向都可,他可是一块大肥肉啊,皮钱仇相信都可家人为了解救都可势必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都可冷淡无视皮钱仇的种种暗示,把皮钱仇惹火了,他下令手下拷打众人,制造点生命垂危的迹象才能迫使都可家人产生危急感。
兽人们将犯人一个个吊起来,皮鞭棍棒轮流伺候,连云飞扬和小飞也不放过。
都可,莫泊,行健和狮魂四人见状,他们开口求皮钱仇手下留情,别对女人和孩子下狠手。皮钱仇愈发得意,他摸到了人们的罩门,他道:“看来她就是主谋咯,还有小孩,一定有什么名堂,更要审讯。”
“报告,那个女人好像不是人,是亡灵族。”兽兵把曼尼恩架到皮钱仇跟前,皮钱仇眼睛发亮,捉到一个亡灵族,这可不是小事,升官发财指日可待,因为兽人族一向敌视亡灵族,在大入侵时期便对亡灵族痛下杀手,如今捉到稀有的亡灵族,将她送上去,兽人王必定大悦。
皮钱仇盯着都可,扫视着众人,他大笑道:“好啊,你们又多了一条罪名,勾结亡灵族,哈哈哈,真是老天爷送给我的大礼。现在谁也保不住你们啦,都可,你家会因你而灭的,哈哈哈。”
都可愤怒地道:“胡说!你随便栽赃给我,我绕不过你。”
阶下囚的愤怒往往只能招来更大凌虐,兽兵不等皮钱仇发号施令,马上恶狠狠地毒打都可,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皮载样怀恨都可和莫泊,自告奋勇担任审讯责任,皮钱仇由于要去报功请赏,他同意了,把看守牢房重责交托给了皮载样。
小人得志的皮载样挽起袖管,让兽兵将人们一个个带到他面前,皮载样以不同名目借口施暴于众人,等他面对莫泊时,皮载样嘲讽地道:“呵呵,你现在滋味如何,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是啊,你挺厉害的,哈哈,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莫泊声音慢慢放低,皮载样好奇地把耳朵凑过去,想听听莫泊要告诉他怎么秘密。
莫泊为自已创造了一个机会,他张口咬住皮载样的喉管,低沉着声音要皮载样把人放了,皮载样被莫泊犬牙锁住喉管,他不敢太用力说话,只得小声命令兽人将所有人解绑。
松绑的行健,都可和狮魂扶起曼尼恩,拉着小飞,搀着云飞扬走到莫泊身边,他们挟持皮载样从牢房出来,兽兵们不敢放走人犯,他们步步紧逼。
行健的大手扭住皮载样的脖子,他道:“叫你们的人把城门打开,快!”
“你们逃不掉的,哼!”皮载样威胁着,但他很快遵从指示要兽兵将城门开启,兽人们仍然犹豫,因为放走了重犯是要集体问斩的。
皮载样急了,他大声道:“赶快开门!有什么事,我担着!”
还是没人愿意开,莫泊等人知道只能自已动手了,在兽兵们发狠心时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为时已晚,在人们移动向城门口时,一名兽人头目知道事情不妙,他道:“不能让他们跑了,否则我们都得死!”
城上城下的兽兵们集体哗动,刀枪剑戟,张弓搭弩逼住已背靠城门的人犯,头目警告道:“赶紧放弃抵抗,否则格杀勿论。”
“我,我还在他们手里啊?”皮载样急忙出声,可兽人们为了自已的身家性命,没人理会他。
局势危急,莫泊和行健顾不得许多,拼命地要掰开城门铁锁,抬起门栓。
兽人头目开始提升警告级别了,他不容罪犯逃走,就在他要开口让兽人们施行通杀号令的千钧一发时分,城楼上的兽人一个个被踹了下来,一伙不明人物从兽人身后袭击了他们,将围困云飞扬诸人的兽人城门守卫杀得片甲不留,四下逃散。
城门打开了,来不及说谢谢,云飞扬他们就朝城外跑,那群突然出现的帮手也随着出奔。
等重新集结的兽人得到皮钱仇带来的援军,逃犯们已经跑远了,不得已上报给逆天城镇守大将。
皮钱仇好梦破碎,儿子又被劫走,他大发雷霆,在镇守大将面前请缨搜捕,镇守大将与他有交情,给皮钱仇拨出了一队人马,其中还有珍贵的飞马战士。
皮钱仇领着本部人马和镇守给予的支持浩浩荡荡地出城寻找,骑在飞马上面的兽人负责进行空中搜寻,不时地通报逃犯的踪迹和阻击逃犯的速度。
兽人除了恶狼骑士是骑兵外,其余的都是步兵,但他们行进速度飞快,一路狂追便赶上了云飞扬队伍。
所有的人被包围了,莫泊想故技重施利用皮载样威胁皮钱仇,没想到,皮钱仇一箭射来,就要将自个的儿子射杀。
云飞扬念动咒语救了皮载样一命,但大家都知道了,皮钱仇已经不会顾及自个儿子性命,想要脱身,只能是战斗一途别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