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话说这学薛天、夏原二人还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哪,很快便喝的冥冥大醉。一起返回薛府睡下了,直到第二天晨时纳彩之时。
薛天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猛然起身一看身边还在沉睡的兄弟夏原。心中真是又惊又喜, 惊的是这位知心兄弟昨晚喝醉竟然和他睡到了一起。喜的是这下可算是有人替自己迎娶郡主了,自己也好尽快脱身去昆仑仙山寻师学艺。
薛天想到这里,迅速起身穿好衣服。然后趁夏原没醒,悄悄将自己的一身衣服换上。就在薛天刚刚把兄弟夏原衣服换上,就听外面传来了欢快的锣鼓、唢呐之声。
这是迎亲队伍准备出发了,门外身边书童石头已经开始敲门催促薛天赶紧洗漱、换新衣上马应亲了。
这夏原由于此时尚未清醒,稀里糊涂的就被薛天拉起来。硬套上了迎亲的新郎衣,套上状元帽,就被石头和俩侍卫架着送到了马背之上。
加上俩人身材、相貌都相似,直到出门上马竟然没人认出来。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在皇城大街上转了一大圈,在西城边的祭拜月老庙后才走到王府。
当迎亲队伍吹吹打打、在围观百姓簇拥下的来到王府大门口之时。随着鞭炮声四起,此时身穿新婚华服,头戴红布盖头的郡主。
在随身丫鬟、侍卫的簇拥下,和迎亲的夏原在众人簇拥下跪拜王爷、王妃,然后一前一后走出了王府。闻讯而来围观的人此时越来越多,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这下夏原马上清新了过来,可是却无法脱身了。夏原下意识环顾了一下四周都是王府、将军府的侍卫,回头看了身后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顿时倒息了一口凉气,暗自言道:“贤弟你这回可真是害死我了,我真是交友不慎哪。”
而此时自己却被身边人催促、簇拥着上了马,被人牵着马领着迎亲队伍开始朝将军府行进。夏原此时心中自然万般不愿,可是却无可奈何。
因为这可是皇帝赐婚,牵涉着当朝重臣。一旦自己贸然逃跑被发现,恐祸连自己的族亲家人。可是如今事已至此,夏原思来想去也就只好硬着头皮,替薛天迎亲拜堂了。
待迎亲队伍来至将军府大门之时,大门口早已围满了人。随即司礼开始大声喊到:“新人下马落轿,踏彩迎新啦。”随机夏原便被随从簇拥着下马,转身接过递过来的红绸另一头牵着郡主的红绸。
两位新人随即在众人簇拥下,一起一前一后。踏进入了早已满院张灯结彩的薛府,而此时薛荣夫妇早已一身华服、满面笑容的,在正堂官椅上端坐迎候两位新人拜堂了。
这成亲的三跪叩拜之礼随即开始,而当这夏原刚刚走入大堂之时便被薛荣夫妇认出。薛荣顿时惊的站起身来,还没等出言阻止却被身边夫人李氏一把拦住。
李氏随机轻声言道:“官人且慢,此人虽非我儿。但是事已至此,你若现在便当众拆穿阻止肯定会祸连九族。不如等他们进入后堂,再做打算。”
薛荣转念一想夫人之言确有道理,随即长叹一声气愤的言道:“这臭小子,真是胆大包天。竟敢找人替婚,真是气死我了。”随即不情愿的坐下,迎候这对新人的跪拜。
当三拜结束,郡主送入后院新房之后。这薛荣立即带人这夏原擒住。这夏原见状慌忙解释道:“大人饶命啊,我也是因昨日喝醉才被迫替薛公子拜堂成亲的。”
薛荣:“你们真是胆大包天,不知道这便是欺君之罪、珠链九族吗?快说,那薛天这臭小子现在何处?”
夏原此时心中自然不知薛天现在跑那里去了,只好摇头道:“不敢欺瞒大人,我确实不知薛弟现在何处?”
薛荣随机怒言道:“我看你们俩是狼狈为奸,不打不招。”随即命身边侍卫,拿来习武棍棒开始在夏原身上抽打起来。
这夏原确实不知薛天在那里,哀嚎道:“啊,好疼,求大人快别打了,我真的不知道令郎这会到底去那里了。”
薛荣如今怒火中烧,那还听的了这片面之词。依然怒喊道:“还敢替他隐瞒,给我狠狠的打,看你能抗多久。”
就在此时不知何时郡主已经知晓,带人气冲冲的闯进后院。上来便喊到:“谁那么大胆,敢骗娶本郡主。还真是活腻歪了。”郡主说完,顺手一把夺过身边一名侍卫的佩刀。快速将刀架到了夏原脖子上,夏原吓的连喊饶命。
薛荣见状马上上前劝阻道:“郡主息怒,都怪末将管教不严。才令犬子怠慢郡主,末将定将犬子抓回来任凭郡主发落。此人杀不得,他乃犬郡主子挚友,定知犬子下落。”
郡主闻听对夏原怒言道:“还不快说,薛天到底去那里了?不说,马上要你命。”夏原此时真是百口莫辩,有苦难言哪。只能大喊道:“郡主饶命,我确实不知薛天他此时在何处?但是我记得昨夜喝酒,他好像给我提过想要去昆仑仙山找他师傅问道修仙去。”
郡主闻听怒言道:“薛天好你个负心汉,尽然找人冒名顶替迎亲。真是气死本郡主了,不行马上禀报皇兄将你薛家满门抄斩。”
薛荣闻听慌忙跪拜求饶道:“郡主都怪末将管教无方,还望郡主给末将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末将定将犬子抓回来,当面向郡主领罪任罚。但是如今郡主已嫁入我薛家,若此事传出去不仅有损郡主清白,更有损皇家威严。”
郡主闻听轻轻点头道:“此言有理,可事到如今。薛天他毫无踪迹,到底如何是好?”薛荣随即言道:“末将倒有一个办法,只不过要委屈一下郡主了。我现在便收这夏原为义子,随性薛原。对外就称是我失散多年的长子,这样即可保全郡主清白,又能维护皇家清誉。”
郡主此时心中定然是万般不愿,可是无奈事到如今只能先保住自己清白再说了。随机言道:“既然如此,那就依将军所言。先让他多活几天,待日后将薛天寻回再说吧。”
薛荣闻听迅速跪拜谢恩,然后对夏原言道:“既然你愿替我儿接亲,那你可愿认我为义父暂随我性。这样既可保你和我薛门一家性命,又可保郡主清白还有皇家清誉。”
夏原如今早已旗鼓难下保命要紧,只能硬着头皮言道:“如此甚好,我同意。那你们还不放开我,我好行礼认父。”
薛荣随即立即命人将夏原放开,夏原随机活动了几下被捆的发麻的手脚。随即朝薛荣跪拜在地,言道:“义父在上,请受义子薛原一拜。”
薛荣见状转怒为喜,随即言道:“好,好,义子免礼。”
这郡主见状即便是心中万般不愿,但是迫于自己的清白、名声,只好愤愤的言道:“别以为这就没事了,你我自今日起只有夫妻之名。今后你必须戴罪立功,无论如何也得将薛天给本郡主找回来。”
夏原随机言道:“多谢郡主今日不杀之恩,放心郡主今后夏某定设法将薛天寻回将功折罪。”
郡主这才放心的挥手命人退下,而此时前厅、前院酒席也已开始。随即薛荣匆匆吩咐家丁给夏原更衣,辞别郡主去前院招待客人去了。
这夏原自此对外改性薛原,乃是薛天失散多年的胞弟。这样即不算抗旨保全了薛家一族,又保全了郡主名声。可惜此时这薛天早已偷偷纵马出城,朝西一路朝昆仑仙山方向狂奔而去。
可是当薛天没出城多久,薛荣派出的追兵随机追了出去。这可是关乎薛家全族安危的要事,薛荣当然极其重视。刚听闻薛天为逃婚离家出走,便迅速派人快马追了出去。
话说薛天昨晚连夜纵马出西门一路朝西疾驰而去,天亮之时已经离开京师腹地。来至一处林边一处驿站歇脚,此处驿站由于地处进京师的咽喉要地。南来北往的百姓和商旅众多,尤其在这段难得和平盛世,在驿站四周、驿站内更是热闹非凡。
薛天由于急着赶路,先是找驿站伙计去换马。然后就随便在驿站前厅找了个桌椅坐下,随便叫了点吃食,开始匆匆吃了起来。
就在此时却突然从外面进来一队官兵,带头的将领手持一张画像。进门二话不说便大声喊道:“官差奉旨擒凶抓贼,都待着别动接受检查。”
带头将领这一喊,吓得驿站内的几个人起身就想从后门跑。可是却被几个官兵追上擒住了,官兵押着这几个人来到那个将领跟前。
只见那名将领手持画像,依次走到那几个想要逃跑的人跟前比对。看看画像,仔细端详着这些人。可是看一个摇头叹气一声,始终都没找到画像中的人。
随即便开始对驿站内每个人,对着画像开始找。坐在一个角落里的薛天,其实早已注意到这张画像了。越看越像自己,心中顿敢不妙。
随即迅速低头,趁其尚未查到他这桌。在旁边人的遮挡下,悄悄躲到了桌下。蹲着身子开始朝后门移动,蹲着走几步观察片刻,确定没人注意之时接着再走。
就这样薛天竟然趁乱,逃到了驿站的后门。可惜当他透过门缝一看,心中顿时倒息了一口凉气。原来此时这群官兵早已将这个驿站团团围住,并且还在正门、后门设置了弓箭手。这下可好,薛天还真是插翅难飞了。
薛天思虑片刻,不得不退回后院之内。先是寻了一处偏僻的柴房躲了进去,心中开始盘算着如何才能逃走。过了没多久,几个官兵开始搜查起后院来。
当那些官兵搜到柴房门口之时,薛天也已做好万一被发现拼死一搏的准备了。这几名官兵,带头的一脚踹开柴房的门。开始持刀在柴房内搜查起来,并且还一刀刀的来柴火堆里扎。
当刀即将扎到薛天身前之时,薛天下意识的一弯腰躲开。屁股却不慎将身后的柴火堆弄倒了,这一倒顿时惊动了这些官兵。一起朝薛天藏身处围了过来。
薛天见状迅速纵身从藏身之处一跃而出,同时拿着木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朝带头的官兵脑袋猛砸了过去。带头的官兵还没来的及挥刀阻挡,就被突入其来的一闷棍打到了头顶当时遍阳面栽倒在地。
薛天趁空挡,施展轻功快速又将阻挡他的两名官兵打倒。朝驿站西墙边猛冲过去,可是当薛天刚刚纵身跃上墙头之时。却被一阵乱箭射的迅速回了墙内,而此时闻寻赶到的官兵早已将他所在之地团团围住,这下子薛天还真是被困死在这了。
就在眼看薛天就要束手就擒之时,却突然不知从何处吹来一股白色的雾气。浓厚的雾气转瞬间便把整个驿站彻底笼罩起来,真是伸手不见五指。
薛天此时心里也云里雾里,不知所以然。就在此时突然感觉一人,从身后一把抓住他的左手。轻声道:“快跟我走,这法术最多只能持续一个时辰。”
随即薛天便被此人拉着逃出了驿站,一路穿过一大片雾气弥漫的山林,直到来到一处竹林深处才停下来。此时薛天定睛一看,才发现拉他的人竟然是个姑娘。迅速挣脱开,大声言道:“姑娘请自重,你这到底是要拉我去那里呀。”
当这位姑娘一转身,薛天顿时万分惊喜。原来这位姑娘竟然自己的同门师妹灵珊,随即立即作辑道谢道:“原来是灵珊师妹呀,多谢师妹救命之恩。”
灵珊笑道:“师兄你胆子还真不小,竟然敢抗旨逃婚。难道你就不怕因此而连累你家里人吗?今日若不是我奉师命及时赶到,你恐怕命早就搭进去了。”
薛天:“师妹说的对,都怪我太鲁莽了。既然事已至此,还请师妹快点去带我拜见师傅去吧。”
灵珊:“就你这样顽劣,还有脸去见师傅。师傅现在不想见你,他让我给你带句话让你好自为之。”
薛天闻听唉声叹气道:“难道师傅不知徒儿都是因为一心想要回昆仑修炼,才被迫做出这么多错事的。”
灵珊苦笑道:“你一心修炼没错,而是错在你不该抗旨逃婚、伤及无辜。难道师傅的嘱咐你都忘了吗?师傅让我告诉你:尘缘未了,何谈修炼。先要修身,再行积善。要是不明白,自己就慢慢悟去吧。什么时悟明白了,了却尘缘再说回山修炼之事吧。”
薛天闻听长叹一声道:“如此看来师傅定是恼我,不想见我了。既然如此,那我便先设法快些了却尘缘,好能够早日去昆仑仙山修炼了。”
灵珊:“这就对了,真是孺子可教也。”薛天闻听真是苦笑不得,随即言道:“师妹你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不对。你就想沾师兄便宜,你凭啥教训我。”
说着就伸手一拳就朝灵珊打了过去,灵珊见状迅速侧身避开。同时朝薛天面门一脚踢了过去,薛天下意识的低头迅速避开。刚抬头,没想到却被灵珊一掌扇了个响亮的耳光。
薛天随即喊道:“师傅你还真偏心,什么时候师妹比我武功还高了。”说着便迅速一脚朝灵珊踹了过去,却被灵珊轻易躲开。
就这样薛天用尽浑身招数,却始终进不了灵珊身。更别说还手了,很快便累的气喘吁吁了。最后薛天只能停手,气喘吁吁的言道:“不打了,累死我了。师妹没想到几日不见,功夫进展竟然如此神速。师兄佩服,我累了不打了。”
灵珊:“既然师兄累了那就不练了,今日多谢师兄陪我练武。”薛天闻听真是又气又惊,一屁股坐到一棵竹下石头上,言道:“好呀,我自小习武。没想到今日却成了师妹你的陪练,真是丢人哪。”
灵珊走过来,笑言道:“师兄这有啥丢人的,我无非是轻功略胜你一筹罢了。”薛天闻听点头道:“今日一见师妹轻功确实了得,为兄佩服。可惜今日我未能有幸拜见师傅,心中甚是难受。等今后再见之时,也不知到何日了?”
而此时透过这片茂密的竹林缝隙,已经可以隐约看到日头西沉夕阳染红天边了。随即灵珊言道:“天快黑了,师兄先随我到家中休息一夜,待明日再返程吧。”
薛天起身言道:“也好,不过还望师妹能答应我能在此多留几日。没准还能遇到师傅,顺便再让师傅多教我几招我昆仑仙道派的武功、仙法哪。”
灵珊:“师傅若想见你,自然会现身。可是若师傅不想见你,师兄你又何必在此强求白等哪。”
薛天:“师妹我就想多留几日,不如干脆这样吧。我答应你就在这里待三日,三日后定返京了却尘缘。”
灵珊点点头言道:“那好吧,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但愿你说话算数,三日后马上回家。”薛天:“好我发誓,这下我们可以走了吧。”
灵珊随即从后背拿出弓箭,:“稍等,我打几只野味回去烤了,好给师兄接风洗尘。”薛天此时早已饿的肚里开始叫唤了,慌忙言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劳师妹您了。”
随即灵珊持弓箭转移便施展轻功消失在了竹林内,薛天此时也不知道怎么走。只好待在原地,一个人坐在石头上。边放眼凝望着西边的落日余晖、四周的竹林,边静静的等待灵珊打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