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好当地警察,三人便找了一个当地的小饭店吃饭,这时候,三人已经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喝了一大口当地特有的米酒,就着腊排骨,三人总算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王勇掏出大哥大,开始向自己的妹妹炫耀自己如何勇斗大虫,大杀四方。而叶进则凑到陆子辰身边悄悄地说:“下次这种危险的地方还是我去比较好,你一个女孩子,总归不方便。”
“没我这个女孩子,你早不知被那个林巧如何整治了。”陆子辰没好气的说,“没有王大哥,我们可能就被害了,所以以后别逞能,我们还是要集体行动。”
“我也不是逞能,就是担心你。”叶进幽怨地撅起嘴,“我发现这个世界有太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了,这次出来真让我三观刷新了一次又一次。你说林巧的父亲怎么这样。”
“我看过一句话,为人父母不需要考试,所以导致很多父母不知道何为父母,如何做父母。”陆子辰叹了口气,“在利益面前,孩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看着陆子辰的落寞,叶进忽然反应了过来,她是想起了抛下自己出国的母亲吧。他真想狠狠抽自己一耳光,怎么说话都不经过大脑呢,这可能是子辰最不想提及的事儿吧。
王勇全然不知二人的官司,满是得意地继续显摆着自己的伟大事迹,叶进真的有些听不下去了,说道:“大哥,你那大哥大通话费钱的,别吹了。”
王勇意犹未尽的放下话筒,笑道:“那边已经批捕伍正了,换命的事儿法律管不到,但是灵雀儿可是他害死的,听我妹子说,是她引出了母煞,当着伍正做了一场戏,让伍正亲口说出是自己杀了灵雀儿。”
陆子辰轻叹了一声:“林巧的嘱托,我们是完不成了。”
“这事儿本来就是她引出来的,你可不能被她道德绑架,再说了,这是法律上的事儿,我们能怎么办。”王勇颇不以为然,“你就别多想了,好好吃饭,一会儿我去打听回上海的车。”
三人这餐到底没有安稳吃完,很快就有派出所的人找过来,请他们回去协助调查。在这个寨子里,翻出了很多失踪的茶商、游客的东西,看来这个寨子真的脏了。
“真是愚昧呀。”这边派出所的领导激动的拍着桌子,“他们居然认为女人是自己花钱买的,不犯法,那些茶商游客既然有钱,就该给他们花,还说是杀富济贫,祖辈都是这样的,他们真是一群法盲啊。”
王勇掏了掏耳朵,无奈的说:“所长,你去和那些人说呀,我们可都是守法的好同志,你和我们说那是暴殄天物,资源浪费。”
“对他们说那是对牛弹琴。”所长没好气的说,“这次真是谢谢你们啊,若不是你们发现了,这个毒瘤不知还要害多少人。”
他笑着给三人让了一回茶,然后说:“对了,听说你们还进了他们的圣洞,有什么发现没有呀。”
“有呀,里面都是虫子。若不是我们运气好,也不能在这里坐着和你说话了。”王勇打着哈哈,“你别是听说他们有长生之术,真信了吧,若真有长生之术,他们还要买媳妇?生孩子?直接全寨子长生得了!”
王勇这话话糙理不糙,所长一想,的确如此,若是真有长生之术,这寨子也不会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了。
又同所长虚与委蛇了一番,三人总算脱了身,商量着回上海,王勇的生意暂时托给了黄老板,他早想回家看看自己的两个儿子了,再不回去,怕是两个儿子不认识自己了。
收拾行李的时候,他忽然发现那把苗刀一直别在自己腰上,忙去和叶进二人商量,要不要送回派出所。
“这把苗刀非常诡异,我想让师傅看看。”陆子辰想了想说,“也不知它是何材质,如此削金如土。”
“反正我们去了几次派出所,也没人提,没人说的,就带回去给师傅看看吧。”叶进笑道,“也是这次行动的战利品。”
王勇想想也是,便心安理得的将苗刀装进了包裹。
过了几日,在上海的看守所里,王琦看着对面的伍正缓缓的说:“你母亲已经和那个圣洞,以及里面的秘密同归于尽了。”
伍正慢慢低下头,轻叹一口气:“她苦了一辈子,现在总算安歇了。只可惜没享到我的福,我本想出息了接她出来的。”
“你见过你外公吧,就在香港的时候。”王琦忽然说,“也就是在那里,你第二次换命,和尤途换了命。”
“现在自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伍正淡淡的说,“我母亲和我说过一句话,我命由我不由天,我是靠着自己的拼搏到这一步的,不是靠什么虚无缥缈的命数。”
“你靠自己?你靠的牺牲一个又一个人,让自己能往上爬。”王琦冷笑了起来,“先是那个小学来你们学校参观的男孩儿,然后是灵鹊儿,再然后是尤途,特别是灵雀儿,她用自己的银饰送你上学,来学校照顾你,你却在她怀孕后抛弃了她,还将她肚子里的孩子挖出来,将她碎尸万段。”
“那是她自找的,我没求她,她自愿将银饰拿给我,自愿跑到上海来给我暖被窝,赚钱给我花,后来她怀孕了,居然要我娶她,不然就到学校里来闹,我能怎么办,我不能让她把我的大好前程给毁了,我外公可是承诺我,让我娶香港富豪的女儿的,我......”
伍正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抬眼看向王琦:“你在套我的话?”
“而且我套出来了。”王琦站了起来,越过伍正看向房间的角落,“灵鹊儿,你听到了吧,你用命爱着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你别舍不得了,我送你去投胎可好。”
角落里传来一声轻叹,好像有什么东西缓缓散开了,消散在了天地之间。一滴泪从王琦眼中落下,砸在了地上,这个痴情的孩子,怕是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怀着对孩子的愧疚,选择了自我消散,而随着她的消散,趴在伍正背后的魔胎发出一声哀嚎,忽然拼命的撕咬起伍正来。
伍正惨叫出声,一下子趴倒在地上挣扎起来:“你对我做了什么,我告诉你,我懂法的,你这样用私行刑是犯法的。”
“撕咬你的是你的儿子,也就是那具被你亲手挖出来的胎儿。”王琦走到他身边蹲了下来,“你把他给了自己外公派来的人,你外公用它来练魔胎,而现在,这个魔胎就趴在你的背上。它会永远和你一起,一直一直折磨你,直到与你一起魂飞魄散。”说罢,她起身走了出去,全然没管背后的哭嚎求饶。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你可以靠着自己的努力逆天改命,但不能窃取他人的命数,现在天道复兴,伍正余下的一生既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又要经受改命的反叱,就让他在监狱里自生自灭吧,也算完成了林巧的遗愿。
回到家里,就见师傅和陆师傅,连谭师傅都在,都围着那把苗刀啧啧称奇。
“师傅,这把苗刀可有什么过人之处。”王琦奇怪的问。
“过人之处?我看是吓人。”郭容海叹到,“这把刀你可知是何物所制?是万年的玄铁,所以能震撼一切鬼祟,削铁如泥,只可惜宝刀蒙尘啊。”
“也不知那个寨子怎么得到这把刀的,真是可惜啊,让它沾染了这么多血,也让器灵沉睡。”陆师傅一脸的可惜,“若能找个风水眼帮它清洗一番,说不定能让它的器灵醒过来。”
“器灵是啥?”好奇宝宝王勇一边刮胡子一边凑过来问。
“你看看你,注意形象。”郭师傅对自己这个便宜徒弟甚是嫌弃,“你的凤镯和王琦的龙镯为什么能够成为法器,能听你们号令,就是因为得到了里面器灵的认可。”
“哟,里面还有器灵啊。”王勇抬起手腕儿对着凤镯叫到,“器灵器灵,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郭容海忍无可忍一脚踹了过去:“你别耍宝了,既然收拾好了,就去把旭儿,平平,安安他们接回来,我可想死这些小家伙了。”
“别说你了,我还想我儿子呢。”王勇忙向大门口跑去。
王琦顾不上欣赏哥哥的耍宝,她此时正仔细打量着苗刀,这把苗刀样式和其他苗刀没什么两样,若说特别,便是它的刀刃时不时闪着诡异地红光。
“这都是长年杀戮浸染的血气,需要到天山雪池中浸泡,洗去这些血气,方可让器灵清醒过来。”谭师傅抿着胡须微微笑道,“看来我们这些老家伙要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