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五老让进包厢，杨婷婷请服务员给每人倒了一杯茶。王主席抱起葫芦娃亲了又亲，小家伙“咯咯”直笑。

我查点人数，钱兴国、小三子和杨佳丽、张奶奶都没来，就先坐着喝茶侯客。

王主席喝了一口茶，开口说：“庄老弟，本来今晚我们也准备请你吃饭的，因为疫情已经平稳了，我们五个老头明天就要回省城去了。”

我说：“碧水市不是挺好的，为何要回去？”

王主席笑道：“再好也不是故乡啊，我们五人都有些事要回去处理，过阵子再来。说不定我们就在这里买房养老了，呵呵。现在客人还没到齐，我们先玩会对联？”

我说：“好吧，还是王主席起头。”

王主席沉吟道：“上联：鹰立树梢月照斜影鹰不斜。”

我对道：“下联：猫伏墻角风吹毛动猫未动。”

赵老说：“上联：水陆洲，洲停舟，舟行洲不行。”

我对道：“下联：天心阁，阁落鸽，鸽飞阁未飞。”

钱老说：“上联：鹦鹉洲，洲上舟，水推舟流洲不流。”

我对道：“下联：洛阳桥，桥下荞，风吹荞动桥不动。”

孙老说：“上联：蒲叶桃叶葡萄叶，草本木本。”

我对道：“下联：梅花桂花玫瑰花，春香秋香。”

王主席说：“继续啊，上联：月圆月缺，月缺月圆，年年岁岁，暮暮朝朝，黑夜尽头方见日。”

我想了想，对道：“下联是：花开花落，花落花开，夏夏秋秋，暑暑凉凉，严冬过后始逢春。

赵老说：“我也来个长联：有水为清，无水也为青，去水添心便为情，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你情看我情。”

我想了想，对出：“下联：有水为溪，无水也为奚，去水添鸟便为鸡（鶏），野兽得势狂似虎，落魄凤凰不如鸡。”

忽然一个人走进来，接话说：“庄文，你小子背后说我坏话，骂我是落魄凤凰不如鸡呢？”

我一看是钱兴国，笑道：“我还敢笑你这个老板？你到现在才来，是店里生意忙吧？”

钱兴国乐呵呵地说：“是啊，有几个好朋友来吃饭，我敬过酒才赶来的，还是打车来的。路上经过一家水果店，我还特地让司机停一下，买来半个榴莲，请美女吃。”说完把手中的塑料袋一提，放在桌上，果真有半个榴莲。

杨婷婷一看，说：“二师兄你真小气，这半个榴莲是切开的，不怎么新鲜呢。是水果超市搞活动，特价卖的吧？”

钱兴国诡辩说：“我说请美女吃，是指的苏倩倩，你都多大了？半老徐娘，还冒充美女？哈哈！”

杨婷婷抓起桌上一包餐巾纸就砸过去，钱兴国一让，笑道：“你怎么把张奶奶的一套学会了？对了庄文，今晚约张奶奶了没有？”

我说：“我这个副主任拨正了，自然请了同事张奶奶，还有杨佳丽，都是你喜欢的，呵呵。”

钱兴国笑呵呵地说：“不闹了，谈正事吧。我看了一篇奇文，正要向你们请教。”

我说：“哦？二师兄最近很爱看书啊，看了什么文章？”

钱兴国说：“题目是《某高人对中国局势之分析，看完一身冷汗！》你看过么？”

我说：“是华裔教授傅高义的采访录，你怎么看不懂？”

钱兴国说：“古人云：‘利者，义之和也。’就是说，有了道义才会有利益。傅教授把这句话调整为：‘义者，利之和也。’就是说，道义是从整体利益中派生出来的，而不是从预设观念，或者局部利益中派生出来。他认为，世界上不存在超越生存发展的普世价值预设，第一是国家强盛，这是中国人生存发展的大根本，舍此一切无从谈起。第二是十四亿中国人的现实生活幸福，这是最高的普世价值，也是衡量是非的基本标准。这话对不对？三师兄你回答下。 ”

我沉吟道：“《论语．里仁》说，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那是一种理想的状况，知识分子追求立功、立言、立德，不屑逐利。但是现代社会，以金钱的多寡衡量一个人或国家，国家要让民众幸福，非发展经济不可。目前所谓的普世价值，只是西方国家提倡的，不一定就适合中国。‘橘逾淮南为枳’，就是水土不服。中国这么大，人口这么多，不能照搬西方的模式，搞小政府大社会。此次疫情，就显示出强权政治的优越性，举国隔离抗疫，百姓高度配合，这在世界范围内也很难做到！谭德塞因此盛赞中国，说他一生中从未见过这样的动员。”

王主席说：“中国在疫情中表现出来的凝聚力、动员力，也让西方国家感到震惊。因为这放在战时，就是无法战胜的国防实力！”

钱兴国问：“我们国家都有哪些成就值得骄傲？”

我想了会，说：“太多了！举例：人民的衣食住行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吃的方面， 从建国时的匮乏，到现在的各种食品充足，好多人都吃出三高了！穿衣从追求保暖到追求美观，现在流行裤子上带破洞，这都是个性化的追求，大街上好多上万块的包包晃来晃去，奢侈品进入寻常百姓家。自古以来种田就要纳税，但这延续了几千年的农业税第一次被免除，国家还下发农业补贴和养老补贴。住房水平显著提高，有两套房的人不在少数；出国旅游人次上亿，居世界第一，而且中国人购物的大方， 让西方人瞠目结舌。私家车已经普及，中国汽车产销量世界第一，高铁、高速公路体系基本建成。

大学教育在很大程度上普及，以前我们上学那会，高校每年只录取几十万大学生，现在是几百万！全民社保和医保也在建立中，是开天辟地第一次！

中国人的平均寿命大幅提高 ，中国的外汇存款世界第一，经济总量世界第二，并以历史的必然性向世界第一攀升。

全社会已建立起珍视生命的观念，民众的权利意识和权利保障有了极大提高，人道主义成为社会普遍的价值观，个人自由也基本实现。国家还加大知识产权保护的力度，现在下载歌曲电影都要付费了......”

钱兴国问：“那么西方国家为什么还有许多人带着有色眼镜看中国？”

王主席主动回答：“一是傲慢，中国的近代史就是一部被西方国家欺负的屈辱史，他们一直是俯视中国人的。现在中国全面进步了，西方国家还以从前的落后印象来看待中国。二是嫉妒，西方人自视为优等民族，看不得中国超越他们；尤其是美国，在世界上称王称霸惯了，不能接受中国的崛起！其实中国领导人早就说了，太平洋足够大，容纳得下中美两国。但是美国仍然是丛林法则思维，就是我国的一句古话‘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当然，我们国家也存在着一些不足，正在补短板。”

钱兴国听了若有所思，又问：“傅高义教授的这篇文章中提到了制度红利，究竟什么是制度红利？”

我回答说：“简单说，就是集权高效，集中精力办大事！比如美国要修一条高铁，需要在各级议会层层讨论，要听取居民的意见，牵涉到的利益较多。所以美国要修一条高铁，讨论了许多年都建不成，因为有利益攸关方反对！而中国就不一样，强大的政府有强大的执行力，具有全国一盘棋，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优越性。

没有这种执行力，就没有南水北调、科技园区、高速公路铁路、西电东输、西气东用、旧城改造等等，也没有应对国际金融动荡的强大能力。

所以，西方经济学家以自身周期性危机思维预测中国，屡次提出中国崩溃论，却再三再四失败。”

钱兴国说：“这事有利也有弊，会导致强拆等侵犯民权的事发生。”

王主席接话说：“凡事都有利有弊，所以民主也需要集中。执行力不可能是符合每一个人的利益和愿望的，比如旧城拆迁改造解决数以亿计人的住房问题，不可能人人满意。但从大方向来说，则代表了中国前进的方向，也代表了绝大多数中国人的利益。如果几个钉子户就让一条高铁、南水北调、旧城改造等搞不成，那是尊重人权还是摧毁人权？所以个人利益要服从集体利益。”

这时杨婷婷说：“都等半天了，杨佳丽和张奶奶怎么还没来？小三子也没到！庄文，你赶紧打电话催一催，两个宝宝都饿得流口水了。”

我赶紧拿出手机打电话，都说在路上了，一会就到。

钱兴国说：“继续谈会。我觉得傅高义的这篇文章，有一段话很有道理，那就是中国别无选择，面对西方的打压制裁，只有奋起反抗。不然会出现：国土分裂、经济倒退、货币崩溃、股市崩盘、国力衰弱。” 我笑道：“还有可能内战，叙利亚就是现成的例子。所谓‘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中国尤其要防内奸！国内一些公知，暗地里受美国的资助，大肆唱衰中国，专门暴露国内的一些不足之处，还打着‘爱国、言论自由’的旗号，危害不小！”

钱兴国问：“王主席你老是知识分子，你对这事怎么看？”

王主席微微一笑，说：“千百年来，知识分子就有批判的传统。一个开放文明的社会，应该容纳不同的意见，但是知识分子不能被敌人利用，损害国家利益，这是底线。有些知识分子并没有受美国资助，仅仅站在文人批判的传统上，质疑政府的做法，比如一些为方方辩护的高校教授。但是这一类人，在我看来，是书生气太重，不顾大局，为批判而批判，忘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这个大局！

世界上有人不愿看到中国强大，这不奇怪，利益使然。守成和崛起大国之间的冲突，在人类历史上从来就无法避免。但奇怪的是，还有一些中国知识分子，总是在配合那些不希望中国强大的人的利益和战略目标。

如果有朝一日中国走上了他们设计的道路，中国人民将坠入一场巨大的灾难。到那天经济凋零社会动荡，经济停滞，该办的大事办不了，国土保不住，那是中国可能承受的吗？如果这样的情况发生，那将是中华民族的万劫不复，永恒之痛。”

钱兴国分了圈烟，又问：“外国总有人攻击我国的人权，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国家强盛是人权的前提！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一些知识分子，大谈特谈人权、民主，却不想想，若是中国乱了，吃饭生存都成问题，何来人权？所以我们国家的生存权是最根本的人权，先活下去，才谈到其他。正如管子所讲，‘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一小撮人开口闭口人权，跪舔欧美，好像西方国家什么都好，人权完美，却被现实‘啪啪’打脸！‘弗洛伊德’事件，彻底撕下了美国的人权外衣，美国大规模游行抗议，打砸抢‘零元购’，纵火枪击，这些公知却全体失声！美国多地宵禁，街上的商铺都把门窗用厚木条封住，这就是人权？

美国暗地里支持的台独港独疆独藏独，事关中华民族的生死攸关，万一得逞，国家社会动荡，经济崩溃，多少人受害？那些逢中必反，逢美日必迎的所谓‘人权家’，难道不懂这个道理？他们都懂，但是都为了利益，睁着眼睛说瞎话，跪舔外国主子，攻击中国人权，这类人其实就是汉奸！

中东的叙利亚，就是一个很好的教材，叙利亚难民有人权吗？美国黑人动辄遭到白人警察枪击，他们有人权吗？”

这时候小三子进来了，笑嘻嘻地接话说：“美国早有阴谋，要把咱们中国肢解成七个小国！”说完分了一圈烟。

我安排他坐下，小三子又说：“实事求是，中国也存在一些问题。像我做塑料粒子的，就是打的擦边球，有环境污染。但这个问题不是碧水市一个地方，咱们国家环保欠账太多，连首都都遇到过雾霾。可发展与环保，是一对矛盾，要发展，环境就要受到一定程度的损害。美英等国当年搞工业化，也是这么过来的，先发展后治理环境。”

钱兴国说：“是啊，但有的人把环保问题政治化，试图以此否定经济建设的巨大成就，攻击我们中国！我也知道发达国家都是这样过来的，发展过程无法超越，中国人也不能等到经济实力和技术水平理想化以后，再来开车住好房子等等。此外一些地方官僚主义严重，公平机制缺乏，社阶层固化，贫富差距加大，都是一些公知攻击政府的理由，其实外国也是这样！”

这时杨婷婷焦急地说：“你们谈得开心，这都几点了？杨佳丽和张奶奶怎么还不来？”

话音刚落，杨佳丽和张奶奶一起进来了，两人手上都提着几包东西。

我赶忙安排她们坐下，嘱咐服务员上菜。

杨婷婷拿起饮料瓶给她们倒饮料，问怎么到现在才来？

杨佳丽笑着说：“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是庄文拨正的大日子，我和张奶奶商量着要买些东西作为贺礼。于是我开车带着张奶奶去了超市，谁知超市突然又查戴口罩了，我们没带不让进！只好又返回车上，翻出口罩，再逛超市买东西，耽搁了不少时间，抱歉。”

我笑道：“我看你俩买的东西，都是婴儿用品啊，这算是给我的贺礼？”

杨婷婷拿起筷子说：“大家边吃冷盘边聊吧，钱兴国倒的酒都凉了，哈哈。”

我也觉得饿了，于是大家一起吃菜，又相互敬酒。

我旧事重提，问杨佳丽：“说好给我买贺礼的呢？怎么买的婴儿用品？”

杨佳丽白了我一眼，笑道：“你就爱抽点烟，喝酒不上瘾，也不赌博泡妞。我和张奶奶商量了，买烟给你吧，祸害你家宝宝，害得你在家里挨骂。现在你们家葫芦娃是老大，杨婷婷是老二，你是老三呀，哈哈。所以我们干脆拍老大的马屁，买些吃的穿的用的给葫芦娃，怎么，你有意见么？”

我连忙摇头说：“没有没有，赶紧吃菜，垫垫肚子，一会你们一人弄一杯白酒。我知道你俩都能喝呢，一杯不会醉。”

杨佳丽说：“张奶奶陪你喝吧，我还要开车呢。”张奶奶却说：“要喝一起喝，敬一下庄文！我打电话喊个代价来替你开车。”

我笑道：“还是张奶奶敞亮！那就等你们饮料喝掉了，每人一杯白酒。二师兄，这个斟酒的光荣任务，就交给你了。”

钱兴国满口答应，杨佳丽问：“刚才我们进来时，听见你们谈得兴高采烈，都谈些什么？”

我说：“我们在谈采访傅高义教授的文章，《某高人对中国局势之分析，看完一身冷汗！》。”

杨佳丽说：“我也看过呀，印象最深的，是傅高义教授说，一人一票制不一定是民主的最高形式和最佳选择。

因为这种方式只会选出以‘均贫富’为口号的人，结果是经济凋零，国无宁日，这是南美诸多国家的教训。

有些人怀有改良社会的理想主义，但目光偏狭，只见树木不见森林。

不折腾，十四亿中国人要生存，要发展，折腾不起。折腾那就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我们国家不出头不争霸，埋头发展经济改善民生，这是一步妙棋！没有当年小平同志的‘韬光养晦’，就不会有今天的家底，就不会有军舰‘下饺子’，不会有各种战机井喷式发展！”

王主席赞同地说：“没有过去三十多年的不折腾、一心一意搞经济建设，就不会有今日中国的局面。十四亿人民的生存利益高于一切，这是常识，也是良知。”

我也认同地说：“中华民族在今天遇到了强盛富足的历史机遇，千年一遇，极为珍贵。而且以习大大为首的党中央，非常明智，抓住了战略机遇，没有走错路，假以时日，中国再发展三十年，必定成为强盛大国！中国的强国梦，一定会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