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回家心切,沈司令干脆带着几个人坐了一会贵得要命的飞机,顾华和谭天佑都是第一次坐飞机,他们惊奇的这里摸摸,那里瞧瞧,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模样,王琦早就坐飞机坐到要吐了,此时自顾自的在一旁闭目养神,没带何宇、关杰和秦汉,他们一个要养伤,一个根本不顶用,而秦汉是因为没有身份证,所以被排除除了名单。
过了一会儿,王琦感到身边有人坐了下来,于是睁开了眼,来人赫然是季恒,他低声说:“你觉得我在那棵树上带回来的是否是昆仑神木。”
王琦奇怪的问:“你为何问我。”“我觉得你比较靠谱。”季恒轻笑着指了指正缠着空姐要饮料的两小只,“而且在树上那一夜,我看到你被树枝送走,有送回来了,我想你是不是有什么奇遇。”
“我被树枝送走然后又回来?”王琦吃了一惊,她一直以为那只是一个梦,没想到真的已经和神木接触过了,她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打开之后,里面赫然是几段拇指粗细的树枝,王琦将梦中的事儿挑选着说了一下,然后笑道:“说不定是神木看我们很诚心,于是送了我们一点儿树枝。”
季恒松了口气:“其实我一直很怀疑,毕竟若是神木那么好找,我们也不会遭遇那么多磨难了,好在我的感觉没错,你带回了神木,司令家族有救了。”
“你对司令倒是衷心。”王琦撅了噘嘴,“可惜司令家有个沈眉,就是神木也救不了。”
“沈眉本性不坏,就是有些被宠坏了。”季恒笑着摇了摇头,“王琦,欠了你这么大个人情,以后你有什么事儿,只要不是危害国家的,我都可以答应。”
王琦心里一震,这个男人倒是个重感情,讲义气的,为了领导的家事儿居然给出这么重的承诺。
“那我可真放在心上了。”王琦笑道,“你帮忙给秦汉搞个户口吧,他知道自己不能上飞机的时候可幽怨了。”
二人脑海里都浮现出秦汉那张布满怨念和渴望,失落的脸,都呵呵笑了起来。
这时一旁传来一声冷哼,季恒转头看了一眼,便见沈眉正一脸不耐的看着这边,见季恒看到自己了,她又哼了一声:“果然是第一次坐飞机的乡巴佬,不知道飞机上不能大声喧哗咩。”
季恒和王琦对视了一眼,默契的闭上了嘴,闭目养神,跟这个大小姐还是别计较了,丢份儿。
飞机转汽车,在折腾了快一天后,大家到了沈司令老家的门口,宅子咋一看有些破旧,但是依稀还透着之前的雄伟威严,一个面容枯瘦的人正坐在门口抽着烟叶儿,见几人过来了,他瞟了一眼,没说话,倒是沈司令走过去客气的打了个招呼:“七叔公,晒太阳呢 。”
那个老人冷哼了一声:“哟,这不是沈桢吗,做了大官,就不管我们这些穷亲戚了?”
沈桢无奈的笑了,这个七叔公是那个导致沈家败落的儿子的后人,很是混不吝,总要沈桢照顾自己不成器的几个儿子,沈桢原则性很强,一直不答应,所以七叔公对他很不满。
一旁的季恒见状忙笑道:“老人家误会司令了,他时常在我们面前念叨家乡的亲人呢,还说要帮乡里多争取几个当兵的名额。”
“呸!”七叔公顿时怒了,“沈桢啊沈桢,你不想帮就不要假惺惺,上次把我儿子搞到军队里,受尽了欺负,回来后一身都是伤,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还打算祸害我其他几个儿子?”
“这可没办法,我就这么大点儿权利,你若是想让儿子当兵,可以找我,其他的我就无能为力了。”沈桢淡淡的说,他绕过七叔公,拿出钥匙准备开宅子的大门。
七叔公忙跳起来,堵在门锁那里:“行,你说你能力弱,不能帮我儿子发财,那就把这个宅子给我,这宅子可是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我问过律师了,我和儿子都是有继承权的。”
沈桢眉毛一挑,心里暗自惊讶,没想到七叔公打的是这个主意,他不禁气笑了:“七叔公,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当年这个宅子易主到底是谁的责任,你比我清楚,我父亲花巨资把宅子赎回来,它就是我们这一支脉的财产了,若是你不服气,完全可以去告,反正我这里所有证明都齐全,不怕你告。”
见沈桢态度坚觉,七叔公干脆一把靠在锁上,嚷嚷起来:“大家都来评评理,这个沈桢仗着自己做了大官,就欺压同族,鱼肉百姓了,我们同一个祖宗,凭什么祖业就给你一个人,就是搞到中央,我也要揭穿你的嘴脸。”
“请便。”季恒上前,一把将七叔公拉了过来,然后拉着他不放,沈桢乘机开了门,让大家进去了,见大家都进去了,季恒便将七叔公一推,然后自己也进去了。
看着大门在自己面前关得严严实实的,七叔公一拍大腿,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大家都来看看呀,这个沈桢真不是人呀.....”
周围的乡亲大多是知道沈家的旧事儿的,便是不知道的,在周围人的七嘴八舌中也拼凑出了七七八八,所以没人理睬七叔公,便是七叔公的几个儿子,也缩在人堆里不敢做声。
七叔公闹了一会儿,见无人理睬,只得擦了把眼泪,灰溜溜的回去了,剩下一群人围着送沈桢回来的几辆吉普车评头论足。
沈桢一行人自然不知道外面的热闹,作为地主,沈桢将一行人带到一个偏院,这里是唯一房子比较齐整的地方,他不好意思的笑道:“全宅子就这里比较齐整了,睡房,厨房,厕所都有,其他地方有的是年久失修,有的是前几年被砸了,这里偏僻,倒是逃过了一劫。”
王琦看着周围依稀透着以前繁华的房子感慨万分,没想到沈桢家底蕴满深的,这在之前就是一个小庄园了。
沈眉嫌弃的看了看周围,撅着嘴摇着沈司令的胳膊撒娇:“爸爸,我们去住招待所吧,这里比之前更破了,怎么住呀。”
“我们是来破风水阵的,不要节外生枝。”沈桢无奈的瞪了她一眼,然后让季恒招呼大家住下。
安顿好之后,天也有些暗了,几个勤务兵买好了菜,大家齐动手,开始做晚饭。
用的是柴火大灶,这种灶城市已经很少见了,若是焖锅巴饭非常好吃,王琦眼馋,自告奋勇的做厨子,焖了一锅锅巴饭,吃得大家纷纷赞叹。
见大家都围着王琦说好话,一旁的沈眉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这个女人真不知好歹,居然敢抢自己的风头,她对王琦的厌恶更深了一层。
吃好饭,大家便各自回房休息了,王琦将影儿和小狼放了出来,让他们在宅子里穿来穿去玩耍,自己抱着顺儿温热的小身板儿香香的睡了起来。
就在她睡得正香的时候,忽然一声凄惨的叫声传了过来,吓得大家都从床上跳了起来。王琦一边套外套一边冲了出来,急切的问道:“怎么了,有人遇到危险了吗。”
季恒对她摆了摆手,让她进屋,然后将手枪上了趟,带着几个勤务兵向叫声发出的地方跑去。
王琦知道自己过去就是添乱,只得无奈的耸了耸肩,看向同样跑出来的顾华:“我们进去吧,有什么事儿季恒会搞定的。”
只是她还没进门,就被匆匆跑来的勤务兵叫住了,“这位大姐,你是会医术对吧,麻烦过来一下,这里有人受伤了。”
被叫做大姐的王琦一脸怨念的跟着勤务兵跑了过去,就见在一个有些塌方的墙的下面,躺着一个人,两条大腿鲜血淋淋。
王琦检查了一下,看着伤者腿上整齐的牙印儿,她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看来是小狼干的,它也不嫌这条腿脏。
正给这人简单的做止血,却听到大门处传来猛烈地敲门声,这敲法,一看就是不开门誓不罢休的架势。
季恒只得起身去开门,结果一开门,七叔公的大嗓门便钻了进来:“我儿子是不是被你们打伤了,你们怎么可以乱用私刑,你们这是违法的,我要去告你们。”
“哟,名词知道的不少嘛。”季恒冷笑了起来,“看来是有备而来,那你知道私闯民宅也是犯法的吗,要告我们一起告,我倒要看看,是你儿子半夜三更摸到我们家罪名大,还是我们家看门狗咬了小偷罪名大。”
“我儿子不是小偷,你血口喷人,这里也是我们的家,我们回自己的家怎么叫偷。”七叔公大吼道,他额头青筋暴起,愤怒非常。
“从墙头回自己家?你儿子这爱好有些奇葩呀。”季恒哼笑了起来,“既然来了,就找人把你儿子抬走,我们这里不是医院,不伺候病人,还有,若是再来,我门招咬不误。”
见季恒油盐不进,七叔公有些泄气的正要说话,却听一个勤务兵忽然尖叫起来:“这人,这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