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妮·肯尼迪在当上总统不到一个星期,就立刻发动“八万五计划”
《八万五计划》方案很快就被议会所通过,在实施的过程会产生微妙的变化。
首先行政官员的薪酬会大大削减,福利以及补贴同时会暂时取消。
接着国会金山大厦同时也发生了重大的变化。
金山大厦是布达拉美宫的黄金储存总地点,该空间储存了这个国家的黄金储备,日日夜夜均有重型士兵看守,与军方总部24小时紧密联系着。
这一次的八万五计划使黄金储备最起码减少了一半以上,换成了美金,再用美金兑换布达拉美宫的货币进行经济复苏。
起初动用黄金储备来进行经济复苏是遭到议员们的强烈反对,但是总统一听到半点的反对声音,当场就变得怒不可遏,她竖起食指,整个手掌绷得很紧,她义正严辞地辩驳着:我们这个国家已经差不多处于风雨飘摇的状态,哪怕我们拥有再多的黄金储备又能干嘛?我们的合法公民多半已经饿死在马路上,其余的不是处于失业状态就是流落街头,可谓是哀鸿遍野。你们大可以去商业区视察商品的流动性,大部分的商品已经沾满了灰尘,价格一降再降仍然无人问津。最初有五名店员的商店,慢慢的,你就会发现他们只剩下三名,接着就只剩下两名,到了现在,店里只剩下一名店员。其余的人去了哪里?他们是不是遇到了人生最糟糕的事情?是谁酿造了这场悲剧?是上一届的无能政府,导致了这一次的金融危机。有人饿死,有人失业,但仍然有人活得逍遥自在,贫富差距仍然在不断地拉大,财富都在谁的手里?这个问题我暂时不想与你们讨论,这个是毫无意义的。哪怕你们给出了一个满意的答复给我,对这一次的经济危机仍然是毫无帮助。我们这个国家都快要崩塌了,为什么还要抱着这一堆黄金,难道黄金真的可以拿来充饥?真的可以救济失业的人们?如果是不可以,请你们允许通过我的法案,允许我利用黄金储备来拯救这个国家。我可以答应你们,等到经济复苏以后,我会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但如果你们还是不同意,我手里有一把枪,你们直接毙了我吧!既然我拯救不了这个国家,我也不忍心看着它慢慢步向灭亡。
或许是总统的义正严辞打动了议员们,最终这个法案通过了。
八万五计划包括经济复苏,提供就业,恢复制造业,兴建大型基建,建造八万套廉租公屋,被银行回收的房子,由于无法再出售,政府决定以最低价回收,然后拆了重新建造。
曾经是一片死城的城区,很快就会人满为患。
八万五计划一出台,就赢得很多小市民的掌声与赞许。
总统的支持率瞬间大大飙升,一时之间她成为了媒体的热点,之前的辱骂声与不满的声音已经全部消失,或者被掩盖。总统成功地维护了自己的合法地位,也保住了声誉。
到了5月8日,温妮·肯尼迪出访英国与美国,商议共同的合作计划。
随后,她正式访问了古巴。
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的历史发展如出一辙,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或许是政治局瞬息万变,犹文太开始热心研究西方过往的历史。
辛波丝卡弗则一如既往地翻阅着手上的杂志。
犹文太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真是没想到,这位新总统不仅年轻而且还特别能干,刚上任没多久就解决了经济危机,改变了以往的一片死寂。刚开始那会,我还以为她没多久就会下台呢。
辛波丝卡弗翻阅杂志的速度很快,似乎在寻找着某些东西那样:她哪里厉害了,她根本就不明白黄金储备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是多么的重要,除非是战争时期,否则没有哪个国家会拿黄金储备来开玩笑,拿去恢复经济。一个国家没了黄金储备等于没了底子,随时会出问题的。
犹文太一下子扑到她身上:我倒觉得她可以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毕竟摆在眼前的经济危机已经是事实,一定要第一时间解决。黄金储备到时候可以再想办法,不然经济危机一拖再拖,这个国家就垮了。我很欣赏她,有着独特的人格魅力,最起码说服了那一些为反对而反对,不知事情意义的议员。
辛波丝卡弗放下杂志,皱着眉头,但又像开玩笑那样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上帝令你灭亡必先令你疯狂。她现在出尽了风头,又到处访问其他的发达国家。那不用说肯定是商谈合作的项目,我认为她还在打其他国家黄金储备的主意。这家伙就像一只脱了僵的野马那样,完全不受控制,早晚会出事。
她还想拿起杂志继续阅读,但是被他慢慢地拿了过去,她看着他充满暧昧的眼神,不禁笑了笑:怎么了?你又想要了?不好意思亲爱的,我今天不是很方便……不好意思,不是今天,是未来的一个星期里都不是很方便,我们下个星期再讨论这个刺激的游戏好吧?
他抚摸着她的大腿,陶醉不已地说:虽然我承认我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可是我今天想跟你讨论关于那宗官司的事情。
她感到困惑不已:奇怪了,你不是说了,我们以后都不再讨论案件上的问题?你自己说这样很容易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问题,现在怎么又想讨论这个了?
他撒娇着说:人家真的很想讨论嘛,主要是心里仍然存在很多困惑的地方。
她笑了笑,无可奈何地说:行行行,说吧,又有哪些地方想不通了。
他瞬间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说:前天的庭审我去了旁听了。
她不以为然地说: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我每次上法庭你都会去旁听的。
他慢悠悠地说着:就因为这样,我目睹了整个庭审过程,才找到了疑点。我觉得你那个当事人在法庭上作供的时候,言语简介,反应迅速,尤其是陈述与妻子之间发生过的事情的时候,过于流畅,好像早就已经在心里背了无数次那样,他说的那些话貌似根本就是一早想好要这样说。我觉得他像是在背台词多过作供。
她的笑容消失了,很不自然地推开他,坐到另外一旁的沙发上,轻轻地拍着大腿,思考了片刻以后:我明白了,你觉得他在法庭上说谎,编造故事是吧?那么是谁在教唆他编造故事?那当然是他的辩护律师在怂恿他了,对吧?你现在就是在怀疑我教唆当事人乱编故事是吧?啊!
他连忙解释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要怀疑你,我真的觉得他就是个坏人,为了脱罪不惜编造故事来欺骗陪审团。他是个坏家伙,要不你考虑放弃为他辩护吧,我相信他不会怪你的,而且他那么有钱,有的是律师排着队为他辩护呢。我担心你被他利用,被他蒙蔽了,被他忽悠得与他一起同流合污。
她很想发怒,但也极力地控制着:首先,如果我现在放弃为他辩护,推掉他对我的委任,以后就没有人敢找我打官司了。再说了,由始至终我都相信我当事人没有杀害过玛丽亚,他不会杀害自己的妻子,更加不会在法庭上说谎。既然我是为他辩护,我就得相信他。这是我们法律工作者的专业精神,我们没有权利去决定一个人是否有罪,除了法官之外。如果你坚持认为他是有罪的,你大可以坚持你自己的想法,但没有必要代表我的想法,因为那样将会显得你很幼稚,很不专业!
他沉默了,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的孩子那样。
良久以后,他才开口说话:我只不过是在担心你被人利用而已。我不是要怀疑你某些事情,有时候我总觉得你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但是我又不能准确无误地说出来。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困惑,我很想相信你,可是你做的那些事情,还有你的辩护方式真的很让人费解。
她也意识到刚刚说话的语气很重,稍微地重新调整了语气之后,她才接着说:辩护手法纯粹是个人风格、个人技巧。或许有些地方你真的不能理解,我明白,毕竟我们的职业有着很大的差距。你是看证据做事,我是看事实做事。说不定我们之间可能真的还存在很多问题,要不我们分开冷静一段时间……
他连忙拉着她的手:不!我不需要冷静!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问题!
她很不耐烦地喊着:你别自欺欺人了!如果我们之间真的没有问题,你就不会在我每次处理一宗案件的时候,总是在质疑我的做事方法,总是觉得我现在做的事情就是踩过界限。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位专钻法律漏洞的流氓律师对不对?你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看我的!
他在面对爱人极度生气的时候,完全想不到其他的事情,脑海里一片空白,他在一时冲动的情况下给了对方一个建议:我有好的提议,但是你未必会接受,可我还是要说出来。
“其实你可以去律政司工作。”
“律政司?担任政府律师?还是从事检控专员?”
“检控专员会比较好,福利好,待遇也很好,时间上不会太匆匆忙忙,最起码你不用昧着良心帮那些犯过法的人辩护!”
“你让我去担任刑事检控专员?你让一位习惯了辩护工作,但突然要适应落案检控工作的律师去政府部门工作?”
“是的,我觉得那是相当不错的建议。况且在律政司工作,时间长了,就可以参选大法官的席位,要知道法院法官的职位只有七个人,符合任职要求是相当的高,所以很少人可以担任这个职位。但是一旦做到那个职位,就衣食无忧,而且不存在届满的说法。可以做到退休,甚至可以拿到一笔相当可观的退休金!”
“我觉得你说这番话的时候,给我提这个建议的时候,是完全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的对吧?”
他惭愧地低下了头,表示默认,但是他仍然为自己辩解:我知道我是随口给的提议,但也是一个很好的方案,你或许真的不喜欢,但是你可以去尝试。做辩护律师久了,总要尝试新鲜的玩意。你说对吗?
她一口气拒绝了:不!我当初要读法律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为政府部门工作,政府机构有着太多的规规矩矩,我并不希望受到约束,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无论如何,你的建议我会尽可能地进行深思熟虑,虽然不一定会答应,但是我很感谢你给我的这个提议。
他满怀安慰地说:呼……你明白就好。
她为这个男人糊里糊涂,冒冒失失的行为不禁感到可笑。
黑泽明再次来到莫医生的私人诊所,这貌似是第二次来,还是第三次。
他已经记不清楚了,他最近总是记不住一些细节上的事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很小心,有时候会在衣服里面套上雨衣,然后戴太阳眼镜,因为他永远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下雨,什么时候会出太阳。
虽然他来这里的次数是非常有限,但是对于那个实验室,他仍然是记得非常清楚,很快他就找到了那间实验室,他看到尼古拉斯仍然在里面玩手机,而且玩得很投入,比上一次还要投入。这时候他就纳闷了,莫医生去哪里了呢?
突然插入一把声音:不用东张西望了,我在你后面。
他发出古怪的声音:差点被你吓死了!对了,尼古拉斯的情况怎么样了?
只见她手里拿着一份记录文件,蓝色的夹板,忧心忡忡地说:情况不太乐观,但也不能算很糟糕,可是怎么说呢,这一次要看你怎么选择了。
他一下子听糊涂了:不是,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递了一份文件过去:这是我跟他的聊天记录,你可以先看看。
三分钟后,他放下了文件,叹息着说:原来他真的目睹了整个过程。
她颇为迷惘地说:是的,当初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也觉得很困扰。你要知道,让一个孩子在法庭上说出这样一件事是很残忍的。
他下意识地问着:他能不能在法庭上正常地将整件事情说出来?
她摇了摇头:恐怕不行。过去这几天,别说是正常说话,我想跟他聊几句,他也不愿意回答。
他心灰意冷地说:那怎么办?难道我们真的要在法庭上,让他拿着手机,以发短信的方式,用文字告诉法官与陪审团,他目睹了整个过程?
她不以为然地说着:也不是不可以。
他激动地喊着:这简直是太荒谬了!在法庭上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法官与陪审团是不会考虑接受这种形式的供词的!就算我可以说服他们,但是辩方律师一定会强烈反对,并且以作供的可信程度来攻击尼古拉斯,到时候的后果就真的不堪设想了。
她这时候来了一句:能不能说服法官与陪审团,就要看你了。这对于你来说,也是一个极大的挑战,如果这一次让你摆平了,以后再遇到相同的案例,你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好奇地问着:他在描述整个过程的时候,有没有出现情绪失控的现象?
她无奈地说:没有。我都说了,他目前这种情况是不会受到外界的干扰了。他只知道用短信的形式去表达他内心的想法。在现实世界中,没有人可以跟他交谈,无论你怎么喊他,他也不会给出任何的反应。
他这下子就显得有些担忧了:可是……他会不会这辈子都是这样?
她简单地回应着:有可能会。他的失语症短期内是不可能彻底康复的,尤其是经过这一次之后,他的情况只会更加严重。
他做出了放弃的动作:我看还不如算了,我跟法官申请,直接结案陈词吧,我不希望这孩子出庭作证,这样对他的影响会很大。
她感到不可理解:没理由啊!明明一开始是你坚持要他出庭作证,指证他的父亲,现在到了这个关键时刻,他已经没问题了,你又说要放弃!有时候我真的很不懂你!
他的手捂着脸庞,无比沮丧地说:这孩子以后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我不可以为了坚持要控告一个人而牺牲他的成长。这样跟杀了这个孩子是没有区别的,这有什么意义?没有意义的事情我是不会考虑的。
她劝他:如果你现在不让他出庭作证,这才是对他最大的残忍。如果你真的为他好,一开始就不应该让他出庭作证,现在好了,他的失语症彻底失控,你这时候才说要放弃?这就是你作为律师的专业守则?我不是很懂你的守则底线究竟在哪。
他深呼吸着说:你让我考虑一个晚上,明天就要出庭作证,到时候我会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