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就慌了神,连忙弃剑想后撤,可全身已然动弹不得,完蛋!死定了这次!
只见眼前的黄色幕墙渐渐扭曲、分解,形成了一块块的黄色光斑,上面居然也是符文流动,异彩回环,围过来一点点把我紧紧裹住,只留一张脸露在外面,而那把孤鸿剑也“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红光尽失,没了以往杀气侧漏的彪悍。
“井秀峰”慢慢走了过来,一抬手,隔空取了孤鸿剑,拿在手里看了看,嗤笑一声道:“剑是好剑,只可惜握在你手里,算是糟蹋了。”
随后他把孤鸿剑一举,剑尖直指我的眉心,阴冷地说道:“说,你到底和衣重进是什么关系?一个小小的凝液层修士,怎么就能让廉山木做了你的手下?……白!郎!中!”
“轰……”我的顿时脑袋炸开了,他怎么知道我和衣重进、廉山木之间有关系的?他居然还知道我是曾经的白郎中!?知道我给小灿治病这事儿的人没有几个啊,而且……而且我现在没有戴面具,已经和当时的白郎中不是一个人了,井秀峰怎么会知道的?难道他就是那个失踪的……
“你是释迦祎!释迦领主!!”我大声惊呼。
“哈哈哈……好久没有听到别人叫我领主了,你还算聪明!这位道友,我是该叫你高怀安呢?还是该叫你少府主呢?”井秀峰虽然在狂笑,可满脸的狰狞让我不寒而栗。这家伙,居然在怀疑我是衣重进的儿子,好吧,是挺像的。
“释迦领主,我可没有害过你啊,你要空空牌,尽可以拿去,请别伤我性命!”我的脑子很乱,但是认怂保命的事儿还没有忘。
可释迦祎却好像没有兴趣听我求饶,只是自顾自地说道:“想我堂堂碎莲海一域霸主,保民安邦,造福一方,独抗胥尼赫的穆尼萨尔教,没曾想却被叛徒出卖,而你们九台府竟然也不出手相帮只是看热闹,害我落得个身死道消,只留得一缕残魂寄身于这副臭皮囊之中,我不甘心啊!”
释迦祎咬牙切齿,痛陈自己的悲惨境遇,发泄极度地愤慨和不满。而我心里则焦急万分,可着劲地用神识在我的右丹田里找来找去,想发现什么趁手的宝贝来救自己一命。
咦?这个玉盒……,里面不是那一缕小青的本命异火吗?我的脑子飞快地旋转,这缕异火能不能用来救命啊?释迦祎虽说占据了井秀峰的躯体,但实际上他也只是一缕残魂吧?
听小白说过,鬼怪魂魄这些不干净的东西都怕火,我要不要博一把?虽然我还没有学会冰阳指法,但是这两天小白还是教了我一些控火的简单方法,出其不意地把本命异火甩过去能管用吗?等等,我来问问蓝玉,他也是鬼魂之体,应该懂得一些。
蓝玉也很紧张,但是他法力不够,根本帮不上忙,不过他倒是同意我赌一赌,不然大家都特么完蛋!
好吧,拼了!我暗下决心,尽管手脚不能动弹,可是我的神识暂时没有被约束住,加上右丹田强大的加持功能,我把体内所有的灵力都聚集在了玉盒之上,只要时机一到,我就要开盒放火,烧人自救,老天保佑,呃,不对,应该是小青保佑啊!
对面的释迦祎还在愤世嫉俗中:“我不服!我要抢回我的荣耀和尊严,你知道吗?‘药池’和‘残乱空间’是我的一个大机会,只要有机会进去,我就有办法把这两个秘境都收为我有!”
释迦祎的眼里充满了疯狂,说的话也颠三倒四,不过有一点我听清楚了,这货居然有办法控制两大秘境,靠!真的假的!?怪不得他死乞白赖地要夺空空牌呢。
井秀峰还在喋喋不休:“我夺了这蠢货井秀峰的舍,就想靠药池那边近点儿,想不到一直没啥机会,只能靠空空牌进去了,本来万药谷招亲是个好机会,想不到被你这个家伙给破坏了,该死!”
井秀峰眼光一凛,杀机顿现,我赶忙说道:“释迦领主是不是那个时候就识破了高某的身份?果然高明!”
我想趁释迦祎不在意之时实施“反攻计划”,但现在显然时机未到,释迦祎哂笑了一声:“哼……虽然我修为尽失,但是绝顶的秘术还是掌握一些,你那些小小的伎俩怎能瞒得过老夫?你也不想想,此刻我敢冒险在万药谷主峰设计困住你二人,凭什么?嗯……?”
释迦祎眼睛一瞪,满脸的傲娇,我又立即打岔道:“释迦领主真不愧是一方豪杰,忍辱负重端滴是大大了得,小子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呃,不知道五夫人和小灿他们现在可还好吗?”
我开始打亲情牌,想分散释迦祎的注意力,瞅个机会展开绝地反击,一听我提到五夫人和小灿,释迦祎楞了一下,然后狰狞的神情有些凄楚:“不知道啊,叛乱一起,海威城大乱,我无暇顾及家人,小柔和阿灿生死未卜,生死未卜啊……”
释迦祎仿佛被戳到了痛处,眼光有点迷离,机会终于来了!我心中一喜,本命之火无声无息“轰然”而出,青绿色、豆点大的“冰火”直取释迦祎的胸腹部,并瞬间击中,燃起了淡绿色的阴阴火苗!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眨眼之间,我以为,按释迦祎现在的修为,他可能挡不住我的这一记“火之”偷袭,可是……我只对了一半!
“啊……”释迦祎一声惊惧地怒吼,紧接着他一边快速地后退,一边甩手扔出了一样东西,并在空中炸开!
“轰”的一声巨响,我如遭雷劈,顿时晕了过去,不过就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我感觉自己身上的禁锢好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