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走了,我一个人在那儿看著那个家伙,因为我手电的灯光不是很亮,那家伙应该还没有发现我们,但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把手电给关掉,就这样,我依然可以看到树上的那个家伙,他就趴在那里一动不动,我有些纳闷儿这应该不是山豹,应该是在谁家院里偷鸡,或偷鸭!而不是在那棵树上,趴著,就那么趴著。
看著牠我便想起了一些不好的经历,将自己给吓了一跳,但那黑影还是没有动静,我也便安下心来,静静地在那儿等著,等著猴子落脚回来……他一时不回来,我就一时也不能动弹,时间短一些还可以。可我越是看牠,心里就越是要想那些之前经历过的事儿,越想心里就不是个滋味儿,都在要形成恶性循环了。
五分钟早就他妈的过去了,就这个时间两个五分钟也过去了啊!我一边焦虑盯著这畜牲,一边还要时不时地回头去看看猴子,我越是这样,心里就越是发毛,心说多该不会是叫猴子这小子给耍了吧!
猴子就不是这样的人,我从小与他玩到大,他是什么德行的人,我比他爹都知道。他一定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我开始狂吞吐沫,心里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想一会儿等新年的名钟声敲响了,再把树上这畜牲给惊到了,牠会不会跳下来把我给吃了,当成新年礼物给吃了。
我暗暗地诅咒起猴子这小子来,我心说你这小子倒是快一些啊!我可就要崩不住了呢!再不来,再不来我没准儿就不在这儿盯著了呢!我承认我是有些胆小了,没等那家伙跳下树来,我心里就已经很恐惧了。我不敢保证这家伙会不会一定下来,但是有一条,我回不去是定下了的。我默默的告诉自己,我一定跑不掉的。
一会儿新年的钟声就要敲响了。这敲不敲钟的,是与我没什么关系,我又听不到不是。我最最最担心的,是一会儿谁家再把鞭炮给点著了,再不就是那钻天猴儿,摩术弹。
除了人之外,这世上就没有一个畜牲不怕那东西的。那受到惊吓后跳下树来是肯定的,我不停地吞著口水,第一次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感……这又是他妈的十分钟要过去了。远处还是黑乎乎的,什么也没有。
天就是再黑,动静我还是可以听的到的。越是寂静的小路,哪怕就是风卷起张纸片儿呢!我都能听的到。
连我都能听的到,那东西就没有理由听不到。畜牲的耳朵可比人的耳朵好多了。人听不到的,牠们都可以听的到。之前在矿山的时候,那经验就已经告诉我了,人虽然是一种无法替代的高级动物。但也是这世上所有的生物当中,最最最脆弱的一个。
也就是说,一但发生了什么事儿,我是没个跑的。
那东西开始警觉起来了,我看到牠动了,还动了不止一下。凭牠的这个动作,我完全可以判断出牠刚刚是睡著了。可能被刚刚那一阵风给惊到了。我正担心我的命运呢!村子里的天空就被各种爆竹声给震的咚咚作响。叫人一点儿也不得安生。
那畜牲看到我了。牠也有要跳下来的意思了。就等我先动了。
我心说猴子啊猴子,你这个王八犊子,你可把我给害惨了啊!我是咋就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油嘴滑舌的人呢!这下可好,我他妈的刚才就不能让你回去。如果把你小子放在这儿,我可能早就回来了。
不就拿个什么东西吗!至於这样吗?
我现在已经不能把他一定是遇到什么事儿这件事儿放在心里了。这小子是能干出来的。他要以前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儿,那他也就不可能有那样一个外号了。
我也就能退到那儿了。我身下就有木棍啊什么的,我怕我一弯腰的功夫这家伙一定会冲过来。然后自然就没有什么然后了。我已经成了牠的新年礼物了。
还是很大的一砣。
我这次要侥幸能活下来,我一定会暴打猴子一顿的,他是个什么人啊他!置兄弟性命於不顾。
我正想著,眼睛一点儿也不敢离开那畜牲。为了给自己壮下胆子,我竟还哼起小曲儿来。我是想用这样的动作来乾扰一下牠。也让牠误以为我这不是怕牠,而是有能耐能收拾了牠。
事实上是我的脚下有木棍儿,哪怕这根木棍再怎么用著不顺手呢!也比我在这儿等著叫牠吃了强。
我做到了,怨把木棍拿到了手中。人啊!往往都是这样,越是在自己没有把握著情况下,手里哪怕是有根稻草呢!也能叫他生出几分胆量来。我不知道别人是不是那样子的,至少我是这样的。
一根小小小的木棍儿,怎么说也比稻草有用吧!
那家伙在树上长啸一声,声音不比村里放的炮小多少。我一看,牠这是要下来了啊!但也就长啸了一下,牠并没有下来。而是又趴到原来的地方去,伸了一下爪子。并且有意无意地舔了一下它们。
妈的,我是当真叫你这家伙给吓到了呢!我再一看牠这也就不过如此罢了。我笑笑,我有些看不起牠了。我没有再怎么看牠,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哪儿来的胆子,说回头就回头了。
也亏我是见过些世面的人。怎么连这么一点点的小常识给忘了啊!我们在面对凶猛的动物时,宁可死死地盯著牠们,也不要把他后背给牠们,於他们而言,你这是一种挑衅,一种赤裸裸的挑衅。
我就这样愚蠢地把后背给牠了。牠本来对我就没有要攻击的意思。
我这样一来,倒叫牠给扑下来了。我听到了,那是嗖的一股风儿,还伴著些许的呼啸声,说下来就下来了。我回身是为了看猴子那小了还能不能回来了。本来就回一下头就可以看到的,如此简单就能做到的,我竟然把身子还给转过去了。
我现在就是想再转回来也是来不及的了。
牠说到我近前就来了。我一点儿反应也还没来的及呢!那两只重重的前爪儿,就已经搭到了我的肩上。这个时候我就是能回头,也不能回了,我再回头那不等於把喉咙管儿给牠了吗?
我茫然不知所措,人还好是冷清醒的。
我双手搭上牠的两个前爪子。趁牠还没有下口的意思。使出我全身的力气来将牠那重重的身子说甩过去就甩过去了。我也不晓得我哪儿一下子爆发出的这么大的力气,现在想起来,竟然还有一些个后怕呢!
我不能跑的,我的手里人不是还有木棍子在呢吗?我上前就是叮叮咣咣的一顿打。我不知道我打了多少下。反正那木棍子是被牠给震折了,我的手也麻的要命。
我不得已丢下那棍子,心想这家伙一下子叫我给打懵逼了吧!牠还没醒过来呢!等牠醒过来的话,那我还能有好吗?得了吧!三十六计,走为上,我什么也不想了,起身就要跑。
我他妈的一步还没等蹿出去呢!身子向前一倾,没想到与刚来的猴子撞了个满怀。
“怎么了你这是,那畜牲呢?”猴子问了我一句。我想说你小子是瞎啊还是看不见啊!这不就在身后呢吗!你小子不会就是有意的吧!我这儿都打个差不多了,你来了,这不是来收秋呢!又会是是什么呢?
我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