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我们算是完成了使命,该回家了。”
“也不知那个丁鹏得了什么好处。”顾华噘着嘴说,“那么多人拼着自己的性命,却成就了他,真真不甘心。”
三人找了些柴火,吃了些王琦从项链里拿出来的吃的,总算恢复了些力气,本想用五鬼搬运术回去,却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声音。
三人奇怪的看过去,却见一些眼熟的人狼狈不堪的走了过来,其中就有和自己一起在山洞里的李垚。
他看着三人激动又羞愧的说:“不好意思,我之前乘着那个丁鹏用枪指着你们,自己偷偷溜了,你们后来没事儿吧,对了,你们也是昏过去后被送到石壁那里的吗。”
王琦与其他二人对视了一眼,然后默契的笑了:“那个丁鹏去拿补天镜了,我们就乘机逃走,被送出来了。”
李垚叹气道:“想来那个补天镜被那个丁鹏得了,这个家伙平日里不声不响的,没想到是如此狡猾的人。”
他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人说:“这些人都是在迷宫里迷路的,反而因祸得福,那些被怪鱼吃掉的,掉落台阶的,被荆棘杀死的,在石梯上被怪物拖下去的都没出来。”
大家都沉默了,来时候大家意气风发,现在队伍却稀稀拉拉,那些生命都消散在了那个恐怖的山洞里,连尸骨都找不到。
因为多了这么多外人,王琦也不好用五鬼搬运术了,她照顾大家休息了一下,喝了些水,然后带着大家向山外行去。
相比之来时的意气风发,回去的队伍便有些死气沉沉,大家你拖我,我拽你,总算在落日时分到了山口,却不想下面有一行十多辆车等在那里。
王琦警惕的拉着顾华和谭天佑躲在人群后面,就见一个眼熟的人走了过来:“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契的闪开身子,将王琦露了出来,看来大家默认王琦是的大家的领导了。
王琦无奈的吞了吞口水,上前几步,讪笑的看向季恒:“我们来做项目的,搜集些植物标本,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季恒目光如炬的打量了一下王琦,然后指了指顾华和谭天佑说:“其他人可以走,你们三人留下。”
王琦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看来这厮还记得他们三个。
眼巴巴的见其他人上了一辆大卡车,绝尘而去,王琦苦着脸坐在季恒对面:“我们真的没做啥,你让我们回家吧。”
“哼,我只想问你,怎么跑的比火车还要快的。”季恒冷笑道,“我可是记得你们三人很早就下火车了。”
“不管我们怎么做到的,我们都对你们无害呀。”王琦忙说,“我们是急着来解决一些事儿,现在事儿解决了,反正我们就是萍水相逢,干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不好咩。”
季恒淡淡的哼了一声:“那我是不是可以问一句,你们解决的是什么事儿啊,我怎么知道你们解决的事儿是不是跟我们没关系。”
王琦气得牙咬:“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们老老实实的坐火车,你说我们心怀不轨,我们下车自己过来,只是倒霉的在出山的时候又碰到了,你们又说我们欲行不轨,我真的不想跟你们扯上关系,你最好放了我,否则我也不是软柿子。”
看着王琦要冒火的眼睛,季恒呵呵笑了起来:“你果然厉害,我刚才那么严肃你都能轻松应对,一般人扛不住我的威压。”
“啊?你有威压吗?”王琦这句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捅马蜂窝了,果然,季恒的脸顿时黑了,他没想到对方不是抗住了自己的威压,而是根本没感觉,换句话说,对方的力量恐怕在自己之上。
他谨慎的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柔弱的女子,丝毫看不出她的力量到底在哪里。
王琦被他的眼神看地发毛,忙呵呵傻笑:“哎呀,现在感觉到了,你太厉害了,求求你放我走吧。”
“哼,不乖乖说出你的目的,别想走。”季恒恼羞成怒的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王琦苦笑不已,这都叫啥事儿啊。
晚上,三人在一个帐篷里汇合,相互交流了一下感想,他们都被逼问是如何这么快来这里的,还有就是进昆仑干嘛,三人自然都是一问摇头三不知,倒让这些人没办法。
季恒进到主帐,对沈桢摇了摇头:“他们都不说是来干嘛的,而那些小喽啰被送到省城后都买票走了,无人留下来。”
“唉,我看就开诚布公的和他们谈谈吧,毕竟之后可能需要他们帮助。”沈桢咳嗽了几声,然后说。
“司令,是否不妥。”季恒忙说,“毕竟我们的事儿非常严密。”
“罢了,我们这样大张旗鼓的来,是秘密也变得不是秘密了。”沈桢咳嗽了一声,“你让那三人过来,我想亲自见他们。”
王琦三人被请进来时,还有些奇怪,沈桢呵呵笑道:“三人少年英雄请坐,不好意思,让你们受惊了,我听洪涛兄说过你们的事儿,本有心结交,没想到相请不如偶遇,在这里见到了三位。”
王琦想了半天才勉强猜到,那个洪涛兄估计就是诸俊的爹,她忙客气的笑道:“司令过奖了,当时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我们还没出师呢。”
“这样吧,我且与你说说我遇到的事儿,是否相帮便看缘分了。”
沈桢挥了挥手,打断了王琦的客气,开始说起他的故事,原来沈桢家在解放前本是土豪乡绅,他父亲那一辈有四个男孩儿,一时被周围人羡慕不已,在父亲很小的时候,家里建造了一个大宅,之后他便被送到国外读书,在国外他忽然收到消息,家里遭遇大难,两个哥哥在出外时遇匪身亡,还有一个哥哥因为父母的溺爱变得吃喝嫖赌五毒俱全,最后整个沈家败落了,那房子也易了主。
“我父亲没了家里的资助,过得很苦,好在他边工边读,倒也撑了下来,并有了我。”沈司令叹道,“后来我父亲用尽一生都想赎回主宅,也在机缘巧合之下得了主宅,只是之后,我发现我父亲变了。”
而这个时候,沈眉也在营地旁边散步,旁边陪着的赫然是丁泽,她叹道:‘我那个爷爷呀,自从住进主宅就不对劲了,不但开始花天酒地,胡乱挥霍,还对玄学的东西很感兴趣,这不,每年都往黄山那边跑,送了不少钱给所谓的映月顾家,若非如此,我家怕是更富有。’
丁泽呵呵笑了:“老人家能用多少,再说了,他也没几年好活了。”
“那可不一定,我看我爷爷那劲头,还有好多年可活呢。”沈眉呸了一声,“对了,你说你来接人的,接到没有。”
丁泽心里发苦,他本来是来接应丁鹏的,但是来之后只遇到了一些散兵游勇,而且在他们的口中,他得知了一个让他心急如焚的消息,丁鹏已经得到了补天镜。
他心里暗恨,本来这次爷爷是让他来的,但是他怕苦,偷偷让丁鹏过来,拿到镜子后给自己交差,却不想丁鹏私吞了镜子,想起之前打电话时爷爷的怒吼,丁泽心里有些慌乱,没想到补天镜有如此奇效,早知如此,自己便不偷这个懒了。
他现在只想着可否巴上沈司令家的小姐的边儿,将功赎过。
王琦这个时候还在听沈桢讲着,“我此时觉着不对劲了,我父亲的为人我是知道的,怎么会住到祖宅后有这么大的变化,于是我暗中寻访高人,后来总算遇到一个高人,他和我说,这个宅子风水有问题,于是我背着父亲拆了大堂横梁,发现横梁中间竟有一把竹尺,一支破笔,而且有一行细字,上写:风水已破,入住即凶,若要化解,必寻神木。”屋中各人大感惊异,还有这等奇事儿?
“原来,当初我家祖人造房子的时候,为了扩大面积,买了周围人一些地,有一户人家不想卖,我家祖人可能用了些手段。”
王琦顿时投来鄙视的目光,估计是背后搞鬼,闹得人家不得不卖吧,这沈家的祖人也不是个好东西。
可能看出对面三人的脸上都有些鄙视,沈桢颇为不好意思的说:“我知道此事儿不大地道,只是现在殃及后人了。”
他长叹了一口气:“我常年在外,妻子住在祖屋里,可是一直生不出来,正好我战友死了,就收养了一个女儿,结果那个女儿在祖屋里也是变得爱慕虚荣,后来我好容易生了个儿子,却在两三岁就丢了,若是他还在,应该可以上小学了。”
说着说着,沈司令的眼泪就下来了:“我现在只想找到神木,破除我们沈家的诅咒,我不想让我的子孙还是如此。”
顾华在一旁奇怪的问:“听你说的,若是离开祖屋越远,影响越小,那干脆你们把房子卖了不就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