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湘进去的时候,就见屋里备着一桌好菜,而桌旁坐着一个年近40,面色慈祥的中年大叔,一见就让人生出信任之感。便是川湘知道他的面目,心里也有些疑惑,这个人难道真的是幕后主使吗?说不得他是被人给利用了呢。
她忙定了定神,走到那人对面笑道:“久仰久仰,请问仁兄尊姓大名。”
“不敢不敢,我姓肖名成,大家都称我成叔。”那人笑道,“黄公子日理万机,屈尊来见我等小人物,倒是让我惶恐了。”
“成叔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川湘哈哈笑道,“我也就是一个生意人,既然有生意要做,自然要来见一见真神。”
“好说好说,黄公子请。”肖成举起酒杯,看向川湘。
川湘担心的看了看杯子里的酒,她酒量小,这一杯下去怕是就要打醉拳了,她吞了吞口水,缓缓的笑道,“成叔如此客气,我自然恭敬不如从命。”
她边说边脑袋里想办法,忽然,她灵机一动,酒毕竟也是水,不知可否利用一下,于是她装作一仰而尽,其实暗中发力,让杯子里面的水不要流出来,待她放下杯子,果然见杯子里面的水并未流出,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见黄公子如此豪爽,肖成放下戒心,哈哈笑了起来:“都说黄公子是场面人,果然如此。”
川湘趁他不注意,偷偷将酒倒掉,然后说:“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与肖兄一见如故,祝愿今后我们俩能好好合作。”
既然能各取所需大发财,肖成在自然乐意,他笑道:“好说好说,放心,我这里的货绝对保证质量,听徐胖子说你想要几个特定能力的人。”
“是呀,我这边三教九流的客户很多,他们想要一些特殊功能的,比如说有身体特别软的,或者是能变成各种动物,亦或是能让花花草草长得更好的....”见肖成听得入神,川湘缓缓地说,“最好有能表演下雨了。”
肖成面色一怔,忙急切的说:“若是其他的还好说,这表演下雨的可不行。”他看了看窗外,低声说:“有水之能力的自然是本家,本家我可混不进去,而且一旦本家的人出事儿,那可是大事儿,洛水自然会察觉我的小勾当,黄公子,怕是要有失所托了。”
川湘哈哈笑道:“好说好说,我不大了解你们洛水里面的情况,只是说说,若真不行,我自然会跟客户解释,我们的合作要细水长流,怎会因为一些小事情而让肖兄为难呢。”
就这样,二人你来我往的喝了几杯,见时机成熟了,川湘装作无意当中问到:“我听那些被卖的小家伙说你是安排他们出来历练的,想来在洛水也地位啊。”
肖成叹了口气说:“我若有地位就不会混得如此惨了,我在洛水就是最低层的,因为我的能力非常的鸡肋,便是让其他人对自己放松警惕,产生好感,只是这项能力在洛水没什么发展前景,几年前有一个同情我们这些能力低下,在洛不得志的人,组织我们出来混,只是最近,那人被主子发现,处死了,我们这些人没了依仗,只得想点别的方法。”
“哦,原来如此。”川湘故作恍然大悟状,“听你的口气,这洛水也不是铁板一块呀。”
“那是自然,洛水的人也是人,只要是人便有弱点,便有自己自私的一面,特别是像我们这种无人关注的小人物。”肖成叹道,“我也知道自己做的事儿不大地道,不过我能拐出来的,基本上都是能力比较弱的,这些人本就在洛水不得志,说不得我能给他找一条新的路呢。”
川湘压下自己滔天的愤怒,淡淡的说:“只是你把它们卖给别人做奴隶,他们连人生自由都没有,哪里还有什么好的出路。”
肖成面色一沉:“黄公子何出此言?我只当黄公子与我是同道中人,从黄公子手上卖出的人没有1000也有800了,怎么现在反倒慈悲起来了?”
“我只是试探一下你是否真心与我合作,却不想伤了朋友的心,该死该死,我自罚一杯。”川湘忙用酒盖住了脸,肖成只当他多疑,倒也没多想。
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川湘故作好奇的问:“对了,领着我们进来的那个少年有什么本事?”
“他?就是个低贱的混血,我看他有几分姿色,就给他一口饭吃,他就跟狗一样跟着我。”
原来那个少年叫瑞儿,是人类和洛水之人结合生的,只是他父母已逝,肖成见他孤苦无依,便将他带到身边,“我也算积德吧,他没什么大能力,可能这便是天道的平衡,若是人类与洛水之人结合,一般很难受孕,所生之人能力便有些弱了。”
川湘与肖成虚与委蛇之间,手轻轻地垂了下来,2白从她的袖口溜了下去,吭哧吭哧的叼着一小块木头到了肖成那里,趁着肖成不注意,将那一小块木头放入了肖成的衣服里面,川湘感倒二白已经溜回了自己的衣服里,便站起来拱了拱手:“不好意思,我已经打扰成叔很久了,还有些别的生意要处理一下,成叔如此热情,我黄某感激不尽,我先去找客户,待我找到了多一些的客户,便及时把要求给到你,这样你也有的放矢一些,你放心,这种特定的货物我会加钱的。”
“好说好说,黄公子在这一行的名气如雷贯耳,希望我们合作愉快。”肖成笑着拱了拱手,请做了个请的动作。
川湘推门出来的时候,便见地瓜已站在门口等着了,只是他面色有些奇怪,川湘不疑有他,招呼着地瓜离去了。
待离开了酒楼,地瓜看了看四周,低声说道:“你进去以后,那个小家伙一直往我身上靠,而且不知为何,我居然看着他有些心猿意马。”川湘顿时大怒,狠狠地锤了他两下:“居然敢对别的人动心,还是个男的,地瓜,我看错你了,我要去跟我爸告状。”她跺了跺脚就想走,却被地瓜抓住了,地瓜低声说:“我自持对自己的定力有信心,而我这样告诉你,就是觉着那个小家伙是不是有特殊的能力。”
“你是说......”川湘打了个寒战,好好一个男的却有了这种能力,太悲催了,而此时肖成有些暧昧的将那个少年瑞儿抱在怀里,一边摸他的下巴一边说:“我的好瑞儿,你拿下黄公子的手下没,打听到什么消息?”
瑞儿低头想了想说:“那个手下严肃,倒没说什么,看来这个黄公子御下倒是蛮严的。”
“连我的小瑞儿出马都没有挖出些什么来?”肖成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挖......挖出来了。”瑞儿害怕挨打,忙说,“后来,在我的诱惑下,他说了,他说黄公子是在为一些大客户找货源,那些客户喜欢稀奇古怪的玩意,他还说黄公子不是很信任您。”
“果然对上了。”肖成点了点头,“之前我暗中打听这个黄公子手段非常高明,交友广泛,为人谨慎,今日一试果然如此。”
他拍了拍瑞儿的小脸说:“听说那些大客商,有钱人,都喜欢些稀奇玩意儿,瑞儿,这次我一定要帮你找一个好下家,不旺你跟了我一场。”
瑞儿身子微微抖了起来:“成叔,你别不要瑞儿,瑞儿一定听话。”
“放心,肖叔不会不要你的,等你到了那一家以后,我们继续保持联系,看看下一步可以如何。”肖成叹了口气说,“自从易叔暴露,被主子处死之后,我们这些人的处境是越来越尴尬了,若不找些活路。真不知该如何自处。”
瑞儿吞了口口水低声说:“其实之前你在洛水里也是吃穿不愁的呀,何必铤而走险呢,反正现在无人知道你与易叔的关联,你大可带着我回到洛水继续平稳的生活呀。”
“你懂什么!”肖成推开他冷哼道,“继续在那里辛苦劳作,看着那些能力强的人作威作福?我肖成可不是这种任人拿捏的。”他捏紧了拳头,就因为自己只是这点鸡肋的能力,搞得他一直在洛水的最低层,全没有施展抱负的机会。
“既然易叔把我的野心给煽动起来了,那我便要跟着朱雀一条路走到底,看看可否得到她说的富贵。”
“那要是失败了呢?”瑞儿弱弱的声音微微颤抖,“放心放心,我就是个小喽啰,便是失败了,想来罪过也不大,而且我听说洛水的传人洛川湘是个心软无比的小丫头,她一看我这副模样自然便心软了,大不了关我几年,于性命是无忧的,既如此,我何不拼一下呢?”
川湘从传音木里听到此话,顿时气笑了:“他倒知道我是一个心软的人,只是他从来不知道我的心软是有针对的,像他这种数典忘宗,连自己的族人都能骗出去卖的,我何必与她客气,我这就去给他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