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婚外犯错》写。现在好了,妈妈儿的,竟然有女人的电话找到家里来了,还是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呢。在这之前她也接了几个不吱声的电话,在她看来也是找我的。心里没鬼干吗不吱声?杭杭愈想愈怕,不能分居了,再这么分居下去……
她认为她得主动向我表示点什么,给我一个信号或者机会。于是她只把门掩了一下,亮着灯,裸露着身子假睡就等我了……终于我进来了,悄悄的,悄悄的像个小偷,她心里在窃笑呢,真希望被我偷走。可我哪里知道这些?只是站在床前,仅仅是站在床前几分钟嘘了一口气,接下来给她盖上毯子就走了出去。
“随缘,你混蛋!”杭杭大骂我。我以为她是骂我不该进她的房,更气了,她那里知道我见了她的身子已是极具难耐了,犹如一只关在笼子里的狼,直转圈儿,希望寻找一个突破口。是。我打了你一耳光,我不对,但谁又愿意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搂着“伦巴”还“探戈”呢。臭娘们,不许碰,不睡一张床也就罢了,我心里说,推给我全部家务不说,事儿做了,她还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硬是把一个好好的家,整治得乌烟瘴气。我想着想着也是一把伤心泪。离开女人就不能活了,我也硬撑着。
夜已经10点了,突然电话又响起,扰乱了我的思绪,夜那么静,电话是那么地刺耳,叫我的心咚咚的,我预感又是余小英打来的,三步并一步抢过去,没容铃声响第二下就接了,正是她。
我嘿嘿地笑了,那发自内心的“嘿嘿”声,我想一定传到了房里杭杭的耳朵,瞧我这个高兴的劲头,我想她准会心想是那个离婚的女人打来的,这会叫她妒火中烧,更添她几分忧与愁,这叫我有些幸灾乐祸,哼,叫你骂我混蛋呗。
“没盖的,好冷,”小英在电话里嗲嗲的。
“没垫的,也惨,”我小声儿逗她,下意识地瞅了一眼杭杭卧室。
“她睡了吗?”小英问。我知道她问的那个“她”是杭杭。“当然,”我说。
她说:“聚一聚,敢来不?就现在。”
“就现在,这么晚?”我犹豫了一下又豪气冲天,说。“行吧。”
小英压了电话,怕再讲下去,我会反悔,不去。
还真去呀,我真的是后悔了。不去吧,小英会一直等,失信她,她还会来电话说我“你不是一个男人”,这是她说过我好几次了;更关键是惊动了杭杭。
我轻轻地开门,又用钥匙扭动锁扣不留一点声响,带上门就走。真上街了,我又犹豫起来,杭杭也许没睡着知道我夜里外出一定没好事,她一旦闹起来……她睡着了,那能管我上哪儿,再说谁叫你同我分开呢,我这样想一下又那样想一会儿。我心里说,我一个人睡不着,就要半夜外出又咋啦?臭娘们,只要没有证据,你又奈得我何?再说就是去了我老乡那里又怎么了,只是聊一聊天,什么事儿也没有。走吧,我对自己说,管她呢。
我抬首长空,见那悬挂着的半边月在云朵里钻来钻去,时隐时现,就像是见不得那几颗星星在一旁挤眉弄眼似的。月亮尚且躲躲藏藏,何况我随缘呢?
余小英住湖滨路。我二十分钟就到了她家,她喜出望外,说:“你终于来了,”关上门就扑上我身来。我来不及想什么,抱起她坐在沙发上。我想说什么却被她一阵长吻,又一番捣鼓叫我赤裸裸的,周身热血沸腾。我起身横抱起她,入房,放倒床上……
我离开她家时她睡着了,我往自己家里赶。
一路上月儿拖长了我的身影。夜好深,柳林那边湖滨路上,传来汽车喇叭的鸣笛声,一声声在夜空中盘旋几圈后拖着一个长长的尾巴又回到了夜的深处。
到家了,开门,小偷儿似的,钥匙轻轻地扭动,我怕有一丁点儿响动惊醒杭杭。然而,门开了,灯也亮了。“杭杭,你,”我呆了。
“去哪儿了?”杭杭怒目而视。
“我睡不着,”我虽是心虚,看她至此还是一副母夜叉的凶相,我最后一点愧疚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我说。“我转一转就不行吗?”
“离婚女人一个电话你就晃晃惚惚的?”杭杭说。我不吭声进卧室,她跟着进卧室,又说:“就算我跳舞不对,我挨了打就没进舞厅,外出几次也只是在街上转了转,你还要我咋样呢?”
我一愣,心想是这样呀,嘴却说:“那又怎么样,你要离,咱们就协议离婚,不用分居半年去起诉。”
“离婚,是你想离婚吧?休想,”杭杭火了,气冲冲地进女儿的卧室,一脚磕上门。
哎……我叹了一口气,就进房上床睡了,可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杭杭竟抱着被子爬上了我的床,不过到我早晨上班时她也没有同我说过一句话。但毕竟我们的关系已经靠近了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