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再沿途的酒店里,阿出发现在酒店里有着很多人在簇拥在一起,此处已经是岐国的境界了,经过了一夜的奔波,即使是阿出也感到了疲惫。
而阿出牵着马,对着马夫吩咐道:“这匹马就拴在这里了。”
马夫点点头,而阿出则疲倦的摇摇头,转身上了楼,在酒店里包了一个包厢,也不想打听什么,自己便上了楼躺在床板上,床板在背后透出冰冷的体感,而且很硬。
阿出望着外面的夜色,窗帘在自己的窗边起舞,朦朦胧胧的似乎将阿出的眼眸掩映掉一般,阿出往身后微微挪动了一下位置。
忽然,他听到客栈外响起了脚步声,一道黑色的掠影外面闪过,伴随着摇晃的还有冷冽的弧光。
阿出明白了,外面是有刺客!
脚步声随着阿出所在的位置慢慢的逼近,显然是有预谋的想要靠近阿出。
阿出在这座情况下深深的思忖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能够想要接近自己,并且想要刺杀自己的人。
产!
阿出在心猛然惊醒。
阿出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剑来,埋首在自己的床板下。
他的眼眸抬起,正好看到在外面的夜色下,许多影影绰绰的黑影在自己的眼底闪烁而过。
阿出在心中默默地念想道:刺客肯定在观察,只是不知道他们到底为什么要去刺杀我,莫非和岐国的事情有关?
此时,窗框被猛地推开,影影绰绰的刀剑摇晃在阿出的眼里,阿出从自己的床边窜出来,只穿一袭白衣,一下子便将自己面前的一个猝不及防的刺客给戳倒,血流如注,洒在阿出的白衣上,似血染成的樱。
渐渐地在阿出的衣服上绽放,妖艳的花瓣。
阿出回过头看向还在怔神的刺客,眼角闪过一丝狠厉,旋即上前低下头,将刺客的腹部戳进去,推入自己的刀剑,刺客还未来得及防备,便被阿出给杀死了。
同样的,伴随着这一声低沉的哀嚎,身下的尸体缓缓地失去了温度,逐渐没有了声息,在阿出冷冽的眼神下失去了起伏。
阿出看向旅店,下面出现了火把已经上楼的脚步声,伴随着旅店老板惊恐的问候,“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阿出扫视着四周,显然这一切都被阿出搞得乱七八糟,若是被旅店老板发现,自己必然得被抓捕。
阿出在自己的房间里扫视了片刻,旋即将自己的包背上后,便朝着窗户跳下去,从旅店里逃了出去。
临近白昼的时候,黎明朝着天幕吐出轻丝般的光晕,在远方似乎朦胧的雾。
在晚上的时候,因为有人死在了酒店里,因此在衙门里的许多人都被惊醒, 纷纷举着火把走在街道上,似乎流动的流光,在阿出的眼底,映入了眼眸中。
阿出在临走前仍旧留了个心眼,毕竟雇凶杀人的幕后主使者必然在刺客的身上留下了类似纸条一般的联络信物。
阿出将手中卷起的纸条打开,上面清晰的写着,“拿到阿出首级之时,于王府旁边等我。”
阿出扫了一眼后,便将手中的纸给烧掉。
此时的岐国,正在与隔壁的荒国交战。
此时天下大乱,周天子已无暇东顾,自身限于中原的叛乱之中,对于边荒这些小国的自相残杀与兼并,自然是管不了的。
在岐国的都城里,虽说并不能算是百废待兴,但也是满地荒凉,因为战乱的缘故,成年男丁都被征去做壮丁打仗去了。于是在岐国内便只剩下一些零零星星的妇女儿童还有些许壮丁。
此时的岐国正在拉紧裤腰带,与荒国进行大决战,双方各自动用数万战兵,在荒土之滨进行大决战。
阿出拿起酒,将酒一饮而尽,喉头蠕动,阿出好歹是去过王都的人,对于岐国的凋零自然是看不上的。
阿出不知道自己出来的目标是什么,他现在的目标好似只有一个,便是找到于瑜。
正是这种念头让他来到了岐国的都城。
但现在却又遇见了刺客,阿出不知道刺客到底是为什么要刺杀自己,也不知后面的幕后主使者是谁,现在敌在暗我在明,形势对于阿出极为不利,但是现在却又遇到了一个纸条。
阿出打算今天从这个纸条开始查起,并揪出躲在幕后的幕后黑手。
于瑜跟自己分离后到底去了那里呢?
阿出在沉思着,但还是先解决目前的问题吧,毕竟现在目前的问题生死攸关。
此时,阿出抬起头,外面的雪都降了,雪花在天上飘飘洒洒的凋零而下,似乎绽放出的冰花,坠落在厚重的雪上,若是暮色四合,在一片阒然的街道上定然舞起萤火虫的微光,在半空中流动出隐约的轨迹,不时还有行商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城隍里头勾檐相连,在冬至的时候,所有人都在自己的布衣上披着厚棉袄,在身上温存着过去的温暖。
阿出摇摇头,旋即低下身子,从屋檐上一跃而下,毕竟在偌大的城里寻找一个人,也属实太过于艰难了。
就在此时,阿出听见了在角落里隐约传出了少女的哭声,在蜿蜒的小巷里隐隐约约,好似在小巷里头回荡一般,地上的荒草在自己的脚跟上响彻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阿出应声而去,身上依旧是一袭白衣,只不过已经换了,遮住了自己的胳膊,少年黝黑的肌肤,如点漆般的黑眼眸迸发出闪烁的光,一路走到了里面,发觉是一个少年蹲在自己的面前的棺木上,在无声的啜泣着。
阿出的眼神一闪,露出不分明的意味,问道:“你家里的人死了吗?”
少女微微的点头,应声道:“ 是的。”
阿出露出一丝怜悯的眼神,“是在战乱里死去的吗?”
少女顿了顿,将自己眼里的泪擦干,柔声的开始了自己的叙述,对着阿出说道:“我的哥哥,在跟荒国打仗的时候不幸战死,现在就连埋棺材的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