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韩信此时并未在军中,几番通禀之后,吴芮也只能就此作罢。
而另一边,身怀奇才,无用武之地的韩信,经历了几次事情之后,也知晓只是在项梁帐下,实在是没有任何可以发挥的余地,就此郁郁寡欢,虽然身在其位谋其事,却也是寻找着时机,谋求飞黄腾达之法。
公园二零八年九月,秋,定陶县内。
“将军,这秋雨连绵已有三月之久,如若依旧拖延,军队之中的士气,恐怕……”
“那又如何?”
身披铠甲的项梁,并没有将眼前所发生的放在心上。
“东阿之战,章邯军队以无反手之力,况且在此我军以战而不胜,就算是在这继续耗上些时日,单凭秦军如今之势,定奈我何!”
听闻项梁的言辞,通传的士兵,自然也是无话可说,禀明其他军务琐事之后,便急急的退下了。
微寒的秋雨,穿过淡薄的窗棂,轻飘飘的落在项梁的衣襟上,化作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痕迹。
入夜,定陶城内,风雨停歇,三个月的等待和停歇,耗光了所有人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士气,也让所有人,在这样安逸的环境里,放松了警惕。
定陶城外,一百里处。
“时机到了,出发!”
一声低低的号令过后,秦军如同幽灵一般,向着定陶前进着,在如此环境的掩护下,他们顺利的潜入了项梁的军队,悄无声息的展开了一场一雪前耻的杀戮。
没过多久,军营之中,便燃起了熊熊的火光,地狱恶鬼般的秦军,杀得项梁措手不及,军营大乱之中,项梁深知大势已去,跟在龙且的身后,且战且逃。
事态严峻,楚营受袭,转瞬间发生的事情,让项梁没有时间去向之后的自己,到底应该如何东山再起,原以为到了营门,便可逃出生天,却不想在这个时候,冤家路窄,正与对手章邯!
“贼人,哪里逃?”
锋利的刀刃,硬着项梁的面门直劈而下,项梁躲闪不及,也只好迎接,却不想这一刀,却是就此将他劈成两半,将他就地斩杀。
项梁兵败,韩信自然以无处可去,带着在项梁军中所用的宝剑,韩信立刻投奔于项羽的帐下。
原以为来此之后,便可有用武之地。却不曾想,项羽只许他一郎中之职,几次献计未果,使得韩信不免又受打击。
就在这个时候,刘邦率军进入属地。良禽择木而息,将择良主而事,韩信听闻刘邦军中,善用人才,便悄然脱离楚军,投奔他。
机缘巧合之下韩信结识了同在刘备帐下的萧何。萧何虽为刘备的谋士,却也是平易近人。几次和韩信的交谈,倒也相谈甚欢。听闻此人言语观点,皆是看法独到语出不凡。不得令萧何刮目相看,心生爱才之怜悯。
不过,怀才不遇。让韩信,信心全无。到处他心中对现实的不满。却也觉得自己森有才华却不得重用。韩信很是。消极。几杯温酒下肚。倒也是醉眼朦胧之一。
“此处并非我用武之地。想那坊间的传闻,倒也是虚实参半。世人皆说,玄德军中,适才若渴,可如今看来,却也与常人无异,到时我,看错了人。”
“韩兄何出此言?”
酒醉微醺的萧何,执起翠绿的水晶杯,看着眼前的人,劝阻着。
“时机未到,何必急于一时?”
“那时机,究竟会何时到?但听萧兄指点一二。”
韩信双手抱拳,倒是一副请教的模样,但是此时的心情,却到是没有一个人可以理解。
“如今天下三分,本就是乱世出枭雄的时代,然主公战功卓越,世人自然皆是歌颂其功德之时,建功立业自然不再话下,稍等时日,彼时共有所成,韩兄难道还怕没有你一展拳脚的时候?”
“哦,如此倒是甚好!”
借着皎洁的月光,杯中的酒,仿佛也都没有此前那般的苦涩了。
立日清晨。
大帐之中,伏案的刘邦呼唤萧何。却许久不见其人,询问军中将领才知,萧何于昨夜乘快马出营,不知去处。
“什么?人去了哪里?”
“回主公,谋士离去之时,并未留下任何言语。直至此时,也并未见其踪影。末将已派人去寻,相信不久便会有人来报。”
话音未落,风尘仆仆的韩信。推门进入帐中,见到刘邦双手抱拳行礼,喜笑于眉梢。
刘邦见萧何回来后十分生气,开口问道。
“你不是随韩信一起逃跑了吗?”
“主公明鉴,我是去追韩信了,而韩信之所以走是因为主公您没有给他大官做,那韩信很有才能,我很了解他。”
刘备听闻,自然是心生疑惑,不肯相信。
“休要诓骗与我,军中逃跑了二三十个军官,你都没有追。为何偏去追那韩信?”
“主公有所不知。那韩信,乃是将帅之才。千军易得而一将难求!”
听闻萧何此言。刘备倒也心生宽慰,萧何乃一介谋士,眼光自然不会有错,随认同萧何的提议。
“好!那我就拜他为将。”
择日。刘邦设坛拜请韩信为将。此后,刘邦便向韩信讨教治国安邦之道。
韩信见解到。
“今天下之时,能出汉王其右者非项羽是也。项羽善战兵多将广,非寻常将领所能敌,我出自项羽麾下,见识项羽实为有勇无谋之辈,且呈匹夫之勇。再者,项羽军中赏罚不分,诸事可见,此乃仁妇人之仁,心胸狭隘,且残害百姓。虽为将领,却也是凶残无比之象。皆不得民心。若是汉王能赏罚有度,爱民如子,章法有度,若得秦之疆土,得百姓之民心,自然可一举功成名就。
听闻此言。刘邦如醍醐灌顶。顿感此言甚是有理,至此对韩信言听计从。
正是此时,趁项羽攻打田荣之际,刘邦采纳韩信之言,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用最快的速度夺取三秦之地,初战告捷,大获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