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季氏集团,现在已经彻底属于季清歌一个人了。
他同季鎏舫斗了这么久,如今终于白转千回,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仿佛是小人得志一般,工作起来也完全没有了应有的礼数和规章。
季氏集团的顶层大楼内,秘书犹犹豫豫的看着季清歌。
“怎么了?还傻站在这里干嘛?快点把文件传到下去!”季清歌跷着二郎腿,单手敲着桌子。
这秘书在这里工作已经几年之久了,对于即时集团的各项事务也已经十分了解,她点点头,还是没有离开。
“怎么了?这又是怎么了?让你走你还偏偏赖在这不走是吧?信不信我这就开除了你?”
他继位才没有几天,公司里却已经是一番大乱了。
一想到继续呆在这里,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前途了,秘书索性一闭眼,战战兢兢地说出了实话。
“季总,你要这样做下去可能……会不妥。”
“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样的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公司现在是在是……”
“抓紧时间给我滚。”
这一句话倒是更让秘书坚定的决心,“您这份名单里要开除的员工全部是公司的元老,公司的发展和他们有着莫大的关系,你这样做相当于是卸磨杀驴。”
“驴?”听到这里,他更是笑了起来,这笑声回响在办公室里,只要人觉得他越发的可恶了起来,“快点儿把这份文件传达下去,还有,你被开除了。”
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纵观季清歌现在一直在死命折腾,他看似是在大刀阔斧的整改,实则不过是在兴风作浪而已。
只不过集团本就根基深厚,又怎么会是仅仅在这一二天的时间内就被彻底折煞的。
反正一个秘书被开除之后,还会有另外的人过来应聘,如今就业压力这么大,能够在季氏集团工作,不知对多少人来说都是一份美差。
人事部也早已经了解这总裁的脾气了,没一会功夫,果然就有新人进来了。
“季总您好,我是您的新秘书……”
季总摆了摆手,看也没看她一眼,“行了,快点出去吧。”
“哦。”对方毕竟还是一个职场新人,没想到自己的直属上司脾气竟然这么阴晴不定,她点点头,转身便离开了。
只是没一会的功夫之后,她又急匆匆的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季清歌本来还刚刚得了片刻安闲,此时忍不住又发起了怒。
“又怎么回事啊?你难道真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让你走。”
“不是……”这新秘书心里着急,连一句话都说得不完整,“是……是公司一楼,好像有人再找你。”
“那你让前台把他放进来不就得了?”季清歌没好气的说。
“不不不,问题是他没有预约。”
“没有预约的话,就让保安赶他滚,我这里又不是什么招待所,他凭什么想进来就进来。”
秘书还是一脸很纠结的样子,“她说她认识你,而且一定要见到你,如果不见到你的话……”
“那就算不见到我,他能怎么样?”
“他说……她就从这楼上跳下去。”
不管这事到底是真是假,毕竟是人命关天,季清歌再怎么麻木不仁,此时也不可能没有任何一点反应。
再说了,这种事情如果是发生在他们集团的话,想必也会招人口舌。
季清歌立刻站了起来,穿上了西服外套,“他在哪?我这就过去。”
“在公司一楼大厅……”
这位小秘书话还没有说完呢,季清歌便已经没了踪影。
他匆匆的跑到一楼之后,看了一眼站在人群中的那一抹娇小身影,立刻冷笑了起来。
他还以为来者是谁呢,没想到竟然是她。
依照着蹇慕澄的性子,说什么会去跳楼自杀,也不过是一种说法而已,为的就是能够骗季清歌出来。
果不其然,看着蹇慕澄现在这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季清歌也知道自己这算是又被骗了。
不过,现在得势的是他,应该睥睨万物的也应该是他而已。
“嫂子,这么巧,今天怎么想来见我了?”季清歌十分轻视地说。
“我来见你,还需要什么理由吗?”今天这次见面,蹇慕澄是背着季鎏舫来的。
红得知了背后真正的黑手是季清歌之后,蹇慕澄觉得她不能再继续这样漠视下去了。
季鎏舫最近过的到底有多辛苦,作为同枕人,蹇慕澄不可能不知道。
她看在眼里,把他的努力与隐忍,全部都放在了眼里,她心疼他,所以一定要想方设法的帮助他。
正是出于这个目的,所以她背着季鎏舫跑来见了季清歌。
只不过,她却没想到,不过是几日的时间,金钱和权势已经让季清歌完全变了一副模样。
他已经彻底表露出来了自己那最为贪婪又最为不耻的一面。
“看你这么执着的要见我,甚至以死为托,我是因为知道我大哥现在已经破产了,想转嫁给我?”
这话说的实在是太过于无耻,任谁听到也难免会咬牙切齿。
“你……”
“怎么了?难不成还不好意思到连话都说不完全了?”季清歌继续不要脸的笑着。
他紧接着,又居高临下地看了蹇慕澄一眼,继续十分不堪地说,“只可惜啊,忘了告诉你了,我看不上你。看不上你这种破鞋。”
这世界上,无论是在哪里,最不缺少的就是喜欢看热闹的人。
何况他们现在所看的,还是现任总裁与上任总裁妻子之间的恩怨情仇。
越来的越多的人将两人围在了一起,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中,蹇慕澄似乎已然成为了舆论的焦点。
事实证明,蹇慕澄今天孤单形影的一个人起来这里,似乎的确是一种冲动的决定……
不过是以至此,她根本就没什么好怕的。
“第一,请你说话尊重一些人,如果连最起码的尊重都做不到,那和畜牲没什么区别。”
听着蹇慕澄临危不惧的话语,季清歌倒是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了。
就在这个时候,蹇慕澄又继续说,“当然了,如果你根本不把自己看做人的话,那这话,当我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