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下,又是两个身影躺在草地上,何静空轻轻启唇:“姐,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可好?这是关于一个小女孩的故事——十三年前,‘哇~’地一身,小女孩出世了,并且成为了世上最快乐的小公主,可好景不长,三年后,女孩的母亲逝世了,罪魁祸首是她的父亲,但在她母亲逝世后的第二天,她的父亲又娶了另外一个女人为妻,她便离家出走,两年后,她重新回到家,下来一个很大的决心,要帮妈妈报仇,把父亲手下的集团给夺走,八年后,女孩的父亲得了重病,他把手中所持有的股权都给了女孩,可女孩丝毫没有被感化,姐,你手这个女孩是不是没救了?”
胡姮眉头一皱:“新语,你所说的小女孩就是你,对吗?新语,你不要把仇恨看得太重了···你的父亲说不定是有苦衷的,小时候那个说要当我一辈子的好妹妹的小新语呢?都说人性很善变,看来是真的呢!”
“呵呵,人性当然是善变的啊!”何静空苦笑一声,“姐你又何不是如此呢?十年前,你坚定的指着月亮对我说长大后绝对不当老师,但现在呢?你偏偏选择了‘月亮’当上了老师。”
“新语,我是有苦衷的。”胡姮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当年,你若没离开,没不告而别,我说不定不会选择这一行,选择这一行只是为了你,想碰碰运气,看看会不会遇上你,结果,还真的···”
何静空一脸惊讶地望着胡姮,猛地,一转头,一行泪滑下,对不起,姐,对不起,是我不好,当年不该不告而别,逼你选择了自己不喜欢的职业,可是,我也没办法啊,我怕跟你说了之后,会没办法舍下你,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放心,以后再也不会了,现在开始。就让我来保护你吧!
胡姮见她这样,也没一语道破机关,而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新语,别再恨下去了,化解了吧,冤冤相报何时了,你爸爸说不定也有他自己的苦衷!”
···
“吱呀”一声,何静空再次来到凌景轩的床边,在他身旁坐下,闭眼:“爸爸,你可以告诉我当年的真相吗?别再隐瞒了···”
良久,床上的人并没有反应,而是紧紧地闭着双眼,“爸爸?”何静空试探性的叫了一句,把手放在他的鼻子下松了口气,呼,还好,还没断气,但为什么···
何静空越想越糟糕,心也慌张了起来:“医生,医生!”
主治医生缓缓走了进来,望了她一眼,问道:“你是他女儿?”
“是的,医生你看看我爸爸怎么了!”何静空着急地问道。
主治医生从兜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她,说道:“这是你父亲给你的信,不用治了,你父亲于8:30进入昏迷状态,命我将这封信送入你的手中。”
“那我父亲他···”何静空捂住嘴巴,一行泪滑下。
“如果造化好的话,再过个几年说不定就好了,如造化不好的话,唉···很难说,家属请节哀···”说完,主治医生便走了出去。
“砰”,何静空跌坐在地上,哆嗦着打开着信,含泪“读”着——
静空:
我知道,我的时日不长了,特地把股份全部转入你的手中,避免那群奸人得逞。我想是时候道出这一切的真相了,毕竟,我不想让你恨我一辈子。
当年,我喝醉了酒做错了事,使你妈妈她···我想这些你都是知道的。这件事是我的错,但在她逝世的第二天,凤沐雪这个小人以你的性命来威胁,当时,很想把她给杀了,但是不行,因为她说,如果杀了她,你立马也会被杀死,我不敢以你的性命作赌注,所以···
静空,希望你看到这封信后不要再记恨于我了,我很爱你,更爱你的妈妈,我不在的时间里,希望你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帮我打理好公司,你是个天才,我相信你可以的。
凌景轩亲笔
何静空呆呆地望着这封信,竟都忘记了哭泣,良久,她起身,向家的方向走去,爸爸,这个真相为何不早点跟我说?害我白恨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这么···还有,凤沐雪,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的这些,我会以十倍奉还给你!
“轰隆”,一阵白光划破天空,显得格外的凄惨,雨淅淅沥沥打在她的身上,一把伞出现在她的头顶上,温暖的声音传来:“新语,你要我担心吗?大雨天还不撑伞!”
何静空也不管身上是否是湿的,一把拥住她:“姐,你真的说对了,真的是这样的,可是···呜呜~我好恨自己呀!”
胡姮轻拍她的背,哼道:“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是谁在阁楼上冰冷的绝望。雨,轻轻弹,朱红色的窗,我一生在纸上被风吹乱。梦,在远方,化成一缕纱,随风飘散,你的模样···新语,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嘿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唱这首歌)
···
记不清是几日后,何静空缓缓睁眼,望了望熟悉的房间,唉,又回到了这个所谓的“家”。
何静空起身,捂了捂欲裂的大脑,耳边传来微弱的讲话声,她下床,朝发声处走去,顿时睡意全无。
“嗯,现在可以动手了···对···人民教师,胡姮,地点?就在清仁街吧!哪儿人少,很偏僻···几日后,我要得到她···的消息。”
“砰”,何静空一脚踹开门,指着凤沐雪的鼻子说道:“凤沐雪,你最好给我祈祷她没事!否则,我定不会放过你!”说完便转身跑开。
凤沐雪冷笑一声:“哼!不放过我?你爸爸都废了还这么嚣张?跑吧!就算你跑得再快也无济于事,顶多见她最后一面。”
···
胡姮缓缓睁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冰冷的地上,起身,面前站着两位高大的男子,皱了皱眉:“你们是谁?”
“我们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其中一位男子说道,并掏出一把小刀。
“是谁要杀我?”胡姮显得十分地冷静。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姑娘,我们也是替人行事,别怨我们啊!”说完,便拿起小刀狠狠地向她刺去。
这时,一个黑影蹿出,替胡姮生生的接了一刀,瘦小的身影倒在了她的怀中,而那两个男人见大事不妙,便也逃跑了。
何静空微笑地说道:“姐,这么多次,都是你在保护我,这次,终于换我,保护你了···”之后,便吐了口鲜血,晕死过去,胡姮紧紧拥着怀中的小人儿,慌张地掏出手机···
半小时后···
胡姮坐在手术室外,着急地搬弄着手指,这时,灯灭,主治医生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张纸,递给她:“你是病人的家属吗?对不起,我们尽力了,病人未完全渡过危险期,请签下病危通知书···”
胡姮拿起笔,在纸上签上了名字,慌张地说道:“医生,请你一定要救醒她,一定要啊!”
“我们会尽力的!”
胡姮像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似的,掏出手机,拨了三个数字:“喂,您好,是市警察局吗?我要报案···”
又是半个小时···
警察带着凤沐雪一起拉爱到了胡姮的面前。
“胡姮是吧?你有什么证据指控我要杀害你?”凤沐雪首先开口。
胡姮嘴角一弯,掏出自己的手机:“证据?手机就是,警官大人,手机里有录音,可作为证据。”说完,便打开文件。
凤沐雪听得脸都绿了,警察听后,皱了皱眉,对凤沐雪说道:“不好意思,凌夫人,这个录音文件足以证明你的罪行,请跟我们走一趟。”
“不!”凤沐雪虽极力反抗,但最终还是敌不过警官们。
胡姮苦笑道:“我的手机什么都不好,就这点好——可以随时录音,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凤沐雪,万万没想到吧?新语,姐姐只能帮到这了,我走了,待在你身边只会给你带来灾难,你一定要好好的···”
胡姮望了一眼病床上脸色苍白的人儿,一行泪滑下,狠心地转身离开,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
五年后···
一位身穿白色衣着的女子,推着一位中年男子来到了监狱内,望着牢内的那位妇女,白衣女子冷冷地说道:“凤沐雪,牢中的生活过得可好?”
凤沐雪笑了,笑的很凄惨:“哈哈,好?当然好了,你的生活过得可好?”
“当然要比你好多啦,要不然怎么对得起你呢?”
“你们凌家人果然都是一个样,非得把我往绝路上逼,你们将永远不得安宁!”凤沐雪诅咒道。
这时,中年男子开口:“呵呵!当然会安宁一辈子啊!没了你,我们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静空,今天就到这儿,我们走!”
“好的!”何静空推着父亲,缓缓向牢外走去,完全不顾凤沐雪在身后的咒骂声···
皓月当空···
何静空望着手中的水晶项链,一行泪滑下。
姐,你在哪儿?五年了,你的新语想你了,为什么要离开,不是说好了要当一辈子的好姐妹吗?我还没有保护你一辈子呢!十三岁的豆蔻年华,为何我的不一样?我遇到了一场“劫”,那就是你——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狠心离开···
故事每天都在继续,明天会怎样,我们谁都不知道··· (全文完)